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渁竞天听出是一群纨绔比赛狩猎,当即道:“那你快去吧。”
卫同转转眼珠,伸脑袋过去:“那你先亲我下。”
渁竞天一巴掌把他脑袋推开:“别过分啊。”
“你都亲别人了。”
一个五岁,一个两岁,你特么有脸来吃醋。
渁竞天烦得直踹他,卫同一边躲着她的脚,一边把脸朝她嘴边放。两人笑着闹着,没觉察姿势变得诡异。
渁竞天斜靠在长凳上,舞着两脚。卫同站在上面,一边跳脚,一边弯着身子去按她的肩。
“哈哈。”
“嘿嘿。”
幸好没别人。
其实,有别人的。
“老大——”
震惊的声音响起,渁竞天卫同一吓,眨眼间正襟危坐。
一个穿着灰色和尚服,戴着大幕离的男人不知何时跑上来,颤着声道:“这是和尚庙啊,非得在这儿?”大幕离朝上掀了掀:“还是大正午的。”
“葛根,”渁竞天有些恼,就不知道在附近发个声响提醒一下的,非得直面人家的闺房之乐,不把寨主当回事是吧?
“你怎么来了?”
大幕离下正是看似憨厚朴实的副堂主葛根,此时他粗犷的眉宇间有些凝重。
“西北那单,传了消息回来,事情不简单。”
是保护张伯伯的兄弟们。
渁竞天立即凝了脸:“发生了何事?”
算算日子,张伯伯离京已经很远了。
卫同也坐端正了,他从一刀堂的暗卫那里听过,媳妇派人去护送张大人,当时便感觉到里头不简单。果然如此吗?
苟志进到亭子,没开口说话,先看了看卫同。
渁竞天道:“卫世子不是外人。”
苟志竟叹了口气,卫同瞪眼,这是不满意自己?
“咱兄弟们暗地里跟着,因为还要…别的买卖做,就没在张大人跟前露过面,也没与他说一声,只暗地里护着。幸好如此,竟被兄弟们发现了不正常,有另一股人跟着张大人。”
“什么路子?”
“不知道,身手不错,但好像只有两人,似是要对张大人下手。兄弟们传了信回来,请示寨主,要不要做了他们?”
渁竞天沉吟:“他们发现我们了吗?”
葛根也不确定:“虽然咱也在暗,可毕竟一开始不知道他们的存在。那两人看着身手也不错,被发现也不无可能。”
“能从他们身手里发现什么?”
“并不是江湖宵小之徒,目标很明确,奔着张大人去的。”
卫同道:“看来张大人身上真有什么要命的东西。”
渁竞天也是如此想,无非是盐政有关,她如今没心力插手,也不想为这个做再多动作。
“他们若是对张大人不利,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跑,保住张大人的命就好,里头的破事咱不插手。”渁竞天微一沉吟,又道:“若是危及到兄弟们,就撤。”
虽然答应了父亲保护张伯伯,但不能因此就把兄弟们的命送出去。
苟志点头,起身要走,不放心吩咐了句:“虽然咱不信神佛,但老大,好歹注意些。”
渁竞天脖子一烧:“赶紧走。”
苟志又瞪眼卫同,才拣着偏僻之地奔下山。
渁竞天不说话,只皱眉沉思。
卫同瞄准角度,飞速一凑,脸颊迅速划过温柔的唇。
呵呵,亲到了。
渁竞天无力:“别闹。”
卫同捂着脸颊呵呵傻笑:“不闹,我只看着你。”
白他一眼,渁竞天担忧道:“虽说只有两个人,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张伯伯那里我不能拿兄弟们的命换,但别的我还是要做些事的。”
卫同收起傻笑,不屑道:“是要做,跟了几天没动手,便不是冲着命去的,可见张大人身上有要紧的东西。而让一个人心甘情愿交出来的手段,无非就那几种。”
两人相视,轻轻点头。
渁竞天:“你先去玩吧,我也要赶紧回去布置布置。”
卫同垮了脸:“又赶我。”
仍是起身原路返回。
“这破亭子,我早晚拆了它。”
这个醋劲儿哟。
“我还是挺喜欢和你坐这里看风景的。”
“诶?这亭子长得好。”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上门问罪
渁竞天回到大觉寺,黄尚善拉了她抱怨:“你去了哪里?怎么才回来?快来,我们去用素斋,大觉寺的素斋可是一绝。”
等与众人汇合,渁竞天见没了郭氏,别人看自己神色也是平常一样,便问:“怎么不见郭夫人?”
金夫人招呼她坐在自己旁边:“下人来回,她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说着,心里不悦,又不是发急症,还能自己回去,怎么就把儿女扔下,也没来婆母跟前告声罪。当时婆子来回时,她可是同黄家诸位夫人在一起的,虽然黄家人只关切两句,但郭氏到底孟浪了。
渁竞天明了,知道真正能护住她的人是金诚,着急忙慌先去金诚面前哭委屈去了。
呵,没用。
用了素斋,渁竞天惦记着张大人的事情,带着人先行一步。
金夫人和黄家等人要先听经才回转。黄尚善也要休息了再走。
进了城,渁竞天着人去打听金诚消息,果然,回来说是金诚上差时被家里来人喊了回去。
切,这个粑耳朵。
郭氏会告状,当自己就不会了?
渁竞天喊来一个汉子,低声嘱咐几句。
汉子睁大眼,不敢相信:“真这样说?”
寨主这是玩笑吧?
“就这样说。去吧。”
汉子摇着脑袋,往皇宫方向的六部衙门去了。
渁竞天狞笑,金诚,只要你敢来找我,我就让你切身难忘。
又换了身份,去一刀堂嘱咐了些事情。
等回来,就听人说金诚来了,在门房里等着呢。
不在门房里等着,也没别的地儿啊。
屋里都是女人孩子,谁耐烦招待他。金诚也不好意思进呀。
渁竞天便从后窗户翻进屋,卸了伪装,换了一身赭黄色男装,重梳了发,用黄玉冠装饰,登上厚底靴,翻了几块金玉戴在身上。
对镜照了照,在脖子上系了块白色丝绸方巾。再一打量,又在额间加了条金银线绣斑驳竹文的暗色抹额,自然是男子样式。
富贵风流的渁寨主,俊俏小郎君一般立在金诚面前。
金诚呆了:“你…在家啊?”
渁竞天很诚实:“刚回来。”
金诚不信,这人肯定是故意让自己等着半天。
“我在门房坐了一个多时辰了,你根本就没进来。”
“不是有后门呢。”
“。。。”金诚压不住心底情绪,不客气道:“我有事与你说。”
“巧了,我正要出去,小金大人要一道吗?”
金诚望眼天色,已然开始发暗:“去哪儿?”
看这身打扮,总觉得不是去做好事。
“出去玩呀。小金大人来不来?”
金诚没心思陪她去玩,可看她脸色淡淡不在意,旁边汉子们虎视眈眈,也觉得事情出去说比较好。
“好,我陪你一起去。”
渁竞天便朝里头喊:“俊妞儿,娘亲出去一趟。”
渁朝儿嫩嫩回应:“娘亲早些回。”
渁竞天甩开手就要走。
金诚不禁道:“哪有你这样对孩子的…”
至少要跟孩子面对面温柔和气的说话吧。
渁竞天鄙夷他:“空手上门的人好意思说主人。”
“。。。”
“连给小孩子的礼物都不带。”
“。。。”
“这是抠门呢还是不把苍牙山少寨主放眼里?”
好吧,总是你有理。
上门问罪的金诚气势那么一矮。
等跟着渁竞天溜溜哒溜溜哒溜溜哒,拐到热闹非凡的一条街上,金诚彻底没了气势,绿了脸。
“你,你要来这儿?”嗓子都颤了。
“喊什么喊,”渁竞天一脸的你没见识,径直往前走:“你找我不该来这儿?”
金诚恨不得拉着她掉头,急忙去追,却被站在门外边的花红柳绿挤挤挨挨。
“大爷,进来玩儿呀。”
“大爷,来陪奴家呀。”
“大爷…”
很快,蹭了一身脂粉香,金诚歪歪扭扭追上渁竞天:“你要做什么?”
渁竞天诧异:“郭氏没跟你说?”
金诚一呆,渁竞天又往前走去,龙行虎步,分花拂柳,直停在一家门口,抬头——软香楼。
够直白,够爽快。
渁竞天抬腿迈进去,金诚一探没抓住她的衣袖,只能跟进去。
“给爷最好的包间。”
眼角生了细纹但仍美艳的老鸨,露着丰腴的前胸迎了上来,那屁股扭得女人都想拍一把。
往渁竞天身边一靠:“爷,随奴家来啊。”
说着,媚眼在金诚身上打了转儿,细长眉毛皱了皱。
这旁边的青衣男子一身正气,可不像是脂粉窝儿里厮混的,倒是这小郎君,带着几分不羁狂放,才是正客。
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只要不找事给银子就成。
老鸨扭着圆滚滚屁股,挽着渁竞天胳膊,一扭一扭上了楼,金诚木着脸跟着。
前头两人谈笑不停,交杯交身交心类的字眼直往他头上砸。
渁竞天在说什么?荤段子呀,以前只听水匪们说,如今终于轮到她说了。
老鸨被逗得花枝乱颤,领到一间装饰很“趣味”的雅间,便退出去准备酒菜了。
幸好没叫姑娘进来,金诚莫名松了口气,视线在墙上挂着的一副画上掠过,顿时如坐针毡。
渁竞天也看了眼,索然无味,不过是披着轻纱露着肩头小腿的赤足女子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个点都没露。
金诚苦大仇深:“就非得来这等地方?”
“有什么不能来的?人家凭真本事吃饭,小金大人瞧不起人?”
金诚忙摆手:“不要叫我,不要叫大人。”心虚的往两边瞧。
渁竞天看得直叹气,被婆娘管成啥样了啊。
“放心,我让老鸨找的最清净的房。”
金诚点点头。
“这样,咱俩才能好、好、说、话。”
金诚头皮一紧,怕是不能好好说话吧。
渁竞天却又不再开口,等老鸨带人上齐酒菜,随手给了一张银票,老鸨满面春风下去了,关上门时,意味深长的目光让金诚颤抖。
老鸨:这霸气的小公子,绝对不会是被压的那一个。
金诚…
“咳咳,”金诚坐端正了,肃声道:“渁…兄弟,该知道我找你什么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