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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一听,那还得了。不知道一般人会用怎样的刑罚对她。
她努力地想,也只能想起梁连高傲又恶意的冷笑。想起之前梁连如何对待许仙,她又杀过他一次,如果自己落在梁连手里,肯定会被各种残酷的手段折磨吧!
青儿抬眸,问张玉堂:“那,万一你……你爹他逮住我会怎么样啊?把我毒打一顿送交官府,还是……还是暗地私刑让我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那是什么?
张玉堂满腹疑虑,不知她所言何物。像他这种纨绔子弟,受到过最重的惩罚就是打屁股,显然对她刚才所说的“生不如死”这种高级的词汇还很陌生。
“噢,不,不,不,”他连忙道,“我爹不是那种人。”
心中悬着的石头有点落地了,青儿再问;“那你说说看,究竟有多惨?”
想起爹平时对自己的打骂和惩罚play,张玉堂就有些后怕。他道:“我爹他、他会对你说很难听的话。”
“有多难听,你说啊,你说啊。”
“比如说,说……说你不知羞耻、不知检点什么的。”张玉堂选了最温柔的词说道。到底还是有些羞耻,怕一下说重了,青儿就再也不出现了,那显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就这样而已?”青儿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世之语,谁知是雷声大雨点小!她一甩手,满不在乎地道:“唉,我还以为有多惨呢。”
看她没什么惊惧,张玉堂也就安了心:“你不怕啊。”
“我怕什么,”青儿不以为意,对他莞尔一笑,“不过是骂骂而已,也不会掉一根头发,也不是少一块肉。”
听到她这么说,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他还生怕捡了最温柔的词她都会嫌重呢!
“哎呀,你不知道啊,我爹骂人向来是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得让人无可反驳,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我就最怕他骂我了。”一想起爹,张玉堂的两腿瑟瑟一抖。
青儿不禁一笑,心想:振振有词,有那个嚣张得要死的梁连骂得多吗?
“怎么,你常挨骂?”她觉得张玉堂弱得就跟叶子上的蚂蚱似的,一惊一乍的,于是出言安慰他道,“你放心好了,这些骂人的话都是不礼貌的,……孔夫子不是说过,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说对了嘛?好像没错,管它呢,继续说,“总之,越是难听的话,就越进不得我耳朵,我就全都当作没有听见,不就可以了吗,你说是不是啊!”
“哦,”张玉堂想了一想,觉得有理,“是。”
“而且……”青儿神鬼莫测地走到他旁边,又是一笑,“他是逮不住我的,我告诉你,我是进得来就出得去!”
“是啊,”张玉堂一捶手心,“我差点忘了,你习过武功啊,这下我可放心了,姑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耽误时间了。”
刚说完,就一把将青儿搂在怀里,开始猴三猴四动起手来。
青儿数日间往来于李宅和张府之间。
许仙一家完全没注意到这个情况,但是有两个人心细如发,洞察秋毫。
其中一个是白素贞,另外一人,是梁连。
梁连比白素贞发现得更早。
青儿平日是个守规守矩、夜半足不出户的黄花大闺女,现在整夜整夜不在自己闺房,一回来就是一脸容光焕发。梁连不是傻子,自然瞧出了些端倪。
民间传言,妖精通过与人□吸取人类精气。吸取精气后的妖精与以往不同,精神抖擞;被吸取精气的人类则筋疲力尽,日渐衰弱,直至死亡。
他的心中猜到了八分。
为了验证这八分准头,连夜跟踪青儿,见到了夜夜与青儿私会的那个年轻人。
如果生前,他断然不会将这种富贵人家只会享福、满脑黄色糨糊的无脑公子哥放在眼里,可现在不同,当他看到青儿与那紫衣男相拥入夜,共枕一帐,不知哪里来的怒气,令他气得想动手杀人。
没错,这场面岂止让他焦躁,简直是让他焚心以火。
梁连杀人如麻,断然谈不上为那个被吸取精气之人担忧,但是没来由的怒气,却让他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此时此刻,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早没了以往观景品茶的闲心。
孤零零一只鬼坐在青儿的闺房里,倒了茶却喝不下,时不时就望望门外,一丁点儿风吹草动也会牵动心弦。
又是一夜,青儿这天回来的比以往要早。
她刚踏步进门,就看见梁连坐在桌边,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早习惯了他坐在自己房间,不过这种眼神还是第一次见,青儿心中一惊,却什么也没说。
见她回来,梁连忽的吐出一口气。
也不知是叹了一口气,还是松了一口气?
“干嘛?”看他叹气,青儿觉得很不习惯了,“我都回来了,你怎么还不出去啊。”
“你从哪里回来?”
话刚问出口,不止是青儿,梁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从哪里回来,用得着你管吗?”
这对话,要是在他们平日里,算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可是,梁连今天与以往不同,明显哪里不对。
他忍了忍,没有忍住胸腔中往上充溢的疑问,冷嘲热讽道:“怕是和情人夜半私会去了吧?”
青儿不知他吃错了什么药,倒管起她的闲事来了,道:“我去哪里,什么时辰,和谁幽会,用得着你来管吗?”
梁连以往经常一句“多管闲事”塞给她,日积月累,早就气得青儿恨不得一口吞了他,如今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效果果然非同凡响,梁连的脸顿时黑得堪比包黑子。
他再也忍不住了:“若是正经人家的少爷,断不会夜夜要心仪的姑娘跑去他家私会,坐拥这等丑闻,想来定是个无脑的脓包。”
“你!张公子才不无脑!说到丑闻,也绝对比不上你!”
“是啊,他不无脑,你无脑么?他口口声声喜欢你,你便将身子委于他,”他说到这里,似是有些怒气不可抑制,“也不想想,人家既然可以如此随便和你苟且,自然之前也不会是什么无知少年,想必爬过不少女人的床吧!”
听得他越说越难听,青儿怒不可遏,走过去,一拍桌子:“梁连,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说张公子的坏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本公子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吗?再说,你对我有客气过吗?”
“梁连,你……!”
“哼。”
梁连冷哼一声,把脸撇到一边,眼中的鄙夷简直无人能及。
青儿每次看到他这副高傲脸谱,就恨不得把他的脸皮撕下来剪窗花。她努力地忍了忍,实在没忍住,怒火一腾,捡了个茶杯就飞出去了。
梁连正把脸偷转过来觑视,却见一个茶杯迎面袭来,心中一惊,下意识偏头躲开。
“躲什么躲,又砸不到你。”青儿不无嘲讽地道。
“本、本公子舒展筋骨!”
居然不是“你管不着”,也不是“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听得此言,青儿怒气不知为何消了一半。
“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去了。”话一出口,梁连又后悔了,自己一定是脑袋被铁浇筑坏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等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话来!
“我去不去关你什么事,你还管起我来了,难道,你喜欢我?”青儿瞪着他,又一耸肩,“怎么可能!”
何等可笑!喜欢她?
梁连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听她这样说,心头却像被针尖刺了一刺。他站起身,一甩袖子穿墙出去,只留下一句话——
“随你的便!”
成为鬼的梁公子最心生怨懑的事,大概就是怒火无处发泄。
他想起青儿夜半幽会那个紫衣男子张玉堂,真不知道这个纨绔子弟到底有哪里好,竟然会让妖精着了道,为其迷醉不已!
若是一剑杀那人了,简直太便宜他了,不是自己的作风。
如果自己还在世,一定会将张玉堂抓起来,施以大刑。什么大卸八块,根本不值一提,他会把那个张家小崽子拎起来,慢慢儿地,慢慢儿地折磨。
首先要对其施以宫刑,断了那崽子身下无知的孽畜,然后用拶子夹烂其十指,再用刀斩断他的手脚,将人放在瓮中烹煮。当然,绝不能将他煮死了,待那崽子全身起泡,还要将他放在药缸里,做个人棍药人。
越想越生气,生气的原因就是不能实施,光是脑内空想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呢?
梁公子叹了一口气,头一次觉得如此无可奈何。
之前就提到过,除了梁连发现青儿的事,还有一个人也隐约察觉到了。
那个人,自然是白素贞。
白素贞在药铺里注意到青儿如痴似呆的笑容,很是不可思议,她拉了自家相公,询问青儿这样有几天了,许仙答道已有五六天了,并且还将自己早上在客厅发现青儿夜不归宿的情况也一并说与她听。
白素贞蕙质兰心,当即猜到七八分,暗暗吃惊的同时,担忧连连。
天仙本不该凡间配,何况妖精未成仙?青儿这常□若不制止,必成祸端!
对姐姐心中所想一切毫无觉察的青儿,还沉浸在初尝恋爱的喜悦中,这天夜里,她再度悄悄来到张府,殊不知白素贞紧随其后。
白素贞跟得紧,来时,正巧见到青儿在叩张玉堂的门。
张玉堂听到唤声,脸上菊花开了一朵又一朵,连忙打开房门,将青儿接了进去。
两人一进去,随手就关了门。
白素贞悄悄来到门边,将糊门的纸戳开一个小洞,目睹二人相依而偎。
一看这等即将演变成十八禁的暧昧场景,白素贞心里的忧虑更大了,然而现在并不是说话的时候,她一旋身,化作白光回到李府,决定等青儿回来再作劝诫。
次日,青儿清晨时分才回到李府,刚准备回去自己房间,便听到一声呼唤。
“小青。”白素贞自帘后出来,唤停了她。
从未见姐姐这么早起,青儿略吃惊,道:“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