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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顿时只剩下叶茜和孟昭两个,叶茜是心里傲娇,脸上少有娇羞的表情,实在是心理年龄大了,羞娇不起来,只是道:“你这是才从淮阳回来?”
“昨天进的京,我只比妹妹晚走一天,路上遇上些别的事,也就顺道办了。”孟昭说着,进京之后才去见廖夫人,整顿收拾妥当,马上就来叶家送礼。知道现在叶宗山不太怠见他,他肯定要做些努力讨岳父欢心。这个时候就要靠二皮脸扛住,希望叶宗山能看在他真心的分上加点分。
“噢……”叶茜应了一句,也不问是什么事。看看孟昭虽然收拾的很好,衣服头发都是格外打理的,但隐隐能看到黑眼圈,眼里也有血丝。不由得道:“现在天冷,外出办事要多经心些,冻着冷着不是玩的。”
孟昭办的事只怕不方便跟着人,孟昭就是从小没人看管,凡事都是自己照应成习惯了,天寒地冻的还是要自己当心,男人二十岁正盛的年龄,都显得如此憔悴那就是真累。
孟昭听得心中一阵舒爽,好像被最甜的蜜抹在心口,脱口而出道:“妹妹放心,就是为了妹妹我也……”
“咳……”叶茜轻咳一声打断他,三间正房不大,画眉和叶荞就在里间,虽然不在眼前,留心听肯定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她虽然也很想跟孟昭说说话,但隔墙有耳这种感觉压在心上,实在说不出什么话,道:“既然回来了,你也该去前头拜见老太爷。”
“一会就去。”孟昭说着,刚才东西只是送叶宗山的,他自然另备东西送国公府。按计划就是先来拜见了叶宗山,再转去前头见叶老太爷。道:“妹妹也要小心自己,淮阳一趟来回折腾些天,实在劳累。”
“还行,我没事。”叶茜说着,刚回来那两天她是真累了,但这都休息十来天,身体肯定调整过来了,看看孟昭,想了想还是道:“你长时间出门在外,肯定不如在家里凡事齐全,就是现在年轻身体好,也需要好好保养。依着我说,不管有没病每隔一个月请大夫来瞧瞧,也耽搁不了功夫。”
人很多时候都是仗着自己年轻,拿身体当本钱,有点小痛小伤的不在乎,弄不好就存下病根。尤其是像孟昭这种,经常需要出门,弄不好还常血雨腥风的,更得经心一些。就是有廖夫人这个亲娘在身边,廖夫人肯定不会如此细致,去关心孟昭身体状况。
孟昭听得心中更暖,道:“嗯,我听妹妹的,回去之后就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要是一句空话才好。”叶茜说着,很多男人就是粗心,只要身体不疼绝不会想起来叫大夫,就是疼了,能忍过去的也不会叫医生,结果弄出大病来。当然以后等她嫁过去,也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妹妹的任何一句话我都会紧记在心头,绝不会糊弄。”孟昭说着,叶茜如此待她,自己要是再糊弄她,实在是连畜生都不如了。
叶茜听得既高兴又无语,今天孟昭真是嘴上抹蜜了,尤其是他的形象一直都挺硬汉的,猛然间如此有点受不了。考虑到旁听二人组,看孟昭仍然没走的意思,只得道:“孟大爷该过去了,再晚就要中午了。”
孟昭看一眼叶茜心中有几分不舍,不过确实也要走了,起身道:“妹妹保重,我告辞了。”
“我送你。”叶茜说着也站起身来。
孟昭马上挥手道:“外头冷,妹妹屋里坐着吧,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一冷一暖若是把你折腾病了,我岂不是……”
“咳……”叶茜再次出声打断孟昭,也不再说送的事,只是道:“慢走。”
婆子引着孟昭出门去,画眉和叶荞一个抱芳姐儿,一个抱着盼哥儿也走出来了。外头说话里间听得清楚得很,画眉满脸笑意,虽然叶宗山一直说孟家不好,但像孟昭和叶茜这样,若是推了亲事也实在可惜。
叶荞因为是姐妹,说的就直接了,打趣道:“平常怎么不见你如此叮嘱关心我呢,亏得我叫了你这么多年姐姐。”
“有什么好叮嘱的,我教了你这么多的药理,连诊脉都教了,要是自己身体什么样都不知道,就是浪费我时间。”叶茜说着,这几年她陆陆续续的也算叶荞一些,给人看病虽然不够用,后宅里足够用了。继续说肯定会被叶荞打趣,便岔开话题:“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去,免得老太太寻我们。”
只是来坐一下,并不跟画眉一起吃饭,她们出来时也没跟老太太说,姑娘家大了,不像小时候,只要不出二门,自己家里逛逛也有的。不过说了这么久的话,也是该回去了。
“又扯别的,每次都是这样。”叶荞笑着说,不过她们出来的时间确实不短。
把盼哥儿交给奶妈,丫头拿来大氅,穿戴妥当了,叶茜和叶荞向画眉告辞回去。
忙碌的正月终于过去,明媚的二月来临,衣服开始换春装,叶芙的婚事更近,国公府上前更显得忙碌。就在这个时候,公主府有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喜事,刘玉珠一顶粉轿进府,被叶景霰收为姨娘。
152
纳个姨娘都不能算是喜事,叶茜和叶荞会知道还是画眉说的。画眉会知道则是听娘家嫂子说的;阎嫂子因为跟刘安;苗氏关系都不错;刘玉珠进门当天,收到邀请也过去了。
刘玉珠算是风光进门,有顶粉轿来接;派了管事来迎。叶景霰还摆了两桌酒,没请叶亲朋好友,请的是刘安的同事;据说是给刘安面子。太监注定没儿没女了,就这么一个养女;也进府来侍候主子,好歹知会一声;让众人都知道。
住所安置也很体面,并没有住厢房里,而是一所小跨院,派了两个丫头,四个婆子服侍着。上等席面,宋氏也出来受了礼,给了刘玉珠荷包,比丫头收房还是体面些。
“没想到三哥……”叶荞当着画眉的面就说了起来,实在震撼太大,叶景霰到底是啥口味啊。
画眉也觉得挺不可思议,不过这事实在是吐槽都不知道如何吐,只能笑着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纳妾跟娶妻不同,娶妻娶不好会很麻烦。纳妾纳不好,扔那不管,或者发嫁出去再找新人都不难。像叶景霰这种钱多到花不完的,一个妾室可能就跟一件家具差不多,很随意的事。
叶茜倒是不意外,刘玉珠肯定是前期把路铺好了,才敢离开叶家改姓刘。她现在就是好奇,难道刘玉珠真的练成什么床上密法,不然她哪来的资本勾引叶景霰?这个话题肯定不能叶荞和画眉讨论,便笑着道:“管她呢,反正跟我们没关系。”
不少人晓得刘玉珠曾经是叶宗山户籍上养女,但说到底只是妾室带来的拖油瓶,要是正室带来的还能算养女,这种实在算不上小姐,没直接当丫头用就算厚道。现在苗氏改嫁,刘玉珠连姓都改了,更与叶宗山无关。
闲话一会,叶茜和叶荞得最新一手消息,也要起身回去。从东北小院出来就是国公府的花园,往前头时,叶荞看看两府之间开着的花园园门,便小声对叶茜道:“今天天气也好,不如我们去逛逛园子?”
叶茜心知她是对刘玉珠好奇,虽然知道有点不太合适,但叶茜也是满心的疑惑,好像有只八卦的小手在抓着她一般。便道:“也罢,顺道去看看四哥在不在家。”其实是看楚静言,只是不好直说。
叶荞连连点头,先问了守门的太监,太监说了府里没有外客。叶茜和叶荞这才进去,正值开春的季节,虽然还没有鲜花盛开,却是一片绿色,满园春意正浓。花园里来往太监丫头也不少,看叶茜和叶荞也是恭敬行礼让路。
逛了小半圈谁也没遇上,叶茜正想着寻个管事太监问问,要是楚静言现在方便,她和叶荞就过去瞧瞧她。许久不见,也想说说话,要是有消息的话,也可以打听一点八卦。
“小贱、妇,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奶奶跟着伸手动脚,打破奶奶的杯子,你拿什么赔?”
突然怒喝,叶茜赶紧拉住叶荞,两人悄悄躲在假山后头。她认得这个声音,这是宋氏的奶妈黄婆子。听这口气应该是发落叶景霰屋里的丫头妾室,能跑到主子小叔子房里闹事的奶妈,管起自己房里的事,那肯定更凶残了。
叶荞顿时止住脚步,只是探头往那边看,只见黄婆子趾高气扬的大声骂着,刘玉珠却在墙角边跪着,低头忏悔的模样,两边颊上浮起鲜红的巴掌印,应该是刚刚挨过打。
“妈妈,算了,一个杯子而己,让她起来吧。”宋氏懒懒物声音传了过来,刚出月子没多久,身材还没有恢复过来,看着红光满面,只是神情却不大好。
本以为长下嫡长子是立了一个大功,结果等她出月子,屋里已经添了两个好妹妹,紧接着叶景霰又纳了刘玉珠。嬷嬷们说过,生产之后最好两个月之后再有房事,她也知道自己模样是不大好看,但是叶景霰每晚进姨娘房。她再是大肚能容,也觉得气闷无比。
刘玉珠听宋氏这么说,一脸感激的模样,连连磕头道:“奶奶大量,都是我的错,惹得奶奶生气。”
宋氏看她这样,心里舒了口气,这个刘玉珠虽然进门时间短,又良民,其实比安宁长公主给的两个丫头还要听话顺从,实在是那两个在府里太熟,刘玉珠则是没啥根基。就是刚才打破杯子,也是因为想侍候她,手脚不稳才打破的,道:“起来吧,没什么大事。”
刘玉珠却没有马上起来,又给宋氏磕了个头,嘴里说着道:“奶奶大量。”
这才站起来,仍然一副恭谦的模样。
黄婆子看刘玉珠这样,越发的想欺负,怒声道:“还不快退下,站在这里碍眼。”
“是。”刘玉珠低声说着,这才缓缓退下去。
等到刘玉珠走远,宋氏才道:“妈妈何必跟她置气。”
在她看来,刘玉珠还算不错的,长相中上,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妖媚之人。从进门那天起,每天早晚定时请安,三餐用饭时,叶景霰只要不在,她必过来侍候,有时候赏她一碗吃,她都高兴得不得了。刚才因为一个杯子,黄婆子上前打了几个耳光,也完全没有反应,一副认命的模样。让叶景霰不纳妾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