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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夜里,谢玉芳又被衙役随便放在马厩旁休息了一个晚上。
“咳咳咳……”谢玉芳几乎咳了一个晚上。
到了第二天清晨时,当那两名衙役用脚去踢谢玉芳让她起来赶路时,却见谢玉芳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靠在树干上,脸色苍白,头发脏乱,嘴唇干裂得厉害,嘴角还有暗红的血渍,整个人了无生气,可是眼睛却是瞪着的,那模样看着甚为骇人。
其中一名衙役眼眸微瞪,随后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当那衙役发现谢玉芳已经没有任何呼吸声,惊了一声道:“她死了!”
“快,快将谢玉芳的死讯上报京城!”
……
南临紫尧城豫襄王府
这一日,当水墨凝午休刚刚起来时,东方流景便带来了一个劲爆的消息,说谢玉芳在流放的过程中染了风寒,因医治不及时,最终死在了路上。
当水墨凝听见这个消息时,那憋在脸上的笑容终是绽放出来了。
谢玉芳……终于死了……
虽然她没有见到她死去时的模样,但是她却是可以想象的,她一定死得很凄惨的,身旁那些衙役肯定对她拳脚相向。
谢玉芳,你这一辈子就是做了太多的坏事了,所以才会这般凄惨地死去,下一辈子,千万不要再做任何坏事了。
日子又往前推进了一日。
这一日晨起之后东方流景便去上早朝了。
今日的早朝散得很快,东方流景回到府中之后却是对水墨凝说道:“凝儿,衢州水患又起,这一次非常严重,还引发了瘟疫,纳兰昊月命我坐镇衢州主持赈灾一切事宜。”
水墨凝在听见瘟疫两个字时,问道:“何时出发?”
东方流景回到:“明日清晨出发。”
水墨凝点头道:“哦,好的,我现在就开始准备东西。”说完话后,水墨凝准备转身去收拾东西。
东方流景拉住了她的手,问道:“凝儿,你打算与我一起去衢州么?”
水墨凝闻言理所当然道:“当然要跟你一起去了,我若不在你身边,你寒蛊发作了怎么办?再说了,不是有瘟疫么?我去了也好处理一些事情,免得你被传染啊。”
“凝儿,我不想你这般辛苦。”
水墨凝握住东方流景的手,说道:“流景,跟在你身旁,为你分担忧愁,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一点都不觉得累。”
东方流景睫毛颤动了一下,点头道:“好,那你先收拾东西吧,我回来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我还有些事情要进宫去处理,晚些时候再回来。”
水墨凝应道:“嗯,你去吧。”
东方流景随后朝她笑了笑便转身离去了。
这日晚间,东方流景回得很晚,待他回府时,水墨凝已经洗漱完毕躺到床上去了。
东方流景回来之后见水墨凝已经睡了,便轻轻地打开了浴房的门,洗漱完了方才翻身上床。
一到床上,水墨凝却是翻转了身子面对着他,说了一句:“你回来了?辛苦了!”
东方流景没想到她还没有睡着,听着她这句话,心里觉得暖融融的,知道她这是在等自己。
他伸手将她捞进了怀里吻上了她的唇瓣。
本来,他只是想要吻一下她而已,待吻完之后便入睡,毕竟明天还要启程远行。
然而,他完全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制止力,一旦吻上,他的整个人身子就开始汹涌澎湃起来。
起先,东方流景只是轻轻地触碰上了她的唇瓣,一旦触碰便觉她的唇上有一种惑人的芬芳,进而就开始啃咬起来,她的唇瓣之上带着蜜汁,让他啃了又啃,咬了又咬,吸了又吸,总之,他将她的唇瓣给弄得红彤彤后方才撤离而去,撤离开后,水墨凝却是听见了他粗重的喘息声。
她知道他在尽力地克制,东方流景撤离身子之后垂首望着她,半晌之后,憋了一句:“睡吧……”
本以为水墨凝会乖乖地睡觉,谁知,水墨凝竟是伸出了手臂圈住了东方流景的脖颈,主动吻上了他的唇瓣。
东方流景眼眸微瞪,不敢置信地看着水墨凝,她……这是在主动索爱么?
因着这是水墨凝有史以来第一次的主动索爱,东方流景的欲望即刻抬头,好不容易被自己压抑下去的激情再度掀翻席卷而回。
他搂住了她的腰身,开始与她热烈激吻起来。
大掌滑过衣衫挑开了衣服,不多时,他们便坦诚相见了,初秋的夜晚,月色正明,照进床头,洒在如玉的肌肤之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唯美。
隔了一会儿,房间之中便溢出了娇人的吟哦之声。
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似一首乐曲似一段音符在夜间轻轻地吟唱。
只是,没过多久,水墨凝却是忽然喊了停:“流景……有点不对劲……”
东方流景听着她的喊叫声,吓了一跳,瞬时停住了动作,他保持不动凝眸问道:“凝儿,怎么了?”
水墨凝眉头蹙在一起,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好像……葵水来了……”
今夜的她难得这般主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热情了,居然把大姨妈都给请了过来,就在刚才,她忽然觉得体内一热,什么东西就奔流而出了,一旦有了这样的感觉,真是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太尴尬了啊……
须知,今夜是她勾引流景的,如今,这怎么办才好?
“什么?!”
这样一句话语对东方流景来说无疑是一盆凉水兜头淋下,这个时候喊停,真真是要了他的命啊。
不过,即便要命他也必须得停。有什么东西比他的凝儿还重要呢?
东方流景抽离而出,却见果真带出了一丝丝血渍,那触目惊心的血渍吓了他一跳,忙问道:“凝儿,没什么事吧?”
水墨凝摇头道:“没什么的,刚刚来而已。”
说完话后便穿了衣衫起身去了洗漱房了,在内倒腾了好一阵子方才出来。
回到床边时,东方流景已经让出了外面的位置,水墨凝翻身躺了上去。
东方流景伸出手握了一下水墨凝的手,问道:“凝儿,我的手是不是很凉?”
水墨凝感受了一下他大掌的温度,摇头道:“不是很凉啊。”
东方流景微微敛了眸,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失落,他说道:“我听思辰说,女子来葵水时,用掌心去温暖女子的腹部会很有好处的,只可惜……我的掌心不可能有热的力度。”
他多想用自己的掌心覆盖在凝儿的腹部之上,让她能够暖一些啊,可惜,他的手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冰凉的,只有当他安静下来时,他的手才会恢复到一种不冷不热的状态。
水墨凝瞧着他脸上的那抹失落,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滑进了被子里,随后让他的掌心覆盖在了自己的肚子之上,她说道:“流景,只要是你的手掌,我都会觉得温暖的。”
东方流景看着她,眸中溢满了动容,他拥住她说了一声:“凝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
就这样,东方流景将他的掌心放在了水墨凝的腹部之上,他们相拥而睡。
翌日清晨,水墨凝先醒了过来,东方流景还闭着眼在睡觉,水墨凝轻轻地拿开他的手翻身下床进了浴房,结果,进去之后没隔多久却听水墨凝在内尖叫了一声:“怎么回事?”
东方流景素来警醒,当他听见水墨凝的惊叫声时迅速翻身下床掠进了浴房,他一把搂住水墨凝的腰,问道:“凝儿,怎么了?”
水墨凝抬眸看着东方流景,神色十分地茫然,她看着他,愣了半晌方才吱唔道:“流景……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葵水怎么又没有了?”
昨夜他们二人都瞧得十分清楚,明明有血丝的啊,可是今早一起来怎地又没有了呢?
东方流景蹙了眉,说道:“凝儿,要不你自己给自己把把脉,看看是什么问题?”
“对啊!”水墨凝叹道:“我怎么那么傻,还在这里大惊小怪的,我自己把一下脉不就知道了么?”
东方流景点头道:“对啊,你赶快把一下脉。”
水墨凝听后便将手搭在了脉搏之上,这一探不要紧,探完之后连她自己都惊了一跳。
她的脉象怎么会是这样的?怎么可能呢?她竟是疏忽大意到了如此的地步了么?
东方流景见水墨凝把了脉之后半天不说话,遂焦急地问道:“凝儿,到底怎样啊?你不要吓我!”
水墨凝听了他的问话,忽而丢开了手扑进了东方流景的怀中,她在他的怀中抽泣道:“流景,怎么办,我恐怕是生病了。”
东方流景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凝儿,莫怕,有我在呢,没什么好怕的。”
水墨凝摇头道:“流景,你不知道的,在现代,如果因为莫名其妙地不来葵水,这是大病的征兆啊……呜呜……”
“哼!”东方流景低哼一声,说道:“我的凝儿才不会得什么大病呢,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没事的,乖,别哭了……”
水墨凝在东方流景的怀里点了点头,然而,点着点着,东方流景却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垂首一看,发现自己怀中的人儿哪里是在哭?她明明就是在笑啊……
他……他真是蠢得可以,怎么又被她骗了?
“凝儿,你又骗我?”
水墨凝伸手抹了一下脸颊,拿下来给东方流景一看,他发现她的指腹之上果真有着晶莹的泪水。
“你瞧,谁骗你了,我真有哭啊。”
她是喜极而泣啊!
“你到底怎么样了?不要再骗我了,我真的好心急。”
水墨凝侧眸看着他,对他眨了眨眼睛,说道:“你附耳过来。”
东方流景闻言高大的身躯倾了过去,一脸地期待。
房间之中,朝阳的光辉落在青石砖地面上,投下了斑驳的痕迹。
窗外疏影风动,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东方流景觉得自己的呼吸在这一刻已经有些凝滞了。
他究竟会听到一些什么东西呢?
须臾,水墨凝便在他的耳前轻轻地说道:“流景,你要当爸爸了……”
“什么?!你说我要当爸爸了?”东方流景一听,因着爸爸两个字,他还有些没听懂。
不过,聪明如他,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一旦反应过来,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之上便出现了各种表情,先是惊诧然后再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