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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凤栖点点头,对此表示很放心。二人再不逗留,只说完了话,便进了宫门。
贤妃此时还不知晓,她这回是真的要栽了。
她正在养伤,因着出宫去见了秦隐,伤口仿佛有些裂开了,这几日她竟是有些高热。凝霜一直伺候着她,倒是叫她觉得有些感慨。
“皇上有好几日不曾来了。”贤妃叹了一口气,只当昭德帝是政务繁忙,不曾腾出时间来罢了。
她心中笃定,自己救了昭德帝的性命,昭德帝自是不会再相信那些风言风语了。何况许多事,如今早便死无对证了,便是太傅都难以寻出证人来,她这颗心总算是平静了。
凝霜的手抖了抖,掩去眸中的不自然,柔声道:“怕是忙于政务,竟是一时不能来见娘娘了。奴婢听说,这几日皇上不曾去了任何人的宫中歇着,可见皇上心中到底是惦记着娘娘的。”
贤妃听了这话,神色有些不自然,“去了旁人的宫中才是最好!”
她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儿,一来她的荣耀皆是昭德帝给的,只昭德帝却又不是她心上那人,她委身于他,终究是有些不美。
“娘娘是不在意圣宠,可这宫里头多少人都盼着皇上过去呢!”凝霜拧干了帕子给贤妃擦脸,“莫说旁的,便只皇后娘娘,这些年来与娘娘斗气,不正是因着娘娘比她更是得宠?可惜了皇后是个鲁莽的,教出来的女儿亦是没什么脑子,虽说琉璃公主与玉家小公子的事儿给压过去了,只奴婢不久前还听人说,这玉家是要准备迎娶龚家的姑娘了。”
景琉璃惹了皇上不喜,这段时日以来自是深居简出。可龚家那位姑娘却是个聪明的,先前还躲躲藏藏哭哭啼啼的,如今却仿佛一下子便变得十分通透了,听闻很是得玉家小公子的欢心的。
“男人终究是靠不住的。”贤妃冷笑了一声,并不以为意。
不过是些小辈的闹剧罢了,便是如今风波再大,亦总有被遮过去的时候。如今她关心的,只有报仇了。
“瑶华长公主那头安排好了吗?”
贤妃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席珞宁如今在宫中养伤,只本宫瞧着,她却是留不得了。若是她将本宫指使她谋害驸马的事儿给说出去,瑶华断然不会放过本宫的。”
别看瑶华长公主与席玉生没有情爱,只她心中却到底是有席玉生的一个位置的,毕竟那样一个温润如兰般的男子,到底是不曾逼迫了她。
贤妃敛下眉来,席玉生是没有逼迫瑶华长公主,只她这被人嫌恶的贵女,却是入宫当了皇帝的妃子。她一步一步爬到如今的地位,这笔账可不能便这般算了。
“娘娘放心,一切都依着娘娘的吩咐安排好了,只是……”凝霜有些犹豫。
贤妃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有话便说!”
“是。”凝霜恭声应了,“只是娘娘先前叫太傅去查的事儿,似乎还没有什么着落。却也不知晓是不是太傅不够上心了,奴婢以为,既然瑶华长公主说有证人,便定是有这样的人物在的。”
贤妃亦是这般认为的,只如今她不能再贸然的去见傅松文,那老贼便说没找着人。
她冷笑了一声,“总归他都不怕死,本宫又有何惧?”贤妃握紧了双手,“本宫只要叫瑶华给本宫陪葬了,本宫便是心满意足了,届时便是有什么事儿,本宫亦是不怕了。”
凝霜轻声道:“奴婢便只担忧太傅那头生出什么意外来了。不过,娘娘叫奴婢盯着战王妃与瑶华长公主,这二人既是没什么动静,想必太傅说的也是真的了。”她目光闪了闪,“昨日战王妃竟还有心情回了一趟战王府,可见娘娘要的人,并不在她的手中。”
贤妃也不接话,只闭上了双眼,歇息了一会儿。
便当凝霜以为她已经睡着时,贤妃忽然又开口了,“太傅当年的事儿……本宫还不想死,若是当真有什么证人,本宫也不会这般便认了。”她似乎想起了些不痛快的事儿,眉心紧蹙,“若不是他醉酒误闯了本宫的寝宫,亦不会有这些事儿了。这些年他帮了本宫不少,只本宫却到底是受了他的连累了。”
凝霜大气不敢出,这等秘辛,贤妃竟是从未与她提起过。
但贤妃也只是提了这么两句,便不打算继续往下说了。凝霜会意,只将帕子放回去,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房中的贤妃徒然睁开了双眼,“瑶华,都是因为你……本宫便是死,亦不会叫你与魏黎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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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强求不得
屠凤栖本是在秦宫中用膳,只过了一会儿,连翘便带着一个宫女模样的姑娘走了进来。
那姑娘见了她,便是跪下连声哀求:“求王妃救救奴婢……”
屠凤栖握着汤匙的手一顿,好奇地望着跪着的姑娘,有些茫然,“这是怎么了?”
感情她竟是成了活菩萨,这些宫女们竟一个两个的,都求到她的门前来了?
宫女低声啜泣,“只要王妃能救奴婢,奴婢便是做牛做马,亦是甘愿的。”
连翘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做牛做马,也得看他们姑娘愿不愿意收下这些牛鬼蛇神了。
寝宫中的一切发生得悄无声息,只过了两日,便听闻贤妃身子大好,竟是特地求了皇上,欲在宫中举办一场小宴。
前头的秦隐正查到关键之处,昭德帝本不欲搭理贤妃,只秦隐却称,说不得贤妃在这小宴上,会露出更多的破绽,皇上英明,理应满足贤妃的要求,一来能查清真相,二来却也会叫众人知晓皇上的仁德。
昭德帝被说服,只吩咐了何公公过去,说是应允了贤妃的话。
因着这些年来贤妃在宫中虽有贤名,昭都中的贵女夫人们待她皆是有几分好感。只贤妃请来的人不过寥寥数人,其中便有屠凤栖与瑶华长公主。
小宴的地点便设在御花园一角的凉亭中,屠凤栖与瑶华长公主来到的时候,凉亭中已然坐了不少人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面上平静不已,上前见了礼,只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娘娘方才说到这昭都中最是灵验的国安寺,臣女倒是知晓些有趣儿的事儿呢!”傅虹影斜斜地看了屠凤栖一眼,嗤笑道:“听闻当初战王妃刚回到昭都中不久,便与战王在国安寺中见了面呢!”
这事儿本是没什么人知晓的,只傅虹影素来与屠嫣然不对付,自然也就知晓当时屠嫣然与屠凤栖一同到了国安寺中,听闻屠凤栖竟还被战王给救下了。
但她的话颇为含糊,只叫众人以为,屠凤栖不过十三岁,便与战王有了首尾。
屠凤栖凉凉的扫了她一眼,“是呢,当初王爷还与本王妃一同去见了浮生大师,六皇子亦是在场的。也是上天赐下来的缘分了,后来本王妃与王爷能够终成眷属,也多亏了浮生大师呢!可见这以前发生的事儿,总是有一定道理的。”
龚如心如今与她是站在同一战线的,见着景璇玑没来,心中多少亦是猜到了,定是贤妃想要叫屠凤栖难堪了。若是从前,她定也是会帮着傅虹影挤兑屠凤栖的,只如今父亲说了,日后她不必再顾虑贤妃与太傅。
她淡淡一笑,“傅家妹妹许是也该去国安寺瞧瞧,战王妃的姻缘是在国安寺求得的,傅家妹妹还未婚配,若是叫浮生大师知晓了,说不得也能得了一桩好姻缘呢!”
这话却是有些诛心了,便只差指着傅虹影的鼻尖儿说——你不是想要成为四皇子妃?不若去求求浮生大师,说不得便能如愿了。
傅虹影脸色一变,似乎是没有想到龚如心竟是帮着屠凤栖说话一般。倒是贤妃轻笑了一声,“果真都是些孩子呢,说起有趣儿的事情来,竟也叫本宫开怀不少。不过说到浮生大师,不知长公主可还记得,当年大师还曾见过本宫与你。”
似乎是旧伤未愈,她捂着嘴巴咳了两声,目光缅怀,“当年浮生大师说,人皆是有各自的缘法,强求不得。”
她掩去眸中的冷光,强求不得?不正是在指责她妄想飞上枝头?什么德高望重的大师,却也不过是个势利眼的罢了。
瑶华长公主神色倨傲,“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也难为了贤妃竟还记得。本宫却是个不记事的,但浮生大师素来极有名气,想来若是他当真说过这些话,贤妃也应是好好的听着。”
她是记得当年浮生大师说过的话的,她身为皇室公主,自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见到浮生大师。当时她求问姻缘,温静娴竟也眼巴巴地听着,只浮生大师却是笑言,人皆有自己的缘法,若是明知求而不得,不若便不去强求。
起初她以为浮生大师是说她与魏黎,后来方是知晓,浮生大师是在警告温静娴。只温静娴却当浮生大师是嘲讽她,后来便与自己哭了一场,当时自己还将她当成好姐妹,竟也再不愿去见浮生大师了。
“是吗?长公主竟是忘了此事了。”贤妃似乎有些遗憾,只叹了一口气,“则倒也是了,竟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本宫这些时日以来,总会想起些旧事来,一来二去的,便想到了长公主与本宫的情分。”
瑶华长公主嗤笑,她与贤妃又有什么情分呢?便是再多的情分,在贤妃屡次加害她的时候,亦应是耗得一干二净了。
贤妃置若未闻,只兀自道:“本宫身上的伤,亦是好得差不多了,说起来本宫却是很想去国安寺给皇上祈福,听闻那儿最是灵验不过,不若长公主与本宫同去,老王爷的长明灯亦是点在了国安寺中,战王妃亦一起吧?”
虽是询问,只贤妃语气中已经带上了笃定。
傅虹影亲亲热热地上前挽着贤妃的手臂,娇声道:“怨不得娘娘方才竟是提起国安寺来了,原是因着娘娘在宫中待得闷了,想出去走走。那影儿可不依,影儿亦要随着娘娘同去才好。”
不知晓的,还当她二人有多好的交情呢!
龚如心与屠凤栖皆是啼笑皆非地望着对贤妃撒娇的傅虹影,心中有些复杂,若是叫傅虹影知晓,这位贤良的娘娘,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