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穆百里放下笔杆,“怕是来要东西的。”
“要什么?”陆国安不解,他丞相府什么东西没有?想那奇珍异宝,必定不胜枚数。
穆百里似笑非笑,仿佛了然于胸。
赵无忧来司礼监,到底想要什么?
第10章 督主是想留我吗?
赵无忧等在司礼监的花厅里,穆百里又见到了那双素白柔嫩的手,怎么越瞧越觉得中意呢?真该剁下来留在珍品库里好好保存。
奉茶完毕,一干人等都退下去。
赵无忧将狐裘往桌案上一放,便淡淡然的瞧了穆百里一眼,“多谢督主上次美意,如今原物奉还。督主可自行查看,若有损毁,赵某会如数赔偿。”
穆百里抿一口香茗,温柔含笑,“赵大人何必客气,这手凉的毛病恐怕还得本座帮帮忙。不如本座帮你剁下来,赵大人意下如何?”
赵无忧也不恼,仍是最初的云淡风轻,“我这双手虽然不中用,也将就着用吧!就不劳烦督主妥为保管了!”
“赵大人是嫌司礼监的茶不好喝?”穆百里转了话茬。
她身有不足,所以很少喝茶。淡淡瞧了一眼跟前的玉盏,赵无忧轻咳两声,“我不喝茶。”茶凉伤身,再喝下去不是要她命吗?
她知道穆百里是故意的,她也明白这是逼着她开口呢。
“即是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说的。”穆百里下了逐客令。
“明人跟前不说暗话,何必呢?”赵无忧修长白嫩的指尖,轻柔的把玩着杯盖,圆润的指尖在杯沿上有意无意的滑动,发出细微的声音。
穆百里似笑非笑,起身向她走去,“这话,该问赵大人。”
手上一顿,赵无忧抬头眉睫微扬。
穆百里眸光幽邃的望着她,十七八岁的年纪却修得一副深沉之态,行事作风老成干练。她这样的对手,谁敢小觑谁就得倒大霉。
“听说督主最近收了不少佛珠。”赵无忧敛眸,素白的脸上除了浅淡的笑意,再无其他表情。
手背上,被人微微撩动,赵无忧默然不语。
穆百里的指腹,轻柔的摩挲着赵无忧柔滑的手背,这种触感果然蚀骨,教人油然而生眷眷不舍之心。他站在她身后,身子微微向前倾,温热的呼吸喷薄与她的耳畔。磁重之音,带着撩人魅惑,“赵大人六根不净,怕是沾不得这些佛门之物吧!”
赵无忧极力克制,瞧一眼被他掌心包裹的手,笑得凉凉的,“督主杀人无数尚且沾得,我又有何沾不得?大家都是一类人,何分你我呢?”
闻言,穆百里笑了。
他自认杀人无数,可还没人敢当着他的面直言不讳。
这赵无忧,果真越来越该死。
一双手搭在赵无忧的肩头,略带重力的往下摁。
赵无忧心智城府极好,奈何这副身子骨素来羸弱,那里经得起折腾。她明显感觉到了疼痛,只不过倔强如斯,愣是一声不吭,面不改色。
“赵大人这是在告诉本座,咱们是自己人?本座的东西,也是你的东西?嗯?”穆百里尾音拖长,音色靡靡。
他站在她身后,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无法窥探穆百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能入得了督主的眼,自然是好东西。赵某是个俗人,对这些东西惯来感兴趣,倒是让督主笑话了。”赵无忧深吸一口气,极力保持内心的镇定,“狐裘已归还,教坊司还有事急需处理,就不叨扰督主了。告辞!”
她想起身,却被穆百里重新摁在凳子上,动弹不得。
“督主是想留我吗?”赵无忧不担心穆百里动手,这可是皇宫,她赵无忧的身份搁在那儿,不是穆百里想杀就能杀的。她只是猜不透,穆百里上次刻意留话,引她过来,如今又不愿提起那事儿,还想从她这儿掏出什么?
“年都过完了,还留着赵大人干什么?本座这司礼监不缺暖床的。”穆百里的手,轻柔的抚上了她的脖颈,好像是要扼死她。
赵无忧身子一僵,快速抚住自己的喉部。
她倒不是怕死,而是有些地方,是绝对不能碰的。
第11章 诡异的玉牌
“本座还以为,赵大人什么都不怕。”穆百里收手便离开,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谁不知道,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提督穆百里,惯来喜怒无常。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指尖抚过藏在衣领里的咽喉。喉结是假的,外表看不出来,不代表摸不出来。
云筝在外头等得着急,总算见到赵无忧出来,这才如释重负,“公子?”
“没事。”赵无忧拢了拢披肩,神情有些恹恹的,似是累着了。
还没离开司礼监的地盘,云筝也不敢多问。
直到出了宫,上了马车,眼见四下无人,奚墨才敢开口,“公子,抓到人了,活的。”
“在哪?”赵无忧问。
奚墨道,“教坊司地牢。”
教坊司隶属礼部,说得好听是教坊司,其实就是官妓院。但官妓院跟寻常的青楼妓馆是不同的,官妓院只招待王孙贵族,以及官宦子弟。所以寻常百姓,是不可能踏入教坊司的。
而教坊司做的都是无本买卖,里头的女子一个个色艺双馨,然则被送进来的,或罪臣之女,或无依孤女,或买来的奴隶。这些年东厂杀人无数,构造不少罪名屠戮朝臣,朝臣家里的女眷要么没入教坊司,要么没为军妓。前者还能苟延残喘,后者多数下场惨烈。
这些女子入了教坊司,便没有了自由。
生与死,去与留,只能握在坊主或者赵无忧这个礼部尚书的手里。
幽暗的地牢里,赵无忧缓步前行。
“大人!”坊主名唤红姑,以前是赵无忧母亲的贴身侍婢,如今是教坊司的坊主。对于红姑,赵无忧是信任的,早年如果不是她,她和母亲早就没命了。
红姑脸上长长的疤,便是最好的见证。
“人呢?”赵无忧问。
推开囚室大门,一名女子被铁链绑在木架上,浑身血淋淋的。脑袋轻垂着,约莫是受刑过重而晕过去了。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赵无忧皱起了眉心。
她不喜欢血腥味,一点都不喜欢。
“玉牌是从她身上搜到的。”红姑介绍,“她说她叫玉颖,家里养不起她,所以给送进教坊司。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别的女子总要哭闹一番,唯独她不哭不闹。于是乎我就格外留意她,直到昨天夜里我发现她悄悄的出门,就让人搜了她的屋子。”
“屋子里倒是什么都没有,唯有在她回来之后,于她身上搜到一个玉牌。大人早前说过,若是女子身上有这样的东西,一定要马上处置。” ,o
云筝打开手中的盒子,里头整整齐齐的摆着三个玉牌,如今算上红姑手里的,是第四个。
“大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红姑愕然。
奚墨上前,“据可靠消息,有个不知名的组织一直往京城各大官员家里送漂亮的女子。这些女子的身上无一例外都有这样一块玉牌,似乎是某种联络暗号。这两年,公子一直在追查这个玉牌的来历,可是一直无果。要查又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公子只能从这些女子身上入手。”
红姑点点头,继而望着沉默不语的赵无忧,“公子要不要亲自问问,咱们这会什么都没问出来呢!”
“会武功吗?”赵无忧问。
红姑摇头,“让人探过了,没有内力。”
闻言,赵无忧看一眼木架上血淋淋的女子,面色微沉。
第12章 赵无忧的教坊司
暖阁里燃着火炉,赵无忧抱了一会汤婆子,见床榻上有了动静,便把汤婆子递给云筝。奚墨在旁捏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出手。
赵无忧坐在火炉边上,淡淡然道一句,“醒了就说话。”
“你为什么不杀我?”女子坐了起来。
赵无忧也不看她,“你跟她们不是一伙的。”
“何以见得?”女子显然一愣。
“那些女子齿间藏药,一经查出,当即自尽。可你没有!”赵无忧笑得凉凉的,“你蛰伏教坊司半年而为有马脚,足见心思十分缜密。”
女子垂眸,仿佛不甘心就这样被看穿。
“这几日宫里宫外都在传,皇上要选秀的事情,你是动了心思!”赵无忧漫不经心的笑着,“身为教坊司的女子,想要攀龙附凤,是无可厚非之举。可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就你这样的身份也想陪王伴驾,你还不够资格。”
“如果我告诉你,玉牌的来历呢?”女子凝眸。
赵无忧轻咳两声,指尖撩拨着鬓间散发,极尽温润翩翩。分明笑得若阳春白雪,回眸间却有丝丝清冽逐渐晕开,“我最恨被人威胁。”
女子扑通一声跪下,面色骤变,“我为报仇而来。”
赵无忧不为所动。
女子继续道,“我本名傅宁,父亲本来是从三品廷尉。承德九年,我父被东厂构陷,说是通敌叛国,谋逆犯上。皇上最恨的就是谋逆,家父有不少学生,东厂秉笔太监穆百里引先帝书儒一案,将我傅家连诛十族。”
“你就不怕我把你交出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吗?”赵无忧的脸上,无波无澜,似乎对于这些陈年往事,压根没什么兴趣。
云筝算是吓了一跳,这傅宁朝廷必诛钦犯,跟普通的罪女完全不一样了。收容这样的女子,会受到牵连。毕竟当年傅家,是因为谋逆与通敌而论罪。
这两项罪名无论搁谁身上,都够死一百次了。当年这件事,也算是轰动,前朝是有诛十族案例,本朝也就傅家一例。
这件事赵无忧是知道的,她被父亲教导,进入官途之前就已经翻阅过十年以内的朝廷大案要案,以期做到事事了然。当年此事乃东厂一手操办,不过经手人并不是穆百里。穆百里彼时年纪尚轻,只是个秉笔,还没做到掌印。一晃七年过去了,东厂和司礼监都被他拿在手里,实在了不得。
“横竖一个死,我想搏一搏。”她抬头。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该说不该说的,自己把握。”赵无忧瞧了云筝一眼。
云筝会意,转身燃了一支清香。 ,
赵无忧方才就观察过,这女子生得极好,五官精致无比。加之这半年在教坊司的调教,如今这一双媚眼如丝,着实胜过那些方方正正的官家千金。她若能进宫,这夏家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