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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逗笑,僵硬的气氛缓和不少。有好事之徒,特意多瞧了徐芷几眼,嘀咕着兴许京中谣言并不可信,徐侯爷对这个二妹妹上心得很。
这样一琢磨,已有不少夫人将徐芷加入闺游拜访之列,但凡有价值的徐家人,都值得巴结。
徐琦端起茶杯,以袖遮面,淡淡地往徐方的方向瞧了眼,只随意一眼便立马收回,低头抿口茶,神色如常。
徐芷又挣,徐方这才放开她的手,从自己案桌前端起一盘乌梅糯米团,笑着递到徐芷跟前,温柔道:“尝尝这个?”
徐芷惊得心跳慢半拍,生怕外人看出“奸情”端倪,强按住脸上的慌张,极其不自在地去接徐方手上的点心。
徐方手一躲,不让她接,倒是亲自喂到了嘴边。
徐芷只得张嘴咬了半口,心中拜佛求神,祈祷徐方不要当众抽风。
众人面上虽是看别处,注意力却全放在徐方喂点心那幕。徐侯爷一向待人冷淡,当众如此亲近人,这是第一次。他这一举动,无异告诉满京贵胄,徐芷的地位独一无二。
不少人为宣华夫人捏把汗,平日与她相好的也相继寻理由换了座,毕竟徐侯爷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宴席进行到一半,皇室族人仍未出现,往年的百花宴皆由皇帝亲姐长公主主持,前年长公主因病而逝,故众人皆以为今年皇室宗亲无意出席百花宴,权当借个地方,让世族贵胄们自己看着玩。
众人索性放开性子,自发自地照着前一届的规矩,观舞品酒,赏花垂钓。席上酒宴已撤,众人到园子里观赏花鸟,三五个抱住一团,正好是解除男女大防的绝佳机会。
徐琦与平日交好的纪尚书家长女结成一对,早早地躲到别处“避风头”,苦了排队等着与徐琦“偶遇”的各家子弟。
徐芷随众人走到园子里,原本想着借机远离徐方,走着走着,队伍乱了,周围尽是些不认识的人,她下意识地回过头想找徐方,却已寻不到人影。
忽然左臂被人一摇,徐芷抬头,是个同年龄大小的姑娘,笑容盈面,穿着件柳黄色裙。
“我是孙南香,请问是徐家二姑娘吗?”孙南香眨着大眼睛,水汪汪的,真真惹人欢喜。
徐芷点头,欠身福礼,“孙姑娘好。”
话刚落,孙南香已凑上来挽住徐芷的手,亲热地拉着徐芷往花园另一边走,“刚才宴席之上,我与芷姐姐相隔甚远,瞧不清模样,只听见声音清丽似黄莺,近瞧一看,果真是个俏人儿。”
徐芷谦虚一笑:“孙姑娘才是个真正的俏人儿。”
孙南香笑了笑,变着法地找话题与徐芷聊,一路上有人想要亲近徐芷,全被孙南香三言两语给拦了回去。
渐渐地,徐芷觉得不大对头,眼见着离人群越来越远,遂找借口掉头,便被孙南香一把抓住:“芷姐姐,游兴未至,你怎么就要回去?”
徐芷笑着遮掩:“口渴了。”
孙南香一边说一边硬扯徐芷继续往前走,“姐姐要饮茶?随我来便是。”
徐芷欲推开她的手,“腿脚乏了,实在走不动。”
哪想孙南香回过头,面上笑容尽散,凶神恶煞与方才判若两人。“让你来就来,矫情什么!”
徐芷见她扯破脸面,又见四下无人,不由得心中着急起来,想喊苦于不知道情况,遂只能蹙眉问道:“我并不认识你,你到底有何目的?”
孙南香冷笑一声,“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你可认识我姐姐宣华夫人?”
徐芷不说话,细细地瞧她,语气凛然:“这场宴席之前不认得,宴席过后便记得了。”
她徐芷自问不是个惹是生非的人,但若是别人一心想着拉仇恨,她也不会手软。
孙南香看她面无半分惧色,且义正言辞,心中越发不爽快,横眉冷对道:“别以为自己是徐家人,我就不敢拿你如何。我姐姐如何说错了?你本就是个庶女,不过好命投生了徐家,竟唆使你大姐那番羞辱我姐姐!此恨不消,誓不为人!”
说罢,她便噗通一声跳进旁边的池塘子,大叫:“杀人啦!杀人啦!”
作者有话要说:回归了,断了这么久的更,欠大家一个道歉。最近请假在家喝中药调理身体,翻了翻旧文,发现还是有人在关注着这篇文,决定还是要将文写完。虽然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看,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篇文绝不会坑,我得对得起这篇文和追过这篇文的所有读者。【这话现在说有点无耻,等我完结的时候再堂堂正正说吧,加油↖(^w^)↗】
☆、51第五十章修改
徐芷愣在原地;看着在水里折腾的孙南香;被她嘹亮的一嗓子震得心神慌乱,提起裙子急忙往水边去;“你作甚!快拉住我的手!”
孙南香装作没听见,继续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在水里扑腾; “救命!徐家二姑娘杀人啦!”
徐芷只恨不得一把堵住她的嘴,往周围环视,见尚未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心里稍稍放松,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又气又急。
“你少胡说!快上来!”
孙南香水性极佳,泡在水里悠然自得,伸出胳膊装作溺水的模样。她原本就是要陷害徐芷,怎么可能乖乖听话上岸?
“你个恶毒的女人,走开!来人啊!来人啊!”
她越喊越来劲,水花扑腾得越来越大,摆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子,急得徐芷在旁干跺脚,生怕她溺水出事。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上岸?”徐芷急了,慌慌地丢出一句。
孙南香一个劲地喘着气,不屑地看着徐芷道:“ 除非你当着众人的面向我姐姐下跪认错! ”
徐芷一怔,想起宣华夫人的恶言恶语以及眼前孙南香的无理取闹,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行。”
孙家姐妹情深纵是好事,但凭什么拿她撒气?她与宣华夫人一无交往二无听闻,姐姐恶言相向,妹妹跳水威逼,算什么事!
孙南香听她拒绝,恼怒成羞骂道:“下贱胚子!”眼角余光略过一道白影,见终于有人路过,立即扯开嗓子喊:“快来救我!救命!”
徐芷被她一骂,还未来得及发作,忽见人影略过,眨眼间孙南香已被虏上岸。
孙南香抓着来人的袖子,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哭得梨花带雨:“是她推我下水,她想害我,快叫孙府的人来。。。。。。。。”
“你说的可是徐家二小姐?”
来人站起身,笑着回头指向徐芷,似星如月的深邃眸子里透着几分狡黠,正是李彻。
徐芷见是他,心中起了一丝惊喜,暗叹李彻来得及时,若换了别人,她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只是,为何李彻会在此地?不是说皇家人今天不会出席百花宴吗?
徐芷疑惑着,望见李彻正朝自己点头,遂默契地回应,眼神里充满感激。
这边,孙南香极为委屈地点头,“就是她。”心里想着人证物证俱在,这事一传出去,徐芷就再无名声可言,到时候她再添油加醋,徐芷便是京中名副其实的毒妇!
李彻收回视线,哦地一声拉长音调,惊叹道:“这就奇怪了,徐二小姐与我相识已久,她的为人我最清楚,又怎么会害你?”
孙南香不认识李彻,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气急败坏道:“我都被推下水了,不是她是谁!她就是个恶妇!敢情你和她一伙的!”
“怎么了?”忽有一人走近,穿着青白色袍子,面色白皙,带着几分病容,走路轻飘飘,文弱至极。
见又有人前来,孙南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瘫在地上直挺挺伸着手:“公子救命,有人害我。”
徐芷冷笑,她要再不辩驳,只怕被人当成受气包!“孙小姐不是自己跳下去洗澡的吗?”
新来的公子朝地上瞄一样,收回视线定在徐芷身上,开口道:“玩够了,我们就走吧。”话是对着李彻说的。
孙南香震惊,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难不成这人也是徐芷的旧友?竟表现得对她落水的悲惨遭遇漠不关心!
李彻点点头,冲徐芷打手势,歪头道:“一起走?”
徐芷应下,心情由悲愤转成轻松,回头冲满同情地瞧孙南香一眼,学什么不好偏偏学陷害人的一套!损人不成反落得一身湿。
孙南香气得发狂,尖叫着捶地,瞧着徐芷的身影,两眼瞪得简直快要滴出血来。没天理!她不服气!
徐芷才转过身,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风,回过神时,孙南香的手已经搂着她的,大力往旁边甩。徐芷啊地轻呼一声,下意识抓住旁边人的胳膊。
他们本就站在岸边,噗通一声,三人全部掉进湖里。徐芷不会游泳,被水呛得直咳嗽,被她无意中拖下水的是那位病怏怏的公子,他扑腾的动作更夸张,一看就是娇生惯养从未下过水的。
孙南香在一旁游得欢腾,得意洋洋地喊道:“水里好玩吗?哈哈哈!”她才不会空手而归,就算不能诽谤徐芷,至少也得让她吃点苦头!
她的笑声还未收尾,李彻已经下水将人救上来,万分紧张地探看病公子,确保他没有任何不适后,这才回过头寻问徐芷的情况。
天气虽已回暖,但仍带着寒气,加之徐芷身子寒凉,受不得冻,此时已经揽紧袖口瑟瑟发抖,“还、还好。”
李彻站起来,平日温润如玉的模样此刻消失全无,他瞪着孙南香,就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盯着自己的猎物。
孙南香悠然自得地游到岸边,丝毫不在乎别人的怒气,脸上的笑容尖酸刻薄,大有举旗胜利的意味。
李彻走过去,二话不说抓住孙南香的手,毫不留情将她的头往水里摁,孙南香哪会想到他会动粗,挣扎着叫喊。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李彻忽然停下,一只手提起孙南香,扯下她腰间的丝带,将她的手牢牢绑在岸边的木柱上。
孙南香半边身子浸在水中,手被缚住挣扎不得,她素日被溺爱惯的,哪受过这等委屈,眼泪哗啦啦地直往下掉。一哭,又觉得自尊心受损,嘴上不甘示弱:“王八蛋,欺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