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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璇玑与孝安郡主尚且年幼,儿臣以为,在宫中发生这等事儿着实是不该。”景子安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若是方才上前去的人是璇玑亦或是孝安郡主,那她们的名声还要不要?
“何况,若是当真如屠大姑娘所言,屠二老爷每年皆会如此,可见不是初犯。儿臣以为,这等贱婢留在宫中,只会带坏了璇玑与琉璃。”
昭德帝脸色阴沉,望着二老爷缓缓开口:“屠爱卿,你有什么话要说?”
二老爷仿佛才回过神来一般,“臣,有罪。”
“哦?有罪,何罪之有?”昭德帝面上不大好看。
这二人不仅仅是在御花园中苟且,更是叫皇室在众人跟前丢了脸面,无论如何,他心中的怒气是消不了了。
二老爷磕了个头,正想着说话,便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咦,画音,你怎么在这儿?”
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缓缓的走了过来,那女子的衣襟有些凌乱,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衣裳,才走了过去。
皇后脸色平静,昭德帝却是拧了拧眉头,似乎在回忆这女子是何人。
“臣妾参加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女子行了礼,面上仍是有些发红,“这儿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画音怎会在此?不是让你去瞧瞧,本宫的玉佩落在哪儿了吗?”
皇后笑了笑,“原是段宝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倒是段宝林的宫女,不知怎么的,竟是与屠二老爷……这不,璇玑与孝安郡主几人来赏花,便给碰上了。”
她面上虽是带着笑意,只双眸中却透着一股寒意。段宝林脸色苍白,似乎被吓了一跳,“画音,竟然是这种人……是臣妾御下无方,竟是让画音做出这等事情来,求皇上责罚。”
她跪下来,又低声道:“素来听人说,屠二老爷待二夫人最是深情不过。方才臣妾听有一位姑娘说,屠二老爷是出来透气儿的,画音,本宫待你不薄,不过是拒了你出宫的请求罢了,为着出宫,你竟是做出这等下作的事儿来,本宫,本宫都不知该怎么说你好了!”
她这一番话,倒是给二老爷解释清楚一切了。二老爷待二夫人的好,是有目共睹的,如何会为着一个宫女,便委屈了心爱的女人?画音因着想要出宫,便勾引了喝多了的二老爷,二老爷是无辜的。
段宝林痛心疾首,忍不住捂着胸口,“皇上,一切交由皇上和皇后娘娘来处置,臣妾绝无二话。”
画音颓然地跌倒在地,正欲开口求饶,只段宝林目光森然,仿佛只要自己多说了一句不该说的,她便会杀了自己一般。
二老爷脸色苍白,“是臣方才喝多了,竟是以为这位姑娘是臣的妻子,臣……”
他似乎很是懊悔,抬起脸来望向二夫人。
“皇上,您看这事儿……”皇后微微叹气一声,面上带着几分可惜,“画音,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本宫听闻你家中尚有家人,怨不得你想要出宫。只是规矩不能废,宫女与外男私通……”
家中还有家人……
画音刹那间泪流满脸,便是因着家中尚有家人,她方是不得不出来背了这黑锅。再看段宝林,仍是一副不愿意看她一眼的模样,她忍不住呜咽:“娘娘,奴婢认罪,是奴婢见着这位贵人喝多了,便起了旁的心思。奴婢本以为这一切会神不知鬼不觉,只却是没想到,竟是被璇玑公主与孝安郡主给撞着了。奴婢甘愿一死,只求娘娘看在奴婢伺候多年的份上,饶过奴婢的家人!”
她话毕,竟是一头撞向了身后的假山。
景璇玑捂着双眼,不忍去看。
昭德帝冷着脸扫了二老爷一眼,“屠爱卿,这宫女已死,你……”
“皇上,微臣甘愿受罚。”二老爷倒是识趣儿,将视线收回来,落在跟前的明黄色靴子上,“微臣醉酒误事,求皇上责罚。”
“皇上,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段宝林抬起头来,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儿,“画音陪在臣妾的身边亦是有一些年份了,她素来是个心大的,只臣妾念着这些年的情分,方会随了她。但今日一事,却是臣妾太过纵着画音了,屠二老爷本是无错,若不是画音起了那等心思……求皇上明察!”
见着段宝林开口了,皇后亦是趁机劝道:“今日一事,却是是画音的过错。中秋佳节,本应是欢欢喜喜的时候,何必让这些琐事扰了皇上的兴致?”
自己的两个女人都在替二老爷求情,昭德帝心中的怒意稍减。只一想到皇室竟是在众人跟前丢了面子,他却又觉得无比的憋屈。
“皇上,老臣以为,皇后娘娘与宝林娘娘说的对,既是中秋佳节,自是应赏月饮酒才是,皇上圣明,切莫让这等琐事扰了皇上的兴致才好。”镇国公抚着胡子,扫了一眼在场神色各异的众人,“何况,这事儿是这宫女起了心思,与旁人绝无关联,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这话的意思便是,便是丢了脸面,亦是宫女与屠二老爷的脸面,不是皇室的。
“国公爷说的是。”司湛声音冰冷,面上却是带着三分恭敬,“皇兄,自本王回京以来,还未曾与皇兄饮过酒。”
连着几人开口求情,昭德帝便也顺势饶了二老爷,只脸色终究是没有多好罢了。
“屠爱卿,今日一事,日后切莫再犯。好了,殿中还有些节目未表演,都随朕回去吧!”昭德帝摆摆手。
众人应了一声“是”,跟在昭德帝身后。景子默神色迟疑,往后看了那远远的站着的段宝林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眷恋。
他自以为动作隐秘无人察觉,只熟知他的品性的屠凤栖却是轻笑了一声,心中泛起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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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深宫秘辛
景璇玑与凤妩落在后头,司湛与景子安早便上前去,紧跟在昭德帝的身后,替三个姑娘谋得短暂的安宁。
“这便是你的大戏?”凤妩嘴角微扬,竟是有些遗憾。倒不是说这出戏不精彩,只是她没想到,便是被捉奸了,二老爷竟都能全身而退,当真是枉费她们演了这般久的戏了。
“那个段宝林,是谁?”想起方才景子默的异样,屠凤栖皱了皱眉头。
她与景子默十年夫妻,却是不知他竟是与深宫中的一个小小的宝林有联系。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是她不知晓的?
景璇玑小心翼翼地瞥了前头的众人一眼,凑到了屠凤栖的耳边,低声道:“本宫也是听人说的,不是说四皇兄的生母,本不过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丫鬟吗?后来那丫鬟与父皇春宵一夜,便怀上身孕。皇后娘娘多年无孕,便打起了那孩子的心思,便是在那丫鬟生下孩子后,将孩子抱到了身边养着,那丫鬟……”
她朝着身后点了点下巴,屠凤栖与凤妩心领神会。
“若是这般来说,那段宝林与皇后是一伙儿的?”
屠凤栖只知晓,景子默是皇后的养子,他的生母是谁,他从未提起过。没想到,竟是那段宝林!
“不过本宫还听人说过,四皇兄的生母已经没了,听说被打入了冷宫,随后便没了。”景璇玑扯了扯嘴角,这四皇兄的身世,倒是奇怪得很,听闻当初知晓真相的人,都被灭口了。
“区区一个皇子,身世竟也这般神秘!”凤妩无所谓地摊摊手,也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儿,这竟都能瞒着。
景璇玑冷笑了一声,可不是吗?总归都不过是庶出罢了,偏生景子默的身世被瞒得这般紧,便怕旁人知晓。
“也许这是段宝林自个儿想要瞒着的呢!”屠凤栖却是看得通透些,只想了一会儿,便道:“皇后的养子,无论如何,总归是比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宝林的儿子要好。这宫中素来是看身份的地方,景子默的身世瞒得越紧,旁人对他便会更忌惮。”
哪怕有人猜到,景子默不过是个寻常的宫女之子罢了,只是因着这层迷雾,反倒是变得神圣了。
“可皇上怎会答应她?”凤妩不大明白,若是要在宫中做这般大的一件事儿,无疑需要得到昭德帝的支持。
景璇玑却是眯起双眸,“这宫中只有两个皇子,一个是本宫的哥哥,一个便是四皇兄。段宝林既是生下了四皇兄,便是有功,不过是想要给四皇兄谋一个好出身罢了,父皇怎会不答应?”
她觉得有些嘲讽,其实父皇更在意的,还是皇后那头的想法吧!皇后的父亲在朝中极有地位,皇后有了儿子,倒也更叫他放心了!
“本还以为你是当真傻白甜,却不知还是有心眼儿的。今日的事儿,虽说皇上不曾追究了,只这心中却到底多了个疙瘩,便是寻常的宫女,那也是皇上的女人,怎容一个区区的屠二老爷染指?”
前头的二夫人与二老爷相扶而行,那模样瞧上去却是深情得很,只是不知,各自心中想的是什么了。
屠凤栖捏了捏丝帕,与景璇玑对视一眼,“咱们现下好歹也是一条省上的蚂蚱了,帮我便是在帮你自己。”
“鸢鸢你在说什么呢,要本宫帮你做什么,直说便是,依着咱们的交情,我还会拒了你不成?”一着急,倒是连自称都变成“我”了。
屠凤栖眨眨眼,神神秘秘地低声嘀咕:“咱们这样儿,总归皇上心中亦是有了疙瘩,日后你便在皇上跟前多提提那段宝林,譬如什么深明大义啊,知书达理啊,等到东窗事发的那日,且看皇上会不会更气恼。”
若是要一个人痛,那便要将她捧到最高点,再将她推落下来,那滋味儿定是消魂得很。
景璇玑连连点头,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
回到威远伯府中,二老爷与二夫人的脸色皆是十分的难看。
“嫣然,谦然,你们先回自己的院子。”二夫人冷声道,只坐在座上,竟是看也不看二老爷一眼。
屠嫣然不大乐意,爹爹今夜是怎么了,为何会与那宫女在御花园中行了那等苟且之事,不出明日,这昭都中的人,便都会知晓,爹爹是何等风流的人物,这叫旁人如何看待自己?
“为什么呀?女儿不要,女儿要听爹爹解释。”屠嫣然撅着嘴巴,闷闷不乐的抱着双手。
今夜他们二房,可是丢了大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