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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上皇也好,他的儿子都是孝顺的,想必,想必便是不当皇帝了,他亦能够活得好好儿的。
只叫他失望的是,景凤梧只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挪开。
玉妃唇角带着畅快的笑意,“皇上多虑了,便是没有皇上,太子殿下亦是能顺利登基。皇上的玉玺,不正是在何公公手中?何公公是太后的人,早知晓有今日,皇上便不应处处为难战王,事事皆听从玉丞相的挑唆。”
何公公是太后的人!
昭德帝更是惊恐了几分,那为何他要对付司湛的时候,何公公竟是不曾出言反对过?
何公公淡声道:“王爷说不想大昭因着皇上,而乱了起来。老奴好不容易方是等到了今日,皇上……你没了,王爷便再不会被人为难了。王爷是忠臣,镇国公是忠臣,威远伯是忠臣,只这些忠臣,却没一个能入得了皇上您的法眼了。”
昭德帝道:“司湛要造反,镇国公这个老不死的,朕也是逼不得已,朕不想杀威远伯的,谁叫他是镇国公的女婿,朕动不了镇国公,只有让他去死了。还有凤玲珑,她也该死,她为什么要嫁给威远伯,她若是不嫁给威远伯,朕还不会叫她去死……”
景凤梧的双手慢慢的握紧。
父亲总说,为人臣子,最应做的便是要忠心。他是父亲带大的,夫人最是个和气的性子,待他们母子并未有任何的怨言,反倒是将他当成亲儿子一般疼爱。
因着在威远伯府中,他被人诟病,夫人甚至去求了镇国公,将他带到书院去。
还有他的妹妹——鸢鸢,她才十岁,竟是失去了爹娘,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他的父皇!
他想起鸢鸢那双绝望的眼眸,仿佛爹娘一去,她的世界的光亮都熄灭了一般。
“您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错了。”景凤梧低头冷嗤了一声,“但错了便是错了,大抵很多事情不该愿您,只是当您做出选择的时候,便不仅仅是形势所逼了,是人心所向。”
昭德帝一怔,他错了吗?
他爱上了雨儿,想要与雨儿长相厮守,可他的后宫中还有一个皇后,他害怕自己太过宠爱雨儿,会叫玉家不满。故而他明知晓自己一走,皇后便会对雨儿下手,可他还是走了。
他要弄死威远伯,是因着镇国公府的权势太大了,他不想要任何一个臣子,对自己有半点儿的不敬。
还有司湛,司湛他是太后的儿子啊!他是遗腹子,若是叫旁人知晓了他的身份,自己这皇位还如何坐得住?何况司湛他是战王,在军中的威名比自己这皇帝更是叫人信服,不杀了他,自己便时刻都要担忧司湛夺了自己的皇位了。
景凤梧道:“您走好。”
昭德帝眼睛瞪得滚圆,玉妃翻了翻方才的茶杯,里头涂了一层淡淡的粉末。她轻笑:“皇上走好,但愿在投胎的路上,您能看看雨姑姑被您祸害成什么模样了。”
她的嘴角愉快的勾起,只觉得一颗心都变得无比的轻松了。
景凤梧站起身来,步履稳稳地朝外头走出。出了寝殿的门,他的双眼变得通红,哑声对着门外的宫人道:“父皇……”
殿中传出了玉妃的痛哭声,连带着何公公尖锐的悲呼:“皇上,皇上薨了——”
丧钟敲响,宫中的人们皆是跪下身来,痛哭哀嚎,仿佛他们有多拿过一般。
战王府中,屠凤栖徒然的听到丧钟声,一时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愣了好一会儿,方是听到管家道:“是皇帝。”
她怀中的汤圆儿穿着大红色的衣裳,屠凤栖一惊,忙将他塞到了奶娘的怀中,“带小世子去换衣裳。”
她朝着管家使了眼色,心中不免有些慌乱,管家却是镇定得很,“先前王爷已经吩咐过了,王妃的衣裳备好了,素锦知晓在哪儿的。”
正说着,素锦便是过来了。
屠凤栖心绪稍定,只很快便想到了管家方才说的话,湛哥哥……早便知晓?
她抿了抿嘴唇,跟着素锦去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司湛亦是穿着青色的衣裳走了出来,他怀中还抱着仍不知晓发生了什么的汤圆儿。
未到宫门前,各家的马车便已将路给堵住了。司湛与屠凤栖下了马车,沿着大路慢慢的往宫门走。
皇上的驾崩,似乎并不是无迹可寻的。
早前四皇子跟随凤淑从昭都中逃走,偏又在逃跑的途中,将自己的表兄兼妹夫给推到了跟前挡箭。当日皇上便是吐了血了,随后丞相一家又被问斩,却是叫皇上的病愈发的重了。
大抵亦是因着如此,后来纵然太子费心想要替皇上治好身上的不适,只太医却都没了法子。
众人唏嘘不已,皆是穿着素净的衣裳,跪在了宫门前哭泣不已,纵然这其中并无几人是真正觉得伤感的,却都是做出了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来。
司湛去了前头,屠凤栖与汤圆儿的奶娘在后头。她的帕子上抹了洋葱,只闻上一闻,泪水便似乎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平安早便被景凤梧差人给带进宫中了,见着母亲落泪,汤圆儿亦是抽抽搭搭的,伤心得不得了。
有心想要拿捏屠凤栖把柄的人,皆是说不出话来了。
屠凤栖只在宫门前跪了一个时辰,“伤心欲绝”的太子殿下便要随皇上而去了。玉妃与大总管何公公没了法子,只得差人来请屠凤栖。
屠凤栖身后跟着抱着汤圆儿的奶娘,扶着桑支的手,在众人各异的眼色中走进宫中。
——这可是与日后的皇帝,有些兄妹之情的战王妃。
先前本改觉得战王府岌岌可危的众人,脸色皆是变上了好几遍。
谁亦是没有想到,最终这位置,竟是落到了景凤梧这个最是不起眼的人身上。皇上的圣旨虽是不曾发出来,只人人皆是能猜到,这位置是非景凤梧莫属了。
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又没了四皇子这个最大的敌人。七皇子显然不是当皇帝的料子,景凤梧这是要走上巅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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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决定离开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中似乎还带上了些许敬畏,他们不得不佩服战王府的眼光,自一开始便站在了太子的身后。这无疑是要富贵满门的意思了,战王府的荣华,没了皇上,日后自是无人会再挡着了。
屠凤栖仿佛不曾察觉众人的目光一般,待到他走到宫中,却是见着“悲痛欲绝”的太子殿下,正与司湛在昭德帝的灵堂前,悠闲地喝着茶。
屠凤栖无奈,再看空荡荡的灵堂,不免叹了一口气。她将汤圆儿塞入了司湛的怀中,给昭德帝磕了个头,神色却是平淡得很。
并非是她有多尊敬昭德帝,只她死过一回,对死人终究是多了些许宽容。
平安是早便被接入了宫中的,寻常时候,此时应是他与汤圆儿嬉闹的时候。见着汤圆儿进来了,平日里十分安静的平安,竟也是闹腾起来了。
他伸出双手,拼命地想要扑到汤圆儿的身边来。两个小娃娃咿咿呀呀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却是显得十分的和谐。
屠凤栖有些诧异,只见着平安的奶娘满脸汗水,她又觉得有意思。
“平安,不许胡闹。”屠凤栖轻轻地训斥了一句。
平安已经会听自己的名字了,闻言歪着脑袋望着屠凤栖,面上十分不解。他瘪了瘪嘴,眼看着便要哭出来了。
屠凤栖拿他没办法,景凤梧却是忽然抬起头来,神色淡淡地扫了平安一眼。也不知晓是为着什么,平安竟是安静了下来,做出了一个乖宝宝的模样来。
屠凤栖哭笑不得,“倒还是凤梧哥哥有主意了。”
竟只是一眼,便叫平安的气焰给熄了下去。
直至黄昏,屠凤栖与司湛方是回到王府中。老管家早便在王府的门前,烧了一个火堆了。
见着二人回来,各自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娃娃,管家忙迎了上去,“快去去晦气。”
这是他家乡的规矩了,只说死人是有晦气的,若是将这晦气带回了家中,夜里孩子们少不得要哭闹一番。
昭德帝素来是不喜欢战王府的人的,若是叫他缠上了小世子,那倒是不妙了。
屠凤栖与司湛对视了一眼,皆是见着彼此眼中的笑意。只他们都不曾辜负了管家的好意,只抱着孩子,从容地从火堆上迈了过去。
管家这方是松了一口气,转身进王府准备晚膳去了。
今日战王府中来了三个人——景凤梧、瑶华长公主与魏黎将军。
景凤梧是纯属来蹭饭的,但瑶华长公主与魏黎却是为着景凤梧来的。她想要与魏黎到南边去。
“北边有镇国公府的人与凤妩,微臣再过去倒是有些无用了。但南边却是不同,微臣打听过了,南边的将领皆不堪大任,正好微臣过去,也不至于是去添乱了。”他说道。
南边的将领们确实是有些不堪大任,只昭德帝在时,便对南边疏于管理,只怕不少将领,皆是有拥兵自立的意思了。便如当初的凉州那般。
瑶华长公主眉宇间皆是温柔的笑意,傲气仍在,却是没了往日的尖锐。她很是赞同魏黎的话的,“本宫这些年总在错过,错过爱的人,错过美好的风景。本宫知晓,如今的形势很严峻,本宫是断不能嫁给魏黎哥哥了。但是——”
她的话锋一转,笑着说道,“至少去了南边,本宫再与魏黎哥哥在一起,便不会再有这般多的流言,落在了你们的头上了。”
昭德帝还在的时候,她虽已经与魏黎解开了误会,却是不敢在明面儿上和魏黎有过多的来往,省得昭德帝趁机找她与司湛的麻烦。
如今昭德帝没了,她却仍是不能与魏黎成亲。她不能给孩子们添乱,可她又不想再与魏黎这般荒废时光。
去南边,是最好的法子了。
她的面上并无任何的不甘愿,反倒觉得十分的向往。她头一回穿嫁衣,不是因着她最爱的男子。这终究是她心头的一个缺口,她觉得遗憾。
“那也不用去那般远的地方。”屠凤栖有些舍不得,“南边,南边不如昭都好,待到凤梧哥哥稳住形势了,长公主与魏黎将军,还是能在一起的。”
她定定地望着瑶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