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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了眼男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押着宁南候的囚车从眼前经过。
待囚车走远之后,女子眸中流露着浓浓的担心:“相公,你为何不让我救爹爹。”
男子温和一笑道:“娘子,岳父大人他是清白的,去京都,皇上一定会还他清白的,难道娘子还不相信皇上吗?”
女子叹口气道:“不是我不相信师兄,而是去往京都的路途遥远,父亲年纪大了,这一路的颠簸,只怕父亲他的身体吃不消。”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君千澈和墨柒柒提到的宁南候的女儿,宁玄雨,君千澈的师妹,而男子是宁玄雨的丈夫,文子丰。
文子丰安慰道:“娘子莫要担心,岳父虽然年纪大了,但却因为常年练武的原因,身体还算硬朗,岳父之所以在被镇国公搜到龙袍后没有抵抗,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所以他要顺利的去见皇上,在朝堂洗清自己,在天下人心中还自己的清白。
而娘子此时劫囚车救走岳父,先不说岳父会不会愿意跟你走,但说韩将军,你觉得自己是他的对手吗?而在这人群中,万一有镇国公的人,趁机动手杀了岳父怎么办?到时他会直接说岳父是在混乱中误杀,那时岳父便没有机会再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他会永远悲伤谋反的罪名,殃及宁家满门,被后人唾骂。娘子劫囚车若是被抓,定会被押去京都见皇上,到时也会让皇上为难的。不管岳父有没有罪,娘子劫囚车是事实,就算是皇上想包庇,都没办法。”
听了文子丰的分析,宁玄雨欣慰的看向他道:“相公,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否则我真的就乱了阵脚。”
“傻瓜,我们是一家人,你说这话不是太客气嘛!你放心,岳父有韩将军的保护,一定会没事的。不如我们也悄悄进京吧!到了京都,可以随时知道岳父的情况。”文子丰提议道。
宁玄雨笑了:“相公,我也正有此意,我还想进宫问问师兄,看看他到底打算如何处置我的父亲。”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准备进京。
韩亦萧和白九一起押着宁南候的囚车顺利的出了宁南城,一路向京都的方向赶路。
虽然在城中,韩亦萧已经察觉到了混在人群中的不速之客,但好在他们没有在那么多百姓面前动手,否则定会伤及无辜的,既然他们不主动出手,他暂且就静观其变。
没有了拥挤送行的人群,韩亦萧下令加快赶路,赶了半天之后,来到了一个茂密的树林里,看着头上的大太阳,将士们都累了,韩亦萧下令众人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后再赶路。
白九看了下四周道:“大将军,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水,给兄弟没打点水喝,这么热的天,不能缺水。”
韩亦萧点点头,交待道:“注意安全,不要走太远。”
“是!”白九立刻拿着水壶去找水了。
韩亦萧吩咐将士们提高警惕,以免有人劫囚。
将士们虽然休息着,却提高着警惕。
白九拿着水壶走出了树林,来到了一个小溪边,站在小溪边,对着空无一人的小溪说道:“出来吧!”
唰!只见一个黑衣人落在了她的身后。
白九转过身,看向黑衣人,冷冷道:“无风,你是爹爹的贴身护卫,不在他身边保护他,来这里做什么?”
叫无风的黑衣男子恭敬道:“三小姐,镇国公让我将一封信交给您。”拿出信递向墨九九。
墨九九拿过信,喃喃道:“什么事还写信让你专程送来。”
打开信看后,白九很惊讶,看向无风道:“你先回去吧!回去告诉爹爹,他的信我收到了,我会看着办的。”
“是!”无风身影一晃消失了。
白九拿着信走到小溪边的一块大石上坐下,看着信上几个简单有劲的字:“九九,找机会杀了宁南候,莫要让他活着回到京都。”虽然杀人对她来说已经不是新鲜事了,可是让她在韩亦萧的范围内杀人,真的是为难她,不是她没有信心杀了宁南候,而是她不知道这样做对韩亦萧的影响有多大。
皇上任命韩亦萧亲自押着宁南候回京,若是再路上宁南候出了意外,回去后,皇上一定会责罚他吧!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就是自己害的,所以自己很矛盾。
白九拿着信,心思很乱。其实老爹的意思她懂,不管这个宁南候有没有谋反之心,龙袍是他派人搜到的,若是到了京都,有证据能证明宁南候要谋反还好,若是证明宁南候没有谋反,会让爹爹很难看的,说不定还会有人趁机说他陷害忠良呢!
更重要的是,爹爹可能真的有二心,所以想除掉宁南候,身为女儿,本应该为父亲解忧,可是现在,她真的觉得有些为难。
就在她纠结时,感觉到了身后不远处的脚步声,虽然很细微,但她还是敏锐的听到了,立刻将信塞进了怀中。
身后响起沉稳充满磁性的声音:“白将军,你怎么在这里坐着?”
白九转身看向韩亦萧,淡淡一笑道:“大将军,你怎么来了?”
韩亦萧来到她身边,淡淡道:“我看白将军迟迟不回来,担心你遇到意外,所以来看看。白将军,既然找到了水,为何迟迟不回去?”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白九。
白九一脸自责道:“对不起大将军,刚才我突然感觉头晕,想吐,很难受,便坐下来歇息了,耽误了时间。”
韩亦萧一听,蹲下来查看她的情况,担心道:“白将军应该是中暑了吧!天气太炎热了,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定是热着了,是本将军太粗心了,没有顾及到你们的身体。”
白九摇摇头:“大将军,你莫要这样说,是我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休息一下好多了,大将军不必担心。”
“真的没事?”韩亦萧有些不放心。
白九笑道:“真的没事了,怎么说末将也是习武之人,这点炎热,还是能受得了的。我这就打水,带回去给将士们喝。”
说着站起身。
韩亦萧拿过她手中的几个水壶道:“我来。”亲自蹲到小溪边灌水。
白九看到认真打水的韩亦萧,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虽然他看着冰冷严厉,可是内心却是温暖的。
韩亦萧和白九一起回到树林,让将士们喝好水之后准备赶路。
白九拿了一壶水朝宁南候走过去,看了眼身后与将士们谈事情的韩亦萧,偷偷的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纸包,准备将里面的东西放到水壶里。
就在白九要对水动手脚的时候,韩亦萧突然朝他走来:“白将军,你干什么呢?我们准备出发了,你的马在后面,快点牵过来吧!”
白九吓得赶紧将药包收起来,看向韩亦萧笑道:“大将军,你看今天的天气多热啊!我们都喝了水,也应该给宁南候喝一些,虽然他是囚犯,但是皇上再三嘱咐,一定让我们平安的把宁南候带回去,若是宁南候在路上渴着了,出了事,我们回去无法向皇上交待。”
韩亦萧赞同的点点头:“白将军所言甚是,是本将军大意了,来人,给宁南候一壶水。”
“是!”立刻有人给宁南候递了一壶水。
韩亦萧看着宁南候喝下水之后,走到囚车前,伸手摸了下囚车上的铁链,都晒得烫手了,下令道:“来人,将宁南候从囚车里放出来。”
将士们听了不免担心:“大将军,宁南候是囚犯,放出来不妥吧!况且宁南候会武功,万一他逃跑了怎么办?”
韩亦萧却自信道:“本将军相信宁南候不会逃走的,若是他真的想逃走,当初就不会束手就擒。到了前面的镇上,给宁南候准备一辆马车,让宁南候坐着进京。”
“这——”将士们不解的面面相窥。
韩亦萧冷冷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将宁南候放出来,皇上命我们将人活着带回去,若是宁南候在路上有什么差池,你们的命也别想要了。”
将士们一听,立刻上前,帮宁南候松绑,将他扶着下了马车。
众人骑上马继续赶路。
白九与韩亦萧并排骑着马,看向韩亦萧低声询问:“大将军,你是不是相信宁南候没有谋反之心,所以才如此善待他?”
韩亦萧如实道:“没错,本将军相信宁南候是被人冤枉的。”
白九却提醒道:“可是镇国公派人在宁南候府搜到了龙袍,若是他没有谋反之心,为何要私藏龙袍?”
“有龙袍难道就是宁南候准备的吗?墨长啸那个老贼,看谁不顺眼便会想尽办法的除掉,所以这件事一定与他脱不了关系。回去之后,皇上定会还宁南候一个清白的。”韩亦萧冷冷道。
白九知道只要在他面前提爹爹,他便会生气,所以识相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一行人继续赶路,晚上的时候赶到了一个小镇上,到驿站里歇息,让将士们饱餐了一顿,好好的休息一夜,明日继续赶路。
次日,天才蒙蒙亮的时候,韩亦萧便召集将士们起床赶路,并且给宁南候准备了马车。
宁南候一路上很安静,没有说什么话,一切听韩亦萧的安排,让休息就休息,让赶路就赶路。
出了这个小镇,再往前走很长一段路上都没有村庄和镇子,韩亦萧心里清楚,今晚他们肯定要在野外住一晚,而僻静无人的野外,也是不轨之人动手的好地方,所以在夜幕降临前,他选择一个小土坡驻扎,让将士们搭建临时帐篷。
反正他们在明,敌人在暗,早就盯上他们了,而他们把帐篷扎在土坡上,更容易发现暗中的敌人,因为土坡四周很空旷,只要敌人出现,他们会第一时间发现。
帐篷搭好后,将士们开始生火煮饭,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不过身为习武之人,抓些野味回来充饥还是很容易的。
于是孤零零的土坡上树立起了几顶帐篷,帐篷前飘来美味的烤鸡味,让人闻着就想流口水。
白九从帐篷里跑出来,看到将士们架在火上烤的野鸡,野兔,咽了咽口水道:“谁抓的啊!好香啊!”
将士们见状笑了,打趣道:“白将军,是不是肚子里的馋虫被勾起来了?”
白九坦率道:“当然啊!你们做的野味这么香,馋虫不被勾出来才怪呢!有什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