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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原来他并不是个坏人后,便是抓住了他的袖子。
而他看着南宫卿那么一副赧然的说着“我迷路了,你能带我去观星楼找阿雅么”,便是一笑很是热心的答应了。
可是天知道,那时他才刚到京城,观星楼是南是北他根本就是不知道的,只是,对方既然认不出他,而他刚好又没有人陪,就权当她陪他逛逛以做刚才被她暴打一顿的赔偿吧。
此时想来,那时两人一起走过的街道,一盏盏数过的花灯,好像都在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得知她是因为忘记带钱袋出来,才迫不得已的从酒楼后面溜出来后,他和她便是忽然兴起的,一起吃了街边的霸王餐后,在人群里奔跑。
热闹的花灯会上,两人一起猜各种简单的或很难的灯谜,那时他才现,原来有的姑娘也是会知道很多事情,至少那时他与她聊着时,却是觉得很有趣的。而此后的这么多年里,纵然他遇见过不少博学多才的姑娘,却也都没有一个人让他觉得有当时的开心了。
也许正是因此,当他们遭遇人群中忽然的意外时,看着她差点就要被殃及池鱼的时候,他才会反常地挡在她面前,笑着对她说:“笨蛋,你怎么连躲都躲不好,下次还是乖乖跟紧我吧。”然后她是安然无恙,而他自己却掉入了水中。
那时,当他站在水中很是狼狈的看着笑得很是幸灾乐祸的南宫卿时,蓦然的,他突然升出一种想要告诉她自己是谁的冲动,他想要知道当她看见了他的面貌时,是否也会和其他姑娘一样。
然而,这个好奇,多年以来他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因为待他找了地方将湿漉漉的衣服换下来以后,再去找她时她却不见踪影了。
那时他看着自己手中买来想要送给她的花灯时,他想,也许那个答案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饶是多年后,当他忽然在街上再次看见她翻墙进了公主府,他也是没来得及叫住她。
所以,当那日公主府里来人请他次日过府觐见时,他才没有推脱。无奈的是,当他正想着她看见自己时的反应会如何时,却没料到世事总是难料。那一日的游湖,便是将一切彻底改变。
同样世事难料的是,当他又一年的七夕里再次踏入京城时,就在他站在面具摊前不由自主的想起往事时,竟然会在转身的一瞬间又遇见了她。
时间流转后的再次相遇,不仅是他变了,就连她亦好像也是变了,甚至此时,她就住在自己的隔壁院落里。
而,这么多年以后,他也终于知道了那个答案,只是,当他看着她偶尔失神的直直望着自己时,他却并不觉得厌烦,反而心里似有笑意,很是暖暖的。
27公主·初掌权
从来当家掌权什么的都是看起来风光,而内在的辛苦却是不足为外人道。同时,当家掌权者,亦从来都是很少能自由而为,多是要平衡大局的。
作为顾家的新当家,凤卿却是有些头疼的,这个家究竟是要如何当才好呢?
凤卿想,既然此时已经成定局,那么她也只能接受,如此,那就从最显而易见的地方开始改吧。
而这最显而易见的一处,便是顾家每日的三餐。
往日里她可以吃着自己喜欢的早餐,而如今,为表她与众人是战线统一的,所以日后众人吃什么她也就是要吃什么。
只是……
翌日,当凤卿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稀饭时,想着日后的每一餐可能都会是这清可见底的稀饭时,她便是觉得很是心酸。
与凤卿同样觉得很是心酸的还有顾三少爷,拨弄一下稀饭,顾之昀扬起俊美的脸,很是有几分可怜凄楚的问道:“南宫姑娘,难道以后我们每天都只能喝稀饭了么?”
虽说清淡寡寡的一日三餐已经这么多年了,但是,在蹭了这么些日子的饭后,顾三少爷强烈的表示,由俭入奢易而由奢入俭难。
闻言,凤卿瞬间想起自己初入顾府时,每日喝着稀饭被饿的浑身无力的日子。顿时,她便是坚定的摇头,她一定要杜绝那么凄楚的日子再出现。
于是,凤卿接管顾家之后的第一个举措就是,下令改善顾府的伙食。
从早饭到午晚饭,且不说是否能够样式繁多任君挑选,但是至少要先吃饱,哪怕是稀饭,也得要多几粒米。
对此变动,府中自然是无一人有异议,而其中更是以顾老爷和顾三少爷笑得最是开心。
解决了一日的生计问题后,接下来便是最令人头疼的生意了。
几乎是早早的,凤卿才用过早饭,顾商便已经等在了藏坤院门口。
“南宫姑娘,今日是你初当家,就由老奴先带你去看下府中的产业,也好了解下府中的生意状况吧。”
然后一早的,凤卿便是马不停蹄的在顾商的引领下一一视察了下顾府的产业:一家私塾,两家客栈,三座茶楼,四个医馆。
私塾里管事的是一位长须白的老者,亦是私塾里的夫子,姓郭名文,现年已经五十多岁,早些年前曾中过状元,只是为官一年因着妻子病重思乡便是辞官回家,是沂安城里有名的博学之人。因而慕名前来求学的人却是不少,所以,私塾里的收益一直都是不错的。
听闻新当家前来视察,待到凤卿他们到了的时候,郭夫子便已经侯在私塾门口。
见着凤卿从马车上下来,看一眼马车上再无他人,郭夫子却是不由环视周围,果然还是没有见到他想要见的人。
“郭先生,你可是在找什么?”看着郭夫子环视的样子,凤卿不由问道。
听着凤卿的问话,郭夫子才是叹一口气,难掩失落的道:“三少爷还是不愿意来私塾么?想当年三少爷还在私塾里念书的时候这里是何等的热闹,一百个席位让那些男学生和女学生争得互不相让,可谓是千金也难求,哪像现在这般冷清……”
看着郭文难掩失望的样子,凤卿正是想着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见着他却又是一笑的道:“不过,三少爷不来也是好,免得又闹腾的私塾里日日不得安宁。”
闻言凤卿便也笑一笑,想起账册里记载的,私塾前些年的收益一直都是非常可观的,可是自从几年前顾三少爷从马上摔下来闭门不出以后,私塾里的生意便是冷清了不少。
再加上来隔壁又新开了一家私塾,讲书的夫子正是个相貌俊逸的男子,当即那些学生便是被抢走了一半。这两年来若不是因着郭文的名声在这边撑着,只怕私塾也是很难再撑下去了。
就在凤卿要离开私塾的时候,难掩好奇的,凤卿便也是悄悄溜到隔壁私塾里,看着那些盯着夫子讲课而怔然呆的女学生,往那正讲书的夫子看去一眼,凤卿当即便是明白了,难怪顾家的私塾会被抢走一半的人了,讲书的夫子确实是容貌俊朗玉树临风啊。
离开了私塾后,便是客栈与茶馆。
原本经过私塾一事后,凤卿想着这几处的生意平平,或许也是有些缘由的。只是,当凤卿站在那几处客栈和茶楼面前时,她却没想到那缘由竟然会是如此的显而易见。
地段环境都是不错,客栈和茶楼的装修能看出来亦是花了不少心思,只是……却还是太不起眼了。与周围几家一看就很是富丽堂皇有档次的客栈茶楼相比,顾府的那两家客栈和三座茶楼兼职就像是随侍在一旁的小丫鬟,被衬得很是平淡无奇不起眼。环视下里面,一应物品虽然都很是干净整洁,可却都是有些陈旧了。周围几家客栈和茶楼都是差不多的价格,也难怪顾府的客栈和茶楼里都是生意平平了。
显然这里也是该重新修整好好改建一番了。而似乎是看出了凤卿的打算,一旁的顾商只是神色平静的道:“南宫姑娘,府里的银两有限,你可要谨慎的用啊。”
闻言,凤卿便是一怔,是啊,如今整个顾府的现银可是连七百两都还不到,难怪顾商明明知道这些问题,却也没有去改正了。
于是,怀着这样有点沉重的心情,凤卿终于到了医馆那里。而到了医馆那,凤卿就更是头疼了。
顾家共有四处医馆,城南城西各有两年,说起来,这四家的医馆其实每个月赚的钱也并不少,但是,却是顾家所有生意中赔钱往往最多的地方。
这其中并非是四处医馆的大夫们医术不够而引来有些麻烦,相反的是,四处医馆的大夫们个个都是医术高俱是知名的杏林高手,所以每日前去顾家医馆问诊的人从来都是排着长队的。
只是,纵然如此,医馆里每个月所挣的银两也是抵不住府里几位败家的主子的。
而这两个月为什么素来赔钱的医馆会堪堪盈利,便是因为,顾老爷前段时间正忙着准备乡试,而这次乡试后因着信心大增,现在正是将自己关在府中整日的温书,一边等待着乡试放榜,一边为明年三月的会试做准备。
再说早年来最是惹是生非的顾三少爷,近些年来也是深居简出,一年里也没有多少能生出事端的机会。
而,说是堪堪能盈利而不是赚回很多,便是因为顾府里还有一位闯祸功力也不低的顾大少爷。
就像是形成了规律,每个月的月初和月末,顾大少爷都会惹出一些事情来,不是他在勾栏院里与人抢姑娘被人打伤了,便是他将别人给打伤了。因此,每个月光是因着顾大少爷而赔进去的医药费便是不少。
一边赚着然后一边赔着,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对此,医馆里的几位大夫没少找顾商去告状,只是,每每却都会被顾大少爷巧舌如簧对的又给说回来。
因此,当这次府里终于换了新的当家后,医馆里的大夫们就像是终于看到了曙光,一个个拽着凤卿便是声泪俱下的一阵控诉。
“南宫姑娘啊,我们每日看诊已经非常辛苦了,实在耐不住还要照顾被大少爷打伤的人啊。”
“大少爷打了人是一时的痛快了,可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