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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她终究也还是个不经人事的丫头。
看到这样如狼似虎的邬海伦,她的眼泪狂飙而出:“王爷……求求您放过我吧……”
邬海伦早就双眸充斥着情欲,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停下来?
他抬手粗鲁地撕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下子的功夫便脱了个精光。
林瑾玲团缩在床榻一脚,当她看到邬海伦浑身赤光时,惊得捂住眼睛大声地尖叫出来。
“啊——”
邬海伦哪里理会她的尖叫,只上前一把扯过她的身子,抬手便撕扯起衣服来。
林瑾玲紧紧地护住胸前,邬海伦见状揪住她的衣襟,脆弱的布料在他的掌中顷刻便灰飞湮灭。
粉红色的肚兜露了出来,邬海伦眸中的那抹情欲扇得更加火热了。
“王妃,你好美啊……”他大嘴一张,满脸放着淫光。
林瑾玲瑟缩成一团,直摇头道:“不要……不要啊……”
邬海伦看着这般美好的女子,一伸手便将林瑾玲仅有的肚兜与亵裤全部除去了。
他长臂捞起林瑾玲,抬手便在她的身上狠狠地拧了一下:“乖……本王好好疼你……”
尖利的刺痛让林瑾玲再次飙泪,她摸着被他拧过的地方,那里瞬时就被邬海伦捏得青紫於肿。
这个男的好可怕,太可怕了!
邬海伦倾身压了下去,没有丝毫怜惜地直接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好痛啊——”
撕裂的疼痛瞬间传来,林瑾玲只觉有人拿着一把尖刀将她的身体狠狠地撕碎成了数片。
这一刻,她只想死。
然而,她身上的男人却是欲仙欲死,大掌狠狠地捏着她的身体,眼光之中带着狂野的气息,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木制雕花床狠狠地摇晃着,林瑾玲起初还声嘶力竭地大吼,到了后来许是累了,她两眼无光地看着头顶上方的床架,看着它十分有规律地来回摇晃。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天地洪荒了,那个野蛮的男人方才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一睡下去便如死猪一般打着惊天巨鼾。
林瑾玲的声音已经嘶哑,一头发髻散乱不堪,她的手掌颤抖地抬起,看着身上青红发紫的伤痕。
她缩在床脚,捂住身体,颤抖地看着那个熟睡的粗壮男人,他睡得四仰八叉,身上又没有盖东西,当真是难看到了极点。
“呕——”
林瑾玲从小便受的是大家教养,平日里遇见的男子都是十分有涵养且身姿俊雅,她何曾见过这般粗野的男人了?
更遑论还被这个男人如此强暴?
眼泪如决堤的海般肆意而出,她的视线早已模糊,根本看不清房间内的所有东西。
她的亵衣已经被撕裂成片,现在的她好丑陋,她该用什么东西才能遮丑呢?
林瑾玲缓慢地爬下了床,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宫装外衣,宫装外衣布料厚实,没有被邬海伦撕裂成片,她抖抖索索地将那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穿好之后,林瑾玲目光呆滞地出了房门,门外侍卫守候在侧,见她出门便说道:“王妃,您要去哪里?”
林瑾玲掀唇,只说了一声:“滚开!”
由于邬海伦并未下令不让林瑾玲出门,侍卫得令后便转身站回原处,身姿笔挺。
林瑾玲出了驿馆,便一路朝皇城外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看见了一座山,黑夜中的山体高大而威猛,给人压抑的感觉,她沿着山路朝上爬去,由于没有穿鞋,脚上打了无数个水泡。
这时的她已经没有疼痛感了,这时的她,只想到了死。
过了许久,林瑾玲终是爬到了一处险峰之上。
立在高高的山峰之上,清风徐来,吹拂起她的衣摆,带着无尽的凋零。
她就像是那被残雨打落在地的花儿,辗转成泥。
“娘,您的养育之恩,玲儿来世再报了……”对着幽幽的夜空,林瑾玲起唇有气无力地说道。
林瑾玲眼眸一闭,双手张开朝下飞跃而去。
身体飞身直落,直刺而来的风划破了皮肤,生生的疼。
当林瑾玲以为自己会这样一直飞身直下粉身碎骨时,忽然之间,只觉自己的腰身被人挽住了。
一个巨大的回力,林瑾玲的身子又朝上飞了过去。
林瑾玲瞬时睁大了眼睛,她看见身旁是一个身穿白色衣衫面带蒙面布巾的女子。
那个女子带着她飞身而上,脚尖点着岩壁飞掠而上,几个来回就带着她重新飞上了悬崖之上。
将林瑾玲放落之后,林瑾玲眼眸一瞪,又朝悬崖处冲了过去:“你让我去死!”
白衣女子伸手拦住了她:“死了,又有什么用?”
林瑾玲驻足而立,一头墨发肆意狂舞,她回问道:“活着又有什么用?”
她已经被那个邬海伦强暴了,她的世界已经灰暗一片了,她不要再活下去了,她活下去的每一刻都将是生不如死!
“活着……有太多的用,活着可以报复那些让自己受伤的人,活着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活着多好?”白衣蒙面女子看着林瑾玲,浅声而出。
林瑾玲摇头道:“不!一点都不好!不好!”
白衣女子眉毛一弯,说道:“你活的不好,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强!”
“强?”林瑾玲秀眉挑起,说出一个字眼。
白衣女子点头道:“是的!那是因为你不够强!如果你变得强了,那么……你就会活得好,活得比谁都好!”
“我变不强了,你还是让我去死吧!”说罢,越过白衣女子准备继续跳崖。
她这样的人,娘亲只是一个侧夫人,她怎么可能变强?
白衣女子悠然转身,问道:“倘若我可以让你变强,你……还要死么?”
还想死么?
林瑾玲抬步上前的脚终是止住了,她转回身看着白衣女子,眸中带着些许迷茫。
*
紫尧城豫成王府荟萃楼之中。
月色洒落一地,印得满地银辉,豫成王府的后花园中明廊暗弄多不胜数,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皆是鬼斧神工如画一般旖旎,如诗一般缱绻。
万千姹紫嫣红,摆放着一张花岗岩石桌,石桌旁围放着几个石凳。
石凳之上二人对坐,青梅煮酒。
对坐的二人,一人身穿月白色锦袍,袍摆下方龙飞凤舞地写着诗词赋,正是豫成王纳兰睿淅,平日里,他总是墨发高束于头顶,今夜的他却是洗去一身繁华,墨发垂下仅以一根丝带系住。
纳兰睿淅的对面坐着一名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他墨发一部分束于头顶,一部分却是飞泻垂下,发髻之上戴着一根木簪,他眉宇飞扬,轮廓深刻,一双眼眸清澈似泉水,如若没有人提及他的年龄的话,一看之下还以为他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却怎知他已经是年近四十的人了。
此人便是纳兰睿淅的师父,兰先生。
“师父,徒儿有一件事情觉得困惑。”纳兰睿淅提起温热的酒壶为兰先生斟了一杯酒。
兰先生执起酒杯浅抿一口后,问道:“可是情爱之事?”
“师父怎知?”对于师父的问话,纳兰睿淅觉得奇怪。
兰先生放下酒杯,看着纳兰睿淅说道:“当日我刚刚到你府上时,看见你那张惨白的容颜,又听了一句梦中呓语,便可猜度一二了。”
“我梦语了?”纳兰睿淅只觉惊奇,莫非他是在昏迷中喊了林瑾瑜的名字?
兰先生点了点头,他说道:“淅儿啊,你曾告知为师,说你的心此生都会系于这个天下,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子,怎么?你是爱上林府那丫头了?”
纳兰睿淅站立起身,他对月而立,有些困惑:“徒儿不知道那样的感觉是不是叫做情爱。”
兰先生也掀袍站立,与纳兰睿淅并肩而立,他转眸问道:“你说来为师听听?”
“师父你也尝试过情爱么?”纳兰睿淅与兰先生对望,他自小便拜兰先生为师,兰先生教他习练武功,一晃快二十年了,师父从来都是孑然一身,从未见任何一个女子与师父有着联系,这样的他,也会懂情爱么?
兰先生微微一笑,面如春风,他负手而立,极目远眺看向了夜空中的那轮圆月,圆月之上似乎印出了一个绝美女子的容颜,她看着自己,仿似在对他微笑。
“年少之时,曾为一个女子痴狂过。”
痴狂?
纳兰睿淅在听见这个词语时完全不敢相信,师父他素来风轻云淡,这样的男子也会痴狂么?
“那个女子现在在哪里?”
兰先生回道:“她自是早已嫁为人妻了。”
“嫁给别人了?”纳兰睿淅俊美微蹙,问道:“那师父你岂不是很心痛?没想过要将她抢回来么?”
在他的观念之中,是他的东西就一定要抢回来,怎么能拱手让给他人呢?
“抢?”兰先生抿唇苦笑:“我与她之间发生了太多的往事,是我亏欠她的,怎么还能再去抢?再说了,有些人,不是抢就能抢得回的。”
“为什么抢不回?她是爱上其他人了么?”
兰先生点了点头,说道:“爱上其他人了,一旦爱上,她的心就不可能再复转了。既然如此,抢回来也不过是一副躯壳而已。”
纳兰睿淅闻言,心尖凉了一截,一旦爱上便不可复转么?
“淅儿啊,倘若你爱她,便顺着自己的心意吧,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兰先生看着纳兰睿淅语重心长地说道。
纳兰睿淅凝望着月,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
他该那样去做么?
*
相府海棠苑中,偷情回来的谢玉芳一脸的春光明媚。
到得苑中,她歪在榻上歇息,隔了一会儿李嬷嬷便躬身进来了。
李嬷嬷抬眉看着谢玉芳,只觉她的脸上彷如春光明媚,这样子的夫人有段时间没有看见了,今儿个到底是遇见了好事啊。
“查得怎样了?”谢玉芳见李嬷嬷进来便将怜儿打发走了,随后小声问道。
李嬷嬷附耳小声说道:“夫人啊,那个南宫烨啊,在东琳很出名的,他自七岁那年起便一直坐在轮椅之上,也一直带着鬼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颜。”
谢玉芳秀眉挑起,疑惑道:“哦?这么神秘么?那个宣王世子长得如此俊朗,为何这个二公子却终日带着面具呢?”
“奴才不知道,不过啊,奴才打听到了一个关于他的惊天大秘密。”李嬷嬷说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