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望我就是个妖孽是个狐狸精,这样你就可以安慰自己长生对我情有独钟,要娶我为妻都是因为受了我的妖术和蛊惑,这样是不是能让你好受一点儿?”赵大玲一边说,一边焦急地计算时间,她回来时是未时三刻,她答应了长生申时正点去找他一起吃晚饭。如今已近申时,她只要再拖一会儿,长生见不到她自会起疑,届时会让晋王府的侍卫来一探究竟。
萧晚衣面色苍白,显然是被赵大玲说中了心中隐秘,只是这个事实是她自己都不愿面对和承认的,她死死握着梨花木椅子的扶手,不敢去看赵大玲的眼睛,慌乱道:“不,你胡说,丹邱子说过你贯会洞察人心,再施以妖法,玉阳真人就是这样被你骗住的,顾公子也是这样被你骗住的,你休想再骗我!”
假话说多了,自己也会相信,萧晚衣念叨了好几遍,又有了底气,“我不能让你再害顾公子,只有除掉你,他才能得救。”
旁边的红裳有些不耐烦,提醒萧晚衣道:“郡主不用跟这妖人多说什么,太子殿下吩咐了一旦得手就尽快把她弄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赵大玲感到绝望,她悲哀地看向萧晚衣,“你看,萧衍并不是要杀我,他只是想利用我对付萧翊和长生,今天你把我交给太子,就是害了你最在意的人。”
红裳娇呵了一声,“你闭嘴!”同时用刀柄砸在赵大玲的肩窝上,赵大玲半边身子都麻了,吃痛地倒在地上,她喘着粗气,直直地看着萧晚衣,“你说你爱他,为了他不惜做任何事儿,可是你可曾顾及过他的感受?他不会原谅你的。”
萧晚衣神色挣扎,紧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红裳红色的衣袖拂到赵大玲的面颊上,“就你话多,老实睡一觉吧!”
一股花香袭来,好像周围有无数鲜花绽放,清香中却又带着一丝闷闷的甜腻,赵大玲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可还是抵不住脑子一阵阵地眩晕,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她挣扎着看向友贵家的和大柱子,就见那个翠衣女子扬起了手中的刀。“不!”她撕心裂肺地喊出来,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萧晚衣的裙角,断断续续道:“不要……让嫉妒……蒙蔽了你的心,失掉你本来的善良……”
萧晚衣一下子愣住,冷汗浸湿了身上的纱衣,她勉强挥手,向红裳、翠羽道:“不要节外生枝,伤及无辜。快把赵大玲带上,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赵大玲心里一松,彻底堕入黑暗之中。
红裳翠羽二人将赵大玲抬起来放进刚才盛放红珊瑚树的硕大木箱内,两个人臂力过人,抬起装了一个人的木箱毫不费力,好像在抬一个空箱子一般。萧晚衣打开院门,二人将箱子抬到马车上。萧晚衣站在院门口向院内扬声道:“赵伯母,赵姑娘,你们不必相送,晚衣改日再来拜访。”说着带上了院门,在红裳的扶持下上了马车,放下车帘。赶车的车把式冲着马屁股甩了一鞭子,马车缓缓驶出了猫耳巷。
☆、第120章 决裂
长生在书桌前写字,却一直静不下来心来,手一抖,又一个字写歪了,顿住的笔锋在宣纸上留下了晕染的磨痕。他微琐着乌黑挺秀的眉毛,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心烦意乱地将那张雪白的素馨雪笺团成团儿扔进桌下的废纸篓里,这已经是今天下午第五张写废了的纸。他索性将笔放在了青花笔架上,背靠着椅背,专注地看向门口,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一溜小跑地跑进屋子。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已经申时整了,赵大玲很少会迟到,她总是早来。其实偶尔她也有被友贵家的数落来晚的时候,但长生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坐立不安。那种感觉好像是那日在御史府的柴房中,赵大玲从外面将门掩上,阴暗逼仄的空间里,他忽然听见潘又斌的声音,那一刻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整个人仿佛坠入冰冷的海水之中,无声而飞速地下沉着,却不知何时会落到漆黑的海底。
一念既起,长生再也坐不住了,他噌地一下子站起身,疾步走到屋外,守候在门口的侍卫躬身恭敬道:“公子有何吩咐?”
长生清清喉咙,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派人去看看赵姑娘的宅子可有什么不妥。”
侍卫领命而去,不过片刻回来回复,“猫耳胡同外守卫的侍卫说半个时辰前瑞王府的淑宁郡主前来做客,一炷香的时间前刚走了。赵姑娘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回来的,进院后没再出来。”
长生的喉咙发紧,“赵姑娘是在淑宁郡主走之前回来的,还是之后回来的?”
“应该是之前,守卫的侍卫说还听见淑宁郡主跟赵姑娘告辞。”侍卫毕恭毕敬地答道。
长生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侍卫诧异地扶住他,“公子,您怎么了?”
长生推开那个侍卫,跌跌撞撞地往外跑,侍卫赶紧去追,“公子,公子,王爷说了没他陪着您,您不能出王府。”
长生置若罔闻,心里的不安此刻似一把利剑穿胸而过,那种惶恐和自责让他只能听见耳边的风声和自己如鼓的心跳。从他住的院子到晋王府东门不过五百步,却漫长得好像永远也跑不到尽头。
终于他气喘吁吁地来到猫耳胡同赵大玲家的门口,大门关闭着,他想去推门,却又恐惧得不敢伸手,不知门后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情景。宅子周围隐匿着的侍卫现身出来,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长生鼓足勇气推开院门跨步进到院里,身后的侍卫跟着涌了进来。
院子里没有血腥,没有争斗的痕迹,一片寂静,好像主人只是刚刚离开,路上滚落着好几个白胖的包子,沾了泥土,孤独地躺在地上无人问津。整个院落寂静中透出一丝诡异,长生一步步地走在院子中间的石板路上,好像走在无人的坟场,遍体寒凉。
正屋里友贵家的和大柱子并排躺在地上,长生心口一窒,扑过去探他们的鼻息。谢天谢地,他们都还活着,只是失去了知觉。他四下里寻找赵大玲,却不见她的身影。很快侍卫从厢房里找到了依旧昏迷不醒的何妈和蔡妈,却翻遍了整个宅子也没找到赵大玲。
刚刚回到王府中的萧翊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一边指挥着侍卫继续在猫耳巷附近搜寻赵大玲,一边让众人将昏迷的人抬到王府,再去找郎中。
萧翊看到长生脸色惨白,摇摇欲坠,赶紧上前扶住他。长生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喃喃道:“怪我,都怪我,你一早说过让她们一家人搬进王府的,而我却拒绝了,我不愿她客居王府,是我为了自己所谓的骄傲和自尊而将她置于危险之地,是我害了她。”
萧翊心中仿佛堵了一个铅块,“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怪我没有部署好,没有保护好她们,让人钻了空子。”他懊恼地一拳捶在墙上,见长生面如死灰,忙安慰道:“你别急,没找到她是坏事也是好事,至少证明她还活着,萧晚衣总不会带走她的尸首吧。”
长生眼前一黑,人也向地上倒去,萧翊一把抓住他下沉的胳膊,“喂喂,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别晕啊!郎中,快传郎中!”
长生挣扎着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萧翊在后面追上来,“你要是被人看到就没命了,我已经派侍卫赶往瑞王府。”
长生扶着院子里的树干,强忍着胸中的翻江倒海咬牙道:“还有通往太子府和庆国公府的几条路,务必在萧晚衣将大玲交给别人前截住她。”
萧翊神色凝重地问长生,“你是怀疑萧衍和潘又斌插手此事?”
长生面色像白纸一样,浑身都在颤抖,“萧晚衣没这么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布置得这么周祥,能将人从猫耳巷的宅子里带出去。她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并提供协助。”
萧翊神色一凛,向侍卫道:“增派人手在通往太子府和庆国公府的几条路上搜寻,再牵我的马来,一队人马随我即刻去瑞王府。”
长生一把抓住他的手肘,“给我备辆马车,我与你同去。”
萧翊知道此刻长生的心里犹如油煎一般,当下点头让侍卫备车。一行人赶到瑞王府,就见晋王府的侍卫与瑞王府的侍卫对峙着,双方都抽出了佩剑,严阵以待。两队人马中间是一辆墨绿车帷的马车,车箱四角挂着双鱼玉佩在风中“叮铃”作响。
瑞亲王萧赫手握宝剑立于马车前,他是出了名的爱女如命,对着赶来的萧翊横眉立目,“三小子,你给本王说清楚,你的人围着晚衣的马车这是几个意思?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讲明白,就跟我去皇兄面前说道说道。”
萧翊匆匆下马,向瑞亲王行了晚辈礼,“皇叔息怒,侄儿的一个朋友被晚衣劫持了,侄儿只是想跟晚衣妹妹说说,让她放了那个人。”
“绝对不可能!你少胡说八道,晚衣劫持你朋友做什么?”瑞王爷显然不信,梗着脖子道:“本王的女儿本王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为人一向和善,走路都不忍心踩死一只蚂蚁,她能跟你的那个朋友有愁什么怨?”
萧翊焦急地上前一步,“瑞皇叔,萧晚衣劫持了顾绍恒的未婚妻灵幽。我的人看到萧晚衣离开灵幽姑娘的宅子,灵幽姑娘便消失不见了,还请皇叔高抬贵手,让侄儿看看一看马车里面。”
本来拍着胸脯说萧晚衣绝对不可能劫持别人的瑞王爷此刻也有些尴尬,他太了解女儿萧晚衣了,看似柔弱,实则执拗,对顾绍恒的心思太重,若说女儿劫持了旁人,他肯定打死不信,但是若劫持的是顾绍恒的未婚妻,这个,他还真不敢说肯定没有。
但事关女儿的清誉,瑞王爷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横手中长剑,“放肆,三小子,当着本王的面,你还敢硬搜不成?”
马车内的长生心急如焚,陆续有晋王府的侍卫来报,在太子府和庆国公府周围的几条道路上都没有发现赵大玲的踪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长生知道每耽搁一秒,营救赵大玲的希望就又渺茫了一分。他想冲下马车,却只能用最后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若是公然现身,只会给萧翊带来更大的麻烦和危险,越是这样危急的时刻越不能自乱阵脚。可是一想到赵大玲身处险境,他整个人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