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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再说 !”哀兵政策得逞,敖海虹轻点他的双唇,内心骄傲得意。
她就知道他会顺着自己。全世界她只对他一个人撒娇,而不吃这一套的他,唯独对她这个霸道女没辙。
“我要先睡了,晚安。”打了个呵欠,她将被子拉高一些,双眼闭起。
金末世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拨开掩住她容颜的发丝,只看见一张嫩白的素颜,清艳的脸庞枕在他胸侧,显出难得的毫无防备。
从以往便一直贪恋她形貌上的美丽,他从不否认这一点,然而,此时此刻,看着她睡眠中的神态,一种意绪徐徐的从颈项穿过胸口,直直透进心底,附和着那阵笃定的心跳声。
唉,他为什么偏偏对一个外表柔情似水,骨子里却如此执拗的女人动心。
他渴盼成家,想要给她一个更稳定确切的保证,孰料,她却对此一点也不在意。
第二章
这是一场政商名流齐聚的慈善拍卖酒会,仗着金末世了不得的身份背景,敖海虹弄来了想要的邀请卡。
因为金末世讨厌这类说着言不由衷客套话的场合,却因为身为金喾集团领导者之一,势必得出席,几次他想携她为伴打发冗长的时间,却碍于她坚持不曝光而作罢。
最后,她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之道——
他带公司秘书当女伴出席,另外再想办法帮她混进来,如此一来,她不但可以和他有苦同当,还能顺道拉拢生意,一举两得。
虽然对于这样的安排他颇有微辞,不过经过她事后的安抚,他总能体谅她的用心良苦。
没办法,她若不用点心机,在社会上无权无势的海门贸易,如何能屹立不摇迄今?
海门几年来出色的表现,连她的父亲都佩服呢,自从将贸易公司交至她手上后,业务量年年攀升,原本没没无名的一家小公司,现在已经可以喊出名号了。
环顾出席的人士,敖海虹绽放笑容,体内的血液因期待而兴奋,“今晚有很多生面孔喔。”
她有把握今晚可以认识不少人,并说服几位大老板将进出口贸易交由海门负责。
“爹地,现在进来的那三个人当中,年轻的那个就是金末日吗?”
一个女音在敖海虹的耳畔响起,目光望了过去,看到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孩,言行举止泄露出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性。
“那个不是,他是金家的老大金末世,在他身旁的两位分别是他的爷爷和父亲。”国内第一大纺织公司的老板钟台亿,今儿个出席的另一个理由是为女儿的终身大事。
他和金太爷打算让金家老三与他的女儿凑成一对。
“他看起来很优啊,爹地为什么不介绍他给我?”钟欣凌怨道,“听说金末日很花心耶,我才不要和那种男人在一起呢!”
“欣凌,末世和你的年纪相差太多了,金家太爷的意思是希望你能驯服金家老三。”
“不,我只要金末世,他是我见过最棒的男人了!”
她大方的赞美,一点也不害躁,视线在入口处的男人身上流连,惹得敖海虹不是滋味。
回过身,她看到了迷倒骄纵女孩的男人了。
今晚的金末世一身西装革履,深靛色的颜色衬托出他深邃的黑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小牛皮鞋闪闪发亮,洋溢着一身都会名绅的潇洒。
那套西装里的衬衫领带是她为他选搭的,还是他们去意大利度假时在米兰买的,试穿的当口她就觉得他帅到极点,现在远远地领教他的魅力,更觉攫人呼吸。
若将天生贵族的头衔冠到金末世的身上,社交圈的人大概不会有相左的意见。
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高,服贴的褐色头发,温和深邃的双眼,俊朗迷人的丰采,展现出豪贵之家的教养,整体组合起来,与其说他英俊,不如以协调悦目的个人风格来形容。
“金爷爷、金伯伯、金大哥,你们好,我是欣凌。”钟欣凌主动过去打招呼。
“你们都来了,这是小女欣凌。”钟台忆卖力摆动两条肥短的腿,赶上女儿的脚步后,气喘吁吁的尴尬笑着。
“大家就甭客气了,来来来,别挤在这儿妨碍宾客进出,到里头聊吧。”够分量的金百瑞此话一出,几个人立刻往里面移动。
已退休的金百瑞其实不常在公开场合亮相,今天若不是看在主办单位是自己昔日好友的面子上,根本连步出金园都懒。
“金太爷,一阵子不见,你的气色还是那么好。”钟台亿边走边说。
“还好,前阵子因我宝贝孙女的婚事心烦过,接下来可能就得忙这三个男孙了,我家朗夫不管,可忙煞我了!”嘴上虽这样抱怨,但看得出来他是愈忙愈开心。
一行人行经敖海虹面前,金末世的眸光与她的在空中交会,她看出他隐忍的不耐烦,可是,她帮不了他。
远离宴会大厅,她跟在他们身后进入了拍卖场地。
“金大哥,你目前也在金爷爷的公司上班吗?”钟欣凌捱着金末世坐下,迫不及待问道。
都怪爹地,一迳强灌给她金末日的资料,关于金末世的一切,她的认识等于零。
“欣凌,听过金豹运输吗?末世就是现任的负责人。”
金朗夫担任起介绍的工作,怕沉默寡言、不擅交际的大儿子会将气氛弄僵,可说完后又觉得有点多余,末世从来不曾让他担心过。
“真的吗?”钟欣凌一派小女孩的崇拜,她听说过金豹运输,也知道它是金家的产业之一,但她不晓得负责人是金家老大。
话说陆地方面的金豹客运,司机严格挑选,不但要求品行,就连学历最低门槛都是大专毕业;至于空中方面的金豹航空,就更不用说了,是全台湾惟一服务品质最佳的航空公司,年年获得消费者评选第一名。
金末世点点头算是回答,不同体热摩擦着肌肤,产生不同的感觉,他蹙紧眉心,欲将手臂自她的环握中抽出,却忌讳爷爷与父亲的面子问题,而强自忍抑。
“看来欣凌似乎很中意末世。”金百瑞呵呵大笑,见孙子魅力不凡,所到之处皆是目光焦点很是得意。
“爷爷……”金末世头疼得很,这个女人明明是家中大老安排给老三的对象,为何现在她却缠着自己?
“年轻人就是要多交朋友,我们家末世平日忙着工作,很少和女性打交道。”这就是金百瑞对金末世的印象,他总觉得这个长孙很神秘。
三年前,他突然说要搬出去住,除了三大节日或是重要的传唤外,他几乎不回金园了,就连他父母每年二月十四日结婚纪念日,全家人团聚吃饭的日子,他也一连缺席了三年。
没有人知道他在忙什么,问末年和末日两兄弟,两个男人总是对看一眼,然后一起摇头,有时候他都不禁要怀疑,他们三个人是不是联合起来隐瞒他。
只是这个可能性应该很低,以他广阔的眼线,没有道理会有他不晓得的秘密。
“金大哥平常休闲时喜欢做什么?”这样万中选一的男人,钟欣凌显得很满意,直巴着他问话。
“上健身房或是打打高尔夫。”收起情绪,金末世脸上扬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礼貌的回答。
“金大哥不看电影吗?”
“很少。”因为敖海虹不爱人挤人的场所。
她近几年酷爱的休闲活动,即是以前最为排斥的高尔夫,只是学了这么久,打球的功力仍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想起她打球的姿势,金末世唇边不自觉漾着笑意。
“朗夫你真是好命,生了一个这么稳重的儿子。”钟台亿适时插了一句话进来,金末世简短的回答,让气氛有种岌岌可危的紧张感。
“爹地,你这么说不是在抱怨我这个女儿不好吗?”钟欣凌娇嗔,一双手挽得金末世更紧了。
坐在对角冷眼旁观这一幕的敖海虹,第一次兴起呼吸困难的痛苦,觉得喉间被人狠狠掐紧了。
以前也曾有女人在宴会当中向他示爱示好,那时她一样在现场,却没有这样的不适感,是因为情况不一样吗?
金末世不是会当场给人难堪的人,独自出席的时候,他可以以有女友为由委婉的拒绝女人;但现在不行,他的爷爷、父亲都在身旁,为了不背叛约定,他不会未经她同意即道出两人交往的事实,因此只好和钟欣凌闲话家常。
她努力如此安慰自己,然而他的表现真的令人生气,就算不能在长辈面前露出马脚,他也没必要一直挂着那抹温柔的笑容吧?
敖海虹第一次痛恨两人地下化的恋情,恨不得冲上前去掴两巴掌给伪装成无骨动物的钟欣凌。
这小妮子想配金末世,未免太生嫩了点。
他拥有与生俱来的优雅姿态,合宜的斯文谈吐,永远知道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从他的口中,永远听不到粗话,他永远只有从容与冷静——即使在他动怒的时候。
钟欣凌千万别一厢情愿的以为这就是爱了,金末世爱的不会是她,而是她敖海虹!
可是——他们贴近的躯体教人怒火中烧,她再也看不下去了!
恶狠地瞪了金末世一记,敖海虹愤怒地起身走出拍卖场地。
金末世接收到她责怪的眼神了,他不曾看她那么生气过,急着前去解释,“爸、爷爷、钟伯父,对不起,我肚子有点饿,先出去拿点东西吃。”
说罢,不等他们回应,金末世稍嫌粗鲁的甩开握着他不放的双手,往宴会厅奔去。
“金大哥,等等我,我也去!”钟欣凌跟在他的身后追跑。
“朗夫,这是怎么回事?”金百瑞对金末世的举动感到茫惑。
那个仓皇的男人真的是末世吗?
“我也不知道……”金朗夫望着陆续有人进来的门口,已经看不到儿子的身影了。
“你看过末世慌慌张张的样子吗?”
金朗夫又摇了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