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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喜欢她吗?
“齐风,难道你要和金刀帮为敌吗?你要为了秦秀瑶和金刀帮为敌吗?我告诉你,秦秀瑶就是我金刀帮的敌人。”她愤怒地瞪着他,浓眉倒竖。
齐风不怒反笑,“翁小姐,你不能代表金刀帮,别耍大小姐脾气了,我已经让人给帮主送信,他老人家很快就会派人来接你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走,哼,我自己会走!”
本小姐要是丢了,要是出事了,你齐风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看你负责不负责!
她一跺脚,转身跑了。
齐风却在纠结,自己这算说清楚了吗?
他突然想明白一个问题,其实拒绝一个人,没必要直接说不喜欢她,可以说喜欢另外一个女孩子,这样就够了。
喜欢这两个字划过他的脑海,带着一种异样的情愫,然后又慢慢地退回来,一点点地从心底爬过去,拖着长长的尾巴,软软的,柔柔的,挠得他的心脏都痒痒的,酥酥的。
原来那种感觉,是喜欢,就好像心底生出一眼泉,汩汩地流淌着清澈的泉水,全然都是他对她的喜欢……
没想到,这种感觉竟然是翁宝珠教给他的。
他站在巷子口的槐树底下,阳光透过枝桠,没有树叶的阻挡就会更加清透,让他莹白的脸在冬日金色的阳光里,有一种独特的光芒,他的眼中闪烁着顿悟的神采,眉飞色舞,欢喜至极。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殷尛雨亲的地雷。
236方子来源
且说秀瑶和人一路回了家;心里有事,就没有像以往那么活泼,而是直奔家里。
柳氏正在和许二妮、秀容两个说话,见她回来,面色不是很好,柳氏心里就有点数了。
秀瑶先去洗脸然后换了衣服重新梳了头出来;她看了许二妮一眼,把那张方子拿出来;问道:“大嫂;这方子是谁给你的?”
许二妮喏喏的,这些日子她一日比一日憔悴,都没了往日的爽朗和率真;反而被没有孩子的阴影攫住,让她越来越低沉,整个人都没什么生气了。
柳氏看着她,“老大家的,咱们家都是开诚布公的,你有话就说,有困难也说,没有自己一个人扛着的道理。这生孩子,也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你自己弄这些东西,把身体吃坏了怎么办。”
许二妮犹豫了一下,“娘,这是,俺三娘娘给的。”
秀瑶蹙眉,“大嫂,你上次回娘家的时候她给你的?”
许二妮知道她误会了,“不是我娘家的,是,是咱三娘娘。”
柳氏和秀瑶几个都怔了,她们怎么不知道许二妮什么时候和三婶走得那么近了。
再说,许二妮一直在织坊呢,也不常回来,根本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三婶手段还真是厉害。
许二妮道:“娘,媳妇,不是一直没孩子吗?我和娘家都挺急的,想了好多办法,也悄悄吃了不少药,谁知道还是没动静,我……我有点急了。正好那次三娘娘去沙河村,顺路看看我,她已经怀上了……”
“她说她也是吃了一个方子的药,吃了有不到半年就怀上了,还说让我也吃。”
“那方子多少钱给你的。”柳氏问她。
许二妮摇头,“没要钱,只说生了儿子,给她三十两银子做谢礼。”
柳氏冷笑一声,“她要是能管着生儿子,还三十两,三千两她都赚了。”
秀瑶啪的将那方子拍出来,“她那是忽悠你的,还儿子呢,大嫂,你再吃个把月,你自己身体都完蛋了。”
都是一惊,纷纷看着秀瑶。
秀瑶就把孙郎中的话说了,末了,她气愤道:“孙爷爷的医术我们是信得过的,他都这样说了,是不会有错的,很明显三婶这是跟你使坏呢!”
许二妮懵了,她还寻思抓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呢,谁知道反而是个大陷阱!?
柳氏气得手指都哆嗦了,拉着许二妮道:“走,去找她算账,我们不过是拦着不让她闺女去给个老头子当妾,她倒是来害命了!”
许二妮却流着泪道:“娘,娘,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争气。三婶原本也没说要给我的,是我自己听她说,就鬼迷心窍了非管她要。您这么去找她,她肯定不承认,回头倒打一耙,说娘您去闹事,她现在有身孕呢,到时候肯定是娘吃亏。”
柳氏觉得也是,可也咽不下去那口气,这个三婶太过分了!
真是黑心肠子了,竟然要想着害人!她浑身都有点打哆嗦了,恨不得也冲到三婶家里去给她两巴掌。
“那为什么她吃了就管用呢?”许二妮还纠结,觉得就是自己命苦。
秀容冷笑道:“大嫂,你也太天真了,就算她吃了管用,给你的也不是和她一样的,肯定是假的呗。”
许二妮掩面而泣。
柳氏又安慰她,“幸好发现的及时,这两天休息一下,回头让大业领着你去孙郎中那里看看,他医术高明,肯定能给你看好的。”
许二妮脸上却闪过一丝惊慌,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应了。
她却还是紧张,“娘,那万一,万一不能生养呢?”
柳氏愣了一下,“好好的为什么不能生养?没有儿子,还可以有闺女。”
许二妮虚弱地嗯了一声,柳氏却还在那里生三婶的气,秀容几个都安慰她,让她放宽心,孙爷爷医术好着呢。
等秦大福和秦业回来,柳氏将事情一说,秦大福几个也气坏了,柳氏叮嘱道:“你们心里有数就行,以后都给我防着老三和老二家的,不许他们随便进我们家门,一旦来了,都给我盯着点。”
她也不能去找三婶闹,只好先憋着,毕竟也不是三婶摁着许二妮灌药的,是许二妮自己要的。
过了几天,齐风送信来,说铺子有着落了,秀瑶就让柳氏拿了钱,她要和大哥去看看。
正好也带嫂子去看病,约好第二天一早就出发,柳氏觉得子嗣是大事,她也要去看看,到时候听孙郎中讲讲,也好多注意一下。
一大早,柳氏就起来准备饭菜,让大家吃了好早点走。
许二妮脸色蜡黄的,眼窝深陷,抓着秦业的手,“我,我能不能,不去。”
秦业皱眉,“有病就要去看,拖着做什么。”
许二妮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也不是什么大病,好好养养就好了。不过是吃错了药,也没问题的。”
秦业却不同意,“你看你,才几个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说让你别乱吃药,你非不听。”
他又内疚自责,“都是我太忙,疏忽了,让你自己折腾,咱们去好好看看病,回来再做打算。”
秀瑶道:“不用担心的,孙爷爷医术那么好,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如今家里有骡子,也不用坐慢悠悠的驴车了,
秀容也想跟着去县里看看,逛逛铺子买点东西,柳氏也让她去了。
到了县里,秀瑶让大业陪着娘和大嫂去医馆,她则和地蛋、秀容去找齐风。
齐风在钱老板那里等她。
“走吧,去看看那铺子。”齐风看他们来,立刻就和钱老板告辞。
秀瑶一行人去了铺子里,因为主要做货栈,可以做批发,小量的零售,所以地段要求不是很高,只要不是特别偏僻不好走就可以。
鼓楼大街都是旺铺,这家货栈就在鼓楼大街上的巷子里,拐几拐就到了。
虽然不临着鼓楼大街,但是却临着和鼓楼大街交叉的小前街,位置也很好,进出城都便利。
格局也不错,前面是两间小小的铺子,后面是一个大院,有三处仓库,大院也宽阔,能够让马车回旋。
后街安静宽敞,非常适合居住。
秀瑶一下子就看中了,忙问齐风,“怎么租的?”
齐风笑道:“那东家缺钱,要筹钱跑生意,这货栈可以典出去个三年,一共二十两银子即可。”
秀容不懂,一听二十两急得道:“他怎么不抢,租房子也就几两银子,他要那么多。”
秀瑶忙解释道:“三姐,典房的话我们不用付房租,三年后二十两银子人家还还给咱们的。”
秀容诧异地看着她,“这么好?不骗人?”
秀瑶道:“不骗人啊,不过我们二十两银子给人家使三年,不收利息,基本就顶做房钱了。他要是去借二十两,只怕利钱太高吃不消呢,所以拿房子换。”
秀容懂了,“这样不错,还是齐哥哥能干,帮我们找了这么好的房子。”
齐风谦虚道:“不是我的功劳,是钱老板帮忙找的。”
秀容却道:“那也是你的面子。”
他们看了看,的确不错,秀容满面喜色,“今天就能住下吧,我看房间里整整齐齐的,只要有被褥就可以了。”
齐风点点头,“确实可以的,大嫂不是来看病吗?要是赶不及回去,不如就住下,我让人送被褥和用具过来。”
秀瑶忙道:“不用你送啊,反正我们也要买的。”
这县里好多铺子她熟悉的很,她都是发货给他们的很少花钱买,这一次要是买,他们怎么还不给她便宜点。
所以她根本不担心。
秀容领着地蛋去归置一下屋里的家具,她则和齐风商量一下货物的事情,过几天那批香料和染料就要来了,然后她家里的糖可以出一批,现在量大,再加上粉条、家里秘制的果脯之类的,估计需要专门一条船了。
之前还可以让人给带一下,现在专门一条船,就要多出租船钱。
好在齐风和人家熟,那船老大说了,就算是每次都白给齐风两条船,他都乐意的。
不过秀瑶可不想那么占人便宜,所以要齐风给平价,至少也要和别人一样,另外再送那船老大一些礼物。
看她小小年纪,生意、人情都办得妥妥的,齐风也为她高兴。
“我陪你们去置办些家什儿吧。”
虽然家里有,但是家里也要用,而且有些东西县里和家里是不同款式的,家里的拿过来就显得阔大有余,精致不足了。
所以,除了被褥还有一些小东西可以从家里带过来,其他的倒还是现买的好。
秀瑶自然同意,她叫了姐姐和地蛋,然后拿了自己的印章——准备赊账去的。
铺子里虽然有一些日常用具,不过锅碗瓢盆这些,人家带走了,她自然要买新的。
桌椅之类的倒是可以用现成的。
茶具等也要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