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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渊对于顾紫的调侃回答的游刃有余,“难道嫂子没听过那句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吗?”
说话间陆渊的视线曾与欧阳擎有过瞬间的对视,但很快的便移开了视线,但是唇间轻翘的弧度越是越发玩味。
“嗳…”顾紫拥着欧阳擎的手臂微微收紧,“果然还是之前那个陆小受比较讨喜啊,怪不得酥酥不肯原谅他。”
眼底涌动的思绪被长而卷翘的睫毛遮挡住,顾紫缓缓转身时,唇角的弧度在刹那间归于平静。
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她这插科打诨的功夫竟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再次抬眸的时,顾紫在无意间看到了窝在墙角独自喝酒的陶梓卿。
自从杀青后顾紫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此时再见,竟觉得她削瘦不少,一袭白裙着身,格外惹人怜爱。
顾紫与陶梓卿在拍戏时本就积攒了些交情,再加上赫连煌与厉墨尘的关系,顾紫已然将陶梓卿看做了朋友,更甚是家人。
以前觉得‘爱屋及乌’四个字不过是秀恩爱的一种形式,可等到真正爱上之后才发觉,原来‘爱屋及乌’竟是那样的不由自主,不受控制。
“怎么不过去玩游戏?”这群人都是平日里爱玩闹的人,此时聚在一起,顾紫真担心那群人会将苏暖暖家的房顶给掀了。
“嗯…”陶梓卿抬眸时,眸底已然染着些微醉意,却别有一番媚态,“你怎么也没参加?”
顾紫笑的无奈,眸光瞟了眼隆起的腹部,“我不能喝酒。”
陶梓卿闻言只是浅浅一笑,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赫连对你好吗?”顾紫缓缓坐下时正好看到陶梓卿脖颈处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眉头轻蹙。
“你不用觉得尴尬,他对我很好。”
顾紫唇瓣蠕动,却终究没有再问。
就在这时,外院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吠声,当真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一时间左邻右舍的狗叫声竟连成了片。
陶梓卿扶着顾紫缓缓起身,此时那双潋滟的美眸中哪里还有半分醉意。人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可这世间最令人无奈的事情莫过于,想醉却无法醉。
那边正在打牌的众人也都纷纷停下动作,起身像窗外看去,如墨的夜色中隐约有两道身影背着月光缓缓走近。
苏暖暖从里屋走出来的时候,陆渊正好打开客厅的门,睡意朦胧间恍惚听到陆渊喊了一声,“爸?妈…”
透过门缝看清来人之后,苏暖暖不自觉的向后挪了半步。她早已经料到会有今日,却没想到竟是来的这样快,快到她没有一丝准备,措手不及。
苏暖暖眸含怒意的看向陆渊,却见陆渊无奈摇头。如果陆渊早些知道陆震与苏敏瑢要来这里的话,他是绝不允许的。
苏暖暖握着门框的收缓缓收紧,面容亦如那紧绷的骨节,苍白无色。
“陆渊,让他们进来吧。”苏暖暖侧眸看着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的顾紫,轻轻摇头,既然该来的终究会来,她躲也躲不掉。
在此之前,苏暖暖还在纠结,她深知她还爱着陆渊,但是她的自尊不允许她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回到陆家。
她需要一个交代,一个可以让她安慰自己能够继续爱下去的交代。
可就在苏敏瑢出现的那一刻,苏暖暖竟在刹那间释然了。
婚姻不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如果她在与陆渊的婚姻中注定处于卑贱的地位,那么她宁愿不要。
却不想苏暖暖还未出声,刚刚迈进客厅的苏敏瑢竟朝着苏暖暖站立的方向跪了下去。一时间震惊的不只是苏暖暖,在场的其他人俱是一脸惊诧。
“敏瑢!”陆震连忙弯腰去扶,却被苏敏瑢笑着拂开手臂,恳切的眸光始终落在苏暖暖的身上,隐含泪光。
“孩子,是妈对不起你,过去的种种都是我的不对,我也已经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好吗?”
轻颤的声音再也不似过往那种咄咄逼人的语气,苏敏瑢见苏暖暖始终没有答话,竟要跪着往前挪动。
陆渊本以为陆战回去搀扶,却不想陆震竟错开了眼眸,任由苏敏瑢跪行到苏暖暖身边。
“妈…”
------题外话------
希望苏暖暖原谅苏敏瑢吗?
第六章 欧阳集团被收购
一时间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了苏暖暖的身上,然而苏暖暖却平静的像个事外人,好似苏敏瑢所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这样做和逼我又有什么区别?”就在苏敏瑢抬起手臂的那一刻,苏暖暖突然出声,而且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在这寂静的客厅里,竟有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那双睨着苏敏瑢的眼眸如鹰钩一般锐利,隐约间泛着似有若无的冷冽寒光。“你先起来,不然的话,你说的你一个我都不会听。”
陆渊点头示意的那一刻,陆震连忙将苏敏瑢扶起,眸露疼惜。
“好孩子…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谅妈,只要你说,我一定尽量去办。”
这些话在陆渊失踪的日子里,苏敏瑢曾经不止一次对苏暖暖说起过。
但是那时的苏暖暖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陆渊的安危上,根本无暇去想到底要如何才可以原谅这个险些害死她孩子的女人。
但是此时陆渊已然归来,似乎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作为借口来让她逃避。
然而就是在这不得不面对的刹那间,苏暖暖才发现,原来面对比起逃避要容易的多。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恐怕没有人比苏暖暖要更加清楚苏敏瑢的改变,所以苏暖暖对这个迷途知返的长辈早已经做不到去恨,仅剩下的一点责怪也在苏敏瑢下跪的瞬间消失殆尽。
可是…
“我现在是不会回去的。”苏暖暖看着苏敏瑢,骤然浅笑。
那笑意如陆渊梦中所熟悉的那般,温和的,淡然的,好似晨间不期然射入的一缕日光,亲近到触手可及。
“但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话音未落,苏暖暖便转身走向里屋,然而却在推开房门的时候微微侧头看着眸光沮丧的苏敏瑢。“你要不要进来看下孩子?”
陆渊望着消失在门板后的倩影,抬手抚上额头,微抿的唇角缓缓上翘,到后来竟不受控制的笑出声来。
其他人看着陆渊的眼神都像是正在看着疯子,只有陆寒心里清明的好似装了一块镜子。
当陆寒听到酒醉的陆渊痴念出苏暖暖三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没有变。哪怕身边的一切都已经天翻地覆,可只要两个人还一心一意的爱着对方,那么一切的阻挠都不过是成就婚姻的垫脚石而已。
“在想什么?”苏敏瑢来后不久,其他人就以各种借口前后离开了。可眼下苏敏瑢与陆震也已经离开,但是陆渊却赖皮赖脸的留了下来。
“你怎么还没有走啊?”苏暖暖微感诧异的推开陆渊凑上前的面容,指腹下能清晰的感受到刺刺的胡茬。
“我这里地方小,可没有你住的地方,陆君的卧室也不许你惦记着!”
“我不惦记着那些,你给我床被子,我在婴儿床旁边打个地铺就行。”
陆渊虽然站起了身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打算,“你不想回去,我不逼你。你不想见到我父母,我也可以保证他们今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暗影随着陆渊弯腰的动作缓缓倾覆而下,罩在苏暖暖的头上,却没有带给她一丁点压抑窒闷的感觉,反而令她觉得格外安心。
“我说过,以后我会对你好的。”额头相碰时,陆渊温热的呼吸如丝线般紧紧缠绕在苏暖暖的唇畔。
“现在我终于有能力来实现我当初的诺言,可是苏暖暖,你却要将我避之门外吗?”
苏暖暖低垂的眼睑缓缓抬起,却在与陆渊眸光相对的前一刻骤然起身,一声不吭的走出卧室。
“我后悔了…”房门关闭的那一刻,陆渊看着摊开在床被上的手掌喃喃自语。
可是如果能将一切重来来过,再让他选一次的话,他依旧会如此选择。
比起带着苏暖暖前途未知的离开,他宁愿将苏暖暖留下,哪怕是带着对他的怨愤活下去。
“既然你非要留下的话,那就打地铺吧。”声音微冷,却隐约含着笑意。“先说好,如果你敢半夜爬上我的床,以后你连大门都别想进!”
陆渊还未回头,一床被子已经随着苏暖暖的话音径直盖了下来。他连忙伸手去拽,却不想才拽下来一床,紧接着又盖上来一床,接二连三,竟然有足足四床被子。
“咳咳…够了…”
“地上凉,两床铺下面,两床盖身上。”
“暖宝…”苏暖暖转身的那一刻,陆渊突然出声,不再是冷冽无波的沉稳声线,而是含着陆小受在求宠苏女王时的委屈鼻音。
“我不会铺床,你来帮我…”
“自己铺!”
砰——!
苏暖暖依靠在门板上,只觉得体内有一股温热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她伸手紧紧的捂上双眸,却毫无作用。
夜半时分,苏暖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前漆黑一片,唯有指腹下粗糙的触感格外清晰。
纠结许久,苏暖暖终于还是坐起了身。灯光亮起的那一刻,鎏金雕刻在名片上的歇尔两字便直直的撞入了苏暖暖微微刺痛的双眸。
“歇尔先生,我是苏暖暖…嗯,我已经想好了,您的新歌请交给我来演唱,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会让您失望的!”
短暂的静默后,太平洋的另一端徐徐出声,“我十分期待与苏小姐的合作。”
蹩脚的中文里透着一股子西方绅士独有的慢条斯理与温文尔雅,如若细细听着,则会给人一种沉醉其中的靡靡之感。
“我也是,非常期待与您的合作!”
灯光骤灭,黑暗再次席卷而来的那一刻,苏暖暖的脑海中出现的俱是她与陆渊在一起时的场景。
在遇到陆渊之前,她从未想过要蜕变成为凤凰,然而她并不是甘愿平庸,而是她早已经习惯平静。
然后就在她艰难维持的平静砰然炸裂之后,她才终于产生一种想要逆流而上的冲动。却并不是因为她成为了勇者,只不过是因为她终于厌倦了当个懦夫。
死一般的寂静被轰隆如雷的车鸣声撕成两半,好似一只长着血盆大口的野兽,将道路上鲜见的伶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