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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一听唐家二小姐的名号,因得了吩咐,立刻跳起来就往里头奔去了,不一会儿出来道,“大夫请二小姐进去说话。”
唐枚便去了里头的院子。
刘妈妈同绿翠跟在后头,唐枚回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若是跟了来,我那借口会说不好。”
刘妈妈忙道,“那好罢,快点把那死大夫诳出来。”
唐枚推开门进去,只见钟镜香端端正正得坐在书案前面,平日里一张俊雅的脸,此刻青一块紫一块,极是狼狈。
“你这是被打了?”唐枚抽了下嘴角。
“不救人命,也是活该。”钟镜香大方承认,又淡淡道,“不过要说责任,你也得担一份。”
“自己贪那一个秘密,要怪在我头上?”唐枚撇撇嘴,“长话短说,你这就去救苏三小姐罢,她醒了,我自会告诉你。”
“现在不能说么?”钟镜香挑了挑眉。
“不能,你只说会救,可苏三小姐已经晕迷三日,我如何知道你行不行?到时候不尽力,亦或者有别的原因,岂不是白白说与你听?这事关我一辈子最大的秘密,绝不事先说了!”
钟镜香冷笑道,“我如何信你?”
“那你又如何辨别我说话的真假?难道辨不出来,就真的要苏三小姐日益病重下去?”唐枚盯着他,“再说,拖下去,只怕侯爷也等不得,如今只打你,真要你命了,你死了还能知道秘密不成么?”
钟镜香一愣,把唐枚看了又看,“你若骗我,别怪我还有别的法子。”
“君子一言,我虽不是男子,但人命关天的事,我绝不妄言。”唐枚顿了顿,“不过,你想知道那事大可以问我,怎的却要劳师动众要侯爷先请你,再叫我了来请,岂非多此一举?”
“那是我的诚意,要武阳侯欠你人情,你日后若有麻烦,还能借他一用。”
唐枚忍不住摇头,“你当真是疯魔了,好罢,那秘密我定会告诉你。”她真是从未见过那么执着的人,不过是一味毒药,解了就解了,非得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那医学何其浩大,弄不懂的难题更是成千上万。
“你早晚会成疯子!”
钟镜香毫不在乎,“在下早就疯了。”
唐枚顿时无语,又想起一事,严肃问道,“苏三小姐到底怎么会撞到头的,你也知么?”
“我怎会知道。”钟镜香斥道,“即便是再好奇,在下还不至于如此狠毒龌蹉,定是苏三小姐自己得罪了人!”
“好罢,那快些走罢。”唐枚率先推开了门。
见钟镜香带着药箱紧跟其后,刘妈妈送了口气。
几人又回到武阳侯府。
苏三小姐的卧房里,老太太,还有三位夫人,四位小姐也在,听说有得救的法子,三夫人第一个就冲上来,问苏豫,“早先问过钟大夫,也不见说行的,怎的突然有办法了?要是真的,赶紧请他进来。”
“说是正好会一套针法,只不熟练,早先也不太有把握。”
苏豫当初得知回春针法的时候,怕找不到传人叫老太太伤心,也没有事先告诉别人,是以府里无人知道。
“这就好了,快请他来试试。”老太太在后面催促。
钟镜香便进来了,同众人行了一礼,拿出一个红匣子来,又要了笔墨纸砚,写了一张方子,并叫厨房随时供应热水。
老太太问,“钟大夫,你看了,有几层把握?”
钟镜香恭敬得答,“请老夫人放心,钟某会倾尽全力的。”
也没有一定会好的意思,老太太顿时眼角又湿了,站起来的时候,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两个丫环赶紧扶住她。
二太太忙道,“娘,您快去歇一歇罢,我听说这针灸法施展起来是要好久时间的,您可不能伤了身体了。”一边拿眼睛瞪苏四小姐。
苏四小姐忙上去挤开一个丫环,自己扶了老太太的胳膊,“是啊,祖母,你要是为三姐姐累到了,等会三姐姐醒了,又要自责,那可怎么好呢?”
老太太看苏四一眼,眼神冰冷,“那你们娘儿俩留着罢。”
苏四小姐不由自主放下了手,惴惴不安的看了看她娘。
二太太也没法子了,只得应了一声,“娘您好好歇着,我们会陪着若琳的,到时候好了自会来告诉娘。”
三太太嘴角翘了翘,上去接了老太太伸过来的手。
大太太跟上来道,“我去叫厨房准备些若琳爱吃的,等她好了,见到了也会欢喜。”
老太太点点头,出来后,见到唐枚立在那里,微微一愣,这不是唐家那个二小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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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回春
可自家孙女摔倒晕迷的事,府里并没有声张,应也没有传到外面去,却不知唐家竟然知道了,老太太有些不快。
苏豫见状道,“是我请了唐二小姐来。”
唐枚上去行了一礼,柔声道“三小姐吉人天相,老夫人也不要太过担心的。”
老太太往苏豫看了眼,又瞧瞧唐枚,点了下头道,“好孩子,你陪着她也好,她难得有个相好的朋友的。”说罢慢慢得走了过去。
她脸颊上泪痕未干,到了年纪,皮肤上的老人斑也越加明显,比唐枚见到那次像是苍老了好些。
看来,老太太还是很疼爱苏三小姐的,她心里想道。
跟在老太太后面出来的,是个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妇人,容貌极是美丽,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身姿窈窕,若不是从装扮分辨,误以为她是未出嫁的姑娘也不一定。
唐枚正疑惑这人是谁,却听后面的丫环道,“太太,是不是要准备蛇肉呢?三小姐最是喜欢的。”
那妇人皱起眉,“才病好了如何能吃?叫厨房弄些合适的羹汤……”说着见苏豫在屋檐下,声音软下来同他讲,“你也去休息休息,若琳这儿,我自会照顾的,到时候你又累坏了,娘又要说我这个母亲没当好,可怎么办呢?你听一听,不要再熬下去了,总要睡一下的。”
苏豫,苏若琳都是能嫁娶的年纪了,那妇人竟自称自己是他们的母亲?唐枚愣了愣,才明白这恐怕是继母。
“我会看着办的。”苏豫淡淡道。
那妇人便没再说,朝唐枚看了看,眼里露出一些惊奇,“这位是……”
“回太太,是唐家的二小姐,同小姐向来很好的。”却是姚妈妈正好过来,介绍了一下。
那妇人像是想到一些事情,见唐枚行礼,便冲她点点头,转身走了。
“钟大夫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苏豫问姚妈妈。
“是的,现在叫屋里的人都撤了出去,只老奴留下来搭把手,跟侯爷说一声,老奴这就去了。”
苏豫嗯了一声,“你去罢。”又回头对唐枚一拱手道,“多谢二小姐这次出手相助,苏某感激不尽。”
“三小姐是我好友,应该的,侯爷不必谢我。”她近看苏豫,才见他脸颊发青,极为憔悴,便说道,“在路上,我问过钟大夫,那回春针法施展需得六个时辰,算起来,是要到子时了,若钟大夫在前两个时辰不曾叫人拿凉水进去,应该就是有效了。”
是让他心里有些数,苏豫本想叫她先回去,可听她这么说,便没有再提,反而叫绮罗迎唐枚去客房,上了午膳来。
“小姐要在这里一直等么?”刘妈妈问。
唐枚摇摇头,“不妥,我再待一会儿就回去的。”她想等够了两个时辰,若是有好转,她才放心。
“那绿翠回去同太太讲一下罢,省得太太担心。”
绿翠应了一声,绮罗在旁边听见了,就叫了个婆子送绿翠回去。
唐枚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半碗粥,问绮罗道,“三小姐是怎么撞到石头上的呢?”
绮罗先不答话,左右看了看,上去掩了门才小声道,“咱们小姐信任二小姐,奴婢也就讲了。”
原来苏三小姐那日同府里其他三个小姐在园子里赏花,二小姐说要放风筝,看天色好,风又够大,几个人就全都答应了,叫底下丫环各拿各的风筝来。
风筝放上去,人是要跟着跑的,不知怎么的就跑到假山那里去了。
偏偏二小姐同四小姐的风筝搅在一起,四小姐怎么也扯不开,就扔在一边不管,结果五小姐看上她的风筝,要过来放,四小姐又不愿意了。两人追来追去的打闹,撞到了三小姐身上,三小姐的头就碰到了石头。
听起来是一连串的事情造成的意外,唐枚道,“三小姐是直接就晕了?”
“是呢,把奴婢们吓死了,流了好多血,以为……”绮罗擦起眼泪来,“幸好如今还有救,咱们小姐多好的人,老天爷也不能这样的。”
唐枚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在屋里又等了会儿,才发现两个时辰的时间是那么长,唐枚实在坐不住了,便想出来看看。
那台阶上一溜坐了五个丫头,个个都屏息凝神的盯着三小姐的卧房大门。
她走到角门那里,又沿着抄手游廊缓步前行,一边暗暗祈祷,钟镜香的针法一定要成!
就这样,差点同前面走来的苏四撞了个满怀。
“你在这里干什么?”苏四小姐看清楚她,立时瞪起了眼睛,“当自个儿是谁呢,你们唐家的院子不成?”
唐枚哪里又待见她,淡淡道,“也不是你的院子。”
苏四小姐哼了一声,叫旁边两个丫环,“还不把她赶出去呢?三姐姐晕迷不醒的,她又来装好人!”
那两个丫环也是认识唐枚的,其中一个道,“四小姐,是侯爷请二小姐来的。”
苏四小姐顿时哑口无言,她还不知道这事呢,只知道钟镜香居然有法子救苏三小姐,让她差点吐血。
她对钟镜香是气得狠的了!
“哦,那臭大夫是不是你叫来治三姐姐的?”苏四小姐指着唐枚道,“你果然在盯着咱们侯府呢!那钟镜香同你原就是奸夫yin妇!你如今叫他来,是有什么企图?”说着,正看到苏豫走过来,忙叫道,“大哥,你别信她跟那个钟大夫,他们两个不知道藏了什么坏心思,大哥,你那次也去庆阳县的,那臭大夫就是住在她的庄上的,两人难道还不是有私情?”
唐枚听了嗤笑一声,“钟大夫也是我们府上专用的,就是住在我家又如何?况且只是一个庄子。要说什么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