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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陈禄更是满心欢喜地要往回赶,丝毫没有要和朝中同僚多叙的意思。只是路上,还没等陈禄得意多久,便听外面敲锣打鼓,轿子也在街上停了下来,常玉喜禀报,说有人家正在出丧。陈禄示意,让轿夫把轿子靠边,把路让予那户人家先行。
出丧的许也是大户人家,阵仗很大,许多路人也纷纷站到街道两侧让路。
一时间有人交头接耳,街上喧杂异常。可两道声音,却离奇清晰地传到了陈禄耳里。
一人问:“张大哥你不是刚刚成亲,怎么还成日愁眉苦脸?”
另一个人回道:“哎,兄弟你是不知,我那婆娘虽然进了我家的门,可却还一心想着,她那不知跑到哪儿去的表哥。”
那人又笑道:“这有什么好愁的?张大哥你只要夜里累些,叫嫂夫人早日生下个一儿半女,不就好了。这女人啊,只要有了儿女,便再也生不出旁的心思了。”
另一个人听了那人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惊觉茅塞顿开,连声大笑,道了谢。
两人的谈话声入耳,本在闭目养神的陈禄却睁开了眼睛。他回想和柳阿继,自成亲前后花园的不欢而散,到昨夜种种,心中有了主意。那人说得对,不管柳阿继当初是为了什么同他分了心,只要生个儿子,柳阿继便会彻底歇了心思。
昨天夜里得了惊喜,此时又意外得了'整治'柳阿继的法子。陈禄只觉得老天佑他,似乎天下万事,尽在掌握,好不得意。
刚一回到王府,陈禄便赶去柳阿继处赴约。可柳阿继却没依约,等他叫醒,丫鬟守在门外,说柳阿继已经起身,正在沐浴。陈禄推门进去,床上被褥已经换了新的,屏风那头的水,还冒着热气,可柳阿继已经洗完出浴,端坐在梳妆台前,姬如正在帮她绞头发。
“王爷回来了?”陈禄还在门外时,柳阿继便听到了声音。他刚一进门,便转过头招呼道。
柳阿继刚出浴,只穿了中衣,脸上没有丝毫脂粉,发上还滴着水。陈禄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觉得此时的柳阿继别有风情,恨不得立刻同她'生儿子'。
“王爷安。”姬如放下了柳阿继的头发,俯身行礼。
“嗯,你先退下吧。”见房里只有一个姬如碍事,陈禄立刻出声撵人。
姬如奇怪地看着陈禄,说道:“奴婢还没有伺候侧妃绞干头发,还有更衣上妆……”
陈禄上前,接过了姬如手里的布,替柳阿继擦拭头发,说:“这里用不到你了,本王亲自来。”
姬如无奈,只能找出柳阿继一会要穿的衣服,放在一旁,便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姬如刚一出去,陈禄的手就立刻不老实了起来。青天白日,柳阿继怎会同他胡闹,便打开陈禄的手,要自己来。
“娘子可是忘了?为夫早上便说过,要为夫人更衣梳头,添茶倒水?”
柳阿继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陈禄如此油腔滑调。争不过他,只能任他捣乱。两人推推搡搡,弄了好些时候,柳阿继才穿上外衣,脸已经红了个彻底。
“算起来,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给你梳头发了。”陈禄执起柳阿继的发,笑着说。
听着陈禄的话,柳阿继想起他们初次见面。五六岁的乡下丫头,并不懂什么情爱,只觉得锦衣白面的哥儿,俊的很,也温柔得紧。哪里想得到,少年不过是看她有趣,兴起了逗弄之心。却平白结下了缘。
陈禄并不知柳阿继想得那么多,还是同她打趣。
自打这日起,陈禄便忘不掉要柳阿继给他'生儿子'的念头,夜夜来她房中过夜,柔声情话,羡煞旁人。
张氏那处,得了风声,便总来挑衅,柳阿继也只无声挡下。如今柳阿继受宠,便是张氏心中如何不忿,也轻易下不了绊子。何况前世的手下败将,柳阿继只拿张氏当作纸老虎,并不怕她。
一日陈禄在柳阿继房中,刚退下外衣要上床休息,外面却传来喧嚣声。陈禄皱眉,叫了人进来问,才知道是妙音感染了风寒,如今正在疏影黄昏楼哭喊着要见陈禄。下人们怕出了什么事,只好到柳阿继这里寻陈禄。
“既然病了,就去找医生,来找我做什么?”话虽这样说,陈禄还是穿上了衣裳,同柳阿继说了几句好话,去了疏影黄昏楼。
陈禄前脚刚走,姬如就咬着牙进来了,柳阿继见姬如样子,就知道她没什么好话。还没等她开口,柳阿继就撵她回自己房间休息。
姬如对柳阿继,一向顺从,虽然还是不忿,但听话回去睡了。
夜里,柳阿继突然觉得身旁的床一塌,一股寒气冲进被窝,惊醒了起来。睁眼见是陈禄回来了,便起身轻轻为他掖了被角,又躺下身,睡了过去。
事情没过几天,又一日夜里,陈禄本和柳阿继已经睡下,却突然被下人叫醒。张氏派人过来寻陈禄,说是惠安病了。柳阿继这次却很快清醒了过来,看着陈禄,似笑非笑。
见了柳阿继的表情,陈禄也很无奈,只是惠安病了,陈禄也不能不去。
“王爷去看看吧,姐儿要是出了什么事,王爷也担心。”柳阿继识趣地劝道。
陈禄去了,柳阿继也没等,自顾睡了,果然,这夜陈禄却没回来。张氏的道行到底是要比妙音高的,更何况惠安是陈禄的第一个女儿,陈禄一贯视她如掌上明珠。
第二日一早,姬如偷偷摸摸地端了药进来,见柳阿继眉也不皱地一口喝下。忍不住说:“姐姐,这药,以后就不要喝了吧……要是被王爷发现,怕是我们姐妹二人,都活不成了。”
柳阿继看向姬如,叹气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她只是写下方子,叫姬如背开他人,抓药煎药。
姬如小声说:“在药铺问了大夫。”当知道药方上的药,代表了什么以后,姬如当时就被吓破了胆子,比陈禄叫人把她捉去,要打死她时还要怕。
“姐姐,你是何苦……”
“你不懂,我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的。尤其是此时,即便有了,也保不住……”柳阿继苦笑,又说道:“以后还是我自己去抓药吧,莫要连累了你。”
“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姬如只怕连累姐姐,却不怕被姐姐连累。”姬如虽然年纪小,这话却十分笃定。
“只是,姐姐你是怎么知道这方子的?”医馆里的大夫同她说,这是上好秘传的逼子药。可姬如却不明白,柳阿继是从何处,得了这样的方子。
怎么知道这方子的?这药她吃了十年。发现以后,她叫人查了个彻底,许太医跪在面前,一字一字地念出药方。只听了一遍而已,便再也忘不掉。
只是这话,却不能同姬如说,柳阿继只是推诿,说方子是在医书上,偶然看到的。
柳阿继怕姬如坏事,又小声把现在的形势说给她听:“王爷现在膝下只有一个嫡长子,安氏身子又一向不好,不知能挺到几时。如果我现在有了,女儿到罢了,要是一朝得子,不知道多少人,容不得这孩子。不然以王爷如今的年龄,又怎么会只有铭儿一个儿子?”这是柳阿继前世,用自己第一个,也算唯一一个孩子的命,换得知道的。
那个孩子,柳阿继用了全部心血去保护,可还没等降世,便没了。至今,她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夺了她孩儿的命。即便是后来,她视作眼珠,来疼爱的铭儿,也在册封太子前夕,被人害了……生在天子之家,太残忍了,柳阿继不想,也不忍再让那个孩子来世间再走一遭。
“姐姐说的我清楚,只是姐姐怎就那么笃定,王爷保不住你的孩子呢?明明王爷如此疼爱你,难道姐姐,就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姬如不解地问道。
疼爱?没人知道,她在陈禄的宠爱下,有多诚惶诚恐,胆战心惊。有的时候,不问不理,未必是坏事,宠爱,才是致命一击。
“还不是时候,孩子的事情,还是等我们在这王府站稳脚后,再说吧。”柳阿继只能如此安慰姬如。
听柳阿继并不是不要孩子,只是暂时不想,姬如才放心下来。
☆、第八章陈铭
说曹操,曹操到。柳阿继早上刚同姬如说过陈铭,下午陈铭居然自己寻了过来。
丫鬟禀报陈铭在房外等着的时候,柳阿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又和丫鬟确认了一次,才赶紧叫人把陈铭请了过来。
陈铭虽然早早被册封了世子,可在家里还是穿着寻常的便服,小小的人儿,偏偏要装出一副大人做派。可在柳阿继眼里,她的铭儿却是无处不好,无处不妙,无处不让人怜惜。
见得自己的心肝肝离得如此之近,柳阿继强忍着把陈铭抱入怀中的冲动,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陈铭看着柳阿继,只觉得父王新得的这位侧妃,看向自己的眼神好生奇怪,不过他还年幼,本能便会趋吉避凶,没有感觉到柳阿继的恶意,并不觉得她讨厌。
“给尚侧妃见礼了。”陈铭拱手道。
“好孩子,你坐,不用多礼,叫我姨娘就好。”柳阿继想到前世,陈铭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母后,石头做的心,也化成了水。
柳阿继不放心别人,特意叫丫鬟把姬如叫来,让她亲自去厨房拿些椰蓉点心,再取些蜜水。
陈铭坐在一旁,听到柳阿继的话,晃了晃脑袋,好奇地问道:“姨娘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母妃待他一向严厉,不许他挑食,所以便是母妃和他贴身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是不知道他最中意的便是莲蓉馅的点心。
“不过是些小孩子都喜欢的东西罢了。”柳阿继自不能如实讲来,便只能搪塞陈铭。
陈铭听柳阿继把他比作寻常小孩,有些恼了。转念又想,这尚侧妃待他实在亲切,不好在她面前如此做派,才收起脸色。
“前几日父王指导我棋道时,提到姨娘也是初蒙,却妙手不断,很有些天赋。”说到这里,陈铭露出一丝不服气的表情,又道:“所以我今日才登门前来,向姨娘讨教,你我切磋一二可好?”
柳阿继被陈铭逗得乐了,却知道他的性子,怕陈铭当真恼了,只能憋住笑意,回他:“要得,要得。”
于是这一下午,柳阿继便哄着陈铭一起下棋,吃点心。
柳阿继有意让陈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