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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龙天子的所在,应该是紫气东来百神护体的……”一番话把闻名天下的大才子柳明枫都给蒙住了,满脸崇敬的看着西风:“哦,典正大人,厉鬼我知道,但鬼煞,鬼妖又是何物?”
“啊,我……我瞎说的了,哈哈哈……”谢西风心虚的嘿笑几声,心想好嘛,我把现代看的那些灵异小说代入到这里了。可怜大才子还让我唬的一愣一愣的。见柳明枫眉头皱起,她连忙咳了两声,才大声拍手道:“好了好了,就到这里,大家把各自的柴禾拖回去,等一下我们公开评出一二三名,我谢西风说到做到,前三名每人一盒点心。”
宫人们兴高采烈的直起身子,拖着自己身后的大柴捆便往回走。
借着夕阳的余晖,谢西风和十个宫女以及小秦子一起交换了意见之后,公开评出了前三名,因为那三捆柴的确如鹤立鸡群一般,因此人人叹服这个结果。其中第一二名的是柳明枫和鲁泗,当谢西风将点心递给他们俩的时候,柳明枫便淡淡道:“我和鲁泗两个要一盒点心就行了,典正把剩下的一盒交给第四名吧?”
谢西风看到鲁泗的眼神中似乎有痛惜之色,很显然,应该是柳明枫很喜欢吃点心。鲁泗这种大块头的男人,即便是太监,也不应该爱吃这类甜食,而且如此忠心的太监大多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急主子之所急,想主子之所想。”他们对自身的需求毫不在意,只会在乎主子的一切是否称心如意。
第四名那个本来心里是最郁闷的,差一点点啊,那点心就是自己的了,偏偏就没得着。现在忽然又给了点心,可以说是真正的意外之喜,不由感激看了谢西风和柳明枫一眼,然后捧着点心欢天喜地的去了。
天色眼看就黑沉了的时候,小墩子才和两个太监拉着几车东西回到了冷宫,除了布匹秋菜外,还买了许多坛坛罐罐,用来腌肉腌菜,还有各种瓦缸花盆等,总之这小子心细,除了西风给他的列表,他自己又想了许多当用的东西买回来,最后二十两银子都不够用了,还是借了这哥儿几个五两银子。当下去西风那里报了帐领了钱,谢西风又给他两串钱叫分给这几个太监喝酒,算是感谢他们帮忙。小墩子送人出来的时候,便听那几个哥们儿羡慕道:“真没想到,无烟宫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今竟也进来了一只金凤凰,看这位典正大人和前几个很不一样的,你小子有福了,安安稳稳呆到开春儿,明年再找路公公给调出去,一旦分派到哪个贵人屋里,可不就是时来运转了吗?”
小墩子嘿嘿一笑,那路公公便是他的干爹,当日原是老头儿不得意的时候认下的,谁知后来因为办了几件事情很得两位娘娘的意,送了些礼物上去,竟轻轻巧巧谋了个内官监首领太监的职位,从此一蹴而就鲤鱼化蟒,咳咳,当然不能化龙,化龙的那是皇帝。
原本小墩子就想多攒点钱孝敬下干爹,看看能不能早点儿把自己从冷宫这鬼见愁的地方儿捞出去。但是现在却犹豫了,在后宫中想摊上谢西风这样的主子那可太不容易了,虽说只是一个小小七品的典正,的确无法和那些妃嫔,尤其是受宠的妃嫔相比,但是在那些地方,哪里有现在这般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那些地方的赏钱倒是丰厚,却也是随时准备流血丧命的,如今权衡起来,还真有点儿难以取舍。
第二天把布匹发放下去,再看这无烟宫,可就不是之前鬼气森森的模样儿了,不论走到什么地方,随便一回头,便能看见几双趴在窗缝里窥探的眼睛。为什么?因为之前这些宫人没事儿干,成天就只剩了疑神疑鬼的时间,以至于连精神都有些恍惚,加上照顾得不好,瘦的跟竹竿儿似的,穿一身白衣服,可不和鬼一个样儿吗?
现在可不一样,每天上午要轮流在宫女们的带领下做早饭午饭,腌菜腌肉,晒萝卜瓜子和咸鱼,等等等等,可以说是有说不清的琐事。到下午,上午忙过了的人便可以在各自房间内休息,做衣服绣花描花样子,甚至谢西风还让小墩子捡那些内容精彩有趣的传奇故事买了些,给大家打发无聊时间。便是这样各自有许多事要忙,哪里还顾得上去窥探别人啊。
不到一个月时间,整座冷宫可以说是焕然一新。就连那些疯癫了的宫人,在这种情况下精神竟也慢慢的有些好转,不过仍是时不时疯疯癫癫的,大家也不以为意,大不了任她们折腾去,现在可不是过去那会儿了。谢西风本来听说这冷宫里隔些日子就要上演群体夜游症,便是几个疯女人到了月圆之夜,可能就晃荡出来了,然后其他人心里害怕,或者憋屈,不敢自己在屋里呆着,就也跟着晃荡出来,可以想象,一排几十个白衣女人晃悠悠面无表情的走着,又是哭又是笑,那场景怕是连赶尸都比不上这个恐怖劲儿。听说前任典正最后就是受不了这种刺激而发疯的。不过当谢西风接手后,她家里人使了银子,就悄悄儿把她给接出去了,这不禁让西风很是感叹,暗想有家人就是好啊。
冷宫生活走上了正轨,谢西风便不用再事事亲力亲为,这段期间她倒是和柳明枫混熟了,越和这位名满天下的“已故”才子聊天,就越能感觉到此人的人格魅力。柳明枫本来只是惊奇于谢西风的与众不同,然而慢慢相处之下,竟发现此女天真而不失心计。行事果决勇敢,大胆狠辣,明明是一颗大善之心,却绝非愚善。柳明枫这一生都可以说是葬送在这座皇宫中,今生无望出去了,于是西风便把外面的世界讲给他听,告诉他自己的家庭是什么样儿的,姐姐姐夫都是柳明枫的忠实书迷,还有自己这些年在外面干的那些事情。每每都让柳明枫为之惊讶赞叹。
这个男人,本该官居一品一生富贵,甚至可以成为古今圣贤,却偏偏因为他的政见不合皇上权贵之意,以至于除了早年所作之书外,竟一无所成,更遭受这常人难以想象的屈辱。饶是他心性坚毅,这些年也常常生出“时不我予,何以苟活”之感,不过经过了这么多年,世情看透的他也不在意生死了。只是一颗心却如深井之水,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然而自从结识了谢西风这个忘年交后,发现她许多想法言谈之大胆新颖,实乃自己平生仅见。当年他的那些言论,人人斥为妖异邪说,即便标榜为自己“知己”的先帝,也绝不赞同。太子虽然是自己教导,然而他志不在此,于别道上惊才绝艳聪明绝顶,天下大事却是一窍不通,也因此,方能由那平庸的太后把持朝政至今,若非先帝留下的一帮老臣,让那妇人行动间也有掣肘,这天下早已不知道是什么模样了。也所以,在慢慢将西风引为知己小友之后,柳明枫那颗死水一般的心就时常生出些蠢蠢欲动之感。最后到底忍不住,将自己的一些政见观点先挑些浅薄的说出来,看西风态度如何?
谢西风那是什么人?之前就对柳明枫的高瞻远瞩大才大智崇拜不已了,如今听他自己说出来,哪里是小秦子当日那寥寥几语可以比拟的。只觉每一句话都如金科玉律一般,连她这现代穿越过来的灵魂都觉受益无穷。
如此一来,柳明枫越发如痴如醉,半生挫折到今日,他早已不再奢望还能够有实现抱负理想的一天。甚至谢西风这样的一个知己,都是做梦也不敢奢求的,如今竟忽然就出现了,他已经将其视为老天对自己的补偿和仁慈。不到几天时间,就将谢西风视作自己的女儿一般,恨不能将自己所知所有的全部倾囊相授。
因为这些,所以谢西风每天都愿意找柳明枫说会儿话。鲁泗看到主子高兴,他心里也十分快慰。柳明枫的遭遇,他是十分同情的,更对主子临终前对此人的悔恨交加印象深刻,看见此情此景,不由得经常在心里祷告,希望自家的老主子能够知道柳明枫终于露出了笑容,驱散了心事,活的像个人了。这样他在九泉之下应该也就可以含笑瞑目了吧?
因这一日又前去柳明枫的房间,却见柳明枫坐在室外台阶上,痴痴望着前殿方向。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谢西风有些惊讶,先以眼神像鲁泗询问了一下,见其时而望天时而望地抓耳挠腮不像是个有标准答案的模样,便索性转向柳明枫问道:“您老人家坐在这儿如此痴望,是看什么呢?”
“小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竟然打趣起我了。”柳明枫故意板着脸,却见谢西风撇撇嘴:“得了吧,我也记得某人刚见我的时候儿明明就是喊‘典正’的,如今不也是小丫头小丫头的叫?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说完也顺着柳明枫的目光向前殿望去,却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新奇事。
“今天是殿试的日子。”忽听柳明枫淡淡说了一句,谢西风起先还没明白,及至醒悟过来,不由得一跳而起,失声道:“你……你说什么?是……是殿试的日子?”
第三十六章
这一下倒是柳明枫有些奇怪了,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微笑道:“那又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怎么没关系?我……我姐夫就是今秋考的进士,我只因为在这里,都忘了今夕何夕,您老说今儿是殿试,那……那岂不就是说……哎呀,也不知道我姐夫考没考中,能不能进一次宫门。”
柳明枫点头道:“原来如此。素日听你说起你姐夫,那应该是一个有才学之人,难得敢作敢当并不迂腐。也罢,你不拘派哪个小太监,去跟人打听一下,看看进殿面圣的进士中,有没有一个叫洛明涛的吧?”话音刚落,忽听鲁泗犹豫道:“先生,要不然……要不然还是让老奴跑一趟吧?皇上……皇上怕也是要担心你的。”
柳明枫摇头,沉声道:“他如今沉迷于那些虚无的道士长生中,还能记得我是谁?何况我和他也并不想再有什么瓜葛,唉,他性格懦弱,旧日便夹在我和太后当中难做人,如果今次你去见他,回头让太后知道了,不能对咱们怎么样,又要找他出气。算了吧。”
鲁泗也黯然道:“唉!不知道小主子怎么就能迷上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