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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坐等一场好戏吧……”
第二天早朝。
“陛下,臣有事启奏。”崔侍郎上前一步,恭敬道,“臣被人行贿,要求隐瞒念川知县一案的某些隐情。”
“被谁行贿?什么隐情?”凤琪揉了揉眉头问道。
“富商宋晓。她与念川知县勾结的线索被尚书吴大人发现,吴大人才惨遭她的迫害。”崔侍郎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和一份血书,愤恨道,“我查找吴大人的房中,发现了吴大人的血书,正是吴大人临死前所写。而这一万两银子是宋晓为了封我的口特地用重金贿赂于我。我觉得吴大人实在是冤死,心中颇为愤怒,便假意收取了她的钱财,作为证物,呈于陛下。”
凤琪暗吟了一声,问道:“吴大人发现了什么线索?”
“陛下……”闫宁突然跪了下来,自责道,“其实吴大人的死与臣有关。臣曾承诺,让奸商人赃俱获,便与吴大人设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谋,让宋晓以为吴大人有了线索,让她自露马脚,谁知宋晓竟然如此歹毒,行贿吴大人不成,竟然害死了吴大人。如今,竟然还想行贿崔侍郎,将此事压下……”
“母皇,此事有蹊跷。”凤清歌急急出声道,“儿臣与宋晓接触多时,并不认为她是这样的人。更何况,那时在念川,儿臣明明见到她极力救助灾民,不可能是大奸大恶之人啊!”
“七殿下,那时我们去时,灾情已经严重,宋晓得知我们前往,必然会装模作样一番,你莫被她的表面给欺骗了!”
“可是……”
闫宁重重地朝凤琪磕了一个响头,愤恨道:“一万两并不是小数目,宋晓却随随便便就拿了出来,可见宋家之富裕,敛了不少非法的财,贪了不少百姓之财。若七殿下执意认为宋晓是无辜的,不如由臣搜索宋府,调查一番。当初奸商与念川知县贪污不少赈灾官银,由于后来朝堂查询严厉,他们根本无法销赃,恐怕还滞留在府中。所以陛下,臣恳求你搜查宋府!”
凤琪被吵得有些头疼,最近皇太君病重,而朝堂又十分不安,她的心根本静不下心来。
她挥了挥手,道:“准。若是能找出证据,就将宋家一干人等压入大牢。”
“谢陛下!”闫宁弯下腰,头轻轻地抵在地上,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邪恶地轻扬着。
柯黎昕在翰林院翻找着五年前的诏书,经过一个上午的努力,他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那份诏书,他打开诏书,在看见名字的那一刻,呼吸突然一窒。
闫宁。
他看了半天,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也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不是严武,是闫宁,当年去益州的钦差大臣是闫宁!
他将这份诏书塞进怀里,急匆匆地跑出来时,见翰林院的几位学士正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着什么。
“搜索宋府,以什么罪名?”
“行贿官员,勾结官员敛财,大灾时,哄抬物价,大肆侵吞灾款……”
“好,就这么定了。”某学士大笔一挥。
柯黎昕呆呆地问道:“你们在写什么……”
其中一名学士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道:“女皇下令,我们在起草诏书,与你无关,走开走开。”
他一把抓起诏书,指着上面的名字,声音扬高道:“为何是宋家?为何是宋晓?!”
“不是她,那会是谁?她昨日行贿崔侍郎一万两银子想瞒住她的所作所为,但崔侍郎不被金钱诱惑,在女皇面前告发了她。”
“宋晓?行贿?一万两?”柯黎昕不敢置信地反问着,“怎么会这样……”
他咬了咬唇,突然朝外冲去。
“他将诏书抢了!”
“算了,抓紧重写一份,速速送去。”
柯黎昕在翰林院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辆马车,无奈之下,他只能拖着自己那具不怎么运动的身体,白着脸,气喘吁吁地朝几百里远的宋家跑去。
苏晔正在外采购,他瞧见柯黎昕惨白着脸,手扶着墙壁大口地喘气着,立刻命人停下马车,他跳下马车,在柯黎昕身边转了三圈,调笑道:“柯公子,刚上任就翘班可不太好哦!”
“苏,苏公子!快,快通知宋小姐!”柯黎昕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将怀里的两份诏书放到了苏晔的手上,急急道,“宋晓有危险!”
一听到宋晓有危险,苏晔脸色一白,连忙搀扶着柯黎昕上了马车,命人掉头朝宋府行驶。他沉着脸打开了诏书,越往下看,脸色越发惨白。
“怎么会这样?与念川知县勾结敛财的不是林逸,为何诏书上写的是宋晓?!朝廷的人都干什么吃的!竟然出这种差错!”
“的确,我听闻女皇调查奸商,原以为是林逸,没想到矛头却是指向宋小姐。”柯黎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指着其中一份诏书道,“前日,我见过宋小姐一次,她跟我说去益州调查到了一些眉目,钦差大臣是严武,与菜谱上的盐对应。但是,我查看到的诏书,并没有提到严武半句……”
柯黎昕指着上面的名字,眉头紧锁着:“五年前,女皇委任的钦差大臣是原御史大夫,现当朝丞相闫宁,而非刑部尚书严武。”
苏晔咬着牙道:“你的意思是宋晓被误导了?”
柯黎昕点头道:“非但被误导,而且还一步一步被引入了对方的圈套!菜谱的盐恐怕不是严家的严,而是闫宁的闫!”
苏晔重重捶了一下桌子,眼中点燃着怒火:“当时宋晓突然卖掉几家店铺,筹集一万两银票时,我就知道有问题!我阻拦过,她却执拗地非要筹钱,说什么为了沈君逸,为了帮沈若轻翻案,这点钱不算什么!笨蛋宋晓,正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柯黎昕惊呼道:“宋小姐并不蠢,这次为何如此冲动?竟用巨款行贿朝廷命官,如今这笔钱被定名为封口费,对宋小姐更加的不利!”
“宋晓一碰到沈君逸,就完全成了一个傻子!”苏晔气呼呼道,“该死的沈君逸,宋晓碰上他准没好事!一次又一次,都是因为他!我看沈君逸让她去死,她也会傻兮兮地去死呢!”
柯黎昕听了后,皱眉分析道:“这是个陷阱,而官兵也已得到命令搜查宋府,恐怕宋府里被人放了某些的东西!”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宋晓现在很危险!如果真被搜查出什么,百口莫辩!”
“苏掌柜,前面人潮拥挤,马车开不进去。”
苏晔爆了一声粗口,拉着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的柯黎昕怒气冲冲地下了马车,在离宋府十里远的地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潮,在最里层,依稀地看到官兵把守着。
该死的,他竟然还是晚了一步!
苏晔靠着单薄的身子,在人群里挤啊挤,却怎么也没能挪进半分!
今日一早,沈君逸便早早地出门了,毕竟事关母亲的案子,他早早地候在闫宁府前,等着闫宁早朝归来。
辰时的时候,官兵突然带着刀剑夺门而入,斜了一眼正吃着早膳的宋晓冷冷道,“你可是宋家家主宋晓?”
“是,不知道大人这是……”宋晓疑惑地问着,心中暗想道,难道沈君逸刺杀刑部尚书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为何来了那么多官兵?
“沈氏呢?”
宋晓心中一沉,对方果然找沈君逸。
她面带笑容道:“大人,我的夫君一早就外出了,不知你这是……”
苏晔正在朝人群里挤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白影施展轻功飞入宋府,他眯了眯眼睛,犹疑地猜测着,似乎那个白影是沈君逸。
他心中忐忑地祈祷着,如今重兵把守,若是沈君逸愿意救宋晓,他们还是有一线生机的。但,如果宋晓被压入大牢,这样的罪名,不是抄家就是流放,这种在牢里和流放过程中解决一个人的方法简直是数不胜数。最糟糕的下场,就是死!
宋晓的笑容僵在了嘴边,因为她看见沈君逸缓缓地从天而降,面无表情地朝着她走来。
她脑袋一空,不自觉地站到了沈君逸的身前,护住了他,轻轻道:“她们可能是为刑部尚书的案子而来,你什么都不要出声,我会帮你挡下来。”
这么对沈君逸嘱咐一番,宋晓习惯性地牵起了他的手,她对着官兵笑道:“大人今日而来所谓何事?我的夫君只是一介男子应该与他无关吧……”
“念川知县一案以及刑部尚书吴大人被刺死的案件,希望宋小姐及正夫沈氏配合调查。”
宋晓平静道:“念川知县一案不是已经了结了吗?还有吴大人被刺死那晚,我正在府中不曾外出。我想其中有误会吧……”
官兵冷笑一声道:“宋小姐,你还想不承认?刚才我已派人潜入府中找到了血衣及大量的银票和装有银两的银箱!”她命人上前将血衣、银票以及银箱一一递了上来。
宋晓嘴角抽抽,哭笑不得。沈君逸的血衣她亲自烧毁,怎么会还存在?
她突然知道了,有人在陷害她,所以早早地将所谓的证据放置在她的家中。
“找到血衣一定是吴大人的血吗?前几日,你也知道我们府上除了细作,有人送来了那个头颅和这个血衣呢。还有,家中有钱也是错吗?宋家可是有名的富豪之家啊,家中有几箱银子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我最近几日正准备花钱买地皮开新店呢。”宋晓装傻道。
官兵冷冷道:“宋小姐不必颠倒是非,念川一行,将粮价上涨至十两银子一斤,足足翻了百倍,甚至卖廉价的米酒至十五两银子可是宋小姐?”
宋晓咬了咬唇,突然反驳不了了,她当时的确这么做过,即使她在这抵赖,念川几万多人,总有几个是上过她当的。可那十两银子的粮价明明是林逸抬高的!
“念川知县与奸商勾结,大肆敛财,此奸商正是宋晓你!吴大人得知真相,你拿钱贿赂不成,就将其杀害,之后又贿赂崔侍郎一万两银子,想借此封口。来人,将宋晓和其夫郎拿下,押到刑部问审!”
“等等!”宋晓和沈君逸同时开口。
宋晓微怒道:“这简直是颠倒是非黑白!随随便便地搜我的府邸,随随便便拿出所谓的证据,押我去刑部?!恐怕严刑逼供吧!今日,我没告你们擅闯民宅已经不错了!”
她转头,对沈君逸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