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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县守实在是怕了这位公子爷了,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开口,“铮二公子,您睡了吗?”。
他来到听雨轩后,见听雨轩主屋暖阁里亮着灯,一个人影坐在窗前,因雨下得太大,看不清他是在喝茶还是在做什么。
他进府后,心情算是好了些,八皇子等人回来,这事情自然是好事儿。想了想,还是亲自去了听雨轩,打算将此事告诉秦铮。
平阳县守只能将二人送出了府门,派人备了车将二人送出府,才返回来。
“不必了!”程铭和宋方推辞。
平阳县守见二人主意已定,没有住下的打算,便点点头,“下官亲自送两位公子回去!”
二人自然已经知道秦铮住在这里,闻言摇摇头,“八皇子还在高热,郑译和王芜二人在,我们二人还是回去吧!以免有事情,他们腾不出手照看。”
平阳县守看着二人,又看了一眼天色,“如今外面天色已黑,夜间行路,甚是不安全。两位公子若是不嫌弃荜舍,就在下官这里住下吧!铮二公子就住在下官府邸后园子的听雨轩。那里有好几间客房。您二人和铮二公子也自小熟悉。不如就住去那里。听雨轩在下雨的时候风景最是好,尤其是雨打芭蕉梧桐的声音,甚是美妙。”
三人又闲聊了片刻,二人起身告辞。
程铭、宋方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平阳县守可真是做官多年,越做越精了。
平阳县守闻言求之不得,虽然他效忠皇上,但也知道如今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既然这几位爷言明在先,那么他能不报自然是不报了。顺了几位公子意思的同时,也安抚住了那位爷,免得跟着他一道上折子状告他治理平阳城不利。他连连点头,装模作样地道,“皇上日理万机,忧国忧民。既然几位公子安然无恙地回来,那么下官也宽心了。自然不能让皇上再多加忧急。”
程铭、宋方又与平阳县守闲话了片刻,才说出今日来这里的目的,“既然是朋友开玩笑,我等五人平安回来,县守就不必劳师动众地往京里递折子了。若是家里闻到风声,待我们五人归京,自然会向家里说明的。”
平阳县守便招来一人,让他吩咐下去,将在外查找的府兵都撤回。
程铭和宋方点点头,他们虽然没入官场,但是家中老子是高官重臣。官场上的为官之道和各中牵扯,都心里明白。便点点头,随着平阳县守打了两句官腔,感谢他受累了之类的。
平阳县守心里想着能是开玩笑吗?一抓五个人。他调动了府兵去找,蛛丝马迹都找不到。显然对方势力甚深。但是这事儿既然两位公子如此说,他也乐得装糊涂,毕竟若是查下去,将萝卜和泥拔出来,揪出些污秽的东西来,而且这些东西都出在他平阳城的话,那么他的官位可就难保了。尤其府里住着的那位公子爷摆明了心里不痛快,想要找他的麻烦。他想到此,呵呵一笑,似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有朋友和几位公子开玩笑,可吓死下官了。下官得到消息的时候,赶紧去了胭脂楼,府兵都派出去找了。既然几位公子回来,下官也可以招回府兵了。”
“既然那些人将我们放回来,就不会再来拿我们了。目前还是安全的。”程铭看着平阳县守,自小跟秦铮待得久了,也有几分洞察人心思的本事。笑着道,“不知道是什么人跟我们五人开了个玩笑,无伤大雅。就是那人当时不知道秦倾受伤。所以,如今知晓了,立即将我们送回来了。”
今日铮二公子臭着一张脸,说平阳城太乱了,要他赶紧写折子,同时他也修书一封和他的折子一起送进京跟他皇叔念叨念叨平阳城之事。他当时心肝都凉了。哪里敢写什么折子?那位公子爷摆明了是要参他一本。虽然皇上器重他,但奈何此事干系甚大。一位皇子,四位朝中重臣家的公子都被人挟持了。若是出了点儿什么事儿,他这乌纱帽也不用戴了。
“可是胭脂楼不安全啊!”平阳县守觉得这几位爷能回来简直消除了他心头一大负担。
程铭和宋方对看一眼,齐声道,“不必了,如今八皇子发着热,伤口恶化,有大夫开了药,外面下着雨,不宜挪动他。”
“那怎么行!下官这就亲自去胭脂楼将八皇子接来。”平阳县守立即站起身。
“八皇子如今在胭脂楼!”程铭道。
平阳县守一怔,连忙问,“八皇子如今在哪里?”
他们身处京城核心,虽然都未曾接班入朝,但是对于某些背地里阴暗的事情都是通透的。忠勇侯府小姐不可能一朝一夕会武功,也不可能一朝一夕会医毒之术。她的身上定然有着很多秘密。所以,有些事情,还是隐晦着避开为好。
他们隐瞒了谢芳华的事儿!
二人对看一眼,想了想,程铭斟酌着道,“八皇子余毒未清,发了热,十分险恶,对方大约是恐防八皇子性命堪忧。所以,便放了我们回来了。”
平阳县守将二人迎到画堂,命人上茶,对二人询问如何平安回来了。
程铭和宋方本来是打算来知会一声便回去胭脂楼,如今见平阳县守实在热情,二人只能跟着他进了府内。
他顶着雨来到府门口,便见到了程铭和宋方,果真是货真价实的二人,连忙请二人入内。
门房自然是不知,平阳县守也顾不得伤春悲秋了,连忙亲自去了府门口。
他没听见府兵说找到人的消息啊!
正当平阳县守苦着脸时,门房有人来报,户部尚书府的程铭公子,礼部尚书府的宋方公子求见。他顿时一喜,连忙对门房问,“这两位公子不是被人挟持了吗?如今怎么来了这儿?”
第一百章我在
亲爱的们,那个女人虽然不厚道,但存稿君可是很厚道的,时刻盯着她的行踪。我这么辛苦,有月票没?有没嘛~撒娇~
我是第四天的存稿君。那个女人今天早晨从沈阳爬出来又飞大同去了。到了大同之后再去太原。累不累趴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在虐二爷,有人在虐她。哈哈~
------题外话------
谢云澜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芳华仰起脸,不服气地道,“京中人都在传扬,说忠勇侯府的小姐大病初愈后,可是比右相府的李如碧小姐和大长公主府的金燕郡主还要美的美人呢。难道众口之下,说的都是假话?”
“小丫头不知羞!哪有自己说自己是美人的?”谢云澜低笑。
“那你一会儿先睡觉,你睡醒了,午时的时候,雨还下着的话。我们去水榭,你给我画画好不好?”谢芳华看着他,想了想道,“就画碎雨亭台的美人图。”
谢云澜点点头,笑道,“咱们谢氏的子孙,有不会琴棋书画的吗?哪怕谢氏米粮经商数代,但骨子里,也是文人。”
谢芳华转了两圈,便坐回谢云澜身边,挽着他胳膊道,“云澜哥哥,你会画画吗?”。
哪怕照镜子似乎也没有那么的不堪忍受了!
谢云澜看着她如此开心明媚,心中一直以来的坚持不喜抗拒排斥忽然间觉得不算什么了。
谢芳华见谢云澜答应,似乎极其开心,在地上转了两圈,裙摆随着她有一种翩翩起舞之感。笑容明媚,明明外面下着雨,屋内因为她,却似乎融入了春光。
如今这一个坚持也被芳华小姐给打破了!
这也是源于他不想看到自己眉心那一团紫气。
公子多年来有着从不照镜子的习惯。
赵柯向里面看了一眼,隔着珠帘,便看到谢芳华巧笑颜开的脸,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应了一声,转身去吩咐人做了。
谢云澜点点头,“嗯”了一声。
赵柯顿时睁大眼睛,似乎难以置信,“公子,您确定……您房间按镜子?”还是菱花镜?
“去安排人买一面菱花镜来,按在我房间里。”谢云澜吩咐。
恰巧赵柯来到门口,连忙问,“公子,有何事儿?”
谢云澜无奈,只能对外面又喊人。
“那你现在就吩咐,快些!”谢芳华催促他。
“我能不依吗?”。谢云澜妥协。
“那你依不依?”谢芳华看着他。
谢云澜被她晃得头疼,伸手抓住她摇晃的手臂,无奈地道,“你可真是一个赖人精加小魔星。”
谢芳华继续摇晃,同时威胁他道,“你若是不按的话,我晚上也赖在你这里。”
“不好!”谢云澜了拒绝。
“就按在你的屋子里,我反正白天都会腻在你这里的,晚上又不用照镜子。”谢芳华见他不想应允,摇晃他手臂,“好不好?”
谢云澜看着她,“我会将你的屋子里按上一面。”
谢芳华嘟起嘴,“可是我需要啊!”话落,她走过来,拽着他胳膊摇晃,“你现在立即吩咐人给这屋子里按一面镜子吧好不好?嗯……我要菱花镜。很漂亮的那种。”
谢云澜道,“我不需要整理衣冠。”
不多时,洗漱作罢,谢芳华找了一圈,没找到镜子,对谢云澜道,“男子也要整理衣冠的啊,云澜哥哥,你这屋子里怎么不按镜子?”
谢芳华看了一眼手腕,细小的伤口已经愈合,她想起昨日,头顿时一疼,沉默地点点头。
谢芳华挽起袖子,将手伸进清水盆里,还没沾到水,谢云澜立即道,“手腕有伤,别碰到水,小心一些。”
谢芳华点点头,重新下了床,对外面喊了一句,春花、秋月应声,端着清水走进来。
谢云澜微笑,拍拍她的头,“喊你两个婢女进来侍候你梳洗吧!”
谢芳华“唔”了一声,挽着谢云澜手臂晃了晃,毫不吝啬地夸奖他,“云澜哥哥,你真好。”
“是!”风梨点头,退了下去。
“去吩咐厨房,端饭菜过来!”谢云澜吩咐风梨,“另外,也将药给芳华热了,一并随早饭一起端来。她吃过早饭后正好吃。”顿了顿,又道,“另外,给她炖一盅燕窝,再熬一锅鸡汤。”
风梨守在门口,闻言连忙进来。
“好!”谢云澜点点头,对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我没吃早饭就来了。都饿了。”谢芳华不想再谈论此事了。秦铮不愿意说的事儿,云澜哥哥就会说与她知道。看来云澜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