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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站立,身子不禁往后仰了一下,东方流景惊了一下,旋即伸手稳住了他的身子:“思辰!”
水墨逸也因着身旁的动静而清醒过来,他眨了眨凤眸,当他瞧见东方流景时,也猛地站立起身,不可思议地唤了一声:“流景!”
“逸……”
云思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见的一切,然而当他真切感觉到手臂处传来的冰凉感觉时,他才从幻想中彻底惊了过来,一旦明白眼前的人确实就是东方流景时,他瞬时就上前拥抱住了东方流景:“流景,这是真的么?你能告诉我,我看见的一切不是梦,你还好好的活着,你还没有死,你快告诉我!”
东方流景眼眸微阖,轻声道:“思辰,我没事,让你伤心了。”
云思辰听了这话,忽然朝后退开身子,伸手一拳便打在了东方流景的胸前:“你个死小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知道你爱小鱼儿已经爱到发了疯,爱到不顾性命,但是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不要逸,你好狠的心!”
东方流景受了云思辰一掌,他剑眉微敛,隐有痛色,他凝眸看向云思辰,随后又看向水墨逸,道歉道:“思辰,逸,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深深地伤害了思辰,所以才会在安顿好瑜儿之后便马上来找他们了,思辰是他第一个愿意敞开心怀去交心的朋友,十几年过去了,没有思辰就没有现在的他,多少次,自己因为无法站立而颓然摔倒时,都是思辰扶住了他的手臂,他一直是自己坚强的后盾,有力的臂膀,他们是生死相依患难与共的兄弟。
云思辰听着这一声沉沉的道歉,他铁拳紧握,别开脸闭上了眼,滚烫的泪水仍旧止不住地溢出眼眶,却是怎么忍也忍不住的。
水墨逸定定地看向月色下那个长身玉立的红衣男子,他上前一步给了他一个坚实的拥抱:“流景……”
“逸……”
水墨逸点了点头,眼眸阖上,一滴泪水悄然滑落脸庞,滴落在了东方流景宽阔的肩膀之上。
几人静默站立了一会儿之后,水墨逸与云思辰的酒也醒了大半了,酒醒之时澎湃的心潮也才调节好。
云思辰正了正声调,对东方流景说道:“流景,你将手给我,我为你把脉。”
东方流景将手伸了出去,云思辰搭了三根手指到他的脉搏之上,细细地探完之后,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身上的寒蛊还真是霸道啊,居然连这样奇怪的毒都能够吞噬。”
水墨逸闻言,本该松一口气,然而他又凝重地问道:“不知那个母蛊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流景身上的寒蛊既然如此霸道的话,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除?莫非这蛊真要伴他一生一世么?
东方流景闻言,回道:“逸,你莫要担忧,这事急不来的。”
云思辰点头道:“是的,流景这事急也没有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解除小鱼儿身上的毒,倘若以后流景身上的寒蛊解了,小鱼儿仍旧是死路一条。”
“我终生不解蛊就是了。”东方流景闻言,极其自然地提了自己的意见,反正这蛊毒已经伴随他这么多年了,介不解除又有什么所谓?
云思辰闻言迅速否决道:“那怎么行?你身上的寒蛊一定要解,小鱼儿身上的毒也要解。”他顿了顿,随后又问道水墨逸:“逸,你昨夜说楚璇玑只有在当上圣女之后才能知道这解毒方法,是不是?”
之前他们一直不知道楚璇玑到底是谁,因着逸在无意之间挑开了她的面纱,她就开始不停地追杀逸,上次在东琳时便商谈让逸套她的话,逸便以凌霄宫宫主的身份与她接触过几次,还救了受伤的她,那个楚璇玑慢慢喜欢上了做为凌霄宫宫主的逸,女人一旦爱上了便会说出许多话来,后来他们方才知道,原来她竟是那个老妖婆的徒弟,是圣女殿的圣女,也是下一任的圣女。
如此,他们也不得不猜测,这个妖女的出现是不是来自于那老妖婆的阴谋。
“是的。”一提起楚璇玑,水墨逸眼眸微阖,深如幽潭,那之中含着让人看不明的情愫。
云思辰叹了口气,问道:“逸,你对楚璇玑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水墨逸凤眸微挑,冷冷地回道:“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他的心早在多年以前就被那个如精灵一般的女子填满了,他想,这一生,他可能不会再爱其他人了,他的心早已苍凉。
云思辰点头道:“那好,我们明天便将小鱼儿的身体状况告诉给无痕大伯,然后联手无痕大伯将老妖婆给骗出来,跟着我们便用计杀了她,将她的死假造成是别人杀死她的景象,待她死后,楚璇玑就会当上圣女,到那个时候,逸你便用九幽摄魂术去迷惑她,让她将解毒方法告诉你,当我们拿到解毒方法之后,楚璇玑便任你处置了,逸,你看我说的这个方法,怎样?”
昨夜他与逸就已经在商量这事了,只是小鱼儿的毒发作得太快,让他有些始料不及,根本就来不及实施这个计划。现在既然流景没事,那么他们便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处理这事了。
水墨逸转眸看向天边的月色,今夜的月有些黯淡,周围还绕了一层薄薄的黑纱,半晌之后他收回视线点头道:“此事就这么办。”
为了凝儿,让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即便让他去欺骗楚璇玑的感情,他也再所不惜,要救凝儿,雪绒就必须死,纸永远包不住火的,楚璇玑总有一天知道雪绒是被谁杀的,而且,只要她知道自己的目的是那个解毒秘方,那么她一定就会推断出雪绒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从璇玑与他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俩就注定会以悲剧收场。
反正他也不喜欢她,不是么?
如此,又有什么所谓呢?
东方流景凝眉看向了水墨逸,这小子,他是打算这样做了么?
商量好如何解除林瑾瑜身上的毒素之后,云思辰又问道东方流景:“流景,你现在已经与小鱼儿如胶似漆了,每月初一的事,你还打算瞒着她么?”
东方流景眼眸半闭,想起今夜自己昏厥时林瑾瑜的表现,又想起她说的那句生死相随,如此,让她知道自己初一是寒蛊发作的日子,她的心该有多痛?而他又怎么忍心看她难过?
“此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云思辰脸色发沉,半晌之后方才点头道:“好。”
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其他事后便各自散去了,此时,月色早已西移,已是丑时了。
东方流景回到自己的殿宇,刚一走到廊下却见那个本该安静熟睡于床榻之上的人竟是穿着中衣奔出了殿门。
“瑜儿,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往外跑?”东方流景一个飞掠就到了她的身旁。
林瑾瑜在见到东方流景时,瞬时就松了一口气,她飞扑进东方流景的怀中担忧道:“流景,我一觉醒来发现你不在身旁,我忽然觉得好惶恐好担忧,这么夜了,你到哪里去了?从今以后,你不要这样不声不响的走开,好不好?”
她完全不敢想象今夜的事情再发生一遍她会怎样,她怕是马上就会疯掉吧?
在过往的岁月里,东方流景早已融入了她的骨血之中,一旦抽离,她的生命便会终止,她已经承受不起失去他的痛哭了。
因为,爱意早已入髓。
东方流景紧紧地将她圈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之上落下了轻柔的一吻,安慰道:“瑜儿,让你担心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去哪里都带上你,好不好?”
林瑾瑜在他的怀中乖巧地点头道:“好。”
她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会这么粘一个男人,粘到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寒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粘一个男人呢?简直太不像她了,这要让以前在现代的那些同事见到,该会笑掉大牙吧?
东方流景心满意足地抱着林瑾瑜,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的瑜儿,终于与他身心交融了。
只要有她,他便拥有了全世界,世间所有的艰难险阻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翌日清晨,林瑾瑜因着折腾到了很晚方才入睡,而东方流景本想早早起来去商量杀雪绒的事,可是,林瑾瑜却将手臂死死地缠在他的身上让他根本动弹不得,她昨晚睡得很少,他心疼她,所以便由着她抱着自己闭眼阖目养神起来,至于杀雪绒的事,回头再去问思辰好了。
冬日的太阳来得有些晚,辰时末,太阳方才懒洋洋地爬上天空普照大地。
朝阳殿内已经坐满了人,云思辰昨夜喝多了,早上睡得有些沉,待他一睁开眼睛时方才记起今天貌似要做很重要的事情,他一骨碌地起了床之后便来到了朝阳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无痕大伯与静姨听。
吴芷静听了他的话后,秀眉蹙起,责怪道:“你们这些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呢?昨日都说了这件事由我与你无痕大伯解决,你们怎地就擅自决定了呢?还有景儿那孩子,他怎么那么死心眼儿,如若真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与你无痕大伯怎么自处?又有什么脸面再去见二哥?”
云思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流景非要这样做,他又能如何呢?左右为难啊,只是好在现在没事了。
“静姨,您就别再责怪我们了,总之现在是没事了,流景身上的寒蛊将小鱼儿身上的毒素给吸噬了。”
水无痕闻言,敛在一起的俊眉微微舒展,他看向水墨逸,问道:“逸儿,现在既然已经争取到了时间,父皇主要还是想要看你的意思,那个楚璇玑应当是被雪绒调教坏了,她本性应该不坏的,如此做,对她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水墨逸凤眸微阖,他回道:“父皇,这件事情孩儿已经给做了决定了,为了救凝儿,孩儿愿意去做这件事。”
水无痕长长地纾了一口气,随后点头道:“既然如此,此事也只能这要办了,要让雪绒拿出解药是根本办不到的,这事就交给父皇来做吧。”
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人引起的,他断然不会让这些孩子们来处理这些事情。
话音落下后,云思辰却说道:“无痕大伯,这事儿就不用您麻烦了,交给我与逸还有流景便可,我们一定将事情办得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