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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瑜看完那张纸条,心间抽了抽,现在外面那么冷,他竟是要待在外面么?他中了寒蛊,这样的天气最好就是保暖,他这是疯了么?
“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当林瑾瑜心中的想法冒出来之后,她又跟着嗔怪了一句。
她没有要求他守在外面,他这是自己找的事来做。
林瑾瑜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当她吹熄了蜡烛之后躺在床上却是什么睡意都没有,她将手撑在后脑勺上眼眸瞪得大大的看着床架上方的白色蚊帐,那个妖孽该不会真的在外面睡上一宿吧?
眼眸眨了眨,林瑾瑜便又想起那夜自己差点被这个禽兽给强上了,于是乎,狠狠地闭上了眼眸睡了过去。
翌日,林瑾瑜是在鸟叫虫鸣声中醒过来的,刚刚醒过来之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是在宣王府,然而,凝眸一看却是在发现自己在客栈之中,一旦想起自己在客栈里便又想起了东方流景,遂掀开被子下了床直接打开了窗户。
打开窗户之后,外面的寒气溢了进来,林瑾瑜冷不丁地打了寒颤。
“咝——”她抱着肩膀倒抽了一口气,昨儿个夜里下了雪,今晨仿似就冷了许多了。
“瑜儿,你冷么?我给你准备了厚的衣衫。”当林瑾瑜那阵倒抽气刚刚抽完时,却听东方流景的声音响在了耳侧。
她抬眸一望,发现东方流景倒挂金钩地出现在了窗户上方,墨色的发丝全部垂了下来,本来,在见到这样一个场景时林瑾瑜首先应该想到午夜凶铃里的贞子,但是,由于对象是东方流景,她居然认为现在是一副上好的图画,而东方流景就似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这个男人,他的每一个动作真的就似一副油画一般,静谧却是潋滟生辉。
“大清早的,你想吓死人啊?”虽然没有被吓着,但是林瑾瑜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东方流景的手上拿着一件袄子,他翻身而下又悬在了窗外,将那袄子递给了林瑾瑜,说道:“瑜儿,你生我的气可以,但是,千万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林瑾瑜嘴角撇了一下,这厮这话真是说对了,她素来都是一个对自己很好的人,她没有必要为了跟他生气把自己给冻坏了,于是乎,林瑾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东方流景的手中抢来袄子,随后在东方流景想要再说话之间双手一伸,嘭地一声将窗户给关上了。
悬在窗户外面的东方流景的鼻子差点给窗户夹着,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嘀咕道:“原来……鼻子长高了也没什么好处啊……”
他凝眉看了看那紧闭的窗户,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的娘子到底要跟他气到什么时候啊?
林瑾瑜起床之后洗漱完了便下楼用膳去了,一去到一楼大厅眼眸一瞥便瞧见角落里那个身穿红色衣衫的男子,他真的很耀眼,无论他在那里无论人群多么的拥挤,总会在第一时间见到他。
东方流景坐在了角落里,当他瞧见林瑾瑜身上穿着他为她备的那件小袄时,脸上露出了风华绝代的笑容。
林瑾瑜刚想入座,却听掌柜的在那里嚷嚷起来:“哎哟喂,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将我精心培育的蔷薇花给全部连根拔掉了?”
蔷薇花?连根拔起?
林瑾瑜秀眉一竖,随后凝眸看向东方流景,东方流景与她对望,似是那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一般。
这个人……他怎么连根都拔了起来?
林瑾瑜听见掌柜的哀嚎,随后便起身去到客栈后花园儿一看,发现后花园的园子里被人踩踏得不堪入目,所有的土都松了,可想而知,那拔花的人是花了多大的力气?
这是用了高深的内力在摘花的么?
东方流景,这厮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么?
林瑾瑜在见到那满园狼藉时,眼角跳动,心里想着等会儿应该找个无人之时将窗外的蔷薇花给毁尸灭迹才对,不然那掌柜的一旦看见定然认为那花是被自己采去的。
有了想法,林瑾瑜便转身回了大厅,一转回头又见到了东方流景,此时的他坐在阳光之下,金色的阳光洒落他身,将他那一身红衣照得刺眼异常,再瞧他的脸,洋溢着有些憨憨的傻傻的笑,看得林瑾瑜眉角直跳。
这个妖孽!
林瑾瑜咒骂了一声之后便找了个位置背对着东方流景坐了下去。
“客官,您想要吃些什么?”坐下去之后便有小二上前问道。
林瑾瑜眼眸垂下,说道:“两个包子一碗稀饭。”
“好叻……”小二吆喝着去了。
林瑾瑜用完膳之后便起身出了客栈,她在大街上随意的逛着,而东方流景就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走过一条条大街,林瑾瑜会时不时找些地方休憩一下,东方流景见她休憩自己也会找个地方坐下来,毕竟,他是在强行站立,不能行太多的路。
林瑾瑜在街道上闲晃了许久之后便在一处张贴榜上瞧见了武林大会的榜,榜前围了很多人,那些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今年的武林大会说是要诛杀妖女啊。”
“是啊,听说那个妖女一直缠着西玥的太子,真是够无耻的!”
“太没有廉耻之心了,一个女子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本来就是妖女,妖女怎会有廉耻之心呢?之前她杀了很多有情人啊,这样的人其罪当诛!”
“嗯,走走走,我们也去西玥瞧瞧这武林大会。”
林瑾瑜听着众人的话语,秀眉一抬,忽而想起了每年十二月十二日的武林大会,去年是在北漠举行的,今年轮到去西玥举行了,反正她闲来无事,要不去西玥看看武林大会?反正她一月十五也要去西玥的,如此,她一路游山玩水地去西玥不是很好么?
心中有了想法,林瑾瑜眸色一亮,旋即转身回客栈去了。
东方流景跟在了林瑾瑜的身后,当他瞧见那武林大会的榜时,俊眉微扬,随后也转身离去了。
林瑾瑜收拾好了包袱之后便朝西玥而去,她租了一辆马车,当她的马车刚刚离开时,后面尾随而至的是另一辆马车,那辆马车很是宽敞,因为马车车厢之内放了一张软榻,此时,东方流景正斜躺在车厢之中休息,今天为了陪瑜儿逛街,他走了太多的路,此时的他着实需要休息一下了。
车厢前方,北堂默与北堂黔二人在前方驾着马车。
北堂黔一直是个好奇宝宝,行路的过程中,他转头问道北堂默:“哥,你说那林瑾瑜究竟有什么地方好?宫主怎地就这么喜欢她?你瞧瞧,宫主都有许多年没有去参加武林大会了,而今却是跟着林瑾瑜跑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宫主是真的魔障了么?”
北堂默闻言,唇瓣抿紧,眸色深沉,没有回话。
“哥,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你最近怎么了?”对于北堂默的沉默,北堂黔实在想不通,最近不对劲的人不止宫主还有他哥,他们一个个的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北堂默听了北堂黔的嗔怪,冷声回道:“这事你得问宫主,我不知道。”
他怎么知道宫主会喜欢上林瑾瑜?这么多年以来,宫主何曾这般将一个女子放在心上了?那个林瑾瑜到底哪里好了?还离家出走?害得宫主一路追随而去。
还好宫主告诉他,林瑾瑜并非林振青的亲生女儿,否则,他保不准哪一天就会蹦到林瑾瑜的面前将她教训一顿。
“唉……”北堂黔叹息了一声:“这一追还不知道追到哪年哪月去啊,算了,西玥风光不错,就当游山玩水了……只是林振青的事……”
北堂默在听见林振青四个字时,眸色登时阴暗,他冷声道:“他的事情仍旧紧锣密鼓的执行。”
“好。”对于这事北堂黔也是极力赞同的,不能说因为宫主要追妻他们就放松对林振青的追查,不过,经过前段时间的追查,他发现那个林振青并非表面上看的那般的简单,他们的人似乎有些难以靠近他。
看来,此时并非很快就能解决的,并且,林振青树大根深,又加之与风皇后勾结在了一起,想要将当年之事全部查清楚,他们必须回到朝堂之上才行。
本来在宫主报答了南宫澈的养育之恩后,他们就会执行第二个计划,现在看宫主这样,怕是会在南宫浸死后带着林瑾瑜归隐山林了。
如此,他们的所有活动仍旧要在私下进行,这样对他们来说真是难上加难啊。
“唉……”一想起这事,北堂黔又忍不住叹了一声气。
北堂默听见北堂黔的叹气之声,眼眸微转睨了他一眼,随后将视线冷冷地放在了远处没有再说话了。
就这样,两辆马车一路朝西奔驰而去,由于林瑾瑜一路之上游山玩水,是以,本来可以五天走入西玥境内,她却是整整走了十天。
十天过后就是初一,无一例外的,云思辰出现在了东方流景的马车之中,伴他度过了最痛苦难熬的初一,这一整天东方流景都没有下马车,对于这一点,林瑾瑜却是有些奇怪的。
这一路上,她知道东方流景跟着他,每次她下马车休息时,东方流景都会跟随她而去,他会停留在离她不远也不近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不跟她说话,却是将视线凝注在了她的身上。
但是,初一这一天,她却没有见到东方流景下马车,当然,她更加不会知道的是,马车之中除了东方流景之外,还有一个云思辰。
对于东方流景没有跟随她而去,林瑾瑜觉得奇怪,她回想起每月三十日的时候他都会出门两日,他是不是在初一的那一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与他相处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她知道他有许多事都没有告诉她,当然,这之中自己的原因占一大部分,因为最初的自己不愿意与他分享秘密,不过,对于东方流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有些事情即便她问,东方流景也不会告诉她的。
算了,反正她现在还在气头上呢,等自己的气消了再说。
如是想着,林瑾瑜又一路朝目的地赶去。
此次的武林大会是在西玥的一个叫做连港的城镇郊外的杏子林里举行的。连港位于西玥西边,从东琳过去路途还是比较遥远的,大概有两千里路。
林瑾瑜是在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