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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走之前,夜弦月正和那殷夫人待在一起,赵哲不免的惊出了一身冷汗,办完狗仔偷拍一事后,便赶紧将车停在这儿,徒步走到了殷董所在的村子。
他会将这事情当真,有一半原因是出自于,这消息是殷董亲口说的。
一想到自己在此之前花了多大的心思,担惊受怕了多长时间,赵哲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夜弦月,你这小子有没有点心啊!以后这种事情能避免就尽量避免懂不懂?”
“……这也不全是我的错吧!赵哥你少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好不好?”
夜弦月不满的抗议:“谁知道那女人是路痴啊!是路痴也不早说,她要是早吱声,我才不会和她一起迷路走到无人区呢!”
听他这话说的倒是也有道理,赵哲知道他委屈,便随手拿出了自己之前放在车上的小食品递给他:
“饿坏了吧?你胃不好,我不是让你带着八宝粥了吗?怎么不喝?”
夜弦月也不客气,打开小食品便开吃,还一边吃一边抱怨:“我能吃么!有哪女人和我一起迷路,万一她要是因为肚子饿而晕倒怎么办?”
赵哲忍不住发笑:“你小子还懂怜香惜玉啊?”
“切!我这只是怕惹祸上身!”夜弦月红着脸低头吃东西,嘟嘟囔囔的嘀咕了几句。
忽然,赵哲想起刚才的事,忍不住又道:“你别说我八卦啊,夜弦月,刚才那人是你妈吧?你下回态度好点。老人家了,这次她过来,是不是也因为你那事啊”
夜弦月停下手上的动作:“别做梦了,那个老太婆,她是永远都不会为我做什么的”
这点,自从他经历过十岁那年的噩梦,就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赵哲沉默了半晌,忽然摸了摸夜弦月的头,作为主动邀请夜弦月加入盛华旗下的经纪人,他当然清楚夜弦月的情况。
虽然这小子现在红的快要发紫,但他刚遇到他的时候,却是在MB店。
因此,夜弦月虽然花心,却从不涉足夜||店之类的场所,他并非是洁身自好,而是害怕被人掀开往事。
“夜弦月,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现在不是当年的小男孩夜雨,而是各大女生心目中的偶像,夜男神!”
赵哲拍着他的肩膀,说出勉励的话。
夜弦月却沉下了脸色,过了好半晌,才忽然问起:“赵哥,你说我刚才对那臭老太婆的态度,是不是特象一个混蛋?”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自己的么!”赵哲失笑。
“不是,我只是觉得,每次碰上那臭老太婆,都不会发生好事,赵哥你说,我这是不是不孝顺的报应?”
夜弦月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个蛇精病。
赵哲叹口气:“夜弦月,夜男神,你这忽然变成如此消极的态度,我还真就不适应了,你相信我,如果说人必须要遭受报应的话,那你这小子的报应还在路上”
夜弦月笑了笑:“你说那臭老太婆今天过来干什么?装什么好人?她这辈子全都是为别人活的,为自己活的,哪怕只有一瞬间,都不曾是为了我”
他是她的儿子啊,却从未享受过一丝温暖,一丝亲情。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会尽职尽责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
赵哲淡淡开口:“或许她身为一个母亲,是个不合格的人,但身为一个豪门大户的管家,她却是个尽责的人。”
这话指的自然就是张妙玉。
夜弦月低着头,薄唇轻抿:“我之前和那女人走丢的时候,就一直都在想,她最近这几年都过得怎么样了。”
可一旦真的见了面,却又觉得无比心烦。
他不是说不出自己的关心,而是每当看到那女人面对殷墨,面对黎若惜时候的谦卑和温柔,那种围绕在全身上下的慈爱,他都会觉得讽刺。
天大的讽刺。
赵哲开玩笑道:“如果你现在这样被旁人看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在吃醋,吃自己母亲不关心自己的闲醋。”
夜弦月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赵哲失笑着闭上嘴:“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说话了行吧!”
夜弦月哼了一声,过了半晌,才喃喃自语:“我的确是吃醋,但那又怎么样呢?她这次过来,恐怕是为了带殷董回顾旧乡情吧!”
就算是真的为娃娃亲那件事,那目的也不是为了他。
为的,是她的名声,为的是不让王姐那户人家被添麻烦。
他太了解这个臭老太婆了,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那臭老太婆只会担心别人,担心殷氏,担心其他人,甚至于担心别人家养的狗会不会生病死掉!
但她,却从未关心过自己。
赵哲清楚的看到夜弦月眼中的闹心和失望,他想劝,却又不知自己该劝什么。
最初在MB碰到夜弦月的时候,赵哲也是带着不小的吃惊的。
台上的少年舞功不输于女人,长相明明俊美的很,却偏偏会自||甘||堕||落||的当一个MB。
他花了好长的时间走进这少年的心,签了他做艺人,从此将他改头换面。
没学历就上学,缺什么他给买,回忆起这些,赵哲便忍不住想笑。
夜弦月身上也有闪光点,只不过是他自己没发现,况且,就算他真的是个倒霉小孩,没爹疼没娘爱,但还好有他,将这小子供吃供喝的给带了出来。
至于这小子和他母亲的心结…
想必,还是得需要一点耐心,慢慢化解才行。
☆、V第二百二十九章 昏迷
小村的屋子里,灯火通明。
黎若惜躺在床上高烧不退,手一直紧紧攥着被单,惨白的小脸上,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滑。
“殷董,这样下去夫人会烧坏的,咱们转送大医院吧”
张妈有些焦急的看着殷墨,殷墨伸手探了探黎若惜的额头,修长的眉紧紧蹙起:“现在这个时间,就算是尽快赶回A市也得四五个小时,小惜她坚持不了。”
“这,这可怎么办,现在夫人她都已经烧到三十八度了,万一这温度再升上去…”
张妈将冰毛巾盖在黎若惜的额头上,殷墨挥了挥手,似乎是有些疲惫:“张妈你先出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你去找他们要些退烧药,只要小惜能退烧,钱不是问题。”
“好”张妈点点头,屋子里又只剩下了殷墨和黎若惜两个人。
殷墨拿起湿毛巾给黎若惜不断的擦汗,但这似乎没有丝毫用处,逼不得已,殷墨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后,忽然起身走到一旁拿起一瓶酒精和药棉。
这也是退烧的一种办法,只不过太费周折。
殷墨脱掉黎若惜的体恤衫,将沾满酒精的药棉捏在手上,不断的擦拭着黎若惜的太阳穴和额头,不一会儿,张妈便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中药汤走了过来,她看到殷墨的举动,不禁有些意外:
“殷董,您是怎么知道这个退烧的土办法的?”
虽说以前的殷墨在这个地方住过一段时间,但在殷家,殷墨是大少爷,殷老爷子虽然不溺爱,但却非常宠他,按道理来讲,被人伺候着长大的他,怎么会懂得照顾人的呢?
做饭是一个人出国留学的时候学会的,那么这些日常的琐碎呢?
毕竟他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啊。
张妈有些好奇。
殷墨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边扶着黎若惜坐起来,一边莞尔开口:“我记得小时候还在老宅住着的时候,有一次母亲和父亲都出差,整个家里,只有我和佣人…”
虽然那时候的他已经被外界称之为商业界的天才,但在殷家,他却过得并不幸福。
那些人只顾着羡慕,却没看到他有多么渴望同龄人的自由。
他是殷氏未来的继承人,早已经被迫学会了冷静,可偏偏只有那次,让他被高烧侵袭了全身。
佣人着急的给张妈打电话,却无人接听,父母远在国外,无法回来,只给佣人交代了句‘好好照顾殷少爷’便挂断了电话。
黑夜中,他揉着疼痛的额头想怒吼想摔东西,想和其他同龄人一样大吵大闹。
但最终,殷墨只是头疼的吩咐‘让我静静,都出去’
在这个家,他唯一做不到的事情,就是任性。
可熟睡时,他隐隐约约感觉得到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挤在他的身边,悄悄拿起一瓶刺鼻的酒精,给他擦拭手臂和额头。
记得当时他忽然醒来,吓了那个小笨蛋一跳。
思绪逐渐回转,殷墨将碗里黑漆漆的中药全部仰头喝尽,含在嘴里,然后唇贴着唇,一点一点度给她。
这些不过是她曾经交给他的东西,而他只是照着做而已。
或许从许多年前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将她刻在了心里,在他灰色的童年记忆里,她是自己心中那片温柔土地上,唯一的信仰。
…………
黎若惜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逐渐泛起了鱼肚白。
嗡嗡的虫鸣声像是在无声的提醒她,现在还在莲山的村子上,而她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记忆里的最后一幕是那个昏暗的大古宅,还有那副被火烧到一半的画像。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渗进了她的记忆,昏厥的时候,黎若惜感到自己的脑中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手臂略有些发麻和酸痛,黎若惜皱起眉试着抬起胳膊,却发现不远处的桌子旁,殷墨正单手撑着下巴沉睡着。
黑色衬衫的袖口上卷到胳膊肘处,修长的腿相互交叠,他手边还放置着酒精瓶,旁边全是用过了的药棉。
黎若惜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
“墨…?”
她轻轻开口唤了一声,殷墨没有反应,黎若惜微微一笑,看来他睡的很沉,昨晚他照顾自己一宿,是不是累坏了。
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忽如起来的一阵晕眩让黎若惜猛的扶住了桌子,她略微松了一口气,双手抱住殷墨的腰,一点一点的将他往床上拖。
狭长的眼眸微微皱了皱,黎若惜赶紧将他安置在床上,心中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目光瞥到殷墨的锁骨和纤窄的劲腰,黑色衬衫的V领口旁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妖孽般的长相,俊朗挺拔的身材。
黎若惜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将薄被盖在他的身上。
随手关上房门,她站在门外伸了个懒腰,随后才发觉,这屋子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