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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实,石舒晴却不肯相信?为什么左振飞整整两年都没来看她,她却还要自欺欺人?
林浩初真想看看石舒晴的大脑构造,但却突然意识到到,上一世的自己比起石舒晴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对郑海融,不也是这般的执迷不悟?
所以说,当初给他们二人定下娃娃亲的石大伯和他的父亲,是相当的有先见之明啊!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兴许是林浩初“未婚夫”的身份刺激到了石舒晴,导致石舒晴哭泣不止,并且哭声愈发的肝肠寸断。
石舒晴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步入婚姻的殿堂。穿着纯洁美丽的婚纱的她,挽着父亲的手在所有人的目送中款款穿过鲜花拱门,在不远的前方,左振飞就西装革履,器宇轩昂地站在那里等她……
就在石舒晴哭得悲痛欲绝之际,一位中年男人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立刻将石舒晴拥入自己的怀中,抱着她像哄孩子一样地哄道:“小晴乖,爸爸在这里,小晴乖……”
林浩初在看清来人之后,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过了良久才喃喃道:“石大伯……”
他怎么也想不到,素来保养得宜的石光靖,竟然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就变得满头白发,整整老了十岁。他忆起上一世的自己,因为周雯韵和林博轩,刻意地疏离了石家人,包括视他如己出的石光靖,甚至在石舒晴出事之后,连一句安慰都没有过,就感到后悔愧疚不已。
周雯韵和林博轩这对母子,既然会想方设法将他林家的老员工赶走,清除他的人,自然也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挑拨他和石家人之间的关系,而且挑拨得十分成功。
林浩初曾经思考过,为什么极度渴望亲情的自己,在石家人和周雯韵母子之间偏偏选择了后者。
答案不言而喻,因为周雯韵母子会纵容他,而石家人不会。
林浩初真是痛心疾首地想,自己真他、妈的比古代那些臭名昭著、听信谗言的昏君还要“昏”!
石光靖愣愣地望着林浩初,似是没有料到拒他们一家人于千里之外的林浩初,今天竟然会来探望他的女儿,眼里立刻闪过了一抹喜色。
“小初啊,这几年还好吗?”在安抚完石舒晴之后,石光靖一如几年前,十分慈祥和蔼地拍了拍林浩初的肩膀,全然没有责怪他当初忘恩负义。
林浩初心里一阵感动,点点头才问道:“石大伯,舒晴姐的脸应该还在接受治疗吧?为什么不送她去医学更发达的国家?”
其实石舒晴的皮肤状况,要比他想象中的好上一点,估计她一直都在进行植皮手术,只是要想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是绝对不可能了。
“我们有打算,可是她不肯,说害怕左振飞会见不到她!所以我们只能请国外的医生来国内治疗。”石光靖说到这里,不由咬牙切齿道:“左振飞这个畜生,我女儿因为她变成了这样,他却连看都不来看她一眼!”
石光靖说着就拳头紧握,似是恨不得要将左振飞给生生捏碎,然而他最后还是对林浩初说道:“小初啊,你刚刚是不是对小晴说了什么?你听大伯的,不要对她说伤她心的话,就算是事实也不要。她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就别断了她最后的念想。”
林浩初顿时怔住。
显然,石光靖为了石舒晴还能有些盼头,便任由她自欺欺人,以为她想到于振飞,还能感到所谓的幸福。可是他却没有想过,石舒晴等了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从最美的年纪等到头发花白,却仍是没有等到于振飞,到那时,她会不会更痛苦。
人们似乎总是因为不忍心而掩盖残酷的事实,却忘记了这世上还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五章
最后,林浩还是没有反驳石光靖,即使他并不赞成他的做法。
石舒晴毕竟是石光靖的女儿,而他也无法确定这个时候的石舒晴,若是意识到于振飞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自己,又会做出怎样的傻事来。
这时,石光靖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然后便强忍着怒气对林浩初说道:“小初,大伯一会儿还有事,你先回去。”
林浩初见石光靖原本温润的眸子里,隐隐燃烧着熊熊怒火,就猜到他所谓的事情,一定和左湛宇有关,便点了点头,却在石光靖离开医院坐上轿车之后,悄悄地尾随在了他的后面。
如果他没有记错,上一世的这个时候,石光靖还没有买通警、察,伪造证据指证左湛宇,而他也没有打算提前告诉石光靖,左湛宇是苏家的外孙,甚至是唯一的继承人。
虽然他占着重生的优势,但理智告诉他,尽量不要去改变上一世他人的人生轨迹,否则可能会引起难以预料的、不太好的后果。当然,在他觉得该采取什么措施的时候,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比如现在——
林浩初在石光靖的私人司机驾车离去后,便走到几名流氓身边,开口道:“刚才那位先生给你们开了多少的价格,我就给你们开双倍。”
几名流氓原本还在为遇到了出手阔绰的大老板而沾沾自喜,冷不丁地听到身后响起了这么一道清冷的男声,皆是吓了一跳。
还是流氓头子最先反应过来,上下打量了林浩初一番,瞧出他一身衣服价值不菲,身上更是带着一股贵气,便不再怀疑他方才的话,而是习惯性地吐了一口唾沫,漫不经心地笑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和方才那位先生说的一样,半个小时后准时出现在西郊的巷子口,带上你们觉得该带的家伙。不过,不准对任何人动手,在我示意你们之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几位流氓面面相觑,大致听懂了林浩初的话。
刚刚离开的那位中年男人,是让他们去教训一名学生,而这位少年,则是让他们不要对那名学生下手。
流氓头子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的少年,只见他皮肤白净,五官俊秀,第一眼就会让人联想到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若干秒后,他对准墙壁掐灭了吸了半截的香烟,道:“行!”接着,就对自己的手下说:“兄弟们,时间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出发!”
说完,他便率先转身走了。
其他几名流氓自是赶紧跟上,其中一名大概忌惮于流氓头子,有些畏畏缩缩道:“老大,我们都不先收定金吗?万一他事后不给我们钱可怎么办?”
流氓头子闻言,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林浩初。
此时林浩初也正准备离开,大概是受过很好的家庭教育,他走路的姿势笔直挺拔,不像他们这种人,走路的时候总自以为“霸气”地左右摇摆。
流氓头子想起林浩初方才短短的几句话,以及说话的神态,发现他仅仅凭一言一行,就在他和他们的世界之间,划开了一道鲜明的分界线……
流氓头子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林浩初那张超出同龄人沉着冷静的脸,以及那深藏着某种沉重的情绪的漆黑瞳孔,淡淡道:“不用。”
开往西郊的那条必经之路并不是很好开,道路狭窄不说,还有些坑坑洼洼,直接影响了行车速度。林浩初坐在颠簸的车子里,面色虽沉静如水,但微皱的眉头却泄露出他此刻有些焦急的心情。
方才他开着车一路尾随石光靖,但在中途,石光靖的私人司机曾广晨独自下了车,石光靖则自己将车子开走了。而他在犹豫了片刻后,终是选择将车停在对面的路口,跟在曾广晨的身后。
曾广晨和石光靖同岁,给石光靖开了二十几年的车,为人诚恳,做事谨慎,算是石光靖除亲人以外最信任的人,对于石光靖来说,他不仅仅是一名司机那么简单,因此林浩初确信,石光靖如果要做什么不能被外人所知的事情,一定都会交给曾广晨去办。
果然,曾广晨会在半路上下车,就是要和那几个流氓面谈。
林浩初就一直躲在角落里,屏住呼吸聆听曾广晨说话,才知道石光靖会找这几个流氓,不仅仅是想让左湛宇尝点苦头那么简单,他的真正目的,竟然是要这几个流氓去“割”了左湛宇的……命根子。
林浩初下意识地起了些鸡皮疙瘩,同时难免会感到震惊。上一世他听说过石光靖曾找人教训左湛宇,也以为今天他只是要找人将左湛宇揍一顿,却不知道还有那茬。他记得石光靖从来都是那种温文尔雅,善良宽容的长者,纵使对一些冲撞了他的人,也鲜少过分计较的。
不过也难怪,作为石舒晴的父亲,石光靖觉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容貌,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命根子,那么既然左湛宇毁掉了他女儿最重要的东西,他自然也要毁掉那小子最重要的东西。
林浩初想到这里,不由踩下油门,又加快了速度。
那几个流氓是开着摩托车去的,在这种路况下,他们两个轮子的显然要比他四个轮子的开得快。但他又必须得保证在半个小之内到达西郊,然后想办法让石光靖离开。否则半个小时后,若是不见人对左湛宇动手,石光靖必定会起疑。
林浩初一直记得,上一世在苏老太太的寿诞上,他曾和林博轩一同前去参加。当时他在去上洗手间的时候,误闯了苏家并不对外开放的楼层,无意中听见有人问起苏家的少爷,即左湛宇的舅舅苏思麟,为什么一定要将置石家于死地。
那人约莫是苏思麟比较亲密的好友,说起话来比较随意,虽然含糊,但是有心人都可以听出,他的意思是石舒晴破坏了苏唯的婚姻,而左湛宇毁了石舒晴的容貌,两家人算是互不相欠,他们苏家没必要再对石家赶尽杀绝。
当时苏思麟只是富有深意地笑了笑,那笑里似乎透露出了对友人说法的赞同与肯定,又透露出了对石家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轻视和厌恶。
林浩初现在想来,约莫知道苏家不肯放过石家,就是因为石光靖今天的行为。
虽然从苏思麟那时的神情可以判断出,他们苏家应该很早就有派人暗中保护左湛宇,或者左湛宇也不是省油的灯,总之最后他是安然无恙的,但石光靖动了让苏家断子绝孙的念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