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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破镜重圆。”
暖暖不明白：“为什么不可能，把误会解开了不就好了吗？”
程语柔摇头道：“现实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我永远都忘不掉我儿子的死，也永远都无法原谅没有尝试救我们儿子的他，即使他可能只是被那个女人蒙蔽了。”
“可是……”
“别可是了，也别说我的事了，我们来；聊聊你的事吧，”程语柔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想要求证吗？”
☆、379
看着程语柔那不容反驳的面容，暖暖无奈地叹气。
程语柔儿子的死亡，就像是一座非常难翻越的大山似得，横在了程语柔与其前未婚夫之间，想要翻过这座大山，只有程语柔自己努力才行，别人说什么大概都是没有用的。
暖暖拿出手机，把从甄院长那里得到的照片打开给程语柔看，她没怎么期待地问道：“程奶奶，您看这张照片，里面这块米分红色手帕您见过吗？”
之所以说暖暖没怎么期待，不仅是因为她不认为真有那么巧程语柔就是她的亲人，还因为照片上的手帕是她的母亲用来包婴儿的，它有可能是她母亲临时买的，就算不是临时买的，那也是她母亲的私有物品，奶奶辈的人不一定会知道。
暖暖不期待，程语柔的态度也是敷衍，事实上她认为暖暖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孙女，毕竟她儿子去世的时候还没有交女友。
当然，让程语柔态度敷衍的原因不止是这样，还要加上之前暖暖提到的那个人，虽然暖暖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一提到那人她的心里便堵得慌。
程语柔不怎么仔细地随便看了一眼暖暖的手机屏幕，可这一看，她傻眼了。
照片上的那条手帕，怎么那么眼熟呢，眼熟到她觉得那好像就是她曾经看过也摸过的手帕。
程语柔终于重视起了暖暖想要求证的事，她接过暖暖的手机。
准确地说，让程语柔感到眼熟的，不是手帕，而是绣在手帕上的图案。
那是一副卡通画，画的是相亲相爱的两只小动物，其中一直是可爱的小白兔，另一只是威武的老虎，老虎的爪子上抓着一个胡萝卜，它正把胡萝卜递给小白兔。
画中的老虎和兔子都不是很漂亮。不难猜那是由一个新手绣制的。
这样的一幅绣出来的画，真的跟她曾经见到过的很像。
二十多年前，她曾经在“希望之光”院长休息室内见过一条绣着类似图案的手帕。
她记得在她第一次见到那条手帕的时候，上面还没有图案。而第二次见到的时候，那上面便出现了那两个卡通动物。
当年的院长休息室，只有两个人有钥匙，也只有两个人能够进出。
其中一个就是身为院长的程语柔本人，而另一个则是她的儿子。
既然那手帕不是她摆的。那么就只可能是她儿子摆的。
当初，程语柔以为那是她儿子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因为她是属兔的，而她的儿子是属虎的。
可是一直到她的儿子去世，她都没有再见过那条手帕。
曾经的她对这种小事一点也不关心，可现在想想，也许那条手帕她儿子不是要送给她，而是要送给他的女友。
如果她的儿子有了女友，而那个女友又为他的儿子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么她就有孙子或是孙女了。
眼前这个小姑娘。会是她的孙女吗？
程语柔有些激动，不过她没有把激动的心情表露在脸上，因为那一切只是她的猜想，她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而由于手机上的照片有些小、清晰度也不够，她无法判断那到底跟她印象中的绣画是不是同一副。
程语柔触碰着手机屏幕，她想把照片放大，她想仔细看看手帕上的图案。
可惜的是，由于手机拍摄到的照片原件清晰度就不高，所以放大后的图片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马赛克。更看不清楚了。
程语柔放弃了，她把手机还给暖暖，随后问道：“这条手帕的实物在你那里？”
吃瓜团的反应是暖暖始料未及的，她忽然觉得也许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巧。也许对方真的知道些关于那条手帕的事情。
不过很可惜，她拿不出实物。
暖暖耸肩，无奈地说：“没有，它被我朋友不小心弄丢了。”
程语柔皱眉，她在心里使劲地问候了弄丢手帕的人，顺便还训了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朋友的暖暖。
虽然心里已经骂开了。但表面上程语柔还是淡淡的表情，那感觉就好像她只是个见过相似手帕的局外人，“啧，这就不好办了，没有实物我也不好判断它是不是我曾经见过的那条。”
程语柔不是不希望有一个孙女，她也不是不喜欢暖暖，她谨慎地不把真实想法告诉暖暖，只是因为她不想到头来一场欢喜一场空。
程语柔的表情处理的很好，暖暖没看出她的心里波动。
暖暖有些泄气，虽然程语柔这里似乎能得到新的线索，可若是这新线索需要拿手帕实物来换，那么她应该是得不到这条新线索了。
见暖暖叹气，程语柔有些心疼，虽然还没有确定，但其实在她的心里已经把暖暖当成亲孙女了。
程语柔想了一下，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她说：“小姑娘，你先别急，不一定要实物，有专门拍那条手帕的照片也行。”
暖暖依旧没什么精神：“可是，我这里只有这一张照片。”
“傻孩子，你这里没有，‘希望之光’有啊。”程语柔捏捏暖暖的脸说，“你不知道吗，‘希望之光’会把每一名孩子入院时带的物品全部单独拍照，并保存到档案室留档。”
“真的吗？”
“至少我离开前是这样，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传统有没有留下，但我相信小甄会按照的指定的规章制度办事。”
暖暖的眼中终于再次燃起了希望，她很想现在就飞到“希望之光”，然后问院长奶奶要手帕的留档。
程奶奶会给她怎样的线索呢，会是程奶奶认识她的母亲吗？
暖暖很好奇，很期待，也很激动。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程语柔换了一套宜出行的衣服后，两人便走出了房门。
当两名女士走出1223号房间的时候，他们发现之前被关在门外的三名男士背靠着对面的墙壁，依次站开。
见暖暖出来，张浩轩立刻上前拉住暖暖的手，他把暖暖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就好像在检查暖暖是不是完好无损的一样。
☆、380
程语柔没好气地瞪了张浩轩一眼，道：“小伙子，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别随便动手动脚。”
张浩轩朝着程语柔龇牙一笑，同时他还搂紧了暖暖，他说：“我不是随便动手动脚，我是正大光明地搂着她，我是她男朋友，这是我的权利。”
程语柔嗤笑道：“笑话，谁给你的权利，我活到这把岁数，怎么就没停过还有这种权利？”
张浩轩搂着暖暖说：“这个权利还能是谁给的，当然只能是她。”
“那是因为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这种人一看就是老油条，她很容易被你忽悠。”说着，程语柔便将暖暖从张浩轩的怀中拽了出来。
见张浩轩吃瘪，暖暖立刻站出来为其正名，“程奶奶，你误会了，张哥是好人，他也真的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程语柔反问道：“男朋友怎么了，男朋友就能搂搂抱抱了？”
“应该是能的吧。”忽然说起这个话题，暖暖有些害羞。
“男朋友也不行，只要没结婚都不行！”程语柔显然已经把自己带入到长辈的角色中了，她严肃地教育道，“男朋友算什么，如果他搂完抱完就跟你分手，你哭都没地方哭。”
得知张浩轩是暖暖的男朋友之后，她怎么看都觉得张浩轩不够好，而且她还想起了那个大概是因为误会随随便便就跟她分手的前未婚夫。
暖暖知道程语柔的故事，所以她明白程语柔为什么会这样说。
因此，在张浩轩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反驳程语柔的时候，暖暖连忙制止，她用眼神安抚了张浩轩。又对程语柔说：“程奶奶，张哥对我很好的，我相信他。”
程语柔虽然还是对张浩轩持怀疑态度，不过由于暖暖本人是相信张浩轩的，而且她现在还没弄清楚暖暖到底是不是她的孙女，也还没把暖暖收为徒弟，所以她现在还没法名正言顺地以长辈的身份对暖暖说教。
程语柔不说话。暖暖跟张浩轩对视着似乎在用眼神传达心意。因为没人说话，所以吴迪也没必要翻译，因此有那么一会儿。整个楼道里的气氛很沉默。
打破这个僵局的，是摩勒先生。
摩勒先生看了看程语柔的装束，有些惊讶地问道：「程，你要出门？」
「嗯。我要回家看看。」程语柔点头道，她往暖暖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道，「狄奥，你这次总算是做了件好事。」
摩勒先生不知道程语柔跟暖暖在房间内的谈话内容，所以他以为程语柔这话实在说她很满意暖暖这个徒弟。他得意地大笑道：「哈哈，程，我就知道你会满意这孩子。他唱歌真的很好听，嗯。我看人的水准还是挺不错的。」
「跟你看人的水准无关，我还没听她唱歌，而且拜师的事我决定延后再提，现在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程语柔朝着暖暖微微一笑道，「这孩子是从我家孤儿院里出来的，那家孤儿院就是我的家，你说这是不是很巧。」
程语柔表示她要跟暖暖一起去希望之光儿童福利院，她让摩勒先生去做自己的事不要跟来。
摩勒先生没答应，他表示看在暖暖的面子上，他会把代理权交给玫瑰传媒，所以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完成了工作，摩勒先生的时间就是自己的，他主动站出来表示要跟程语柔一起去。
程语柔拿耍赖皮的摩勒先生没办法，只好让他也跟着去。
几人还是乘坐玫瑰传媒的面包车去“希望之光”的，在路上，暖暖把她跟程语柔在房间里单独说的那些话全都告诉了张浩轩。
虽然程语柔不是很想让张浩轩知道她跟暖暖你谈话，摩勒先生也在好奇地问，她懒得解释，便让暖暖一并给摩勒先生解释。
当那辆面包车到达“希望之光”的时候，院内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