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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希望和他在一起时候的她是痛苦的,所以他答应了分手,当时她震愕受伤的表情,清晰地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无法抹灭的痕迹。
他很难界定那分复杂的心情,就像他说过,他已让她的态度混淆了情绪,喜怒似乎都不对。
每天一个人醒来的日子,在她提出分手到他同意分手的这段期间,他已尝够滋味了,然而心态不同的情况下,现在的感觉更苦涩了。
不曾想过会有失去她的一天,长久以来,习惯一睁眼她就环绕在旁,习惯她外刚内柔的包围,不须他费唇舌,她便能心领神会的供给他所有……
她的改变是在最近,而他也许忙于公事,疏忽了陪她度过那个转变时期,以至于跟不上她的思想、她的情绪。
她在做什么,还是精神饱满地面对每天的工作吗?
他的心跳好像被她舍去了,是存放在她那里,还是为她所占有了,他不清楚,就这样一天度过一天,浑浑噩噩。
如果可以,他会大声嘲笑直到心神俱裂,但他没有,照旧着以往的生活,朝九晚五,有时候加班直至深夜,回到那个已没有她的公寓,孤独入眠。
生命里缺少了她,就像煮菜忘了放盐,日子淡如流水却乏味。
他,还是想念着她,霸道的、可爱的她……
金末世今天下班后回到了金园,用完晚餐的金百瑞刚好走出饭厅,看见那道孤寂落寞的背影,担心地喊住了他。
“末世,要回来住怎么不打通电话告诉你妈,她好事先告知厨房一声,多准备你的饭菜。”
“不用了,我在外头吃过了。”金末世放下公事包,陪老人家一起坐在客厅闲聊。
瞧,这就是他四个孙子中的典范,末世有礼且孝顺,伦理观念遵循的最是贯彻。不论如何,总是维持合宜的表现。
不过,这样沉稳内敛的个性,若有心事却是最教人担心,实在难以自他的表情窥知一二。
“最近还好吧?”金百瑞试探的问。
“和平常没有两样。”
“真的吗?”金百瑞敏锐的观察力开始运转。“为什么我会觉得你看起来心事重重?”
“没有的事,是爷爷想太多了。”金末世淡然一哂。他不想让老人家担心,遑论爷爷本来就不知道他有交往对象的事。
“如果不是爷爷知道你没有女朋友,真会以为你失恋了,你的样子真像电视剧里的那些男主角,颓丧失志、没有元气。”他促狭说道,完全不晓得精明大半辈子的自己已被瞒了许久。
“也许是这几天睡得比较不好。”金末世还是不肯松口。
大概很明白无法自他口中挖出心事,金百瑞不再坚持,和他随口聊着航空公司的营运状况。
“末世,你回来了。”这时候吃完饭的金朗夫,离开饭厅走了过来,“我还在想等会儿洗完澡要打通电话给你。”
“有什么事?”
“最近我和日本乐童玩具签下三年的合作案,签约那天,落合社长对我表示,他的千金近日内有到台湾散心的计划,基于礼仪,我曾口头上允诺会当导游带路,不过你也知道爸爸毕竟年纪一把了,和年轻女孩一定没有话聊,我又不放心火爆的末年和花心的末日,只好来拜托你了;落合园子小姐唯有交给你我才能安心。”
金家人一致认为,金末世方称得上沉稳成熟的成年人,其他那三个——唉!还不到火候。
金末世很想拒绝,现下的他实在没有心情诱哄一位千金大小姐,更没有心思和其他女孩往来,可是父亲都开口了,他很难不帮忙。
“末世,这是中日交流的礼仪,还是你去吧,派老二和老三出去,只会丢光咱们金家的脸。”金百瑞认为唯有长孙出马,方能更加奠定金喾集团在日本的知名度。
“末世,你挪得出时间吧?”金朗夫隐约觉得大儿子的表情似乎写着为难。
“到时候再请爸将时间告诉我,我会去接机。”为阻断被怀疑的可能,金末世只好接下了任务。
敖海虹一回老家,敖家夫妻俩就兴高采烈地跟在她身后,询问有关金末世的事,包括他平日的个性、兴趣及对她好不好等等问题。
“海虹,金末世出身富贵之家,可是难得的好对象,这是老天爷赐给你的福气,你要好好把握。”
“妈也要提醒你,他们那种大户人家的孩子,一定不喜欢太小家子气的女人,所以在他面前你要表现大方得体,别扭扭捏捏放不开……”
“哎呀,你还说这个做什么,他们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金末世要是嫌弃她,早和她分手了。”敖父就是受不了女人家的想法。
“我说你懂什么!”敖母老大不高兴,白了丈夫几眼,冷嗤:“你算过距离金末世上回拜访咱们多久了吗?一个月了耶,之后他一通电话也没有,到底有没有诚意娶咱们家海虹啊!”
“那也不代表什么啊,人家不是说了,他近来工作比较忙吗?”同为男性,敖父还是认为男人该为事业多用心。
“忙也忙太久了吧,连一通问候的电话也没有!”想起这事,敖母就颇有微辞,对金末世的印象因此扣了几分。
夫妻俩跟着敖海虹走入她的房间,嘴巴没停的继续叨念。
敖海虹坐在床沿,尽量让自己忙碌,翻出衣柜里的旧衣服,一件件的摺叠,就是不让自己闲下来。
“海虹,你不是和金末世交往四年了吗?你们有住一起吗?”敖母喋喋不休,又说:“妈知道你们年轻人谈恋爱什么都要求快速,你应该已经是他的人了吧?”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现在可不比我们那个年代!”敖父轻斥老婆迂腐的观念。
“不行,得叫金末世快来提亲,年底之前就把婚事办一办……我算算看要请几桌……金家是知名企业世家,婚礼应该会办得很盛大……”
“够了!”挥落一叠摺好的衣物,敖海虹陡地尖声喝止他们的白日梦。“不会有婚礼,你们别再说了!”
敖家夫妇让女儿突然的反应吓着了,抖声唤道:“海虹……”
“海虹,你怎么了……”敖母试着要拉女儿的手腕,可她激动得发颤的模样好骇人。
“我说不会有婚礼!”闭上眼睛,敖海虹努力心平气和地挤出声音,“那天他只是敷衍你们,你们不知道吗?”
她还是崩溃了,她受不住他们在她耳畔诉说着那些已经不属于她的幸福美满,它们反讽着她的可怜。
“我如何配得上人家?那天他到家里来,你们心里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你们难道不怕婚礼那天被嘲笑高攀亲事吗?”
敖海虹含泪看着被她吓得缩躲在一旁的父母,凄绝的想着,她在金末世心中的形象是不是也是这样龇牙咧嘴?
“他的家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女朋友是我,之前我不让他说,现在我后悔了,一切都是我自作孽,这是我的报应,你们懂了吗?”她用力嘶喊,多想这样喊出寂寥与后悔,它们却一样根深蒂固地占据她的心。
“这就是我骄矜的报应,因为我不够珍惜手边的幸福,我不懂得时刻检视自身的条件,不知道自己要时刻进步才能配上他的完美……我活该、我真活该——”她双手握拳,交叉捶打着前胸,砰砰的声音惊心动魄。
敖母霍地逸出哭声,冲上前抢握住她的手,“海虹,不要——冷静下来,海虹!”
“妈——”敖海虹让敖母抱住,哭倒在她怀里,像极了小时候受到欺负,总是躲到母亲的怀抱里哭泣。
“爸、妈,不要逼我了,行不行?我们只是玩完一场爱情游戏,你们比谁都清楚我配不上他……”垮下双肩,她盘坐上床,头颅垂得低低的,掩面哭泣。
“傻女儿,妈怎么会逼你,妈只是替你设想,你那么爱他,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了,也该是结婚的时候了……”
“我不够好,进不了金家大门……”话语让哭声吸附了大半,幽幽低诉。
敖父看着互抱痛哭的母女,一阵鼻酸,男儿泪在眼眶打转,但又不得不说出旁观者清的想法,“海虹,爸认为金末世应该不是会介意这些的男人,你有没有和他谈过?”
敖母对着丈夫使了一个眼色,要他别多嘴,“进不了金家大门就别嫁,但谁敢说你不够好,我就和他拼命,妈会帮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好男人,保证一定让你得到幸福。”
“妈……”敖海虹抬首,泪眼蒙胧中,内心有了明确的方向,“介绍对象给我吧,我要去相亲。”
再沉缅过去有何用,执迷不悔又能挽回什么,只是让自己深陷痛苦而已。
不试试看,怎知道自己其实可以忘了他……
落合园子到台湾了,看过她的本人,相信没有人能够对她的要求说不。
“金大哥,你常来这家餐厅吃饭吗?”落合园子甜笑盈盈,在金末世的陪伴下玩了两天,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
“之前常来。”
“一个人来?”
“不,和朋友。”对于她的问题,金末世几乎是有问必答,她太可爱、太敏感,也太温柔,令人难以拒绝。
落合园子顿了一下,忽而又绽出笑脸,“那一定是女朋友了!”她说着,将内心的情绪技巧地掩藏起来。
“已经是过去式了。”金末世不愿再回忆曾经有过的美好,一语带过。
然而,若忘得了,何以要来回忆最多的餐厅?他自嘲的想。
这里是敖海虹最爱的餐厅,不开伙的他们,每个星期至少来一次。
她在这里开怀大笑,也曾明目张胆的在桌底下诱惑他,在这里,似乎一抬眼,都还能隐约看到她的倩影……
是幻觉吗?他真的看到敖海虹了!
不!不是幻觉,她正依偎在一个男人身边!在属于他俩的餐厅里。
一进餐厅,环顾席位的敖海虹也看到金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