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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无意识的轻轻在他腰间滑动,“轻柳,以后都叫我漓紫吧。”
轻柳顿了一下,“嗯”了一声。
这一刻,心里满满的。轻柳的怀抱,如此的让我迷恋。
“别乱动。”轻柳的声音有些压抑。
我一愣,感觉他紧贴的一个部位的变化,面一红,手指顿住,“额,我不是故意的。”
“叩叩”敲门声响起,“公子,火炉来了。”
我赶紧退后一步,轻柳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朝门口方向道,“进来。”
清九拎着一个小巧的包金小铜炉走了进来,目光在我们二人面上梭巡一遍后,笑嘻嘻道,“用的上等的银丝炭,还有香味呢。”
“把我房里那架云上屏风拿过来。炉子放这边把这扇窗户打开,屏风就放在床前。”轻柳吩咐道。
清九清脆了应了声,又跑了出去。
“不用了,我哪有这么娇气。”我道。
轻柳星眸一抬,语里若有深意的道,“我若不把你照顾好,说不准就有人找上门来。炎赫和柳明现在可都带着伤呢。”
我眨了眨眼,没明白他的意思。
可他也不给我解释,拉着我到床边躺下,拉过锦被盖好,“好好休息。”见我睁大眼睛望着他,又是无奈的一叹,“怎么瘦成这般?你这傻丫头怎能把自己照顾成这样?”
熟悉的轻柳又回来了,心下喜悦,嘴里却嘟哝着,“放心吧。穿越女洪福齐天,有主角不死定律保护呢。”
见他挑眉看我,目光灼灼,我缩了缩脖子,赶紧闭眼。
困意袭来,恍惚听见他道,“还好折磨的不只我一个……”
第二零一章我心匪石(上)
这一睡就是一日一夜,期间喝了几次药。好像归离喂了两次,轻柳喂了一次,还喝了两次药膳粥,吃完了喝完了倒头继续睡。
耳边不知传来过几次叹息,我全然不理。
身体有说不出的困倦,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才好。
再度完全清醒过来已是第三日的中午,难得的没有阳光射入,屋子里有些暗,窗外淅淅沥沥的,竟是雨声。
五行大陆的雾多雨少,这种气候倒是深得我心。
我不喜欢下雨天。
想起以前带团时,最怕遇上下雨天。
一手打伞,一手举着话筒,脖子上还得夹着旗子……
遇上风大的时候,一张口,风夹着雨就飘进嘴里,一边讲解,一边还得盯紧那些就连下雨天也会举着相机到处摆POSS照相的客人。
认识李自然,就是在这么一个下雨天。
风把我的团旗从旗杆上吹掉了,小小的白色三角旗撒着欢儿,在地面上顺着风翻腾了好远……
眼看就要掉到排水沟,一个男人捡起来递给我。
相恋半年,也曾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可惜……
起身穿好衣物,还是那件石榴长袍。衣是竖领,上面又有一圈白毛。
披散头发就很不舒服,想学归离那样绾发,可惜弄了半天实在没有那天赋,干脆梳成一个马尾,高高束起。
对镜一揽。嘿嘿,干脆利落,就是脸太尖,显得眼睛太大。
推门出去,荷池上回廊尽头的八角凉亭中,隔着垂下的竹帘,里面影影绰绰坐着两个人影。
沿着回廊过去,站到亭子前,很认真的看着两个男人。
我说,“我饿了,我想吃肉。”
片刻后,三个厨子站在我面前。
“红烧肉。”我开口。
厨子一看了看其他两个同伴,然后摇头。
我瞥了一眼旁边的荷池,“五香藕夹。”
厨子一用余光扫了下其余的两人,垂首,然后摇头。
叹口气,“糖醋鱼。”
厨子一抹了把汗,“小的们不会。”
最后,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万木别院的厨房估计是第一次迎来了他们的主子。
我指挥着三个厨子打下手,轻柳和归离站在一边。
原来菜油的使用已经开始在大陆普及开来了我看着厨房里放在炉灶上的那瓶菜油,暗忖道。
半个时辰后,三荤一素一汤摆上了桌。
迷雾森林里呆了那么久,出来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喝药膳粥喝得我都快反胃了。
真是无比强烈的渴望大鱼大肉。
归离吃得很稳重,第一块藕夹入口,眼中一亮,抬头朝我温润一笑。
轻柳吃得很斯文,先夹了一块糖醋鱼。
我双目发亮期待的盯着他。
只见他细嚼慢咽之后,又不紧不慢的夹向红烧肉,“漓紫居然有这等手艺,都有哪些人尝过呢?”
听到了表扬,我笑眼弯弯,“也没多少啊。师傅、师公、炎赫、炎炙、爹爹、非月、非星、轩夜”
忽觉气氛不对,声音便慢慢小了下来。
右侧的归离抿唇一笑,给我夹了块鱼,柔声道,“不是说想吃肉么?”
还是归离好啊。我感激的一笑,赶紧吃饭。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我第二碗饭吃完,桌上的几个盘子已经空空如也。
我低头琢磨着。我好像只吃了三块红烧肉、两个藕夹、不超过五筷鱼……
看来这斯文的也好,稳重的也好,都只是表面啊。
“晚膳所需的材料先报给厨房,那个八角、沙姜、丁香先画出来,我让人去找。”轻柳轻飘飘的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归离,他”我拽着归离的胳膊,一肚子委屈。
归离浅笑,“轻柳不过是生气你不曾做菜给他吃罢了。”
我嘟囔道,“你不是也没吃过么?怎不见你生气?”
归离垂眸,唇角微翘,“我若是和他一般,与你一起的时日有这么久也没吃过,也会生气。”
咳咳,不说话了,我摸了摸鼻子。
回到昕兰居,归离为我重新绾发。
“不用了吧。这样也挺好啊。”我道。
归离摇头一笑,“只有男子才束高发,女子这样不好。”
归离的手很轻,又稳。我好奇道,“归离你怎么会梳女子的发?”
“我是师傅带大的,但是小时候有个彩姨待我很好。后来她试药中了毒,两只手都动不了。我便常常给她梳头,也就会了。”归离一边说着,打开妆台上的一个匣子,取出一只碧玉莲花簪给我簪上。
我用余光一瞟,匣子里满满的一盒头饰。
反身抱住他,不说话。
“五国大比后,土皇说了土国皇宫里发生的事。月皇子连夜就离开了。土皇中了金国三皇子一指“穿金指”,又挨了轩夜公子一掌。”归离微微一叹,“之后三皇子又和轩夜公子打了一场,三皇子受了一点伤。”
我没有说话,只揽他得更紧。归离又淡淡道,“比起他们,或许我陪你在迷雾森林的日子也算不得难过。”
“归离,你后悔了么?”我闷闷的问。
感觉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无奈,“轻柳没有说错,漓紫的确有把人气死的本事。我说这些不过是因为你想知道又不敢去问轻柳。怕你想着念着,对身子不好。”
我耍赖般道,“反正我不管,除非我死了,归离都不许离开我。我知道我不够好,但你不可以不要我。”
只听归离道,“早点把身子养好吧。凡事莫要多想。”
我抬起头,巧笑倩兮,“我一定好好练功。等练到第七层了就给归离生个孩子。不过,归离你这姓倒不好取名字?归毛呢,太难听了,归速你觉得怎么样?”
归离的脸倏地红到了耳根,却还是看着我道,“去找他谈谈吧。分明想着念着,何必这般躲着。他为了你也……你和我这般回来,他心里想必也是不好过的。”
笑容凝结,我低头。
晚饭后回到房间,多了一个大大的柜子。打开,里面全是各式的衣物,长袍、襦裙、比甲、披风、连中衣,也有十几套……
掩上柜门,到床上练功。
这“姹女功”只要运功周围就奇香无比,所以在外面也不好随便练。出了迷雾森林,不是客栈就是马车,既没有条件练,也没有心情练。
原来在天绝山时,前三层不过只用了三个月,还以为这功法很好练。
没想到四层之后,那些气息运行的线路竟然异常诡异偏僻。我研究良久才得出结论,这些线路应该也是人体隐形的脉络。
所谓“隐形”,应该是指存在于人体却不为人所知,平时也很少用到。
“姹女功”之所以对体质改善有如此良好的效果,大概就是因为每到一层就代表打通了人体的一部分潜藏的经络。这些不常用的经络一旦全部打通,那么最后就算是像带脉冲脉这样堵塞的主要经络也能被冲开吧。
就好像不停的挖通小溪,一条小溪,十条小溪,也许水量都很少,但是百条,千条,万条小溪所汇集的水量最后也足以冲开一条充满了淤泥沙土的大河。
收功下床,整个屋子如兰似麝的香。没想到练这第四层,香气竟然如此浓烈。这种香气让人有些醉意然然,也有些心痒难挠,心底隐隐的有某种渴望……
我赶紧打开房门,朝外行去。
万木别院一共六个小院。归离住的听涛居在昕兰居的左侧,轻柳住的天然居在昕兰居的右侧,我顿住了脚步。
片刻之后,我提脚而行。
穿过半月门,沿着回廊慢慢走着。
冬季里没有什么花,小花园中孤零零开着几串白色的南天竹,还缀着两朵红色的君于兰,其余的,都是深绿的叶,在夜色下不茂密,却显得深沉。
不看那西升的下弦月,此情此景,谁相信这是另一个世界。
门是关着的,窗纱上烛光跳动。
这间屋子……
我赶紧停下回忆,再回忆下去恐怕我就会落荒而逃了。
轻轻的叩了叩门,“进来。”语调中没有情绪,只是那么熟悉的两个字竟然让我有了近乡情怯之感。
咬咬牙,推门而入。
轻柳应该刚刚沐浴过,一袭白衣,绿发上还有些湿气。
就那般随意的坐着,也好似一幅画一般。我呆呆望着。
他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粗糙的木盒。我一眼就认出,这是归离在迷雾森林雕的那个。
“站着做什么,过来坐。”轻柳抬眼看了我一眼,淡淡开口。
“这般重要的东西为何不亲手交到我手中?”语调仍然淡淡,听不出指责。
我诧异抬头。
“这木盒是临时手工雕的,刀工方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