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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五鬼哎哟连天的叫唤起来,一阵乱窜,跑出洞去。
梁连站在洞外,刚才在洞外听道飘出来的闲言碎语,虽然不是成心偷听,但也暗中好笑,甚至有点赞同。
少顷,不知是那条青蛇精又施了什么法术,只见五鬼慌慌张张地逃了出来。
五鬼唧唧呱呱,不知不觉就跑得远了。
这时正是黄昏,天色渐暗,梁连心中好奇,索性抬腿进了清风洞。
“你们还敢回来!?”
清澈的女声一嗔,梁连抬头,只见一个红色火团从天而降,差点烧到他的眉毛!
赶紧侧身一避,往水晶棺置放处一张望,见得一条庞大的青鳞大蟒蛇在里面摆动,力量大到快挣破了水晶棺。
梁连默默望了青蛇一会儿,开了个腔:“果真是蛇妖,……也无怪乎妖精都喜欢将自己变得奇美无比,本体生得那么丑,怎么勾得到凡人?”
“血口喷人!”青儿又是大怒,锐利的眼神一动,原本渐渐消逝的火团再度火光大炽,转而向他扑去。
梁连却不惊慌,有菩萨的净瓶竹叶护体,区区蛇妖的火焰,根本奈他不得。
新月的光芒一映进来,青儿身躯一节一节化作人形。
她开了棺盖,坐了起来,神色愤然地瞪着梁连。
“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说你泼辣霸道。”梁连一脸的云淡风轻,事不关己高挂起。
指甲一划,差点抠进手心,青儿真恨不得再杀他一次。
她看着梁连,梁连也看着她,并且还对她一笑:“看来你是想再杀我一次。本公子尚未跟你计较久恨,你难道还想填新仇?”
“我岂止想再杀你一次,我恨不得杀你千次万次!”
梁连回想起当日十八层地狱所见,与自身所受的万蛇穿心,有过之无不及,顿觉背心一阵不寒而栗:“我可消受不起,你还是自己留着吧。”顿了一顿,又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青儿沉默以对,盯着他,她确实很想知道。
“其实你用不着这样盯我,我也不知道。”
“………………”
这次沉默背后的眼神加重了。
梁连又道:“我也问过,不过神仙不愧是神仙,不肯说就是不肯说,只道是我前世因缘,所以现在才会在这里。”
“前世?”
“对啊。也许我前世是什么仙人,又或者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死后被判下地狱,竟然也会被观世音救上来。”
听他越说越离谱,青儿索性不去管它,翻身棺材盖一扣,直接睡觉。
梁连讨个没趣,扁了嘴儿,找个地方坐下,陷入深思。
白素贞回到镇江府,见到了许仙。
人有旦夕祸,天有不测风云,许仙简直是脑子生瘤,一时为法海言论所惑,犹犹豫豫,准备出家。
白素贞听到了这个消息,连忙回到清风洞,想要让青儿帮助自己一起去金山寺向法海要人。
她来到清风洞,看见梁连的鬼魂,略微一惊,听白福讲述来龙去脉后,暗暗点了点头。可是此时青儿还未痊愈,又怎么能立时出去帮助她呢?
好在时运颇佳,五鬼的其中两个因为机缘巧合,找到了前开开花、千年结果、千年成熟的疗伤圣品千年朱果。白素贞用十二粒朱果,即时助青儿出棺。
青儿既已出棺,两人立刻启程前往金山寺向法海要人,法海和白素贞有旧怨,怎肯轻易将许仙还给她。
一次又一次,空手而归。白素贞黯然心伤,青儿气愤不已。
过了几天,青儿自己一个人准备上山去要人,从船家处打听到了钱塘潮,忽而有了主意。
若是法海再不让白素贞和许仙夫妻重逢,哪怕荼毒生灵,她也要淹了这弄得别人家破人散的坑人寺庙!
这想法倒是和梁连不谋而合。
梁连早就看不惯金山寺这坑蒙拐骗的破庙了,生前就念叨几遍要烧了它,哪知大业未成,死于非命。
现在青儿要水淹金山寺,简直就是继承了他火烧金山寺的遗愿,简直再和他意不过。
青白二蛇水漫金山,一时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镇江府被水淹没,死伤无数。保安堂药铺也破败了。
许仙这才如梦方醒,法海不过是坑他害他,唯有自家娘子怜他惜他。他离开了金山寺,回到镇江府,保安堂只剩一个伙计在打理店铺,不见白素贞与青儿。
白素贞、许仙于西湖重会。
许仙跪在白素贞面前,痛哭流涕:“娘子,你能饶恕我吗。”
白素贞根本说不上生他的气,只道天意弄人,还谈什么饶不饶恕呢?
“官人。”
“娘子。”
两人在断桥之上,相拥而泣。
青儿看透了许仙,看不惯他的薄情龌龊,想一剑崩了他。谁知白素贞处处袒护他,念在姐妹情深,青儿也只好作罢。
第十一章
青儿随许仙和白素贞回钱塘县,唯有梁连的魂魄被关在纸伞里,好生无聊。
为什么他会被关在纸伞里?
大概是菩萨一言既出,凡人妖孽莫敢不从,青儿甩又甩不掉他,只好将他带在身边,免得他出来闹事。
途中寻了客栈歇息。谁知吃完饭,许仙遍寻身上不得钱袋,被店家嘲弄。
青儿素性爽直仗义,最见不得有些人狗人看人低,与白素贞打了声招呼,说是出去找朋友借钱救急。
可是她去哪里借钱?
还是干回老本行,路遇一富贵的紫衣公子,走过去一撞,一袋银子轻易到手。
付了吃茶钱,几人行至另一个客栈门口。
见得有人正在吵吵闹闹,围了一圈,圈里好像有人打架。
为首的是个掌柜,他指使打手,将一个紫衣公子丢出门外,斥道:“没钱付账还想赖,你以为你是谁啊,天王老子?你啊,下辈子吧!”招呼身边的看门打手对紫衣男子拳脚相加。
哎?那不是刚才被我偷钱的人么?这也太巧了吧!
青儿惊得捂住嘴,再一次细细打量眼前情景。
掌柜站在一边,冷眼看着紫衣男子挨揍,看了好一会儿,冷冷一笑,添油加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许仙见有热闹看,就死命往里钻,看到有人挨打,好像疼在自己身上一样,赶紧劝架:“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打手瞧见人群中挤进来一只文弱小鸡,一甩手,把他往旁边一招呼:“没你的事,站你一边去。”
许仙被推开一边,犹言梦中,继续劝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要打了。”
青儿见许仙闲来无事又在找死,姐姐在旁一脸的担心,没办法,走过去,把他往旁边一拽,道:“许官人,你不要过去,现在讲道理怎么听得进去,看老娘的。”
老娘?
许仙愣了一愣,正低头琢磨这个诡异的自称,又见青儿准备过去,赶紧道:“小青,你小心点啊!”别把他们脸打肿牙打缺,常言道打人不打脸,打了脸不好见人!
青儿何等身手,眼前这些肉眼凡胎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三两下就把两个打手撂开了。
梁连在纸伞里目睹了这一切,觉得这客栈的打手真是弱爆了,要是换了自己王府的护院,好歹还能和她战几个回合。
见自家的打手被撂开一边,掌柜大不悦,指着青儿的鼻子:“臭娘们,你想打架啊?”
青儿也不跟他一个只会气指颐使别人的凡俗计较,拿出一锭银子,道:“你不是想要钱吗?你不用说了,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都知道,只不过是几两银子罢了,何必伤了和气呢,这是十两银子,付那位公子的饭钱绰绰有余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握手言和可以吗?”
许仙在心里连连称是,不过是个饭钱,伤了和气多不好,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梁连被禁纸伞之中,冷眼旁观,心中暗道,若是自己还在人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这掌柜的狗头卸下来,减减他的嚣张气焰。
凭梁家财势,爷随便丢几个钱,就能把这种小人给砸死!
掌柜不愧是奸商,见钱眼开,拿着十两银子乐开了花:“有钱就好说嘛,”一歪脑袋,招呼跌坐在地上被打得惨不忍睹的紫衣男子,“张公子,钱还有多,还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张姓的紫衣男子哪里还有心情吃,气都够饱十顿了。他没好气地瞪掌柜一眼:“吃吃吃,吃你个头啊。”
掌柜讨了个没趣,咧了咧嘴,不无鄙夷地看了紫衣男子一眼:“好心没好报,我们走。”回身进客栈,边走还在边碎碎念,“有些人啊,平日里有钱就是大爷,大爷怎么说,小的自然怎么做,没钱了还想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门儿都没有!”
旁人有应和道:“说得也像有些道理。”
梁连听到之后,不禁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不知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许仙自顾自散去旁人:“好了好了,没事了。”等人都散开了,携起白素贞准备先行离去。
青儿见他们欲走,自然紧随其后。
刚走了两步,就被紫衣男子出声招呼住:“姑娘!”他追上来,问,“敢问姑娘芳名?”
“干什么?”青儿疑惑。
“救命之恩,他日图报。”
他日图报……?
青儿瞬即联想起当初救下梁连这个小畜生,他也是这么说,后来却恩将仇报,稍想起来就徒增不快。又一转念,何况钱本来就是眼前这个紫衣少年人的,还谈什么救不救?顶多算是物归原主罢了。
思及此处,她尴尬一笑:“公子言重了,小事一桩不足挂怀。”
三下五除二,敷衍了紫衣男子几句,赶紧开溜。
白素贞、青儿、许仙、梁连。
三人一鬼到了许仙的姐姐家,许仙姐姐许娇容疼爱弟弟,姐夫李公甫又是个仗义好客之人,不但给他们找了住处,一听许仙要开药铺,还到处招人张罗。
至于梁连。
反正常人又看不到,一如空气入住,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