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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那儿怕什么,他现在人在美国,还能把你怎么样?就这样定了,钥匙在抽屉里,你自己拿。”
李幕晴还是不想去,再推脱了一声。
“看来我还指挥不了你了,不去那儿也行,你就在这里住。一直到我好,你也别去上班了。”
李幕晴吐了吐舌头,不情不愿地甩出一句:“我才不在这里当电灯泡呢。我要真这么不识相的在这儿住下,你还不得半夜把我掐死抛尸啊?住江东海那里就住那里,谁叫我是您的奴隶呢,没办法。”
啰啰嗦嗦一大堆,才去抽屉里拿了钥匙。
走到门口了,又折回身,咳嗽两声嘱托道:“乔大少爷,您是病人,凡事要悠着点。亲热的事就别想了,祝您早日康复。”强她所难,她嘴巴也是不饶人的。
再对齐洛格说道:“你不用担心他,死不了的。真神奇,受那么重的伤还能打斗,都没死。看来这祸害要遗千年了,你做好受苦受难的准备。我要是你,趁他现在不能乱来,非要穿戴清凉的在他面前走来走起,急死他。”
说完,坏笑着看了看乔宇石,在他杀人一般的眼神中,说了句:“我告辞了,嘿嘿。”
齐洛格红着脸,不知道说她一句什么好。
对这么个大肚子的孕妇,亏她好意思开玩笑,儿童不宜不知道吗?
“我要喝水。”乔宇石见齐洛格囧在那儿,提醒道。
“哦,马上来。”齐洛格此时也不记得生他气的事了,他是伤员,她出于人道主义理应照顾。
只要他不紧闭着眼,像要死了似的,让她照顾照顾,她也是愿意的。
她去给他兑好一杯温水,端到他面前,试了试水温,刚好合适。
“喝吧。”她轻声说,把杯沿放到他嘴边。
“转个方向。”他说道。
“?”齐洛格一时没领会上来,转个方向是什么意思,难道水温还和杯子的方向有关吗?
“转方向干什么?这有什么区别?”她奇怪地问。
“叫你转就转,对待病人要耐心。”他皱了皱眉,佯装不悦道。
第125章 我睡觉了
“我为什么要对你耐心?你病了和我有什么关系?真奇怪,你再这么难伺候,小心我现在就走。”她也皱了皱眉,嘴上说着狠话,却还是把杯子给转了个向。
杯子转了个方向后,他马上乖乖张口。
当她看见他就着她喝过的余下的水珠的地方,香甜甜地喝了一口水时才知道他为什么要坚持让她给杯子转向了。
他怎么那么混蛋?这不是传说中所说的间接接吻吗?亏他想的出来,伤成这样都不忘记好色。
她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是受伤了还是没受伤?没事我要去睡觉了,我困死了。不知道孕妇嗜睡吗?”
“宝贝儿,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他挑了挑眉头,用戏谑而宠溺的语气说道。
“你。”她又气又恨,愣是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一句才解恨。
“你就在这里睡,我伤成这样了,也占不了你的便宜。我就是晚上万一有什么事方便叫你,行吗?”
齐洛格看了看他的脸色,知道他的确是有伤,又怕自己怀孕睡的沉他有事叫她,她听不到,只有妥协了。
去壁橱里另外拿了一床被子,她把乔宇石的被子塞的严严的。自己爬上床,把被子铺好,靠他那边压的严严实实的。
这样隔着两床被子,想来他也占不了便宜了。
“空调温度调高些,我有点冷。”乔宇石见她要睡了,又提了要求。
她下了床,拿出遥控器,往上调了几度。
“这样行了吗?”她问,他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问她:“你怀孕了,怕热吧,晚上睡觉还穿这么严实干什么?别把我宝贝儿给捂出汗了,还是换一件薄点的睡衣。”
乔宇石被医生告知要静养,就是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他估计自己会无聊死。
好在可以趁机逗弄小东西寻开心,在不让她疲劳的情形下,他会算计算计她的。李幕晴提醒的好啊,让齐洛格穿清凉一点,他好饱饱眼福。
他这一提醒,齐洛格倒真有些热。本来孕妇这个月份就特别容易热,体重迅速上升的结果就是堆积脂肪,今天为了乔宇石折腾了很久,确实一直在出汗。
这会儿空调的温度升高了,她真热了。
他表情又是那么严肃,看起来一点也不想图谋不轨的样子,她也就没怀疑他的初衷。
这次她没带自己的睡衣,只得去衣橱拿乔宇石买的睡衣。
挑了一件保守的,但是比一般冬天穿的要薄些的睡裙穿在身上。
她再次进卧室以后,乔宇石就盯着她露在外面的白嫩嫩的小腿看。
他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呢?否则还可以在半夜偷袭一下小东西,虽然是又甜蜜又折磨,能那么近距离的接触她,他可高兴死了。
“你看什么?闭上眼睛睡觉,医生不是让你多休息吗?”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关了大灯,快步上床,躺到被子里。
“我看一下孩子的妈怎么不行了?”他无赖地说,并没有说她是他的女人,是怕她又跟他说一大堆拒绝的话。
这句孩子的妈说的恰到好处,她又不能反对。但总觉得像很多男人称呼自己老婆,听着心里怪怪的。
她背对着他躺着,听他说此话时,竟有一丝丝的甜蜜涌上心间。
只一瞬,她就压抑了这种感觉。不该有这样的情绪,即使是自己冒上来的念头,也是对肖白羽的不尊重。
躺在那儿她的心都是乱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的气息好像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她能闻到那种熟悉的感觉。
有些压抑,却又有一种心动紧张,就像他每次压在她身上盯着她眼睛看时,透出的那种暧昧的感受。
她闭上眼,跟自己说,你只是为了照顾受伤的他,别多想。
“小东西,你睡着了吗?”半天,他忽然开口问,声音是她熟悉的沙哑。
他和她一样,好像闻到了小东西甜美的气息,让他心里充满了柔情,也唤醒了欲望。
他是多想把她搂过来,抱紧,最好能紧到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面去。
要是现在他没受伤,他会怎么样?他会好好亲亲她红润的小嘴。
他是对她那样着迷,她简直就让他疯狂了。
小东西,她却没事人似的,把人折磨成这样,她自己还无动于衷。
“不准你这么叫我!”她皱着眉,翻了个身不悦地对他说道。
谁知,他正侧着身看她呢,她一回头,就对上了他深情的眼眸。
“我喜欢你,我就是要这么叫。”他执着地说着,眼神坚定而迷人。
就像在给她下蛊,让她慌乱地别开了脸。
“我睡觉了。”她说。
“你睡的着吗?”他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带给她的感受,她的语气虽硬,眼神里却有痴迷。
还有她的话音明明有些颤抖,可见她跟他睡一张床是多紧张。
要是她知道那晚她不是在做梦,不知道她会怎样,他坏坏地想。
不过这个,他不会说的,说了肯定被她骂,说他卑鄙无耻下流。
他就这么稀松平常的问话,也说的她心惊肉跳的,真是中邪了。
她不该心软的,为什么他受伤,她就跟他睡一张床啊。
要是被肖白羽知道了,他肯定很伤心,很失望。
她爬坐起来,借着柔和的床头灯光看他的脸色和神态,好像没有那么差了。
是不是他自己也可以,那她还是去客房睡,省的被他撩拨的心里难受。
“我去睡客房,你有事叫我。”她轻声说。
“不行,我不能扯着喉咙叫。你大声叫一下试试看,大声叫的时候会拉动胸腔,我胸口的伤就会被弄复发。当然了,你要是不想照顾我,也可以去。就算你现在离开我,我也拦不住你。没耐心的话,你就去睡客房吧,天亮你就可以走了,去找你的慕容博。”
她腿都已经伸下床了,听了他的话不忍心,叹了口气,还是又钻回被子。
他就知道小东西会为他心软的,他得意地偷偷弯了弯嘴角,心里比喝蜜还甜。
齐洛格躺下来,想想还是觉得这么下去也不好。他现在受伤了,她留下来照顾他。等他好了,他说不定恩将仇报,重新禁锢她的自由呢。
她就是农夫,他就是那条蛇,她是不信任他的,不可能因为他受伤就信任他。
齐洛格转过了身,看着他,轻声说道:“乔宇石你受伤了,我是出于人道主义照顾你。你别误会,不要认为我是喜欢你什么的。等你伤好了,就放我走,行吗?”
乔宇石这一晚上逗弄她的好心情,全被她一句话给说没了,心冰凉的,好像她拿小刀割了他一刀似的。
她亲口说喜欢他,爱他,原来说过以后就可以反悔。
他的脸立即严肃起来,冷冷地开口。
“我不知道你说喜欢,说爱,是这么容易。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在生死关头让你说爱他,喜欢他,你为了救他都会说?”他的眼睛鹰一样地锐利地盯着她的表情。
是吗?是不是所有人她都会这么说?她长这么大好像还没对谁说过爱他,连肖白羽也没说过。
她回避了他的目光,心虚地转移了视线。
她想,她不是的,不是对谁都能说的。
那你为什么要对他说?她在心里问自己。你是真的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吗?你真是那么伟大无私,毫无私心?你救他,不是因为你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死吗?
“看着我,告诉我,你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没有我。”他的语气陡然严厉了,他不许她回避。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他不想自欺欺人。
他要她明确自己的心思,不许她做逃兵。
有,这简单的一个字差点在他的威慑下脱口而出。
她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嘴巴,坚定地看着他,笃定地说道:“没有。”
“好,那你明天就走,我不用你照顾。”他硬气地说道。
她是不想管他的,假如她真能放任不管,能忍心走,她早就走了。
“你别扭什么?你受伤了,不知道不能动气吗?有什么事等好了再说。”她不想和一个受伤的人一般计较。
他嘴上说是赶她走,她要真走了,他肯定会难受,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