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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两者都有吧!一个需要权利,一个需要接班人,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现在处于高位的孟家人就剩下她一个,太后只能选择她。”楚离歌挑起眉头,嘴角荡着邪气十足的笑容,从他和孟依然交易时就知道那个女人的野心可不止是看着孟家人对她俯首称臣那么简单。他自己也是从下面爬起来的,自然知道人一旦沾染了权势野心,就只会想要更大的野心。
“两个人达成了默契可不就是一拍即合吗?不过皇上你说,若是皇后知道她刚刚从孟贵妃那里收回的权利又要被孟家的人拿过去,她甘愿吗?”楚嫣然玩味的看着楚离歌,眼中闪过精光,“隔山观虎斗不是更好?”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朕做一做这鱼翁也未尝不是好事!”楚离歌摘下她发间的点翠梅花朝阳钗,“你进宫半年了,也该为朕管管后宫了。等她们两败俱伤时,就是你出手的时候了。”
楚嫣然斜眼望着其手中的金钗,唇畔微染起清浅笑意,如风如素,清且妖,盈盈福了福身,道:“臣妾一定不负皇上重望,在这趟浑水中搅一搅。后宫一直都在皇后和孟家的相争中制衡着,也是时候收回皇上手中了。”
“朕的不就是你的?”楚离歌笑了笑,丢掉那支钗,从怀中拿出一只累丝嵌宝石金凤簪插在她的发髻之间,“这凤钗还是最配你!”
第八十一章 分权
椒房殿里,皇后狠狠的攥着手中的丝绢,满脸怒气,怒喝道:“孟思乔这个贱人刚下去,太后那老不死的就要安排孟依然来代替她。瑾妃的野心真是大得很,刚刚入宫两个多月就想掺和宫务,倒是一点不逊于孟思乔。想要夺本宫手里的权,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青烟奉上刚刚调制的芙蓉羹露给她,道:“奴婢瞧着这瑾妃可是比孟选侍更难对付,出卖自家姐妹却在皇上那里留下好印象。除了宸妃,皇上什么时候亲口给妃嫔晋位,还给了封号!更重要的就是太后竟然没有怪罪她反而提拔她,这等手段宫里可是没几人啊。”
皇后用勺子轻轻搅着羹露,端起来抿了口,冷哼道:“哼,现在高位的孟家人就剩这一个,太后不扶持她扶持谁?况且模样好又聪慧,本宫要是太后也会看重她。不过本宫想不到的是太后竟然这么着急就让她来协理六宫,本宫就怕她会是第二个孟贵妃。”
“宸妃入宫半年,又独得盛宠,要说是宸妃来协理六宫,奴婢倒还能接受。瑾妃无宠又才入宫,放了谁也不服气啊?”
皇后斜眼扫视着青烟,淡淡道:“所以本宫没有立即要了她的命。宸妃虽然得皇上喜欢,但在这宫里却从来不管事,这样一位没有子嗣的宠妃本宫才安心。就像当年的庄妃,做了一辈子的宠妃,虽然儿子当了皇帝,可是现如今大燕朝的太后还不是只有长信宫那一位。但是孟太后不是仁昭太后,咱们皇上更不像先帝那样敬重太后,所以本宫不能让宸妃生下皇子。”
“只怪齐太医竟然发现了关窍,不然那法子再用下去的话,宸妃的身子就坏透了。”青烟低下头看着皇后裙角那滚金边的花纹,眼中满是阴沉,“有了这次的事,宸妃就有了防范。况且因为此事,所有手上沾一点腥的奴才全部都受到残忍的酷杀。奴婢听闻那些人的尸首从慎刑司抬出时,身上一块好地方都没有,连四肢五官都被砍了下去。皇上还特意召去了宫里所有的奴才前去观摩,就是为了警示全宫上下,以后谁要是做了这样的事下场只会更惨。”
皇后遂闻,杏眸浅垂,一缕流苏拂至额前,抬指纨去,叹息道:“这正是本宫发愁的地方。以后想要再安排什么人到她身边就更难了。”
青烟随即一想,含笑道:“皇上总不能只守着她一个人过吧,总会有别人被临幸,到时还愁没有皇子养在娘娘名下吗?”
皇后“嗯”了一声,露出几分倦容,“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幸好宸妃没有将宫权放在心上,要不然凭她今日的恩宠,只要在皇上那里吹吹枕边风,皇上定然会允许她。”谢瑶顿觉心寒,自己为皇上操持宫务多年,劳心劳力,却换不来他一句温言细语,而刚刚进宫不过半年的楚嫣然竟得他温柔相待。
青烟看着自家娘娘脸上的失落倦容,心中叹息,娘娘正值壮年,却要将子嗣寄托在别人身上。这几年皇上已经不在椒房殿歇息了,皇后又哪里能得来子嗣。若是放在以前也就罢了,皇上向来无情,对满宫的妃嫔都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另眼相看过谁,而今却把宸妃放在心尖上,皇后又怎能不伤心。
半晌,皇后收敛起疲惫,笼在心头的愁云慢慢消散,嘴角稍稍勾起个弧度,道:“召瑾妃过来,既然太后发话,本宫又怎么会驳了她老人家的面子,眼下正是年节将至,本宫还真的忙不过来。”
“是,奴婢这就着人去欢宜殿传召。”青烟福了福身静静退出大殿。
此时天色还早,阳光金灿明晦,射出的金光和徐徐游移的云海交织在一起,照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流淌下一大片金光流涎的光辉,连着那宫门的雕栏玉砌也折射出别样的明芒。虽是腊月,但整个鸾凤宫却没有一点冬日的痕迹。
孟依然搭着芳蕤的手曼步而行,“听闻这鸾凤宫是这皇宫里最富丽堂皇的宫殿,就是不知和如今的甘泉宫相比,谁更胜一筹哪?”
芳蕤嘴角扬了扬,露出一份不屑,细声道:“再富丽又如何?还不是被当年孟选侍的气焰压得喘不过来气。”
孟依然嘴角含笑,扫到一边的花木扶疏,道:“听闻宸妃向来最喜欢牡丹,皇上就将花房里最名贵的魏紫、青龙卧墨池和姚黄都一并送了过去,连皇后宫里的牡丹都是次一等的普通牡丹。那魏紫可是花后,皇上都二话没说直接赏去了。”整了整氅衣,“咱们进去吧。”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宫女打着帘子出来,含笑道:“奴婢紫衣参见瑾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孟依然知道这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忙道:“不必多礼,本宫来的可是时候?别扰了皇后娘娘歇息才好。”
紫衣忙道:“娘娘来的巧,皇后娘娘刚刚起身,正在梳妆,请先进去坐坐吧。”
孟依然进去一盏茶的功夫,忽闻得香气袭袭,珠翠环佩之声微微铃动,忙福身行礼问安,“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金安。”
皇后并没有马上叫起,而是搭着青烟的手向五凤朝阳宝座走去,边走边细细打量着着孟依然。
孟依然今日穿了一件透着霜白色的软烟罗长裙,长及曳地,无一朵花纹,只袖口用海棠红丝线绣了几朵半开未开的夹竹桃花,乳白丝绦束腰,手挽屺罗翠软纱。垂一个小小的香袋并青玉连环佩,益发显得身姿如柳,大有飞燕临风的娇怯不胜。飞瀑般的青丝挽成精巧典雅的涵烟髻,前额发丝似无意的浅浅分开,发髻间别着枚紫玉钗,银镀的流坠下挂着几朵梅花。细细瞧去,皮肤细润柔滑如同羊脂玉一般,娥眉淡淡未曾装点,水眸中看不出是何等滋味,细长睫毛自然垂落,樱瓣浅唇不点而赤,柳腰盈盈一握。
“瑾妃起来吧,紫衣看茶。”皇后面上依旧保持着平时的端庄娴雅,又道:“今儿叫你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年节将至,本宫虽有静妃协助,但依旧感到应付不来。正好太后跟本宫推荐了你,你也知道德妃自上次病了以后,身子总不见好。宸妃又刚刚小产,现下正需要调理身子。这高位的嫔妃也就剩下了你,本宫想着让你在一旁边做边学着,也好帮帮本宫。”
“臣妾资质尚浅,恐怕不能担此大任。”孟依然又匆匆起身恭谨道。
皇后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和颜悦色道:“你虽资历浅,但是却是个聪慧的。况且皇上和太后都看重你,你担得起。”说话间目光凉凉的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旋即恢复了平时的雍容恬淡。
孟依然低头掩住眼中的略带喜色的双眸,温声道:“既然娘娘看重臣妾,臣妾只有却之不恭了。若是臣妾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希望娘娘多多提点臣妾。”
皇后冷眼看着她头上戴上的珍珠碧玉步摇,心中冷笑涔涔,“瑾妃已经身居妃位,还穿的这么素净,你年纪轻,应该多穿点鲜艳的才好。本宫这里刚得了几匹颜色好的织金锦,本宫年纪大了,你拿回去做两身衣服。”
孟依然抬头,见皇后今日穿了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那金线绣制的牡丹花在纱缎裙裳上流光溢彩,与发间别的那只前嵌红宝石鸾凤和鸣金步摇相映生辉。与自己的装束相比自然是雍华贵重得多。
“娘娘母仪天下、国色天香,似明珠生辉,恰风华岁月,又何谈年纪大哪?”孟依然淡淡笑道。
女子哪个不愿意得到赞赏,皇后也不能免俗,拿出丝绢掩住嘴角,含笑道:“瑾妃这嘴倒是甜。”
“臣妾并无妄言,娘娘身份高贵、雍容华贵,臣妾在闺中时就耳有所闻。况且娘娘是先帝爷特意赐婚给皇上的,自然不凡。”孟依然一副对皇后充满敬仰之情的神色看着她,道。
皇后心中喜色更甚,悠悠一笑,淡然道:“看来本宫今儿可不能只赏你几匹料子了。”转头唤来绿绮道:“去把本宫那金镶玉手镯拿来赏给瑾妃。”复又看向孟依然道:“过几天就要过年了,这半年折了多位妃嫔,又遭遇宸妃小产,年节务必要热热闹闹才好。你刚刚上手,也不用做些繁琐的事。本宫想着除夕年宴的事就交给你来主持。若是有什么地方不会做或是不懂得地方可以去问静妃,实在不行来椒房殿找本宫也是有的。除夕年宴不同于其他,不但只是宗室皇族,还有各家大臣命妇也会出席,必不可出一点差错。”
“是,臣妾定然尽心竭力,不负娘娘厚爱。”孟依然盈盈起身欠安道。
皇后又深深地看了她几眼,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回了欢宜殿,孟依然一把扯过一匹品红色绸缎,冷声道:“这宫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