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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晔在旁边翻白眼,轻声嘀咕着:“有了夫君果然忘记朋友。见色忘友的典型!”
宋晓离得近,自然听得清晰,立马回头瞪了他一眼,闪着浓浓的警告。哪知苏晔嘴角一咧,抛了一个眉眼,笑得一脸欣喜。
宋晓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她听到沈君逸淡淡道:“不打扰二位了。”随之甩袖离去。
宋晓连唤了几声,对方也不理睬,一眨眼便消失在她眼前。
这混蛋,莫非还用了轻功?
她转过身,对着笑得腹黑的苏晔一拳捶了过去,怒目相瞪。
苏晔笑:“晓晓,你一定喜欢这位沈公子吧。”这沈君逸长得不错,能力不错,若是晓晓真心喜欢,他要好好撮合撮合。
“怎、怎么可能!”宋晓赤红着脸,眼神飘忽。
苏晔脸色一变:“你还念着林逸?”
宋晓恍惚,她突然发现,这个名字她已经许久不曾想起了。
她淡淡道:“没,我已经忘了他了。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更何况,我说过一年后要还沈君逸自由的。”
什么一年之约,刚才沈君逸甩袖离去,明显是吃醋了。
苏晔一阵了然,笑得不怀好意。
这两个呆爱情白痴,彼此都动心了竟然还不知,他要好好地出出计谋。
谁让他是晓晓的最佳损友嘛!
他转念又一想,眼神一凝。
不对,先得考核考核沈君逸值不值得晓晓喜欢,若又是林逸第二,那不如在晓晓受伤前,将两人分开。
于是,心中下了决定,苏晔继续贼贼地笑着,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宋晓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纳闷道:“苏苏,你笑得很贼……”
32解释不清的误会
“少君,今日至目前,共盈利一百五十两银子。”林如烟将账本递到沈君逸的面前,面上难掩欣喜。
万事开头难,但现在开了一个好头,任谁都激动异常。更何况林如烟重操旧业,下定决心要做得更加努力。
“林掌柜,果汁之新奇,让君逸叹为观止。”
沈君逸颔首,接过林如烟的账本,眉头一皱,半响缓缓道:“林掌柜,你这账本跟他人记得甚不同,我第一次见到,可会记错?”毕竟一日便盈利了一百五十两真的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原以为能将那些传单费用,招聘员工的费用抵掉已然不错了。
林如烟想到大小姐交代的任务,连忙道:“少君此言差矣。此记账方法,如烟也是刚知,但仔细研究了一日,便发觉了其中的巧妙。请少君对比一下往日的账本。”
林如烟将上月的账本递上,指着一条道:“少君请看,上月初七,花了百两银子。可少君知道这笔银子究竟买了什么吗?这种记账方法不标明账目也不进行分类,漏洞太大,若有人小笔小笔扣款,一月下来,完全可以敛下不少银子。而少君对账时,就算将整本账从头到尾核算一遍,也是看不清究竟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这样又费时又费力,还容易让人钻空子!”
沈君逸一怔,眼神锐利了起来,有什么事情突然在脑中豁然开朗了起来。
“且看这本。我采用借贷的方法,将今日每笔收入与支出逐一登记,并进行分类。少君对账方便不少,一切清晰明了。”
沈君逸展颜一笑:“林掌柜甚是聪慧,君逸有你帮忙是幸,月星楼有你相助是幸。”
他迟疑了一下,询问道:“可愿意我将此方法推广?让宋家产业皆用这种方法。”
“当然可以,少君若有何不懂可以尽情询问。”
“我好奇林掌柜从何处得知的?我自认为看了不少经商之书,也从未见人如此用过。我身边之人更没有。”
林如烟抽了抽嘴角。你身边之人没有?明明就有……
想起宋晓的嘱托,她轻叹道:“少君以后便会知。”
沈君逸也未多在意,他长叹一声道:“月星楼就拜托你了。”只要保持这样,将装修费用盈利过来,第一局便能赢了。
可是,他面上仍不见欣喜,眉头依旧紧蹙着。
对于万事开头难的说法,他却觉得相反。
今日夺巧吸引客源,但以后呢。就算这月月星楼盈利了,下月,等客人对果汁腻味了,亦或者其他酒楼推陈出新,或者相仿,月星楼又要举步艰难了,毕竟果汁这法子太简单了。
沈君逸回到了宋府,正巧遇上了要从府中出门的宋琳,他盈盈一拜,垂眸淡然道:“二夫人,可知母亲何时归来?”
十几天了,新的账本竟还未送来,再拖下去,就要到七月了。
母亲也是,只是出门跑次商,为何迟迟未归。还有母亲之前说的老夫人,不是说二日即到,难道转了心思不来了?那样甚好。
宋琳冷哼一声道:“灵州出事,大姐要耽搁几日再回来了。”
沈君逸暗自迟疑:“何事?”
“你一个男人,有何见解!”她轻蔑地看了一眼,“你一个男子终日在外抛头露脸,难怪大侄女不喜欢你。”
沈君逸脸色一沉,睫毛轻垂,暗藏中眼中的星火。
见沈君逸如此柔顺,宋琳得寸进尺,继而阴阳怪气道:“宋晓带了一个漂亮的少年回来,这容貌胜过你千倍。据说还在苏晓院的偏房住下了,说不定等会便得了宠爱。”
沈君逸嘴角一勾,况似无所谓道:“妻主若喜欢,无妨。”
宋琳被这么一堵,气恼地瞪了他一眼,骂道:“朽木不可雕也!”
她还想看沈君逸痛哭零涕的样子呢,谁知竟是这种回应!
她无趣地甩袖离开。
沈君逸却在宋府门前,呆了半响,才跨进大门。
他回了苏晓院,远远便听到偏房传来玲珑悦耳的狂笑声,在院中绕梁三回,久久不散。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在众侍女小厮的注目下,况似举止从容,却僵硬地踱步到了正房。
“啊啊啊!疼!疼……疼死我了!”远处飘来少年凄厉的求饶声,“别……别碰那里……”
沈君逸的手轻轻一颤,脸颊微红,轻轻推开了房门。
他在房中发起了呆。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事可做了。账本被宋晓毁了,月星楼的账本又交给了林如烟,自己该做些什么呢?
越想越心烦,沈君逸不由拿起了墙上的剑,一个漂亮的剑花舞出,又因无内力显得软绵绵的。他似泄愤般舞了几段,桌上的几叠白纸随风飘落在了地上。
因为没有武功,因为寄人篱下,又因为要做的事迟迟无法出手……
他眉头紧蹙,充满了自我厌弃,竟随手将自己宝贵的剑丢到了一旁,弯身将地上的纸捡了起来。
前几日,他将鬼鬼祟祟进他屋里乱翻东西的青梅抓个正着,这纸便是当日拿下的。
那时,他威逼利诱,青梅就是不肯说为何进屋,一口咬定是进屋打扫。他那时脸色一冷,嘲讽道:“你莫非是内奸?想在我这找什么?若不说,我便告诉母亲。”
青梅一慌,想到了过往的委屈,突然便大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道:“奴婢真不是内奸,是……是大小姐让我过来找东西的……”她将怀中的几叠纸递上,轻声哽咽道,“少君,求求你真的不要告诉家主。”
沈君逸拿起纸看了一眼,那字迹应该是宋晓的。破碎的纸重新粘合,莫非是当日……
他心思一动,默默收回纸道:“你下去吧,我不会告诉母亲。”
青梅收回泪水,迟疑道:“少君,你把纸给奴婢吗,大小姐交代奴婢的……”
沈君逸微讽道:“让大小姐自行来取。”
此时,他再次望向纸,微微失神,似有些不可置信地仔细查看。半响,他低声道:“这和林掌柜的方法一模一样。她当日真的想帮我,而我却对她发火了?”
他不动声色地将纸收好,眉目暗垂。现在没有账本核对,若真的与账本数字无误,是他错怪了她。
他该去道歉。
这个念头一起,脚步便不由自主地挪到了门口。
他推门的手一愣,嘴上叨念道:“这记账的法子,我从未见过。为何宋晓和林如烟都会……太巧了……”
“少君,该用晚膳了。”
每日,冬儿生怕沈君逸太过专注忘记吃饭的时辰,总会提醒一番。谁知今日,沈君逸不在桌前凝视,站在门口倒与推门进来的冬儿撞到了一起。
沈君逸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冬儿捂着额头哀嚎了一下,瘪下嘴道:“少君站在门口做什么?”
耳边已经听不到偏房的嬉笑声,安静的,只能听闻夏日的蝉鸣。
他道:“随我去偏房吧。”
冬儿一听,一喜,立马忘却了额头帝痛,快步地在前面带路着,嘴上嘟囔着:“想不到最后,是少君先开口求见。”
沈君逸眉目一皱,无奈道:“今日月星楼重开张,我有些事要和大小姐汇报。”
冬儿瘪瘪嘴:“哦……”心里暗想,明明就是知道大小姐带了美少年回来,心里不安吧。
他要道歉……该怎么说呢……宋晓还生不生气呢……
他不由开口道:“大小姐带回来的公子真的很美?”
冬儿歪头想了想,略叹道:“很美。冬儿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公子。”
见沈君逸冰山似的脸动容了一下,他眯了眯眼睛,心里窃笑,嘴上却担忧道:“大小姐和那位公子呆在偏房一下午了呢。孤男寡女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沈君逸脚步一顿,忽然听到一阵声响,他听着房内清脆玲珑的笑声,抬眼望去。
“少君……不去大小姐那边了吗?”
哼,她跟别人恩恩爱爱着,他去什么去。
沈君逸半响才一甩长袖,憋出一句:“冬儿,回房!”
他刚一转身,宋晓便有说有笑地跟一位少年走了出来,她一抬头,才看见他,笑着打招呼:“沈公子,晚上好。”
美人在怀,笑得就是比往日开怀不少。明明是主动向他打招呼,却还不忘和身边的少年,卿卿我我着。
沈君逸烦躁地想,她跟别人的事关他什么事!
“不打扰二位了。”
被宋晓追着,沈君逸一慌,不知不觉施展轻功逃离而去。
回了屋沈君逸才想到,他是去道歉的啊……
他刚才到底在干什么啊……
为什么胸口闷闷的,很难受。
看到她刺眼的笑容,很难受。
33、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