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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错过了,恐要后悔莫及。
不远处的云三郎望见景二爷面上那个表情,心头咯噔一声。
三郎只是纳闷:按理说二爷虽则风流好色,但却是个极知道轻重缓急的人,先前“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话,本不该三郎来提点,景二爷自然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先是老爷特派他来接不说,家中老夫人更也看重这小女孩儿,——还是景二爷亲口对他说的,二爷又怎会不晓得其中利害?
说句违心的:若是这女娃儿是个绵软懦弱的就罢了,做了也就做了,横竖她不敢吱声,然而见识了卫明媚当着那么多黑衣人的面儿扔掉匣子的一场,三郎知道:这女娃儿年纪虽小,却不是个让人信手拿捏的。
就算是强摘下这果子来,过了二爷的瘾,只恐后患无穷。
他明里暗里,旁敲侧击,都使尽了,但景二爷如着了魔相似,便是盯上他这位矜贵的表妹了。
三郎叹息。
于客栈里安顿好了,见那女娃儿关了门。三郎将二爷一拦:“二爷,停在扬州那夜晚,平白做了一场戏,到底没见识那天下闻名的秦淮风月,如今快到了咱们地头,也平安无事,不如我陪二爷出去逛逛?”
景正卿挑眉:“去哪?”
三郎侧目看他:“二爷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景正卿会意笑道:“敢情你憋不住了?”
三郎咳嗽了声,心道:“我是怕你憋不住了才真。”却也顺着,笑说:“是有些,出来这将近一个月了,二爷可还使得?”
“我?”景正卿失笑,心底滴溜溜地转出那影子来。
他咳嗽了声,沉吟不语,一颗心吊在半天里,七上八下。
寻欢
景正卿极聪明,当然明白云三郎是何意思。
这位兄弟,不止是要请他去逛花楼泻火那样简单。
若是单纯的逛花楼,如今二爷并无这种兴致,只想推了了事。可云三郎虽是个性情中人,却并不急色。
景二爷心中一合计:三郎宁肯自己丢份儿,也要来拉扯他,当然是怕他惦记着明媚,搞不好,闹出事来,将来府里头没法儿交代。
景正卿对上三郎的双眸,犹豫片刻:“既然三郎好兴致,那我便舍命陪君子,如何?”
三郎忍不住笑起来,也不说其他了:“二爷请?”
宁县县城颇大,寻个小厮头前带路,便到了红袖阁,才到门口,便闻到香风阵阵,娇声连连,扑面聒耳而来。
龟奴躬身带笑接了人进去,里头的老鸨眼儿更亮,见两个青年公子进门,生得委实器宇非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出身,尤其是那淡蓝扇子的公子,玉面朱唇,顾盼神飞,偏又贵气逼人,实在不得了。
老鸨一见,便爱得心花怒放,急忙过来接着,迎上了楼,片刻不离左右,双眼紧紧地盯着景正卿打量,瞧着那样的修眉俊眼儿,挺秀人才,真真越看越爱,只恨不得自己年轻个二三十岁,好亲身伺候了这位爷。
云三郎见那老鸨一团儿火热,偏景正卿意态懒散地,他便对那老鸨笑道:“我们二爷挑剔,且找你们这儿最出色的姑娘来伺候。”
老鸨忙唤龟奴去请楼上的云水跟录珠姑娘,景正卿听了,就跟三郎说:“这位云水姑娘,必然跟你有缘。”
三郎就笑,说:“那这位录珠姑娘,会不会跟二爷有缘?”
景正卿笑笑道:“那也得看了再说。”修长的手指拨了拨桌上茶盅,心中却想:“就算是国色天香,又哪里比得上那个……”
老鸨听了,便将两个头牌姑娘夸得天上有地上无,顷刻云水跟录珠出来,景正卿跟云三郎抬眸,却见一位白衫一位黄衫女子,大概也都十七八岁年纪,袅袅婷婷,肤白貌美,在这县城里头,也算是顶尖儿的容貌了。
三郎松了口气,生怕出来的是不堪入目的下等货色,让二爷看不上眼,如今一见,虽比不得京城里名妓龚翡翠,甄念念等,也算是上乘人物了。
可巧,那白衫身段儿修长的正是云水姑娘,黄衫圆脸大眼的,便是录珠姑娘,景正卿本不以为意,瞧着录珠面嫩,又是一身黄衫,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明媚。
今儿,她可也穿着这样一身淡黄色衣裳,引得他触景生情,移不开目光。
云水跟录珠是红袖阁极出色的妓~女,在这县城里也算是难得,老鸨把她们唤下来的时候,两个人还不以为然,不知来得是哪个权贵人物,才劳动她们,没想到门一开,眼前两位青年贵公子,竟似两颗明珠似的耀眼,不提气度,且说那容色之美,简直就要将她们都比下去了。
两人见了,不由对视一眼,心中暗喜。
都说:老鸨爱钞,姐儿爱俏。虽然坠落风尘身不由己,也见识了许许多多的面目嘴脸,可几曾见过如此出色的男子?且一看便知是多金公子,简直两全其美。
遇上可心之人,当下云水跟录珠两人分开,各自施展浑身解数,伺候三郎跟景正卿两个。
景正卿不时打量录珠,同三郎闲话之间,不知不觉喝了三杯酒,微微地有些脸颊发红,那容色更是美得惊人,反显得两位娇娘黯然失色。
三郎也喝了几杯,见云水伺候的竭心尽力,颇为善解人意,一时兴动,又看景正卿盯着录珠,似也动情,他便放心,起身对景正卿道:“二爷慢喝,我先……”
景正卿回眸看他,一点头。三郎笑笑,搂着云水出外,自去颠鸾倒凤。
剩下录珠姑娘,守着个明珠美玉似的人物,也十分动情,恨不得就此把人生吞活剥。
录珠心头一动,便又倒了杯酒:“二爷,请满饮奴家此杯……”有心勾搭,声音娇滴滴地。
景正卿笑,微微斜睨看她,手在她腰间一握:“你是想灌醉二爷吗?”
录珠见他识破,然而声音却是戏谑之意,并无怪罪,便顺势依偎进景正卿怀中:“二爷……”身子扭了扭,处处贴在景正卿身上引火。
景正卿笑:“小蹄子,这样浪!”手在录珠腰间揉了揉,便往下,在臀峰上一捏,就着录珠的手,果真把那杯酒又吃了。
数杯下肚,景正卿唇眼生光,脸颊薄红,更见春~色。
录珠火动,瞧着他醉容上挂几分轻狂之意,真真漂亮动人。
这会子,录珠倒是有些明白那些嫖客们的心思了,平日见了她,如蚊子见血,往往迫不及待就扑上来,她每每厌烦……
然而此刻,自个儿瞧着这样漂亮出色的人物,却也有种按捺不住想要扑上去吃了的冲动。
只是这人美则美矣,却不来赶紧把自己推倒,让录珠心中焦急难耐,便手快地又倒了一杯酒:“二爷可还能吃?”
景正卿扫她一眼,见这小娘儿有心撩自己,便取过酒杯来,一仰脖,把酒喝干了,将杯子往桌上一掷,眼睛看着录珠,腾地起身,就把人抱着按在桌上,动作略带几分粗暴。
录珠见他不动则已,一动竟这样不由分说,又惊又喜,媚眼如丝看景正卿。
景正卿按着录珠,将她的衫子一扯,露出半边酥胸,录珠嘤咛一声,抬腿便勾住了景正卿的腰,十分逢迎。
景正卿见这女娘如此之浪,已然有些硬了,凑近过来,便吻上录珠胸前,唇刚贴上那酥软肌肤,录珠便叫了起来,腿在景正卿腰上勾紧了:“二爷,快!”
景正卿听着那销魂叫声,目光扫过那一色淡黄衫子,心地一动,便缓缓说道:“你……且叫声‘表哥’来听听。”
录珠一怔,但她们欢场之人,何等伶俐,当下媚声叫道:“表哥……”
景正卿闭了闭眸子,声儿略粗了几分:“再叫……”
录珠扭了扭身子,浪声又叫:“表哥,表哥我要……”
景正卿脑中只想着明媚风姿,微微喘息:“乖孩子,表哥疼你……”按着录珠,抬手就去解自己衣裳。
且说在客栈里头,玉葫伺候明媚吃了饭,便又去催厨下烧水。
明媚洗了身子,换了衣衫后,时候已经不早,外头天黑的如墨一般,因阴天,也不见星光。
明儿还要早起赶路,明媚便上床歇息,然而自进客栈后都没见景正卿,虽然暗叫侥幸,可也觉得奇怪,就问玉葫:“怎么不见景二爷?”
玉葫却有些不太高兴,听明媚问,就撅了嘴,也不回答。
玉葫向来是景正卿的忠实拥趸,此刻却面露不悦,似恼了般。
明媚十分惊奇,便笑问:“怎么了?难道是你家二爷惹了你不高兴了?”
玉葫听明媚促狭,便嘟了嘴:“什么我家二爷!他是谁家的二爷呢!姑娘就别挤兑我了,我现在才明白,怪道先前姑娘不叫我提他,哼……”
明媚一听,真是有个缘由的,越发惊疑,追问:“到底怎么了?”
玉葫恨道:“我先前下去取饭菜,听跟二爷的康儿说,二爷跟那个云三公子,去了……去了……”
“去哪里了?”
玉葫捂住脸:“去了青楼!找那些不要脸的妓~女去啦!”
“哦……”明媚豁然明白,反应过来后,便又羞又笑,“原来你是因这个不高兴了,我早说了,你别对他存那样的心思,自不会有此即的失望。”
玉葫瞪大眼睛:“姑娘难道一点儿也不恼?”
“有什么可恼的?”明媚想了想,慢慢说,“咱们跟他并不熟络,且他是京里头的贵门子弟,必然有这些风流症候……不是咱们能去评头论足的,何况又跟咱们无关。”
“但是二爷……二爷……”
“你又要说他对我好?”明媚叹了口气,“我原本也似你这样想,可是……”想到景正卿一路上原形毕露,摇了摇头。
打起精神,明媚便笑微微地,点头说:“你气他去寻花问柳,倒也好,省得你以后再擅自说我跟他如何如何。”
玉葫很是失落,竟没回嘴。
明媚看她发呆,便又说:“对了,今晚上你不必陪我了,去隔壁睡罢。”
昨晚上她做了那羞人的梦,竟还呻~吟出声,幸好玉葫不明所以,万一今夜还又如此,或者梦里说出几句不像样的话来,给玉葫听到,从此她也没脸见人了,于是索性暂时支开玉葫。
玉葫受了刺激,竟没问为什么,只恹恹地答应了。
因知道景正卿夜宿花楼,又支开了玉葫,明媚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