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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七点,是被欧阳擎安排下的叫醒服务叫起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顾紫白天前往公益广告的拍摄现场,晚上则与严明一起奔走于青帮分部之间视察,安排任务,发放枪支弹药。
淡薄的空气中四处都在蔓延着硝烟的气味,令人神经紧张的同时也让人热血沸腾。
好在欧阳擎之前曾交代艾米,对顾紫的行踪不用太过管辖约束,否则这每晚都要出去,顾紫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对艾米解释。
重新回到京都市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顾紫没来得及回家,一下飞机便赶到了片场,就在今天晚上,有一场她的戏。
苏淼淼入狱当天便被前朝遗留下的旧部救走,慕容枫在得知消息时却丝毫不觉得惊诧怪异,一双瞳眸平静的恍若死水。
就在宦官前来禀告的前一秒,他还在想到底应该将苏淼淼如何处置。
不舍得杀,更不舍得放,可是以苏淼淼如今罪臣之女的身份,强留下来也只能是为奴为婢,卑躬屈膝的看人脸色,毫无地位可言的随人辱骂。
可是以苏淼淼那高傲的性子,她怎能忍?而他又如何舍得看她去忍…
淼淼,还好,我忍住没有去看你…
慕容枫手臂轻辉转身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宦官,冷漠无波的声线平稳传出,“拟旨…”
在听到最后一个‘殁’字时,宦官下意识的抬眸,却又在碰触到龙颜的前一秒连忙低头。
罪臣之女死去如何能称之为‘殁‘,死之一字对于苏淼淼而言,都是高抬。
可是直到一旨落定,宦臣也没有听到这英明天子提起一句‘废除妃位’…
宦官倒退着离开书房,雕花房门关闭的那一刻,慕容枫挺直的腰身砰然倒塌,他单手撑在桌面上咳嗽不止。
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异常的血红,“咳咳…咳咳…”血渍从指缝间飞窜而出,落在桌角的一盘桂花糕上,如雪季盛开的一朵梅,又像是颗颗引人思念的相思豆。
而慕容枫却好似对糕点的血迹恍若未见,他伸手执起一块递到唇边,又干又硬…咀嚼的每一下都需要用尽全力。
这盘糕点是两日前苏淼淼亲手所做,令婢女送来给他的,眼下只剩下这最后一块,吃完便再也吃不到了。
一道圣旨昭告天下,从此便再也没有苏淼淼这个人了…
慕容枫单手捂住唇角,却是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怅然萧索,却又隐约含着一点点的希翼与期待。
“淼淼,你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眼下奸臣已除,我去找你,可好?
可是以我如今这幅破烂的身子…你…可会嫌弃…
慕容枫踉跄着身体站起身走向窗外,月光透进屋内,洒落一地的白银。
你可还记得,你初次侍寝的那晚曾问过我,我身上的百颗红色印记是什么,可是我没有告诉你。
因为我担心如果我告诉你,那是百余条含有剧毒的蛇咬下的齿痕,你会怕。
为了不受苏百川的控制,我母亲铤而走险采用了以毒攻毒法子。
虽然我得老天垂怜解了苏百川为我下的剧毒,却也在体内埋下了上百种剧毒的隐患。
一旦发作…一旦发作…
苏淼淼死讯公布还不到三个月时,居住在郊外养伤的苏淼淼便收到从宫中传出噩讯息,慕容枫身中剧毒,群医束手无策,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苏淼淼听到时有悲伤有心痛,她悲她自己的深情错付,痛慕容枫的命不久矣。
“呵呵…呵呵…”手中攒着的纸张被五指穿透,苏淼淼笑声未止便突然起身,踉跄的身形被从黑暗中走出的暗卫扶住。
“主公你怎么了?”
苏淼淼轻挥开暗卫的搀扶,“银羽,我想去一趟皇宫。”
“主公!”银羽下意识的惊呼出声,上一次能将苏淼淼救出在她们来看已属奇迹,眼下再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是她身为暗卫却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是!”
“不要告诉其他人。”苏淼淼在银羽转身的那一刻突然出声,“你和我一起去就好。”
“可是主公!”
“去吧…”苏淼淼重新坐回床上,挥手的动作绵软无力。
那一箭她伤的极重,昏迷整整三天才醒过来,眼下修养三个月也只恢复了三成的功力而已。
银羽走出房间的那一刻,苏淼淼便从柜中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取出。
前朝已经覆灭,眼下百姓安居乐业,她实在没有必要再生战事。
可是不管她愿与不愿,她的存在势必会成为有心人利用的对象。
眼下唯一真心对她的便是银羽,前朝皇氏护卫队队长的遗孤。无论如何,她也绝对不能连累了银羽。
打开窗户,飞快的纵身跳下去,胸前伤口猛地炸开,胸口处的衣襟被血浸染,一片温热。
恨么?恨!爱吗?
苏淼淼红唇轻勾,眼底一片涩然,从未不爱…
“咔——!”荣磊喊咔时一双眼睛仍旧没有从屏幕上移开,顾紫降落在地的那一刻,三两个工作人员围簇上前来为顾紫松解身上的威压。
“大家休息五分钟,道具组准备道具!”
顾紫耸耸肩坐在座位上,单手轻揉着腰。
许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吊威压的原因,今天突然上威压,她竟然还有点腰疼,不习惯。
就在她拿起水杯准备喝水的时候,突然听到徐子谦的专属化妆师唉声叹气的说道。
“祖宗嗳,咱能不能在意点,伤哪别伤脸啊,这么大一块乌青要抹多少层粉底才能遮过去啊?!”
徐子谦始终为说话,又听化妆师接着抱怨道:“这是刚刚光线暗荣导没有发现,等明天要是还消不下肿的话,咱们都得挨骂。”
这要换做以前,整个剧组谁哪里敢在徐子谦面前抱怨,可眼下只是一名化妆师都敢语气不悦的同徐子谦说话。
顾紫从江城回来的那一刻,就听到别人议论说陆寒甩了徐子谦,这段时间都是另一个男人送徐子谦来片场的。
无论是从长相还是打扮上来看,男人与陆寒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可是顾紫对这话却不以为然,那日在陆寒别墅中,陆寒对徐子谦的在乎她是看在眼中的,那分明是动了情,用了心的眼神。
动情难,但若是动情之后再想要结束,那只会是难上加难,所以陆寒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就对徐子谦抛之弃之,赌气嘛…倒是有可能的。
但是有些事情顾紫清楚,却不代表其他人也清楚,例如眼下这名化妆师就是一个被猪油蒙着心的。
明明徐子谦已经配合的轻扬起头,他却还嫌不够高,握着眉笔的手猛地擒住徐子谦的下颚向上提起。
“你头低成那样,还让我怎么画啊?抬高点!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被万人追捧的大明星啊?我还告诉你,眼下要不是舍不得这份工资,谁TMD乐意伺候你?”
化妆师是个男人,自然不会像女孩子一样去关注什么男男搞基,他看到的表象就是徐子谦被包养了,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他从心底里反感,他连碰到徐子谦都嫌脏。
想走,可是又舍不得眼下的工资,于是积满的怒火只能发在徐子谦的身上。
之前那些黑衣彪汉在的时候,他多少还能有些顾虑,眼下整个片场都没有徐子谦的人,他又怕什么?
却不想就在他俯身凑到徐子谦面前,准备继续给徐子谦画眉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擒住。
他侧过身,甚至连来人的面容都没有看清,便只听见一声喀吧的清脆声,片刻后才是钻心的剧痛袭来。
“啊!哎哟…你TMD谁啊?…”化妆师话音骤顿,因为此时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不是陆寒又是谁?
腰身挺立,似长矛枪支一般笔挺锋利的身体被一身黑色貂皮长衣包裹在内,垂眸睨着的眸光阴暗而嗜血。
三三两两的人围簇过来,胆小的年轻女人在徐子谦落脚的那一刻不忍的侧过眸去。
转瞬间杀猪一般的声音响起,四周围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骤然停止,一时间偌大的拍摄现场落针可闻。
“啊——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疼死我啦——!别踩,别再踩了,寒少,求求寒少松脚…”
化妆师挣扎的想要另一只手掰陆寒的脚,却在抬起的那一刻被另一个人踩住。
与此同时,与陆寒随行而来的人,抬起另一只脚踩在化妆师的前心处。
被将近两百斤的重量压在身上,化妆师连呼吸都临近窒息,更是再也喊不出哪怕一句求饶的话语。
陆寒脚下的动作哪里是踩,分明是辗,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一处重重的辗。
化妆师昏迷之后,陆寒仍未松脚,等他终于松脚的时候,化妆师整只手掌都被踩变了形。
化妆师被人抬走,没有人知道被抬去了哪里,最终会被如何处理。
但是陆寒说的那句话却重重的砸在所有人的心头。
“徐子谦可以欺负,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但是前提不要被我发现,因为一旦被我看到,我怕我会忍不住像碾死蚂蚁那样碾死你们!”
轻翘的唇角始终含笑,但是众人却好似能看到陆渊唇瓣后藏匿不住的青白獠牙,那是来自地狱最深层的厉鬼,来到人世间只为杀人索命!
“今天结束后我留下来的人会带你回祖宅,乖乖在那里等着我。”
陆寒用指腹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徐子谦的下颚,力气极大似要撕掉徐子谦的下颚处的一层皮。“以后你再敢让其他男人碰你,我就先杀了他,再杀了你!”
“那陆肖呢?”徐子谦故意将脸颊侧过,让那道已呈暗紫的掌痕呈现在陆寒面前,“他碰我的地方可远不止这里。”
见陆寒面色铁青,徐子谦却毫无惧意的再次说道:“难道你也要杀了他吗?”
“他不会!”陆寒捏着徐子谦的下颚猛地用力,见徐子谦疼的皱眉才微微松了些力道,“陆肖不会碰你,我的东西他从来不会碰。”
“所以…你不要妄想离间我们,更不见拿自己却和他比,因为你永远都比不上他,一根发丝…”
徐子谦挣扎的错开头,却始终挣脱不开陆寒对他的禁锢,“你放开我!既然我连陆肖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那你去找他啊,来找我算什么?!”
闻言陆寒微微怔楞,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