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妈妈,若是我日后飞黄腾达,定会奉养妈妈老年。”
吕芙蓉说的真诚,肖妈妈应的感动,心中却无比明了,这吕芙蓉不过是想继续让自己为她的好前程出谋划策罢了。自己任务还未完成,当然要继续留在她身边。
韩夫人想到做到,确定自己儿子真的对吕芙蓉有所想,也确认了吕芙蓉不是金悦儿那样的货色,心动行动,吕芙蓉归家第二天,媒人上了吕家的门。
“什么?为燕平侯府世子说亲?要小女做妾?”
渁竞天日盼夜盼,终于从余招财那里得来了韩家要纳吕芙蓉为妾的消息,终于松了口气。
“等得花都谢了。”
余招财一边无语,时间却也是长,从选中肖妈妈一直到如今,已经两年多时间。可从吕芙蓉进侯府,也还不到一个月。
渁竞天微微笑,金悦儿那个贱人踩着自己脑袋上位享受了四年多,如今自己才有空给她加点儿调剂,好戏才刚开始。
余招财思索良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寨主为何会关注燕平侯府一个…妾?”
或者说,你为什么那么关注燕平侯府世子爷?
灯火下,渁竞天蓦地挑眉,盯着余招财似笑非笑。
余招财后背嚓嚓冒冷汗,心里直骂京里人都瞎了眼。渁竞天自从进京,从不与人来往,当然也是别人不屑与她来往。但不可否认的是,渁竞天很低调,非常低调,低调得不像淦州那个苍牙山寨主。所以,京城里人慢慢习惯了有个水匪头子默默无闻生活在他们之中。可余招财不是没见识的京里人,他永远忘不了当年渁竞天是如何手起刀落脑袋落地,那么轻易便割走一条人命,仿佛只是谈笑间拂掉一粒灰尘。
没错,为了让余招财相信自己是正牌的“渁竞天”,渁竞天便当场祸祸了那家黑店的人,还亲自动的手,让弟兄们抄的家。
“余老板,”渁竞天缓缓开口,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有种危险的魅惑:“知道太多,下场可不会好。合作一场,我很是珍惜余老板如此人才。”
“所以——”
余招财打了个哆嗦。
“我很不想送余老板上路。你明白吗?”
噗通一声,余招财脚软倒地,额头豆大汗水不敢擦,讷讷道:“是我多嘴。”
渁竞天笑了笑,亲自拉起浑身发颤的余招财:“余老板还是胆小,不负我渁竞天的人我当然不会亏待了去。本寨主早说过,我渁竞天能不能在京里站住脚,余老板只好生等着瞧。”
“是,是是。”余招财抬头撞进渁竞天眼里,黑漆漆瞳孔仿佛酝酿着风暴,下意识又是一哆嗦。
要命的女水匪啊。
渁竞天知道余招财怀疑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早在她安排余招财进京做生意,并嘱咐他暗地里寻找与金悦儿亲近的有野心的未嫁姑娘时,她便做好了准备。
客气的说,余招财是她的合伙人,不客气的说,余招财不过是她阶下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而已。他若识趣,那便平等说话,若不识趣,自己不过是给渁水喂食挥挥手的事儿。
渁竞天泪流满面,多么便利多么霸气的寨主身份啊,想自己“前世”,各种难缠的手下合伙人生意对手,自己斗智斗勇,多少次想拿砖头夯他们脑袋啊,可碍于法律现实,不得不继续死脑细胞周旋到底。若是在这个世界,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就能解决的小事儿啊。
她拿准了余招财便是猜出了真相也不敢声张,知道就知道,知道了烂在了肚子里。
看着还在哆嗦的余招财,渁竞天想,毕竟是个生意人,胆子还是小了些。
不过,她这想法,分分钟被打脸了。
余招财心跳嘭嘭回了来,眼珠子便转悠开了。
他结合京里传闻,早对渁竞天真实身份有了肯定。若她真是那位金大人的女儿,还有燕平侯府的一层身份,自己对她态度当然要变一变。具体变成什么样,便取决于那些达官贵族如何对待她了。
可渁竞天对外死不承认,余招财近不了她的身,不明白这里头如何内情,她又是如何打算,以他的阶层,更是了解不到那边对她的真实态度。
余招财一方面想摆脱渁竞天的控制,一方面又怕自己得罪不起,若是她恢复了身份,他当然开心,能趁机攀上大官,他的生意岂不是越做越大。若是她不相认,还与朝廷作对,余招财便得好好考虑考虑了,省得自己一家子被她连累了。
若是渁竞天听见他这番打算,肯定叹气,叹他认不清形势,他们一家的命早在她手上了好吗?
余招财起了试探的心思。
“寨主,最近铺子被人盯上了。是户部的书记官,姓詹。他想入股,当然,面上说入股,其实只是想月月分红——”
“大胆。”渁竞天拍了桌子:“敢跟本寨主抢钱?”
余招财默了默:“他倒不怕,可他身后站着的是他的上峰李主事,李主事的亲妹子——”
“停停停,”渁竞天揉着额头,京里关系有多错综复杂,她在金家待嫁时早深深体会了一把,那时背关系网背的天昏地暗天天吐,如今想来,也简单。只要有足够利益,从无关系的人也能瞬间亲密。若没了好处,便是亲夫妻,怕也一夜劳燕分飞。
第七十章 有来历的木娃娃
“这关系让本寨主好怕怕哟。”渁竞天拍着胸口。
余招财一僵,你倒是露个怯呀。
“户部书记,姓詹是吧?成,等信儿吧。”
这余招财怎么就不死心呢?
心好累。
渁竞天起身跳入夜色,又回头吩咐了声:“那边好戏随时给我传过来,恩,写了挂你家后门那颗枣树上就行。用根白绳子系啊。”
白色,在夜里显眼。说完,渁竞天身影起伏几下消失在夜里。
余招财心那个凉,都有人盯着自己后门了?她渁竞天到底带了多少人来京?
第二天,余招财便听到了京城人民早间新闻,某詹姓小书记不知得罪了谁,上衙门路上被人蒙在麻袋里痛殴一顿,胳膊腿断了不说,脸上也看不出原模样了。据说是惹了风流债,也有据说是欠了赌资,种种据说,但后果是肯定的,他躺在床上下不来了,官职摇摇欲坠。
余招财风中凌乱,他本想着的是,自己握着渁竞天暗地里的财务收入,也是一笔巨款,听到有人打主意,渁竞天该着急才是。按套路,她不应该是搬出更高更大更强硬的靠山吗?再不济,她就该披着三品官的身份现身台前。
他只想看看,她的旧相识们会不会给她撑腰。
可现在…蒙麻袋,打半死,这是土匪行径好不好?
余招财一巴掌呼脸上,你个笨的,她本来就是水匪头头。
被打击了的余招财终于认清一点,他的弯弯绕绕,永远不比苍牙山的拳头快。还是安分些先吧。
渁竞天乐滋滋等着看好戏,卫同又上了门。
经过大管家指教的卫同,手里拎着,胳膊上挂着,各式各样纸包盒子什么的,人未进来,香甜气息先冲了进来。那味道勾得渁朝儿和黎小泽扒拉着门边翘着脚尖儿往外瞧。
卫同大咧着嘴进了门。看在他能跟寨主打平手的份上,汉子们虽没有好脸色,但好歹没拦着不让进。等他进来,众人还往他身后瞧,没见着老兵们,心里不由可惜。身子骨松散了,该紧紧才是。
渁竞天翘着二郎腿冷眼瞧着卫同一样样放在大圆桌上打开,俩小的扒拉着桌沿子舔嘴唇。
三色桂花糕,金丝甜馒头,水晶丸子鸭肉卷,糖葫芦转转车,彩泥动物拔丝糖…东西小不起眼,可架不住量多,堆得桌面上满满当当针插不进。
渁竞天眼角抽抽,这家伙是来她家里摆早市?
杜仪娘在一边,看看对着渁竞天傻笑的卫同,再看看明显没多想的渁竞天,好笑又好叹,也不知道寨主与这小世子有什么前缘。
桃子杏子警惕盯着卫同,一点没被他好面皮迷惑。
渁竞天看眼童妈妈,那么巧,这家伙带来的都是孩子喜欢的,您老人家出力不少啊。
童妈妈仍是慈爱模样,她可没跟世子说什么,不过是与大管家话话家常罢了。
卫同半蹲,两手撑在膝盖上,拿出在家里对镜练习良久的“亲切”笑容:“俊妞儿,这些都是叔叔给你的。”
渁竞天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能不能好好笑,好好说话,咋瞧着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呢?
渁朝儿也觉得这叔叔笑的好假,脚步不由往后退,想到这是在自己家,胆子一壮,小小手指戳到卫同鼻子尖:“你是不是人拐子?”
“哈哈哈…”渁竞天爆笑出声,众人也跟着笑。
童妈妈叹,世子爷,您这笑也太假太吓人了,肯定没过大管家的批吧。
卫同笑脸一僵,想着自己对镜练习成了丑人多作怪了,就臭着脸道:“叔叔送你吃送你玩,要不要?”
渁朝儿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这才是叔叔真面目,叔叔,做人太假不好。”
卫同:“。。。”
“娘亲,”渁朝儿奔到渁竞天跟前,抱住她膝盖,摇啊摇:“娘亲,我能吃吗?”
渁竞天笑着点头:“去吧。”
哦,渁朝儿欢呼一声,又回到桌前,还不忘对卫同说谢谢。
看着那样一张笑脸乖巧说谢谢,卫同差点掉泪,暗道,当年你要不是总是跟我对着干,也这么乖巧这么可爱,我不早觉察到自己心意娶了你?
他就不想想,金汐儿毕竟比他大比他懂事,再不乖巧也没他淘气,不是他次次挑起“战火”,金汐儿才懒得与他斗。
渁朝儿小手指头一样一样点过去,不知先吃哪样的好。黎小泽拖了凳子过来,扶着她爬上去坐了,指着金丝馒头道:“先吃这个,这个凉了就没法吃了。”
渁朝儿果然拿了个小馒头,才婴儿小手样大小,也不知人家师傅怎么做的。掰开两半,给黎小泽一半。
觉得黎小泽碍眼想把他拎到一边的卫同才罢了念头,这小子,还不错。
马上拿出自己准备了许久的礼物,变魔法一样放到渁朝儿眼前。
“当当当,俊妞儿喜欢不?”
渁竞天眼睛一圆又垂了垂。
那是一只木头娃娃,大脑袋小身子,漆黑的头发齐刘海,双眼皮,笑眼睛,一点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