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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喊头疼,以为是喝太多了才头疼。
“你不许走。”
刚准备起身,手腕却被牢牢的攥住。
“我是你老公……我说我头疼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男人不清不楚的抱怨。
“……我不是要去给你煮醒酒汤吗?”
单娜放柔语气,床上的男人,让她有点哭笑不得。
对她来说,他从来都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现在,是在跟她耍赖吗?
“你摸摸我的脑袋……肿了。”
他醉意明显,说的无辜极了。
单娜另一只手摸上他的后脑勺,别说,还真的肿起一块来了。
她这才想起来,怕是她开门的时候,他倒在地上磕的。
“那我帮你揉揉?”
她试探着,心里不知为何,却觉得很痛快!
谁叫他从来不正眼看她!活该!
不知帮他揉了多久,听着男人均匀的呼吸,她慢慢的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我帮你把衣服脱掉好不好?睡着舒服一点。”
她说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但是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总不会错的。
暖色的壁灯映照在男人的脸上,棱角分明的脸庞柔和了不少。
单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不知道这个男人,他的魅力到底在哪里,让21岁的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21岁……
现如今的她,已经28岁。
7年的光阴,
她追逐了他两年。
而他,眼中好像从来看不到她。
剩下的五年,两人身处地球的两边。
不知道他过的如何。
而她,好像再也学不会怎么去爱一个人,不管是亲人,亦或是自己的丈夫……
男人的胸膛平缓起伏着,久久没有给出回答。
单娜站起身,小心的把他的身体摆正,一颗一颗的解开他的衬衫衣扣。
正要把他的衬衫从西裤里面扯出来,肩膀突然被攥住,一个旋转,她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原本好好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经压在了自己身上。
“林旭泽,你喝醉了,你好好躺着!”
这样亲密的接触让单娜很不自在。
五年来,一直是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逛街……
早就已经忘记了这样和人接触是什么感觉。
“我不躺!”
醉意让男人的眼眸有点迷离,但是意识好像很清醒。
“今天我在医院看到你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你说,你们还做了什么?”
他有点粗糙的拇指,抚上她的唇角,有点威胁的意味。
“林旭泽,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单娜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
他当着她的面和别人女人卿卿我我,她都没说半句话,他凭什么来质问她!
“我是你的合法老公,你要给我戴绿帽子,你说和我什么关系?!”
单娜不禁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和他的姿势。
他把她的腿拉开,强键的身子直接挤了进来。
“你想干什么!”
她推着他的肩膀,想要往后缩。
“我是你的合法丈夫,行驶丈夫的权利不可以?”
林旭泽像是个耍赖的小孩子,今天就赖上了单娜。
明明刚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现在除了有点迷离的双眼,哪里像是一个喝醉的人!
单娜一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那么一瞬,就感觉到自己的睡裙被男人撩了起来。
“林旭泽,不行!”她连忙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生怕晚一秒,自己就yi丝不gua,“不行,我来例假了!”
闻言,林旭泽好似皱了下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就在单娜以为他要就此打住的时候,却见他薄唇一张一合,“我不信。”
话音落下,男人直起身。
单娜只觉得自己身下一凉,她“啊”的叫了一声,男人似是因为这叫声顿了一下,紧接着,身子往旁边一倒。
“林旭泽,我不管你了,你自生自灭吧!”
单娜挪下床,蒂裤掉到了膝盖处。
恨恨的看了一眼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装死的男人,没想到,这男人这么BT!
********************
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乔二爷没有回乔家府邸,直接去了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
在玄关处换鞋,按开灯。
他揉了揉太阳穴,头有点痛。
公寓内一片寂静,慕林夕的声音不断的窜进脑海。
她推开自己说讨厌他,决绝的面容刺激着他的心脏。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以为连城有这么多女人想方设法的爬上他的床,慕林夕也就一定会接受自己的告白吗?
说到底,还是自己自信过了头!
揣在裤袋中的手机发“嗡嗡”的响声,在这寂静的空间显得格外的刺耳。
屏幕上显示的是季子衍的来电。
“我干儿子已经造完了么?”
乔二爷靠在玄关处的鞋柜上,调侃道。
地上一双摆放整齐的白色室内拖鞋不期然映入眼帘。
季子衍应该是骂了一句什么,乔二爷笑了笑,“这么晚了,到底什么事?”
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废话应该有点多,因为乔二爷压着眉,不耐的说:“说重点!”
“你这破点子,留着宋涵罚你跪搓衣板的时候用效果应该不错!”
乔二爷仔细的听了一会儿,最后下结论,毫不客气的挂断了季子衍的电话。
手机和车钥匙被男人扔在鞋柜上,发生不小的声响。
室内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直接朝卧室走去。
应该是喝了太多的酒,乔二爷一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推开房门,他双手交叉,直接脱了身上的蓝色线衫,随手扔在了地板上,下身的抽绳休闲运动裤,一截白色的绳子埋在了松紧里面,蔓延上来的黑色丛林惹人遐想。
……
深色的窗帘拉的很紧,密不透风。
房门缓缓的关上,密闭的空内,压印的有点让人窒息。
男人身影颀长,往窗户那边走去。
“唰”的一声,半边的窗帘被拉开。
黑夜笼罩下的连城,凌晨时分,很安静,只有霓虹在不停歇的闪烁着。
季子衍的话不期然浮上心头,鬼使神差的,他将半边窗户都推开。
冷风瞬间灌了进来。
喝了不少酒,体内很热,被风吹一下,不觉得冷,倒是觉得舒服很多。
额前的短发下,湛黑的眼眸平静如水。
男人面容俊朗,在人前多是温润成熟的形象,此刻,一种孤独的东西好像萦绕在他的周身。
他低垂着头,不知在窗户边吹了多久的冷风,搁在窗台上的手青筋凸起。
转身,走进了浴室。
透过半毛的玻璃种可以看到男人强键的身影,浴室有水声由上而下冲刷下来。
大概十五分钟后,水停,男人再次走出来。
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男人身材姣好,肩宽腰窄。
黑色的短发不断的往下淌水,水珠流过他的脖颈,胸肌,腹肌,最后隐匿在了浴巾中。
他离窗台有几步距离,双手撑在窗台上,支撑着自己身体。
急促的呼吸使胸膛不断的上下起伏。
******************
转眼国庆七天假期已经到了最后一天。
慕林夕已经订好了回连城的高铁票,此时正在房间里面收拾东西。
她就带了几件衣服过来,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要收拾的。
刘奶奶和周阿姨硬要给她塞一点特产,和家里晒的干菜。
慕林夕拒绝不了她们的热情,便笑着答应。
“周阿姨,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连城吗?”
慕林夕拿起放在床头边的那张照片看,问在一旁帮她整理东西的周丽。
小新手里拿着自己玩具飞机,蹲下来,把玩具飞机塞进慕林夕的行李中。
周丽笑着抚了抚自己儿子的头,“阿姨就不跟你一起回连城了,我带着小新,在这里再住一段时间,奶奶年纪也大了,不能一直让她一个人在家,我们做儿女的,没有能力让她老人家享到什么福,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了。”
慕林夕了然,将手中的照片放回原地。
那天看到周阿姨收拾东西的时候,就看到她带了不少冬天的衣物。
应该是早就做好了打算的。
高铁十点四十五开,现在八点半。
房间外面,老人家已经开始催促了。
虽然不舍得,但是怕她误了车子。
“我们马上就好了,奶奶。”
慕林夕笑着,其实她是个慢性子,爱干踩点的事。
因为想要慕林夕从家里带点东西走,所以几个人昨天去逛街的时候,特意买了一个行李箱,装东西方便一点。
收拾好后,周丽帮慕林夕推着行李箱。
门口,慕林夕向站在门口的刘奶奶摆手,“奶奶,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
老人家头发发白,手撑在门框上,也对慕林夕摆手,点着头,因为到了年纪,眼睛变得不再清明,”好,奶奶随时都欢迎你来。”
爬满皱纹的脸上,是慈祥的笑意。
小新知道自己喜欢的姐姐要走了,而且不会带他走,突然哭了起来,迈起小短腿就要跟着走,但是被人一把抱住。
“小新听奶奶的话,姐姐要回家了。”
慕林夕安慰,最终还是不得不转回头,踩着青石板离开。
出了小巷子,有一辆和来时差不多的面包车等在路边,周丽刚刚专门去叫的。
司机把慕林夕的箱子放进车子里,周丽握了握慕林夕的手,“好了,上车吧,路上注意安全。”
中年妇人笑着,慕林夕侧头,伸手抱住了她,“阿姨,你一定好和李叔叔好好的,还有小新,还有奶奶。”
……
前天午睡的时候听见周阿姨和刘奶奶谈话。
刘奶奶很愧疚,自己的儿子这么没出息,她觉得耽误了周阿姨的人生。
老人家讲着讲着,竟哭了起来。
周丽说只要丈夫没有提出离婚,她就不会提这件事。
没有一个好丈夫,但是她有一个好婆婆。
慕林夕听着,不觉红了眼眶。
自己这一生一直被人呵护着,不知人间疾苦。
更加不知道,世间还会有如此朴实的人。
几天的相处,她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周丽这个人,从她身上,好像能汲取到她从未享受过的母爱。
……
高铁在铁轨上徐徐启动,慕林夕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