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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婉清早已命婢女取来了披风,这会儿子已经上前将披风围在了林瑾瑜的身上:“瑾瑜,春寒料峭,还是小心为妙。”
林瑾瑜手握披风转眸看向了纳兰婉清,心中一股暖意流淌而过,这个婉清公主确实真心待她好。
“喂,我说林瑾瑜,你到底有没有将大皇兄的玉佩找回来啊?”纳兰婉玉从来都是一个挑事的主,见得林瑾瑜完好无事便又滋生起事端来。
林瑾瑜握住披风的手于不自觉中紧了一下。
纳兰睿漟一直也是个小孩子心性,素来又与纳兰睿淅交好,见有人挑事便顺着说道:“你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总要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能耐啊?”
纳兰睿淅俊眉微扬,等着看好戏呢。
“我们还是先回舱吧,这外面的风吹着怪凉的。”林瑾珍将她的伪善一装到底。
纳兰婉玉自然不肯应承进舱,直接闹道:“你快点拿出来啊,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找到玉佩?哼!就凭你一个卑贱的庶女也想嫁给大皇兄做妾?简直做梦!”
“对啊,快点拿出来!”
癞蛤蟆?!卑贱的庶女?!
林瑾瑜冷冷一笑,瞥向纳兰睿淅。
今日的他穿一袭绛色锦袍,锦袍之上有金色丝线勾勒的淡淡云纹,袍摆下方有淡如青烟般的山水写意。他头束紫金冠,墨色的发丝高悬于头顶,眉如墨裁,星眸似潭,鼻梁挺拔,薄唇如削。
果真是一只高贵而俊美的天鹅!
今儿个,她倒是要戏耍一下这个天鹅,也好出这口让她穿越的恶气!
心中计谋一生,林瑾瑜忽然之间朝纳兰睿淅行去,她脚步云动走得十分之快,快到所有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走到了纳兰睿淅的身边。
纳兰睿淅只觉身旁香风拂过,眨眼的功夫,林瑾瑜已经到了跟前儿。
她怎么走得这么快?
还在怔愣间便见林瑾瑜摊开手掌对纳兰睿淅盈盈说道:“王爷,您的玉佩,可要收好了,莫要再弄丢了。”
纳兰睿淅看着林瑾瑜手中的玉佩,那玉佩若白瓷般莹润,色泽澄亮,可不就是皇祖母给他的那一块吗?
他的真玉佩何时跑到她的手里了?
惊愕间,眼眸微垂,当他看见腰间系的丝绦之上竟然空无一物时,眼眸倏地瞪大看向了林瑾瑜:“还给本王!”
说话之际大掌一抬准备从林瑾瑜手中抢过,结果却见林瑾瑜忽然转身,手掌一扬将那玉佩扔进了杨花湖中。
*
003自己跳湖去找
那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投进了湖水之中,还发出了噗通一声脆响。
林瑾瑜扔完玉佩后转身拍了拍手看着纳兰睿淅,笑意盈盈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看王爷还是自己跳湖去找才比较好!”
她林瑾瑜是谁?她可是军医!军人出身的她精通各种武术与武器,在陆军总院野战外科研究所里,她是出了名的“快三刀”,她做手术下手就是快准狠,一把手术刀在她手中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区区一个系在丝绦上的玉佩算什么?她自然能够不动声色地拿到手中来。
纳兰睿淅在看见自己的玉佩被扔进杨花湖中时,雷霆震怒:“林瑾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皇太后御赐的玉佩扔进湖中!”皇太后不曾御赐给谁东西,除了她年轻时赐了一块玉佩给前皇后之外,这是她第二次御赐东西,它的贵重可想而知。
吼完之后又高声喝道:“晏青,你们是不想活了么?还不给本王滚进湖中去找玉佩?”
晏青得令后即刻命船上所有侍卫跳湖去找。
立在一旁的林瑾珍目瞪口呆地看着林瑾瑜,她竟然敢扔纳兰睿淅的玉佩,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已经傻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林瑾瑜,你是活腻了么?”纳兰睿漟,纳兰婉玉也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瑾瑜。
林瑾瑜,她是真想死了么?
纳兰婉清看向林瑾瑜的眸光中却带着丝丝担忧。
林瑾瑜心领神会,她上前拍了一下纳兰婉清的肩膀,说道:“婉清公主,我先回府了。”
说完竟是自顾自地转身朝船尾行去,那里挂着一艘急救的小船。
纳兰婉清愣愣地看着林瑾瑜,她在扔掉豫成王的玉佩后就这么一走了之了么?
这样的林瑾瑜真是太惊艳了!
纳兰睿淅见林瑾瑜竟然施施然地离开,一个箭步冲去林瑾瑜跟前,抬手扼住她的下颚,声色俱厉:“你将本王的玉佩扔进湖中之后竟然还想离开?!”
林瑾瑜抬眸朝他扬唇而笑,纳兰睿淅鹰眸微眯,迎着春日暖暖的阳光,她的眼眸虽然不大,但是却若星辰般闪耀。
一个样貌平平的女子竟是拥有一双如此璀璨的乌眸。
纳兰睿淅一时间竟是看得有些呆。
林瑾瑜抬手,推开纳兰睿淅扼住自己下颚的手:“王爷,反正那玉佩也是我替您找回来的,而今不过是又掉进了湖中,我一个弱女子都能将它寻回,更遑论王爷还有这许多侍卫呢?莫非,王爷的侍卫还不如我一介女流?”
一席话说得纳兰睿淅是哑口无言,倘若他说之前并未将玉佩扔进湖中,他便是自己伸手打自己的脸!倘若他将她扣下,那便是承认他纳兰睿淅的侍卫无能!
好一个聪慧过人伶牙俐齿的林瑾瑜!
既然她如此聪慧早已知晓掉进湖中的不是真的玉佩,那她又何必跳入湖中呢?
难道真的只是为表痴心么?
“王爷还有其他的事么?如若没有请允许小女子告退了。”
林瑾瑜刚要抬步离开,纳兰睿淅便威胁道:“林瑾瑜,你最好祈祷本王的侍卫能找到这个玉佩,否则,本王定然饶不了你!”
“知道了。”林瑾瑜浅浅出声,随后信步而去。
纳兰睿淅看着那婷婷而去的背影,鹰眸眯起若有所思。
去到船尾处,林瑾瑜将小船拆了下来,将小船放入湖中之后便跳入其中,摇着橹慢慢朝岸边而去。
由于龙舟画舫离回去的渡口有些距离,林瑾瑜便另外寻了个方向上岸而去。
一叶小舟在湖面上轻轻摆荡,林瑾瑜慢慢地摇晃着,抬眸之时便见到了另外一艘精致的画舫。
那画舫有两层高,顶层涂着绿色的油漆,下面则是明黄色的,一看便知也是皇家所有。
此时的画舫之上也立了几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人坐着两人站立。
林瑾瑜之所以会看见这几个人,完全是因为坐着的那人,他身穿白色衣衫,墨发束起,上戴一根白玉簪,最让人觉得碜得慌的是,他的脸上带着鬼面面具,那鬼面狰狞而可怖,像极了阎王殿里的罗刹,让人看着只觉不寒而栗,倘若晚上看见此人,定是要被活生生吓死的。
此人整张脸被那面具覆盖了一大半,只余一双苍白的薄唇显露于外。
如此这般怪异的装扮,想不看见他,都难。
大白天的,这个人怎么戴着面具?
画舫之上的人似是也瞧见了林瑾瑜,立在一旁的一名婢女模样的女子在见到小舟时惊道:“咦?那个女子好有意思,竟是自己一人摇着橹,她是在游湖么?”
面具男子在听见女子的惊呼声时头部微转看向了林瑾瑜,深邃的眼眸隐在面具之下,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林瑾瑜与男子对望了一下,因为看不到男子的眼眸,也只是停顿了片刻便收回了视线,继续匀速摇着橹朝岸边进发。
立在面具男子后方的一名男子见状说道:“主子,这个女子好生奇怪,她见到你居然这般平静。”
面具男子收回视线,没有对此话给予任何置评,只幽幽地说道:“回去。”
这两个字嘶哑若暗夜中的鬼魅,索索瑟瑟。
站立在旁的一男一女闻言之后颔首道:“是。”
随后便推着面具男子朝船舱行去。
林瑾瑜上了岸后,便沿着记忆中的路回到了相府之中。
因为在相府之中极其没有地位,她与娘亲兰汐芝住在后院之中,离下人们只有一墙之隔,而府里其他的主子们则是住在前院,各自都有自己的院落。
一打开后院儿的门,便见丫鬟欣儿拿着扫帚在打扫卫生,欣儿见林瑾瑜回来便放了扫帚上前问道:“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见到豫成王了?怎样啊?咦?小姐您的衣服怎么是湿的?发生什么事了?”
林瑾瑜一听纳兰睿淅的名字就有些倒胃口,以前的林瑾瑜怎么那么没眼光,居然连纳兰睿淅这种目中无人的人都看得上?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纳兰睿淅这个人!”林瑾瑜皱着眉头朝欣儿说道。
欣儿愣愣地看着林瑾瑜:“小姐……您不是……”
小姐不是对豫成王痴心一片么?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还连名带姓的叫上了。
“我娘在干什么?今天咳得厉害么?”欣儿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林瑾瑜打断了,欣儿最是啰嗦,她可受不得这样。
“夫人她今儿个还可以,咳得不是很厉害,春儿正在给夫人喂药呢。”
“你说什么?!”欣儿话还没有说完林瑾瑜的身影已经一阵风似地卷走了。
在这个林瑾瑜的记忆中欣儿是娘亲娘家的丫鬟,而那个春儿则是林府主母谢玉芳派来的人,她的娘亲一个寒症治了这么久都不好还愈来愈坏,这之中铁定是春儿搞了鬼,以前的林瑾瑜蠢,猜不到这层关系,如今她怎么还能容许春儿在她眼皮子底下害人呢?
林瑾瑜快步行至房门前,当她推开房门时便见春儿拿着药碗捏着兰汐芝的嘴粗鲁地强行往下灌药。
*
004来吧,姐妹们,游戏开始了!
“你个贱女人,给我喝!”春儿拿起药碗,想将那热腾腾的苦涩药汁灌进兰汐芝的喉咙里。
兰汐芝咬紧牙关死也不肯将那药汁吞下,她的身体自己知道,本来只是一个寒症而已,后来喝了春儿抓的药,身子竟是一日不如一日,这药中肯定是有问题的。
“怦——”随着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了。
春儿惊了一下,转头看向房门,却见一黄色的身影闪身进了屋子,她还来不及看清楚来人是谁时却见那抹黄色的身影已经蹿到了自己跟前。
惊诧之际,手中的药碗已然被夺走了。
林瑾瑜一把夺过春儿手中的药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