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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在那边,你不会自己过去搭讪吗?”
两个男人走远了,金末世的双脚却像被钉死在地面,动弹不得。
方才他恨不得过去挥几个拳头送他们,为他们粗俗的用辞及对敖海虹毁夸的讥嘲,但不只身体动不了,连神智都是混沌的。
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言论?海虹近来的放纵,他是知情,可她真的会是那样随便的女人吗?
海虹真的堕落了?向来洁身自爱的她,怎可能容许一个没有品行的人上她的床,然后任由他散播他们的性爱?
敖海虹美丽的脸庞漾着笑容,和AB两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因为她知道金末世正看着她。
“敖小姐,可以和你谈谈吗?!”走至他们面前,金末世表情陌生而客套。
“金大少……”两个男人认出金末世,发觉他的样子隐隐透着尖锐,顿时起了敬畏。
“敖小姐,那我们等会儿再谈。”
两人一走,金末世立刻将敖海虹拉至角落。
“金少爷,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的行为为我带来困扰了,说不定别人会以为我们之间有暧昧。”敖海虹看着他,好不生疏的语气。
“你和那个蓄长发的男人上床了?”金末世直接切入问题。
敖海虹怔愣一下,约略知晓他听到消息了。扬高下颚,狐媚的眸子锁着他,“大家男婚女嫁互不相干,我高兴和谁上床是我的自由。”
“你不是那种女人。”
“我以前也不晓得你会出轨,所以说每个人都是会变的。”她讥斥道。
金末世庆幸她主动提起话题,让他得以顺势解释那晚的情形,“那个女人是黄至华他们设计的,他们说我太正经八百,认为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太可怜,所以送了个礼物给我。”
只是他一直想不透,为什么被下了兴奋剂的他,会昏沉睡了一整夜。
“你是这样告诉他们的?说你很可怜?”他的解释教人听了更恼火。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来没那么说过,是他们擅自解读,误会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你不觉得我们分手后,彼此都更快乐了吗?”她摊摊手,佯装不在意。
照她的说辞,是承认了那些放浪、不拘小节的行径?不可否认,他的心直往下沉,黯然神伤。
“你真的更快乐了?”金末世盯着她,“海虹,近来好不好?”他这么爱她,如何能成全她的潇洒?
看到他求和的柔软姿态,心高气傲的敖海虹,胸口有一瞬的抽痛;不知为什么眼底酸酸的,痛痛麻麻如针扎,她低下头,让眼睛好过些。
这是认识他后,第一个孤单的情人节;今晚的月色,凄清得惹人欲泣,她原先不想出来玩了,不想和别人度过这个特别的日子,但心里又有种预感,今晚的酒会他会出席,所以她来了,结果真的让她看到他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说好春节一起同游欧洲,那个他对她生日的承诺,因为分离,已过了履行期限。
“不可以重新开始吗?”
黄至华三人因为他与敖海虹分手一事而内疚,认为他们是造成感情裂缝的凶手,不住道歉玩笑开大了……他的心里确实有点怨,但不全怪他们,他与敖海虹之间仿佛一直存在着一些问题,这次的事件只是一条惊爆的引线。
“你……”敖海虹一抬眼,看到了朝着他们方向走来的女人,她还记得正是那晚陪了金末世一夜的那个女人。
“你有朋友来了。”她冷凝嗓音,悻悻然的说。
“金少爷,是我,你还记得吗?”茱娜那晚之后,自杂志上看到金豹航空的报导,那张清晰的照片告诉她,原来那晚睡在她身侧的男人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于是,她透过各个管道探听金末世可能出席的场合,在今晚混了进来。
她不确定那天兴师问罪的女人是谁,但照着他们那天剑拔弩张的情势看来,她飞上枝头是指日可待。
“你怎么会在这里?”金末世眉头皱得死紧,一朝被蛇咬,他对这个女人极度感冒。
“那天之后,我怀孕了。”先下手为强,茱娜以气势压盖他的冷漠。
青天霹雳,敖海虹脑中嗡嗡作响。
金末世注意到敖海虹一闪而逝的脆弱,对造谣的女人无情的质问:“你确定我们真的有发生关系?”
他坚信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睡梦中还能和她做爱。
茱娜没料到他会如此反问,蓦地大惊,“你想不认帐?”
“好,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带他去做DNA化验,我敢说孩子绝对不是我的!”金末世一脸的自信。
他笃定的表情教茱娜自乱阵脚,慌不择言的说:“DNA化验只能证明孩子不是你的,却不能化验出你有没有占有过我!”
金末世听出她的语病,扬起眉毛讥诮地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孩子不是我的了?”
“你——”
“海虹,你听到了,她想设计我,她的动机不良,就算我没有背叛你,只要她直咬着我不放,是不是我永远都有错?”
敖海虹一笑置之,笑中有苦。
她发现他们努力将一切修饰得如同往常,对于那一夜的脱轨,她仿佛和他一样急欲摆脱,掩藏得就如不曾发生,但真的能当作不曾发生就好了。
骄傲又好强的她,明明思念他思念得很深刻、很痛苦;明明以前的种种就像一部电影,时时在她脑海中播放最精彩的情节,尽管如此,自尊心强烈的她,也不容许出卖自己的感情!
“金少爷对我解释这些好像不太恰当,毕竟我不是你的女朋友。”说罢,她看到他受伤的敛眉,依然头也不回的离去。
“该死!”金末世想嘶吼想怒骂,但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有苦无处诉,挫败的垮下双肩。
第六章
瞥了眼床头柜的闹钟,抹着荧彩的指针,在黑暗中亮着绿光,明白的指在一点钟的位置。
敖海虹翻了个身,伸手按亮了夜灯,屈膝坐了起来,双手拉着棉被,下颚靠抵膝上。
凌晨一点了,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早知道就不该租下这么大间的公寓,宽阔的主卧室在这个孤寂的夜里显得好空旷,晕黄的灯光衬着萧瑟的气氛,硬是挑惹出她的多愁。
忙了一整天,身体好累,精神也不佳,但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热闹过后的孤独就像繁华过后的落寞一样,最是难处。
宴会的情景,在她脑海中不停地播放,她反复想着金末世的悲、念着他的苦,那个女人的自曝底牌,让她多少相信他的无辜,但在那当下,她真的没有宽大的心胸马上尽释前嫌。
心里的疙瘩不会那么快抹除的,更遑论她心里的矛盾仍未理清,她无法卸下所有的防备面对他。
是不是人在心底埋藏的痛苦愈深,表面上笑得就愈快乐?不然为何她刚刚可以笑得那么灿烂?
所有的回忆涌上心头,想着他谦虚负责的处事态度、体贴温柔的关怀举动,再想到他现在的无助,她的心都快碎了。
或许他们真的不适合也说不定,这样好胜善妒的她,一遇上事情就宛如幼稚的孩童,闹起别扭不理人……她根本配不上他的卓尔不凡与合宜的气度。
她可以在每个男人身上寻找符合他的特质,将她对他的冀望投射到别人身上去……但,他们都不可能会是他,外表扮成了八分,却永远学不来金末世纤细的心思。
这个世界唯有他懂她。
然而他若还懂她,为什么不明白她现在要的是什么?
她怕极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不想要缠人的寂寞……
只是,再长的马拉松赛跑也有终点,再优美的旋律也有画下休止符的时候……他们之间真的要画下句点了……
不能再想了,现在她不能继续回忆那些两人曾有过的甜蜜时光,事实上,这一刻,她宁愿她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这样,她就不会深刻的感觉到被遗弃的悲哀了。
“海虹,隔壁吕妈妈那天跟我说要介绍对象给你,你看看何时有空。”敖海虹一回新庄的家,敖母即兴匆匆地拉着她谈相亲的事。
“妈,你不会已经答应人家了吧?”瞧母亲热烈的模样,她有不好的预感。
“孩子的妈,你不会那么糊涂吧,海虹都有男朋友了!”敖父坐在一旁喝茶,适时插了一句话进来。
老婆保密工夫做得真好,他也是直至此刻才知晓有这件事。
经他这么一提,敖母自觉立场站不在脚,脸上闪过羞愤的颜色,“我怎会记得那么多!我一听对方的条件是留美博士,现在又是驻美公司的高阶主管,急着替咱们家海虹把握下来,突然间就……就忘了她有对象了。”
“不过海虹,这也不全是你妈的错,她确实天天念着你的婚姻大事,比谁都紧张。”敖父说句公道话。
“就是啊,都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你可是女孩子家耶!女人太晚婚,人家会在背后指指点点。”
“反正他们是在我的背后评判,只要我没听到,管别人怎么说。”细微的刺痛在敖海虹的心上作祟,从她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论在哪个人的面前,她给人的感觉向来是坚强的。
她从不隐瞒自己有男朋友,二十七岁那年,她第一次被逼婚,他们就知道她有男朋友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这种话?难道你没有羞耻心吗?”敖母差点吐血。
“妈,现在很多女人年过三十才结婚,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别人高兴怎样那是人家的事,但你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能在今年年底办了婚事。”所有亲戚朋友和较有往来的邻居,全知道他们的独生女尚未嫁人,这实在不是多光彩的事。
“海虹,你妈说得也有道理,别人不嫁可能是因为没有对象,可你不同,你和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