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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熙被祖父看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反而直接问道,祖父怎么看?
我的看法就是。慕容照停了下继续说道,关你何事?狗拿耗子了你。
祖父。慕容熙没有反驳,只是叫了一声祖父,意思是我是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快出去吧,看到你就烦。
萧清容被奶嬷嬷带回了蓬莱殿,她直接跑到林贵妃那里哭了起来。
林贵妃并没有问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把女儿哄好了,让宫女带下去梳洗,然后看向奶嬷嬷,奶嬷嬷跪在地上把事情说了一遍。
林贵妃皱起了眉头,双华,去把后面放着的那对镂空狮子舞绣球玉雕,金珐琅九桃小薰炉找出来,再寻些东西一并给昌平长公主送去,就说我没教导好女儿,给她赔罪了。
是。
既然陛下都发话了,你们以后就看着公主,让她在屋内好好学规矩,不要让她出门了。过犹不及,这种程度刚刚好,林贵妃可不想让宣和帝觉得她不会教女儿,到时候不让她生第二个孩子。
是。
长公主还真不敢小瞧了,不愧是慧懿皇后的女儿,一样的奸诈,林贵妃眼神带着几分狠戾。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公主可是不喜二公主?郑嬷嬷用梳子一点点把萧元敏披散的头发梳顺,然后用缎带松松绑起来。
萧元敏站起身,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是。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可能是……嫉妒。
这话一出,郑嬷嬷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昌平长公主和二公主之间的地位,应该是二公主嫉妒才对吧。
只有唐嬷嬷明白,却没有说话,等萧元敏坐在床上了,才半跪在地上,给她换了睡鞋。
因为慧懿皇后的死,萧元敏一直穿的很素,衣服上也没过多的花秀,唐嬷嬷心疼萧元敏年岁小,就在这睡鞋上下了功夫,虽还是素色,可是上面的绣花格外精致。
公主,早些休息吧。唐嬷嬷柔声说道,明日还要早起呢。
嗯。萧元敏应了一声,对了,我前几日画的那幅画帮我找出来,明日我要送给王师傅。
萧元敏口中的王师傅正是王光鉴,而明日是他的生辰,萧元敏早早就让人把几个师傅的生辰打听出来,等生辰那日必定会送些东西。
有时候是亲手写的字,有时候是画,还有时候就送那上好笔墨,都不是什么珍贵的,但是极贴心。
萧玉祚几个师傅的生辰日子,萧元敏早早交给了赵嬷嬷,快到的时候,赵嬷嬷就会提醒萧玉祚。
所以这对姐妹在朝臣中的名声也是不错。
是。
转眼间又过了一年。
萧元敏发现弟弟宫中的珍品越来越多,当看到弟弟随手把一个羊脂玉雕扔到一边时,萧元敏心中怪异的感觉更多了。
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与唐嬷嬷、郑嬷嬷说了后,问道,那羊脂玉是顶好的,就算在宫中也少见,弟弟好像并不在乎。
这点郑嬷嬷她们还真没注意到,她们虽跟着公主经常去东宫,可是毕竟是下人,也不好随意打量东宫的物件。
特别是太子渐渐长大,她们与赵嬷嬷、李嬷嬷交谈的时候,都掌握着一个度,总不好给人一种公主私下查探太子寝宫的感觉。
其实阴私手段在入宫前,郑氏姐妹都学了不少,此时听来,心中也觉得怪异,郑嬷嬷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其实往好处想,那羊脂玉虽是个稀罕物,可是太子殿下那儿却不少,所以太子年幼并不知道其珍贵。
萧元敏看着郑嬷嬷并没有说话。
只是有两点,第一,为何太子身边那些东西会多起来,而公主丝毫不知。第二,那些东西是谁送的。郑嬷嬷缓缓说来,只是话却让人心惊。
萧元敏抱着布老虎的手一紧。
郑嬷嬷看着公主的表情,忽然问道,公主愿意听吗?
我知道嬷嬷是为我好。萧元敏微微低着头,泪水在眼眶中转动,却忍着没有流出来,我知道……她的声音很轻。
唐嬷嬷满心的疼惜,想要向前去安慰萧元敏,却被郑嬷嬷拉住了。
你们都出去吧。萧元敏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让我静一下。
是。
公主,最重要的是怎么应对。郑嬷嬷说完这句,才退了出去。
萧元敏抱着布老虎躺在床上,手轻轻捏着布老虎的耳朵,能让她到如今才发现东宫这些变化,最少需要三个人合作,皇太后,林贵妃和……萧玉祚。
是谁送的那些东西,为何她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肯定是有心瞒着她,那么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皇太后和林贵妃。
不管是不是她们送的,可见她们都是乐见其成的,皇太后和林贵妃……难道两个人联手了?那么朱嫔呢?被放弃了?
这么做对皇太后有什么好处?
不对。萧元敏咬了下唇,不应该这样想,她们两个不可能联手,皇太后不会允许别人分她的权,更不会让人威胁到她家族的利益。
这次只是因为她们两个都想对付自己和弟弟。
其实萧元敏伤心的并不在此,而是因为这样反常的情况,赵嬷嬷她们也都没告诉她,会如此只有一个可能,萧玉祚吩咐过。
她的弟弟在防着她,和她离了心。
母后……我该怎么办。萧元敏喃喃出声,带着几许无措,若是弟弟和她离了心,她做这么多事情,努力这么久还有什么意思。
泪水不断从萧元敏眼中流出,她的手指不似别的宫中女子那样白嫩光滑,她的手上有练武磨出的茧子,她从一个连弓都拉不动的公主,成了现在一个被宣和帝夸赞有天赋的公主,其中的艰辛与努力,是平常人无法想象的。
在别人看书休息的时候,她躲在宫殿里偷偷的拉弓,手磨破过,胳膊累的抬不起来过。
她的字连太子太傅都称赞过,谁又知道,她腕上悬重物每天练到多晚。
那些绣品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最初那针扎进手里多少次,弄坏了多少布,要不是她这里好的药多,手上的疤怕是能吓住人。
这一切的一切,为的不就是保住弟弟,保住自己,弟弟是她撑下去的支柱……可是……
自从惠懿皇后走后,萧元敏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毕竟要想许多事情,要为弟弟与自己谋算,最轻松的日子反而是那时候出痘,那时候身体上难受,可心里却是平静的。
要怎么做?难道以后也要对弟弟用心机?
萧元敏不知道,她现在心里很乱。
哥哥……小灯笼很疼。萧元敏的声音很低,带着些微的娇气,自从萧文斌死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说话了。
而小灯笼正是萧文斌对妹妹的称呼,因为萧元敏小时候胖乎乎的,穿着红色的小棉袄像个灯笼。
很疼,萧元敏分不出来到底是身上疼还是心里疼,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睡去,只是做了一晚上的梦,梦中上一刻还在对她笑轻揉她头的哥哥,下一刻就脸色惨白浑身湿漉漉躺在床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萧元敏觉得头沉沉的,伸手摸了摸并没有发热,唐嬷嬷端了温水伺候她梳洗。
等梳洗完了,小郑嬷嬷正好把饭菜摆好,并不多,就是一些清粥小菜,主食是豆腐皮包子。
萧元敏用了两口,就停了下来,半夏,把东西端下去分了吧。
半夏有心想劝两句,可是不知怎么开口,小郑嬷嬷担心地问道,公主,可是不合口?
不是。萧元敏拿着帕子擦了擦嘴,才说道,不碍事的。
那奴婢晚一些时候给公主端碗桂圆莲子粥和山药糕可好?小郑嬷嬷问道。
萧元敏点了下头。
几位师傅都是等下朝了才会过来,萧元敏这时候一般都是在看书温习功课,只是今日实在没心情,就看了郑嬷嬷和唐嬷嬷一眼。
小郑嬷嬷去小厨房准备吃食,郑嬷嬷和唐嬷嬷跟着萧元敏去了书房,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上,反而连窗户都推开了。
公主可想好了?郑嬷嬷见萧元敏眉头不自觉皱着,就走到后面轻轻帮她按头,不管如此,请公主注意身体。
我梦见哥哥了。萧元敏闭着眼睛开口道。
唐嬷嬷扭头,忍住眼泪,当初大皇子与公主关系最好。
哥哥叫我小灯笼。萧元敏的唇抿了抿,接着说道,这件事不管和弟弟有没有关系,都无所谓了,有些东西我是不会用在弟弟身上……晚上的时候,我去东宫用饭,和弟弟摊开了说。
郑嬷嬷想开口劝,但是不知道怎么说好,真要说开了,她怕事情会更糟。
弟弟小,我不会看着点,怎么办。萧元敏睁开了眼睛,我有分寸。
是。
唐嬷嬷与郑嬷嬷也不再说些什么了,萧元敏吩咐道,让半夏去东宫说一声。
奴婢这就去。唐嬷嬷行礼后退下,只留下了郑嬷嬷。
嬷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萧元敏的声音有些低,甚至只有在她身后的郑嬷嬷能听到,其实不是没有怨过郑嬷嬷的,她偏偏把自己最不愿去想的那一面说出来,让她必须去想,可是她更知道,郑嬷嬷是真心为她着想。
她是长公主,可是弟弟是太子,真要说起来,郑嬷嬷更应该去讨好太子,让她去对太子更好,而不是让她学着去防备。
只是,嬷嬷除了弟弟……我还剩下什么?萧元敏看着这满屋子的东西,随手拿起了白玉纸镇,这些在别人眼中可能很值钱,觉得我拥有很多东西,其实我只有弟弟而已……我小时候脾气很不好,生气了连哥哥都打,甚至有一次因为哥哥不陪我,我就乱扔东西,砸破了哥哥的头。
可是哥哥从没有生气过,甚至没有责怪过我,哥哥为我做了很多。萧元敏嘴角带着几许笑意,哥哥说,我是他妹妹,母后不在了,若是哥哥还在……怕是会比我做的更好……
郑嬷嬷的手盖住了萧元敏的眼睛,她感觉到手心湿润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外面。
今日给萧元敏上课的是国子学博士柳叔公,他来的时候,郑嬷嬷已经端了水给萧元敏重新梳洗了一番,只是那微肿的眼睛遮盖不住,也不知柳叔公是因为年岁大了,没注意到,还是装作没注意到,不管是什么,萧元敏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平日最喜布置很多功课的柳叔公今天难得少了五张大字。
与此同时,东宫中萧玉祚也上完了课,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