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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些便是了!”
话毕她挣扎了一番,似乎想要从景子默的怀中挣脱出来。景子默自是不会叫她离开的,只将她搂得更是紧了几分,“不,嫣然,你听本皇子解释。你不要离开本皇子,本皇子待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屠嫣然微微低下头来,小脸上绯红一片,捏着粉拳打了打景子默的胸膛,“殿下快莫要胡说了,嫣然何德何能,竟是能入了殿下的眼?嫣然此生,心中亦只会有殿下一个了,殿下,殿下莫要辜负了嫣然才好……”
景子默望着羞涩的少女,一颗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只恨不得为她肝脑涂地才好。
“嫣然,本皇子此生定不会负你,待到本皇子登上大典,你便为后。你要相信,本皇子待你是真心的。”景子默低下头来,在少女一片绯红的脸上亲了一口。
屠嫣然更是羞涩了几分,面上的红霞,却是衬得她的美貌更是多了几分艳丽。她推了推景子默,低声道:“殿下,殿下的心意,嫣然自是知晓的。只现下咱们根基不稳,却是容不得出错,那白薇是个叛主的,若是日后她将咱们的秘密说了出去,那咱们……咱们的计划,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
她说得很是有理,景子默是个有野心的,深知日后若是自己登上了那位置,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
他想了一会儿,终究是决定放弃白薇,“好,本皇子都听你的,待到本皇子回到府中后,便将那白薇给处置了。心肝儿,如此你可是满意了?”
屠嫣然低下头来,掩去眸中的阴狠,白薇,总算是除掉那贱婢了!
见着她这模样,景子默只当她是害羞了,心中旖旎,忍不住再次低下头来,想要在女子的脸色偷香一口。怎知屠嫣然却是满面娇羞地推开了他,嗔怪道:“殿下,这还是在宫中呢,若是被旁人见着了,那嫣然的名声可便是要毁了!”
她跺跺脚,一副小女儿姿态。景子默松开手,笑道:“好好好,都依你的。”
二人再说了些情意绵绵的话,见着时辰不早了,方是各自散了。景子默与内侍走远,屠嫣然却是带着兰香,站在了一株花儿旁,仿佛是在赏花一般。
只盯着那簇花儿的双眸,却满满都是恨意。她紧紧地捏着自己的帕子,面目一阵扭曲。
白薇……她以为她进了四皇子府的大门,便能飞上枝头了?不过是个贱婢罢了,自己要除掉她,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
“走吧,去前头瞧瞧,宫宴快要开始了。”屠嫣然收起面上的愤恨,恢复了那温柔的模样,柔声说道。
兰香低垂着脑袋,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
此番宫宴,最是重要的目的,便是为着叫众人知晓,今年的新科状元是何人。故而等到屠凤栖一行人赶到的时候,那群好动的公子们,已经开始玩起了投壶的游戏。
屠凤梧站在人群的最边缘,眉目温柔,苍白的嘴角带着淡笑,专注的望着那群笑闹的少年。
“战王舅舅,我要到凤梧哥哥那儿去了。”小姑娘将嘴里的蜜饯吞下,娇声娇气地说道。
司湛松开手,在这等场合,他与屠凤栖确实不应走得太近,省得有心人胡说八道。只便这般放开这娇气包,他又觉得有些不乐意。
屠凤栖掏出帕子,擦了擦沾了蜜汁儿的樱桃小嘴,忽然想到了什么,偷偷摸摸的背开众人,举起司湛的大掌,笑嘻嘻的在他的掌心上亲了一口。
司湛挑眉,温温润润的粉唇,印在掌心的时候带来一阵小小的战栗。他眸色暗了暗,垂下眼来,“去吧,小心些。”
不远处的凤妩扫了二人一眼,不动声色的将那二人挡在身后。只这一幕,却仍是落入了某人的眼中。
病弱的少年低下头来,苍白的嘴唇笑意不再,反倒是严肃的抿了起来。他手中捏着一方沾了血迹的丝帕,不知在想些什么。
屠凤栖点点头,拎着小裙子,跑到凤妩跟前,“阿巫,咱们走吧!”
凤妩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身后,两个面容精致的小姑娘,穿过人群,走到了屠凤梧的身侧。
“回来了?玩得开心吗?”屠凤梧轻笑,满眼皆是宠溺。他伸出手,在小姑娘的花苞头上揉了揉,挑衅地朝着正对面那冷漠青年瞥了一眼。
司湛目光冰冷,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心中竟是升起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他竟是想冲过去,将屠凤梧的手给拿开!
“凤梧哥哥呢?我不在的时候,可是有人欺负了凤梧哥哥?”小姑娘声音又娇又脆,她歪着脑袋,满目担忧的望着屠凤梧。
屠凤梧摇摇头,答道:“怎会有人来欺负我呢?鸢鸢放心好了。凤妩姑娘,鸢鸢可有给你添麻烦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投壶事件 上
凤妩被点名,目光淡淡的摇摇头。说起来她还要感谢屠凤栖呢,能够与璇玑公主结交,于她这等寻常的贵女而言,意义非凡。
屠凤栖兴致勃勃地伸长了脑袋,好奇的望着人群中央的男子。那男子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身穿一袭干净的绣青松衣裳,眉目清秀,带着叫人舒适的柔和。但若是仔细看,便能发觉他双眸中的倔强与固执。
新科状元杜康,家道中落的寒门子弟,家中唯有老母一人,自幼聪颖,胸有大志。
屠凤栖勾了勾嘴唇,眸中满是兴味。前世,这位可是景子默的左膀右臂,最后甚至险些走到了丞相的高位。不过,这辈子一切倒是要发生些改变了……
杜康手中的弓箭飞出,稳稳当当的落入花瓶中。一连四支箭,箭无虚发。围观的贵女们惊呼一声,被丝帕遮住的小脸上满是崇拜之情。
“草民赢了。”杜康声音不卑不亢。
旁边的贵公子们忍不住嘘声,屠凤栖暗暗回想,前世亦是有这一幕的,昭都中的青年才俊,自诩文武双全,见着杜康自然是不服气的。为着叫这“土包子”开开眼,一行人便决定投壶决定胜负,若是输了,便要各自喝下三杯酒,以示服气。
本以为如此定能捉弄到杜康,怎知杜康却也是个有本事儿的,这些没事儿找事儿的贵公子们,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在场有人服气了,只喝下放在跟前的清酒,末了还十分坦然的说了句:“杜公子果真是文武双全,在下服气了!”
但也有人不愿认输的,尤其是看到贵女们愈发崇拜的眼神后,便有人嗤笑了一声,“什么文武双全,这昭都中最是讲究的,可不就是传承?那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喽啰,竟也配得上‘文武双全’一词,当真是可笑!”
当下有人应和:“说得对,咱们可都是正正经经的权贵豪门,那些不知所谓的,竟也妄想叫咱们服气,当真是笑话!”
一时间,杜康竟是成为众矢之的了。他神色淡漠,但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垂在身侧的双手收紧,似乎很是忍耐。
前世这个能忍的新科状元,之所以会心甘情愿的为景子默卖命,亦是因着这场宫宴。便是在杜康被众人嘲讽之时,景子默温声解围,自此竟是被杜康当成了可以效忠之人。
屠凤栖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果真在最边缘的地方,见着了正眉目传情的景子默与屠嫣然。她冷笑了一声,继续盯着杜康。
此时杜康已然是被人踩到了泥里了,这些权贵家的公子哥儿们,可不是能轻易得罪了的。杜康只定定的站在人群中,一副被孤立了的模样。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不过是走运些罢了,竟也将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此话一落,更是有人放肆的笑了起来。景子默与屠嫣然的对视被这阵笑声打断,他看着人群中央的青年,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出言替那人解围一般。
只还不待他做出决定来,便听得一个十分清脆的声音响起,“土包子骂谁?”
小姑娘气红了脸,拨开人群,走到了杜康身侧。她鼓着腮帮子,一双大杏眼瞪得滚圆。
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这小姑娘倒是面生得很。
“哟,哪儿来的小美人儿,竟是为着这土包子出头?瞧你这般面生,想必也是刚到昭都中来吧?”一个少年大声耻笑道。
怎知他话音一落,凤妩便随手将身侧一个陌生的少年腰间的弓箭,随手一丢,将方才出声的少年头上的玉冠打落。
少年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全无方才飞扬跋扈的模样了。他气恼至极,扫视了一圈后,将目光落定在一脸气定神闲的凤妩身上,“好你个破落户,本公子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凤妩勾了勾嘴唇,慵懒地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指,遥遥的指了指站在杜康身侧的小姑娘,问道:“你知晓你方才嘲笑的是何人吗?”
那少年冷笑:“不过是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贱丫头——”
他面上的得意还未来得及收起来,脖子便已经被人给拎了起来了。一张脸憋得通红,少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声音颤抖:“战,战王……”
司湛声音冰冷,面上带着恼怒,“道歉。”
道歉?
向,向谁道歉?
少年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着四皇子景子默与六皇子景子安同时走了过来,二人见着被司湛拎起的少年,却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二人便朝着那小姑娘走去。
屠嫣然有些不甘愿,却还是走了过去,“三妹妹,这是怎么了?”
小姑娘被人关怀,眸中水光潋滟,她嘟了嘟嘴唇,委屈不已:“大姐姐,他定是在指桑骂槐!”
屠嫣然抿了抿唇,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心中却是颇为不屑,方才她亦是在场的,可不曾听得出来,这少年便是在指桑骂槐。
少年总算发觉不对劲儿了,按理说寻常的小姑娘,如何能同时引起两位皇子和战王的注意?
凤妩慢吞吞道:“镇国公的外孙女儿,在她跟前,你也有资格放肆?”
哪怕同为权贵之后,亦是有分别的。像屠凤栖这等站在顶端的人,便是威远伯府再没落,只要有镇国公府在一日,她便有傲视众人的资本!
少年慌了神,镇国公的外孙女儿,屠三姑娘屠凤栖,竟然是她!
当下一片寂静,他们虽也知晓,屠凤栖已经回到了昭都之中了,只这段时日来,屠凤栖鲜少在大场合露面,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