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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莉也突然明白过来,激动的说:“我不是说九儿像一个人吗?九儿原来像雪容姐啊,只是我当时年纪小,接触的不多,竟然忘了。”
庄淑娴哭着,摸着九儿的小脸,越摸哭的越凶。
九儿也不敢动,不知道金奶奶哭什么,可是看见金奶奶哭这么凶,心里也难受的哭了起来。
“九儿,你是不是我苦命的孙女啊?”庄淑娴哭着,不敢相信的摸着九儿的脸说。
顾小北和秦莉有些吃惊,九儿会是金家栋的孩子。
秦莉当时年纪小,只记得雪容被逼的跳河死了。却不知道,雪容和金家栋谈过恋爱。
庄淑娴激动的,不能自已,顾小北怕她身体受不了,赶紧过去,抚摸着她的背说“伯母,九儿这不是在跟前吗?你别太激动,对身体不好,咱们慢慢说。”
庄淑娴也怕吓到九儿,深深吸了几口,。
“九儿,快给奶奶说说,这坠子哪来的?”庄淑娴擦着怎么也止不住的泪,问九儿。
“阿娘给我的。”九儿红着眼睛,也搞不清楚现在的什么情况。
“你阿娘给你说了什么?”庄淑娴有些着急的问。
“阿娘说,让我留好这个,以后有用,还说让我以后不要恨她。”九儿认真的回答。
庄淑娴觉得不用再问了,这九儿就是雪容和家栋的孩子,不由搂着九儿,嚎啕大哭起来。
顾小北和秦莉也在一边心酸的落泪。顾小北摸着泪,去拧了个毛巾过来。
许久,庄淑娴才松开九儿,接过顾小北递过的毛巾,哽咽的说:“我说我怎么这么喜欢九儿呢,原来九儿真是我金家的后啊。我就说世上怎么有长这么像的人。而且雪容小时候吃蚕豆也过敏。”
顾小北听金医生说,这蚕豆症,遗传就占一部分几率。看来这九儿十有八九是家栋大哥和雪容的孩子。
“伯母,这是个高兴事,咱不哭了啊?回头咱们再去陈家坪问问。”顾小北安慰道。
“对,不能哭了,我以为我金家断后了,没想到啊,雪容最终拼死,也给我金家留了个后。”说不哭的庄淑娴,忍不住又哭起来。
半晌,庄淑娴情绪才平复一些,搂着九儿不撒手。跟顾小北和秦莉讲起来了金家栋和雪容的故事。
“西北三马,你们听过吗?雪容就是甘~肃马家军的后人,叫马雪容……”庄淑娴说着,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中。
马家军是早年西北比较厉害的军阀,迫害当地百姓,弄得百姓吓唬孩子都是,再不听话,马家军来把你抓走。
马雪容因为是马家军的后代,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被划为黑五类。每天过的抬不起头的生活。
金家栋那会还是个热血青年,根正苗红的革~命后代,可是他同情马雪容,觉得马雪容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总是偷偷的帮助马雪容。
时间长了,两人暗生情愫,马雪容知道,如果自己嫁给金家栋,会毁了金家栋的前程,所以不管金家栋怎么央求,都没有答应跟他好。
而且经常躲着金家栋,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了金家栋。也怕被有心人看到,生出祸端。
因为雪容是和生病的娘相依为命,经常有不怀好意的男人骚扰雪容。
雪容是个刚烈的女子,每天睡觉,都在枕头边放把剪刀,直到有一天晚上,雪容用剪刀废了半夜闯进她屋的男人。
从此,才没人再敢去骚扰雪容娘俩,日子也过得太平起来。当然也招人暗暗恨上了。
后来金家栋去当兵,每年总会想法回来看雪容,偷偷攒粮食,布票寄给雪容娘俩。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破了男女最后一道防线,偷吃了禁果。
金家栋要求立马结婚,雪容却不肯,甚至以死相逼,如果两人结了婚,金家栋的前途就全没了。金家栋无奈,只能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谈。
不想一封电报,把金家栋紧急召回部队,雪容的肚子却慢慢大了起来。
这让怀恨在心人看到,又做起了文章,逼问雪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雪容自然誓死不肯说。
就抓着雪容挂着破鞋底子,白天游街,晚上睡牛棚。雪容被折磨的整个人都疯了,谁也不认识,谁到跟前,她就挠谁咬谁。谁送去的饭,她都摔了,只捡地上的草吃,垃圾堆的烂菜叶子吃。
雪容的娘受不了这种日子,跳河没了。雪容娘没了的时候,雪容没有哭,没有闹,和没事人一样,只是低着头,猛往嘴里塞青草吃。
后来,庄淑娴看了不忍,夜里偷跑去看,看着整个人瘦的像个骷髅一样的雪容,只有肚子鼓鼓的,很是吓人。
庄淑娴流着泪,买通看守,偷偷放走了怀着六个月身孕的雪容。
第二百零七章:绝恋(求月票)
庄淑娴送雪容到城外后,雪容突然转身,流着泪,跪下给庄淑娴磕了三个头。
第二天,有人就在黄河下游岸边看到了雪容的鞋子,想来是投了黄河自尽了。
金家栋后来从部队回来,听了这个消息,失声痛哭,在黄河边跪了三天三夜。并立誓终身不娶。
到这时,庄淑娴才知道雪容肚子里的孩子是金家后,后悔自己知道的太晚,要不拼了老命也要保住雪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庄淑娴流着泪回忆完,缓了缓接着又说:“后来,我才明白,雪容一直是装疯卖傻,她怕有人给她吃的东西里下药,毒死孩子,所以她不吃任何人给的东西。她这是拼死给我老金家保住孩子啊。”
“想来,黄河下游的鞋子,也是雪容故意放的,她怕连累到我,就假装不堪受辱,投河自尽的假象。”庄淑娴说完,搂着九儿又呜呜哭起来。
庄淑娴这些年一直在自责,随着日子越来越好,她就想如果当年,她不偷偷的放走雪容。雪容是不是就不会死?
顾小北和秦莉也哭的稀里哗啦,这一段绝恋,已经不能用感人来形容了。
顾小北觉得光听,就感到锥心的疼痛。
几人哭的,中午饭也没吃,也没心思吃。九儿隐约听懂了,自己不是陈家的孩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陆战国半下午就回来了,看着屋里哭的眼睛红肿的三个大人一个孩子,有些诧异,却没有多问。
顾小北才惊觉,时间不早了,赶紧洗把脸,去准备做饭。
吃了饭,送庄淑娴去招待所休息,庄淑娴拉着九儿不肯撒手,顾小北劝道:“伯母,九儿在这呢,跑不了,你先休息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再看九儿。”
庄淑娴这才恋恋不舍的,跟秦莉去了招待所。
顾小北让陆战国先进里屋,她拉着九儿到小床上坐下,她下午就看出来了,九儿情绪一直不对。
“九儿,今天奶奶的话,你听懂了吗?”顾小北问。
九儿点点头,扭着指头不吭声。
“九儿,如果你真是奶奶的孙女,你怎么想的?”顾小北问。
“那我的亲阿娘为什么不要我了?”九儿不解。
“九儿,很多道理,你长大就会明白,如果金家栋真是你的爸爸,那你爸爸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你的妈妈也很伟大,丢下你,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顾小北也不确定,雪容是不是还活着。
“九儿,你不要想太多,等回头弄明白了,咱们再想,好不好。”顾小北觉得今天最大的失误,就是当着九儿的面,说了太多不该说的。
九儿点点头,乖巧的脱衣服上床躺着。
里屋陆战国坐在床上,神色不明,刚才顾小北和九儿的对话,他也听到了几句。
听到九儿是金家栋的孩子,眼里有些发热,老天爷总算开眼,给金家留了个后。
顾小北过来抱着陆战国,坐在他怀里:“真相竟然是这样,等再去陈家坪确认下,就能彻底证实了,真希望雪容姐还活着。”说着把脸埋在陆战国的脖颈下。
陆战国轻抚她的背:“用不用我陪你们去?”
“不用了吧?我想我们去问,她们肯定会实话实说的。”顾小北觉得陈氏也不像大恶之人。
“我还是陪你们一起去吧,尽快查明当年的真相,让伯母和九儿能安心的在一起。”陆战国怕几个女人去,有个突发事情,解决不了,还是他跟着去一趟比较放心。
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庄淑娴就过来了,要给九儿做顿早饭。这一夜,她辗转难眠,想着家栋,雪容,心里一阵阵难过,想着九儿,又一阵欣喜。恨不得立马回去跟金学平说这件事。
启明星还在天空高挂,庄淑娴就起来,准备亲手给九儿做完早饭,然后赶紧回市里,告诉金学平,这个喜讯。
庄淑娴恨不得把九儿一直搂在怀里,现在知道九儿很可能是自己亲孙女,对九儿那种疼爱,和刚开始因为眼缘的疼爱,完全不一样。
顾小北理解庄淑娴的这种心态,也就任由她去做早饭。
“小北,我给九儿摊两个鸡蛋,回头我给你钱啊。”庄淑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伯母,你可真能见外,九儿怎么说,还是我外甥女吧。”顾小北笑着说。
“是啊,小北,这日后,你可是我们金家的大恩人啊。要不,我这到死,怕也见不到我的乖孙女了。”说着又抹起眼泪。
“伯母,你可别这么说,这就是缘分,咱们也别老当着九儿的面哭,孩子心里也不好受。”顾小北看了眼一直默默的坐在桌子边的九儿,小声跟庄淑娴说。
庄淑娴赶紧擦眼泪,她也注意到九儿的情绪明显不对。九岁的孩子,已经懂事了,更何况九儿要比同龄孩子早熟,敏感。
吃早饭的时候,九儿也默默不做声,庄淑娴问什么,她也乖巧回答,就是没了以往的活力。
顾小北有些担心,孩子心思单纯,这么大的变故,怕是一时想不明白。
快吃完饭的时候,九儿看着庄淑娴说:“奶奶,如果你是我亲奶奶,我是不是就要跟你走?”
庄淑娴一愣,点头说:“是啊,你跟奶奶回市里读书。”
“那,我还能看见我阿娘,我六哥和我姨吗?”九儿有些担心的问。
“能啊,我们可以经常回来看她们啊。”庄淑娴觉得九儿答应了,有些高兴。
九儿没有再吭声,情绪还是很低落,顾小北跟又要开口的庄淑娴摇摇头,示意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