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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凤栖原以为浮生大师要算一番,只谁知晓浮生大师却是“哦”了一声,转而低下头来逗弄汤圆儿了。
屠凤栖有些失望,司湛却是道:“不必指望他这老和尚,他才懒得费心。”
“放屁!”浮生大师素来是个没有规矩的酒肉和尚,见了司湛在汤圆儿跟前污蔑他,他头一个便是不服气了,“这娃娃的大名还是老衲给选的。”
他还被镇国公那老匹夫给灌酒了,连着好几日走路都是轻飘飘的!
浮生大师带着一家三口进了院子,里头的景致仍是如屠凤栖第一次来的时候那般,并无多少改动。
“大师当真是个念旧的,这些年了,竟什么都不曾变过。”屠凤栖坐了下来,望着对面的浮生大师。
他似乎很喜欢汤圆儿,更是拿了自己的木鱼去逗弄汤圆儿,只叫那小娃娃恨不得瞪圆了双眼,双手紧紧地揪着木鱼,一副吃惊得不得了的模样儿。
司湛不大乐意,“你别将本王的儿子给教成了和尚!”
老衲又岂是那等阴险之人?
浮生大师翘胡子瞪眼,“你你你,你给老衲再说一遍?哎哟喂你这不长心的臭小子,老衲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便是这样对老衲的,啊?”
司湛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卫茅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给他递了一个酒壶子。上好的竹叶青,一打开便是酒香四溢。
浮生大师眼巴巴地看着,只恨不得扑了过来。
“还是个知晓孝敬长辈的。”浮生大师低声嘟囔。
“本王还有事情要问你。”司湛将酒壶藏到了身后,“听闻你见过大历的圣上?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景凤梧的来信中已经说了云战的身份,云战还曾提起过,他见过昭都中的浮生大师。
浮生大师愣了愣,面上鲜少的露出了些许的失态。他干笑了一声,将汤圆儿还给了屠凤栖,“那你的竹叶青老衲是喝不到了。”他站起身来,背对着司湛,“老衲不能说。”
他这模样却是叫司湛与屠凤栖觉得奇怪,浮生大师素来是个洒脱的,屠凤栖原还以为,浮生大师当真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只眼下瞧着,他却似乎也是瞒着什么秘密的。
司湛倒也不意外,只将竹叶青丢到了桌案上,“便知晓你不会说。”
他来问浮生大师,不过想要知晓,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的父亲,浮生大师这般模样,显然是见过那人的了。
只大抵那人并未如他们见着的那般罢了。
司湛心中却是多了一分警惕。
汤圆儿很喜欢浮生大师,待到屠凤栖与司湛要走的时候,小娃娃仍是拽着浮生大师的耳朵不放——他原是想拽头发来的。
回到战王府,司湛却是不曾在外人跟前露了面儿,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只有屠凤栖抱着汤圆儿走了进去。
空青见了她回来,忙迎上去,将汤圆儿接过来。屠凤栖揉了揉胳膊,望着正瞪着一双无辜的双眼看自己的汤圆儿,“你太胖了。”
不过是抱了一小段路罢了,只汤圆儿竟是压得她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
屠凤栖面上有些苦恼,还不到周岁的孩子呢,便已经这般重了,也不知晓汤圆儿长大后会不会成为一个罕见的大胖子。
他爹娘可都是极出色的人呢,若是当真如此,她与司湛的脸岂不是都要丢光了呀?
入夜后,屠凤栖躺在床榻上,双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扭头有些苦恼地与司湛道:“湛哥哥,女娃娃出来之后,咱们可不能再让她吃多了。”
她可记得自己小时候,外祖父总指着自己喊“丑丫头”的模样儿啦,忒讨厌了!
司湛含糊地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想着,若是有一个女娃娃,定要养得白白胖胖的才好。当初他遇见她的时候,小姑娘不正是白白胖胖的模样,一把抱住大腿叫“哥哥”的模样,几乎是要将人的心都给挖走了。
那才是可爱的小娘子呢!
见不着司湛的神色,屠凤栖叹了一口气,“汤圆儿这般胖可如何是好?我还想着叫他去减肥呢!”
只想到她可怜的儿子若是连口吃的都没了,未免又太可怜了些。
司湛想了一会儿,“没关系,待他三岁后,一切便都不是问题了。”
司家的男儿,到了三岁便该去练武了,届时整日舞刀弄枪的,便是想胖,都是胖不起来了。
屠凤栖一心还想着养出个小司湛来呢,纵然听了司湛的话,却仍是不大期待。万一汤圆儿随了她呢?
她可都记得呢,她还是去了寺庙守孝才慢慢的抽条儿了的。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哟~
☆、第六百三十八章 麻烦上门
大事儿发生之前,总是悄无声息的。
第二日清晨,景子安便是来到了战王府之中。
屠凤栖正在与司湛用早膳,汤圆儿坐在她的身旁,司湛一手按着汤圆儿乱动的小身子,一手拿着汤匙给他喂鸡蛋羹。
汤圆儿最近到了多动的年纪,一停下来便有些安分,见着父亲与母亲正含情脉脉地对视,他也是个坏心眼儿的,一下子便伸手抓了一把鸡蛋羹,糊到了司湛的脸上。
屠凤栖一下子没忍住,捂着嘴巴咯咯地笑出声儿来。
这小子却是个不怕被揍的,莫说是旁人了,便是他娘都不敢胆大包天做这种事儿呀!
景子安进来的时候,便见着司湛正拿着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脸上的鸡蛋羹,而汤圆儿却是站在了他的脚边,竟是连动都不敢动了。
这熊孩子最是个皮实的,景子安早有见识。先前他与凤妩过来的时候,汤圆儿瞅着他不注意,便是偷偷摸摸地将他黑金的袍子给撕了。待到他发觉的时候,自己的衣摆早便成了那在风中摇摆的拖把了。
可恨臭小子仗着自己长得好看,愣是抱着凤妩的腿不放,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竟是叫他想要下手揍,亦是不大敢。
眼下见着汤圆儿被罚,自是无人比他更高兴了。
景子安一下子便忘了正事儿,只上前蹲下身来,与汤圆儿平视,“哟,小熊娃娃被罚了?”
他那件黑金的袍子,还是磨了凤妩大半年,那暴脾气的婆娘方是好不容易做好的。因着给他做一旁,手上都全是针孔了,他没少挨揍。
谁知晓头一回穿到战王府,前脚还与皇叔炫耀了一番,后脚皇叔他儿子,便是将他的新衣裳给毁了。
他心中还带着怨气呢!
这人汤圆儿是认得的,他圆乎乎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儿,抬头望着自己正淡定吃东西的父亲,“爹!”
他不要与这人说话呢!
司湛却是动也不动,还将自己觉得好吃的肉包子,分了一半到屠凤栖的跟前。
屠凤栖亦是个耐得住性子的,小口小口地啃着包子,低头与汤圆儿道:“你的胆子大得很呢!娘也没办法帮你说话了,还是等着你爹何时原谅你了,你再出去玩儿好了。”
汤圆儿最近喜欢到外头去捡落叶,听到娘亲竟是要拘着自己,他面上马上露出了备受打击的模样儿来。
景子安不客气地冷笑出声,“呵,这回该是知错了吧!”
汤圆儿瞪了他一眼,也不知晓有没有听懂了他的话,只往后一倒,圆乎乎的身子便滚到了垫着软乎乎的垫子的地上。他双手捂着胸口,双眼一闭,“啊!”
这是在装死,这把戏似乎还是卫茅教的。
司湛冷哼,“今天你还是在房中待着,待会儿让卫茅过来给你念三十六计。”
汤圆儿哪儿知晓什么是三十六计呀,他拱了拱屁股,见着无人上来扶他起来,心中不免失望。
小人儿自己爬了起来,模样很是凄凉。他呜咽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想要往门外走。
只他走得慢,身子又太胖,不过才挪了两步,便见着他爹冷笑着看了过来。
汤圆儿缩了缩脖子,含糊不清道:“书,猴啊!”
猴猴猴,猴你个头啊!
景子安哼了一声,若是他儿子能有汤圆儿这般会来事儿,何愁成不了他皇叔的徒弟。
到底是小狐狸生出来的,那才叫小小狐狸啊!
景子安目光中带着感叹,望向了屠凤栖。
屠凤栖却是不知晓景子安想的是什么了,只用完了早膳后,见着景子安仍是用既是怨恨,又是担忧司湛会报复他的小眼神儿望着汤圆儿,她不免嗤了一声。
“得了,不便是一件衣裳?我的衣裳都被他撕碎多少了,也不见着如你这般心疼!”
景子安万般委屈,只看了一眼司湛身上的新衣裳,玄青色的袍子上头绣了青竹,袖子那儿还有一只歪七扭八的小白兔。
他从鼻子发出了一声哼,“若是皇叔现在的这身衣裳被他给撕碎了,且看你还能不能说这些风凉话的。”
屠凤栖看了一眼,心中却是暗暗道,若是小崽子敢这般做,她少不得要将他给关到房中,一个月都不能出门!
只面上却是满不在意,“撕了便是撕了,大不了我再做一件便是了,虽说费了些功夫,只若是湛哥哥想要,我自是不会不答应的。”
这话说得景子安心酸,“你不正是在挤兑本王么?也不知晓是怎么长的,越长大越厉害了,也就是皇叔娶了你,如若不然,谁敢招惹你这等臭丫头?”
还是他皇叔是个厚道人儿了,这般英姿勃发、俊朗非凡的男子,偏是给着臭丫头给骗到手了。
屠凤栖本也不想与他斗嘴,只听了这话却是不乐意了,她的眼珠子转了转,面上有些嘲讽,“这般说来,当初非是要娶了我的人不是你?”
她还未开口的时候,景子安便觉得不对劲儿了,待到她的话一出口,司湛那冷飕飕的目光便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景子安一下子便吓白了脸,果真是,他们家阿巫出门的时候便说了,到了战王府是不能与这个人斗嘴的。
生了娃娃之后,屠凤栖可是愈发的厉害了,一不小心,他便又掉进她挖好的坑里了。
“有话便说,无事赶紧滚!”果真,司湛便是不高兴了。
这等旧事儿提不得,一提他皇叔便是要炸的。
景子安缩了缩脖子,恨不得回到方才进屋的时候,“皇叔,有人来告了御状,说是在国安寺中发现了宫人的尸首。”
按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偏尸首是在国安寺发现的,这便叫人有些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