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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蔑地看了一眼赵子时,偏了偏头,恶粗地吐了一口口水说:“我呸。”
赵子时的意识刚刚清醒就遇上这样的状况,她有些愣了。
她不是被战御给挖心而死了么?
马上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好好的,手也好好的,身上没有伤,除了发热,应该是发烧了。
但是很快的,她就发现了异样。
自己的双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糙和丑陋了?
干瘦如柴,布满了雪疮,还在流着脓水,可怖得很。
震惊的事情还不止这个,赵子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缩小了,她死的时候,分明已经二十。
而现在,这具身体,顶多只是十三四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样的状况,赵子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念头,借尸还魂。
以前听师傅说过这个术法,但是没想到,这事情,真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秋意浓,贱婢子,再不给老娘滚起来去干活,老娘非……”
“你叫我什么?”
那妇人杀猪般的叫骂声还没完,就被赵子时抬起头来打断了。
刘氏被她那双清亮的眸子灼灼地盯着看,只觉得怒从心生,挥起手中的木桶就往赵子时的身上砸。
赵子时刚醒过来,身子差得很,根本无法躲避。
被砸中了好几次,骨头似乎都散架了。
正在她以为自己又活不下去的时候,门外冲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粗布衣少年,他冲过来拦住刘氏。
“娘,小浓发烧了,您就先饶了她,我这就劝她起来干活。”
少年张开双手护着床上的赵子时,不,应该说是秋意浓。
赵子时清楚地知道,这世上,再无赵子时。
刘氏横眉看着自己的儿子,再看看缩在床上不敢抬头的秋意浓,也消气了不少,冷哼一声道:“别在老娘的地盘装死,真当自己是相府的千金呢?你这命带煞气爹娘不要被丢到老娘这里的贱婢子,就也只配给老娘当牛使。”
她越骂越大声,秋意浓总算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原来,自己借用的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是相府的千金。
只可惜呀,这千金,命不好。
刘氏又骂了一阵,在少年的规劝之下,意犹未尽地走了,这破烂的小房间,终于是安静了下来了。
少年站在她的床边,担忧地问:“小浓妹妹,你怎么样了?”
他心里很是忐忑,秋意浓毕竟是相府的小姐,要是被他娘给打死了,相府的人什么时候想起她了,他家就惨了。
况且,这秋意浓也着实可怜,要是死了,就更凄惨了。
“放心,我死不了。”
☆、5。第5章 重生杀戮。
“放心,我死不了。”
躺在床上抱紧身子埋着脸的秋意浓,翻了一个身,看向那少年。
瘦弱的身子裹在一条粗布衣里,脸色苍白,看样子,是积病已久。
少年贵平听见秋意浓颇是阴冷的声音,露出一些惊诧的声色。
以前,她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声音能小就小,胆怯得很,从来都不敢看他,总是低着头的。
今天,她竟然用冷漠的目光打量了他这么久。
他以为秋意浓是被烧得糊涂了,更是忐忑不安起来,搓着手说:“小浓妹妹,你绝不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的?”
上天保佑,千万别是烧傻了。
秋意浓自然看出了少年的踌躇,便顺着他的话说:“没什么大事,就是烧得糊涂了,很多事都不大记得了。”
贵平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了。
生性懦弱的他,却是没什么主意,只能傻傻地问:“这可怎么办?”
秋意浓沉吟了一下才说:“不要紧,你只要把关于我的身世,和怎么来这里的,经历了什么事都告诉我一遍,我记住了,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真的吗?”
贵平一听说这事情这么简单就处理了,有些不相信。
“千真万确。”秋意浓回答得很笃定。
她的眸子会发光,这样瞧着贵平,他见鬼般地就相信她了,腼腆地点点头,坐在她的床边,絮絮叨叨地给她说关于她的事情。
秋意浓听得很认真。
既然上天让她重生,那么,这一世,她就要用秋意浓这个身份,报仇雪恨,杀尽这天下辜负她的人。
心底的恨那么浓烈,只要轻轻回想往事,她就觉得无法呼吸。
战御,秋凤仪,我回来。
“小浓妹妹,你可听得了仔细了?”
贵平的声音在耳边响着,秋意浓不动声色地把眼中的怨恨收敛得干干净净,对着善良的少年轻轻一笑。
点头道:“都听仔细了。”
这个身体的主人的命运其实简单概括就是,她在深秋出生,出生那天,相府的树木竟然全部枯萎了。
相国找高人给她算命,说她是煞星,命带煞气。
克近亲,无论父母,还是兄弟姐妹。
相国把她丢到一个下人的老家,让他们带着她,给了这刘家一笔不小的钱财。
所以,相府这个刚出生的四小姐,只得了一个名字,秋意浓,便被丢到穷性僻壤自生自灭。
按照贵平的话,相国能让她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
秋意浓听着,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这世上,人人都薄情,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
而这十五年来,刘氏虽然把她给带大了,却是把她当做牛来养的,虽然贵平怯怯的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她这些年在刘家的事情,但是她却是能看出多少来的。
刘氏刻薄尖酸,认为她不可能再回相府。
自然是百般虐待她的,吃不饱穿不暖的,还不时地挨打,家里的粗活重活,都承包了个透。
所以这些年,把刘氏养得是肥肥胖胖的。
秋意浓心里冷笑,看来,她要想报血海深仇,就得先把这刘氏给收拾舒服了。
上辈子她所有的手段都用来帮战御夺取天下。
这一世,她要试试,所有的手段,都用来,杀戮。
☆、6。第6章 被卖冲喜。1
想到这里,秋意浓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
顺口问了一句:“现在是何年何月了?”
贵平愣了一下,心里想,连这个都不记得了,看来,是真的烧糊涂了。
心里可怜她,回答说:“文和元年,春。
秋意浓整理衣袖的手停顿了一下,心里喜极而泣,上天,你终于是开眼了一次了。
她刚死,便又活了过来了。
“你身子还不好,先歇会,我娘那边,我替你求会情,活可以留着明天再干。”
贵平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秋意浓黔首诚恳地说:“谢谢!”
重新活一回,才知道善良的心,多么重要。
贵平退了下去,秋意浓坐在坑上思绪百转,把一丝一缕的思绪都整理好,端坐在那里,目光如炬。
世上再无赵子时,只有秋意浓。
她要用秋意浓这个名字,杀出一条血路。
再说贵平从秋意浓这厢离开,便去了刘氏的屋里,刘氏的丈夫刘保在相府当粗使下人,不在家。
一切都都是刘氏做主。
贵平进去,就瞧见刘氏正翘着二郎腿,怀中抱着一个小箱子,眉开眼笑的。
“娘,您是不是遇上什么喜事了?”
他刚才还担心刘氏还生小浓的气,现在看见刘氏这么高兴,他也轻松了一些。
刘氏喜上眉梢,贼兮兮地凑近贵平,得意洋洋地说:“儿子,娘这回真遇上喜事了。”
贵平见刘氏欢喜,自己也高兴地问:“什么喜事?”
“咱庄的刘员外,前几天得了重病,得找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冲喜,这不,娘和刘员外推荐了秋意浓,今个刘员外竟然让人送来聘礼了。”
刘氏那油油的大饼脸笑得眼睛都不见了。
肥手抚摸着怀里的小箱子,里面定是刘员外送来的聘礼了。
“哎哟哟,刘员外就是大方,这一箱的金子。”刘氏把箱子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给贵平瞧。
金灿灿的。
但是贵平却脸色惨白,傻愣愣地问:“娘你这是把小浓卖去给年老的刘员外当妾?”
那刘员外,都快进棺材了。
这不是害了小浓吗?贵平心急如焚。
刘氏却满不在乎地说:“老娘养她这么多年,卖点钱养老,不应该吗?”
她还以为那贱婢子没什么用了,没想到能卖出这么好的价钱,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啊!!!
“娘,小浓还小,您这样,万一相府的人查来,怎么办?”
“你当老娘傻啊?都十五年了,相府的人都不见半只,你以为他们还记得这个煞星啊?”
刘氏挥了挥手,满是刻薄鄙视的神色。
“再说了,就算他相府的人找上门了,老娘就说得了恶疾死了,是他相府的人不管她的,能赖老娘吗?”
“可是……。”
贵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刘氏恶恨恨地打断了。
“别再可是了,你给我把她看紧了,后天我就绑她上花轿,这两天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刘员外要下油锅的,可就是咱们娘两了。”
刘氏是知道自己儿子心善,所以,来了一个苦肉计。
他总不会看着自己的老娘被刘员外下油锅吧?
权衡利弊,傻瓜都知道牺牲一个外人来保全自己和家人的,贵平,也不例外。
所以,他几番挣扎之后,选择不告诉秋意浓。
☆、7。第7章 被卖冲喜。2
转眼到了第二天傍晚。
秋意浓的身体已经逐渐地好转,她心里有些疑惑,这一整天,那刘氏竟然不来找她的麻烦。
按照刘氏那好吃懒做的性子,应该早就来让她出去干活了。
而这一整天,她也没能和贵平说上话。
每一次他送饭进来,又是低着头快速地出去了,好像怕她问什么,心虚地厉害的样子。
她心里,自然是有些的琢磨了。
正巧在这个时候,贵平端了一个瓷碗进来,里面盛着一碗的稀饭,稀稀疏疏的飘着几根野菜。
他把那碗饭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走。
“贵平哥哥,你等等。”
秋意浓尽量用属于这个身体本身的语言来叫住刘贵平,不能让人发现这个小丫头的变化。
这个身份,是她的新生。
刘贵平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不回头地问:“妹妹快吃饭,我娘在里屋叫我呢。”
说完,也不等秋意浓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