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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飞是书生,见状就想拉,孟昭反应何其迅速,身手又好,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好劝的,直接挥拳袭向那个同伴。他也不想惹大事,很注意控制力气,那同伴挨了一下后退两步,抱着肚子喊着道:“人都死哪里去了,打死这几个小娘养的。”
如此一吆喝,跟着的小厮就过来了,孟昭抬手把叶景祀拉到自己身后,一拳一脚干倒两个。叶景祀出门肯定也是前呼后拥,再加上叶景祀那样脾气,从来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欺负他的,顿时喊着道:“真是反天了,敢跟老子动手。”
叶景祀一声大喝,后头国公府和公主府的小厮也拥了上来。两方人马都不少,主子们都是一副要打死对方的气势,下人们气势就更凶狠了。顿时街上打成了一团,幸好今天是三甲游甲的日子,捕快衙役得上街维护治安,看到这边打起来,就连忙疏散。两家男仆中有年龄较大的,早往各府报信,没一会两家大人都来了,叶家是叶景怡和公主府的执事大太监来了。
捕快对这种贵公子之间的打架是不敢管的,双方又都是赤手空拳,孟昭就是武艺压身,也不会一拳把人打死把事情闹的更大,最多就是脸上挂彩,再加上打斗时间也短,双方都没啥重要伤亡。等到两家大人来了,稳住了情况,捕快也就走了。
叶景怡看到对方家长,顿时有种无言之感,京城这么大,权贵勋贵就这么多,打到熟人那是常事。要是认真叙起来,两家也算是亲戚,同安伯彭家,万启皇帝的养母皇贵太妃的娘家。跟叶景祀一行打起来就是同安伯的两个儿子,来料理此事就是同安伯本人。
外戚封爵本来就比武勋封爵低些,同安伯又一直是小透明,因为礼亲王上书的事,万启皇帝虽然没寻彭家的麻烦,却也一直不大喜欢,彭家也就越发的小心。直到万启皇帝去世,礼亲王眼看着又要起来了,彭家才算有点存在感,不过依然是透明。
因为一直透明,彭大老爷十分好说话,把两个儿子训斥了一通。小孩子打架,多挨一下少挨一下,不要不出大事,都能大事化小。叶景怡心知叶景祀的脾气,肯定是叶景祀先动手的,看彭家如此好说话,自然也是把弟弟训了一顿,然后拎着回家。
“你那脾气也改改,上趟街也能打起来。”叶景怡忍不住说着,富家公子之间口角强执乃至挥拳动手,只要不打出人命官司都不是大事。但是这回跟彭家这场架打得十分没必要,杜俊少年高中,肯定会有人酸,杜俊跟叶家也不是直系亲友,别人说的听到就算了。要是这样都能打下来,那真有得打呢。
“切~~是那小子酸过了头,又拿小爷开心,我不打他打谁。”叶景祀说着,又回对孟昭笑着道:“还是孟大哥厉害,把那一群小子打的痛快,以后我们出来玩谁也不怕了。”
群殴之时,难免要受点伤的,结果孟昭护着他,不但自己没受伤,叶景祀也没受伤。这样还不算,孟昭出手还非常有分寸,只是打倒而己,伤的都少。以前只听叶老太爷说孟昭功夫了得,此时亲身感受到了,确实不错。
叶景怡看叶景礼如此真心无言,想训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说起。打架的事已经传回府中,叶景祀先到叶老太爷跟前转了一圈就回了公主府,给安宁公主报平安。叶景怡把前因后果跟叶老太爷说了,又说到彭家两位爷虽然没大碍,脸上却都挂了彩,又是叶景祀先动的手。
彭家虽然很客气,但叶家也讲究一下礼法。叶老太爷也觉得有理,便找了金创伤,又拿上点东西,打发人过去看看。
因叶景祀无事,也就没让后院女眷们晓得,三人一起出去,唯独倒霉了展飞。他个子最小,群殴之时孟昭也不管他,幸好他也算机灵,躲的也快,只是脸上挨了一下青了一块。
“唉,怎么跟着出门就挨了打呢。”展太太抹泪说着。
“也没什么事,一言不语争执起来而己。”展飞笑着说,少年挥拳头也是平常事,道:“我只挨了这一下,过两天也就好了,母亲切勿担心。”
“如何能不担心。”展太太抹泪说着,又道:“三个人出去怎么就受了伤,那些小厮肯定看你不是正主子,不肯看护与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后还是少跟着出门,只在书房里看书,外头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到家里来。”
“当时场面混乱,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展飞连忙说着,小厮也好,孟昭也好看护叶景祀是情理之中,而且小厮们也没有不管他,不然不会只挨这么一下。又看展太太如此痛哭,也隐隐约约觉得他跟叶景祀,孟昭并非同路人,便道:“我听母亲的,以后只在家里专心读书。”
“嗯,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展太太说着。
且说杜俊为了准备春闱,闭门谢客一年多,等琼林宴谢师宴,连带着老师同窗请完之后,便摆酒把原本相熟的世家公子们都统请一回,最后又在自己家里设宴,请了叶景怡和叶景祀,叶景祀想想把孟昭一起带上赴约。
国孝期间所有娱乐场合场都关闭,各府眷养的戏子伶人也全部解散。酒席摆在杜俊书房中,几个漂亮丫头衣衫单薄的旁边斟酒。
杜俊端起酒杯首先看向叶景祀,笑着道:“那天的事多谢四弟了。”
“杜大哥客气,你我两家是姻亲,理应如此。”叶景祀笑着说,其实他那天纯粹看彭家两个小子嘴贱不顺眼而己,再加上后来骂上他了,这才打起来。又道:“说起来那天来我也该谢孟大哥,不然我也要吃亏了。”
就是没有孟昭,叶景祀也吃不了亏,会如此说其实是介绍孟昭给杜俊认识。
果然杜俊端起第二杯酒,笑着道:“那我也谢谢孟家弟弟。”
本来都不是太熟的人,一场酒喝下来直接称兄道弟起来,叶景怡也十分高兴。以前跟杜俊虽然称不上过节,但也不能说多愉快。现在杜俊鱼跃龙门中了探花,眼瞅着就是一代新贵了,又有姻亲关系在其中,双方要是能十分友好,也是好事一件。
酒过三巡,四人多少都有些醉意,叶景怡素来沉稳,凡事都是想想再说。孟昭这是初次见杜俊,还摸不清底细,并不多言。叶景祀不同,他向是随意惯了,此时自然不会拘束。没想到跟杜俊一拍即合,年龄差了十几岁,却是非常设缘,恨不得马上结拜兄弟。
“女人也好,男人也罢,床笫之间也就是那点乐子,仔细想想也无趣的很。”杜俊转着酒杯晃悠悠的说着。
此时杜俊酒劲上头,脸红红的,趁着他的皮肤容貌,十分有风情。孟昭曾经见过京城名角柳云梦,彭家那俩二货的话真不错,杜俊确实比柳云梦生的好,而且是好的多。
叶景祀看看倒酒的几个丫头,几乎是不穿的,笑着道:“我只看这几个丫头,就知道你没说实话。”
杜俊听得直笑,看向叶景祀道:“你还小呢,不懂。”
“切~~我怎么就不懂了。”叶景祀说着,随后笑着道:“你闭门读书这一年多,可是错过了一件大事。长兴侯姜家被抄了,男女皆入官奴。姜家有一对双胞胎,今年七岁,生的雪团一般,更难得的是兄妹俩容貌十分相似,又知一答十,聪明伶俐。趁着官家发卖的时候,我已经派人买了下来,交到教坊里吩咐了好好教养,再过上五、六年就能用了。”
坐着的三个都愣住了,孟昭惊的说不出话来,叶景怡更是瞪圆了眼,男人好色,风月之事也没什么大妨碍。但是叶景祀这才十二岁,就知道把一对双胎胞弄到教坊里仔细教养,以后在床上淫、乐。这要是再长大了,懂得再多些,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就连有些醉意的杜俊都是怔了一下,拍拍叶景祀的肩道:“好弟弟,你真比我懂。”至少他十二岁的时候还想不到这些。
……………………………………
三月底杨太太上门来了,叶老太太从来不见杨家亲戚,叶芙因为年前跟杨太太吵的那一架,也不想见这个舅母。叶二太太只让管事媳妇去接待,没一会管事媳妇过来回话道:“杨太太是来辞行的,说家里的房舍被收了,京城住不下去,要回乡去。”
叶二太太正站在廊下修剪花草,听管事媳妇如此说,神色淡然,手中的剪刀也没有停下来,头都没抬,只是道:“这么快?”
“杨太太说家计艰难,还……抱怨了大爷。”管事媳妇说着,她去接待这一会全听杨太太抱怨,要不是考虑杨婉真还要嫁给叶景尔,以后是正经主子,她真想转身走。
叶二太太又问:“还有说别的吗?”
管事媳妇想了想道:“还说过两年恢复了元气,还要回京来。”
叶二太太听得这话,嘴角勾起一丝浅笑,道:“送走了吗?”
“还没。”管事媳妇说着,不禁抬头看一眼叶二太太,现在还没走不就等着拿银子,打秋风的亲戚多是如此。
“那正好,你过去送她出门,替我问个好。”叶二太太笑着说。
管事媳妇多少愣了一下,也不敢多说,赶紧去了。她会跑这一趟也是觉得叶二太太会有所表示,叶二太太向来心善,一般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二十两总会给的,没想到正经亲家来了,一个子都不给。
如此到了五月,先是叶茜生日,叶老太太在自己正房摆了两桌酒,把画眉也叫过来给叶茜过生日,也算是乐了一天。展太太送了厚礼,孟昭送的仍然是市井的新鲜玩意,比上一年竹篮子至少贵重许多,跟着叶景祀和杜俊混,看来是混得不错。
单纯从前程上说,跟着这两个绝对有前程,尤其是孟昭没打算走科举这条路。虽然不知道他将来的打算,结交未来的权贵肯定会有前程。但想到杜俊和叶景祀未来的私生活,只能感叹一句,孩子,小心肾亏哟。
紧接着五月底就是安宁公主生辰,国孝家孝之中,安宁公主不但生辰不过了,宗人府早就提出要把安宁公主升级为亲王府,安宁公主也暂时拒绝了。父丧还没过,当女儿的如何能修房子,等到守满了九个月的孝再收拾也不迟。为此宋太后表扬了她,把她召进宫里,大肆嘉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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