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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暖暖纠结不已的时候，外面三人对话还在继续。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暖暖上场！”神秘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对。
“暖暖不上场，我一定会被人黑到死。”卓慧无力地再次表明。
“卓慧，被人黑也是一种炒作方式，黑到最后自然红你知道吗？”神秘人劝道。
“话别说这么满，有的人的确黑着黑着就红了，但有更多的人是那种一黑到底再无崛起之时。”卓慧的新经纪人帮着卓慧分析。
“慧儿，你相信我，我哪次骗过你，你听我的，我保证你一定会红，一定会变成天后。”神秘人依旧不死心，她现在连称呼都改了，看来是硬的不成准备来软的。
卓慧叹了口气道：“可是，我怕，我担心，我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位置，我无法想象自己跌落谷底的样子，我……”
“别可是了，”神秘人抢过话道，“你忘了十二岁那年，是我提醒你，让你把暖暖和甄万夏房间的窗子打开，让她们感冒、嗓子哑，才使得你被选中出了儿童歌曲唱片吗？”
过了好一会儿，卓慧才不情不愿地回道：“我没忘。”
神秘人立马接着说：“那你是忘了，是我让你不要跟甄万夏一起胡闹，该去演唱会就去演唱会，改安抚米分丝就安抚米分丝，最后还让你去跟阮冉冉一起合办那次公益演唱会，才让斟酌组合大部分米分丝更喜欢你吗？”
“也没忘。”卓慧这一次回得倒是很快，但是语气里依旧有着浓浓的不满。
神秘人还有更多的事可说：“那……”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就别再说了，”卓慧的经纪人打断了神秘人的话，“苏恬，别再为难慧儿小姐了，她今天可是身心疲惫。”
“就算身心在疲惫，也得给我撑着，不然还怎么跟暖暖斗？”神秘人又放缓了语气神，“慧儿，暖暖现在没有一首完整的歌问世，你只有趁现在把她甩地远远的，以后才有可能一直压着她，如果你今天让她在你的演唱会上唱了一首完整的歌，那么她的势头肯定会大涨，而你以后就再也压不住她了。”
卓慧想了想道：“那我不让她唱完整不就好了，我可以只给她唱几句，或者给她传音效果不好的麦克风。”
“不行！”神秘人咆哮道，“不能给她任何起来的机会，她的运气一向好得邪门，一不留神就能让我们全部阴沟里翻船！”
本来暖暖就很好奇那声音跟变声器一般的神秘人到底是谁，听到这里她更好奇了，因为她曾经听过跟这句话差不多的话，而说话人的语气也跟这神秘人一样。
而上一次，是她跟白诗韵一起被芮晨绑架时，从芮晨的同伙高跟女的口中听到的。
暖暖曾经以为那高跟女是记忆咖啡店老板汤姆伪装的，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芮晨的同伙，可能是两个人、三个人甚至更多。
☆、255
蹲在卫生间的暖暖听得很仔细，她注意到卓慧的经纪人提到了神秘人的名字。
苏恬。
暖暖把这个名字反复地在心里念了几遍，又快速地在见过的人里面寻找跟这个名字能搭上边的人。
因为神秘人苏恬刚刚提到了暖暖跟卓慧的十二岁，所以暖暖寻找时把范围定在了自己十二岁之前见过的人身上。
暖暖想了又想，连孩童时期只在孤儿院待过一两个小时的大学生志愿者都想了一遍，却怎么都找不到有一个姓苏名恬的人。
当暖暖回忆结束，外面三人的讨论已经接近尾声。
苏恬强调道：“慧儿，我们说好了，不让暖暖上场哦。”
看样子，三人的讨论有了结论，而那个结论就是把暖暖当傻子耍。
“嗯。”卓慧小声地应了一下，随后又问道，“但是苏恬，我要怎么跟暖暖解释呢？”
“慧儿小姐，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来帮你解释。”卓慧的新经纪人想了想说，“到时候我就告诉她，出席演唱会首先要经过公司的同意，然后再由双方经纪人谈，谈拢了签了合约才能出席，只有她自己答应是没用的。”
卓慧拍着手欢呼道：“太好了，就这样说，这样说肯定能把暖暖的话都给堵死，而且她也不会怪到我头上，那可是公司的制度啊！”
苏恬接道：“这个提议我也赞成。”
站在化妆室里的三人有了一致的想法，他们同时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邀请暖暖的，是卓慧那边的人。
提醒了暖暖一定要来的，也是卓慧那边的人。
现在暖暖真的来了，不让她上场的。还是卓慧那边的人。
蹲在卫生间里暖暖满脸的鄙视，曾听人将某句古文改成了“人至贱则无敌”，现在想想此话果然不假，她想今天似乎就遇到了贱到无敌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的催促声：“嘀嘀嘀……请问卓慧小姐好了没，主持人串场时间已经超过十分钟可能要坚持不下去了，如果卓慧小姐好了请快些带她过来。完毕。”
“催催催。催什么催，我们慧儿小姐也是他能催的吗？”卓慧的经纪人语气不好地吐槽，不过似乎没有按下对讲机。
卓慧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好了。别说这些话，我这次回后台的时间的确长了一点儿，你先告诉他们让主持人再多拖一会儿，我这就去换衣服。”
卓慧的经纪人立刻用命令的口气回道：“别催。慧儿小姐还在化妆，不化好妆就是对观众的不负责。懂吗？让台上的主持人再多拖十分钟，完毕。”
随后，便是卓慧选衣服的声音。
四个服装架上的衣服都是属于卓慧的，其中有好几件都是她出镜时爱穿的。但在之前的十几个节目中，那些她喜欢的礼服她都穿了个遍。
卓慧挑挑拣拣，一会儿嫌某件礼服太保守。一会儿又嫌另外一件太暴露，总而言之。就是没找着一件看得上眼的。
就在卓慧准备放弃服装架上的衣服，直接将之前穿过的两件衣服临时平凑成一件的时候，一道亮眼蓝色光芒反射到了她的眼中。
卓慧往光线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条比周围的礼服要朴素很多的水蓝色吊带裙正挂在那里，那赫然便是暖暖带来的吊带裙。
“好漂亮的裙子！”水蓝色吊带裙的主体颜色，既抢眼又柔和，反正卓慧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卓慧的经纪人看了过去，立马就惊奇地喃喃道：“咦，我不记得有这样一条吊带裙，它是什么时候挂在这里的？”
“管它是怎么来的呢，反正它现在挂在我的服装架上，那它就是我的，我就穿这件了！”说着，卓慧便把那件吊带裙从衣架上取下，并带着它去了换衣间。
蹲在卫生间的暖暖默默地用衣袖擦额冷汗。
如果在十分钟之前，她见到卓慧选中她的吊带裙，肯定会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抢回自己的裙子。
可是现在嘛，暖暖表示，既然卓慧想要，那就给卓慧好了，反正那件裙子上印了两个又大又油腻的手掌印，要她穿她是一定会拒绝的。
卓慧挑选衣服的时候，都不仔细看看衣服上有没有污渍吗？暖暖不禁在心中吐槽。
不多时，卓慧便换好了衣服。
当卓慧从换衣间站出来的时候，经纪人立刻鼓掌称赞道：“我们慧儿小姐果然是天生丽质，穿什么都漂亮，连一件这件普普通通的吊带裙都能穿出公主的感觉！”
是啊，穿什么都漂亮，包括后腰和吊带处都印了油手掌的吊带裙，暖暖自娱自乐地想道，别人家的公主都是娇贵的豌豆公主，可卓慧大概应该叫做被油手掌拍着腰的公主吧。
暖暖忍俊不禁：“噗……”
刚一出声，暖暖便想要用手捂住，可又一想她上过厕所还没洗手怎么能捂嘴，手便停在了半路。
然而，就算暖暖真的捂住了嘴，也迟了，因为她一发出声音，卓慧的经纪人就听到了。
“谁？谁在那！？”那经纪人大吼着冲到了卫生间。
当看到卫生间那紧闭的门上显示着有人的标识后，经纪人抬起腿就是一脚飞踢：“谁在里面，鬼鬼祟祟地躲着想做什么，快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暖暖倒也不怕让卓慧他们知道她在这儿。
卓慧不想撕破脸，但是暖暖可不想再跟这种人继续交好下去，省得哪天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不过，再出去之前，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必须先做。
“谁鬼鬼祟祟了，我是正大光明地走近这里的，而且你以为我想呆在里面吗？”暖暖吼道，“要不是没带卫生纸，我早就出去了好吗？”
外面安静了好半天都没人说话。
暖暖无奈，只得继续喊道：“喂，听到我说话就拿点卫生纸给我别磨磨唧唧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一包还没开封过的纸巾才从顶端被丢了进来。
暖暖不解，拿一包纸用这么长时间，那三人到底在外面做什么啊？
暖暖忽略了一件事，那便是她的声音很有特点，辨识度相当之高，而外面两人的行动之所以会这么慢，自然是因为他们听到暖暖的声音立刻就失去了方寸。
☆、256
暖暖淡定地从卫生间出来，洗了手再拿出一张纸巾擦干，随后又淡定地走到化妆室。
化妆室内，卓慧正满脸笑容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她的经纪人则站在边上。
卓慧的额上有明显的冷汗，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而她的经纪人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看起来都被暖暖的出现吓得不轻。
让暖暖觉得奇怪的是，她刚刚明明听到了三个人的声音，怎么现在见到的却只有两个人，那个苏恬去哪儿了？
难道说那苏恬见不得人，所以刚刚卓慧他们找卫生纸的时候苏恬离开了？
可是不对啊，她明明没有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也没有听到有人走出去的声音啊。
呃，等一下，似乎从一开始，她听到的脚步声就只有两个，所以苏恬一开始就没有来这间化妆室吗？
暖暖迷糊了，她被自己的想法绕了进去，不过想到在y国那次绑架，苏恬藏得也很深，便把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当下还是先解决跟卓慧之间的问题吧。
“暖暖，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出个声呀？”卓慧起身走到暖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