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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
夏禹初这里脸色一不对劲儿,自是有人立刻就下楼去处理了此事。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小猴子已经被请回了后台,重金属的摇滚乐响起,市里有名的“Bank”乐队在舞台上卖力的演出,动感的节奏,疯狂的旋律,很快就让人热血沸腾起来,舞池也不再空旷,肢体相互摩擦,眼神相互交缠,人们沉浸于这一刻的暧昧与迷乱,似乎忘却了方才那阵短暂的沉默。
只有二楼的看台这里,仍然死寂一片,丝毫不受台下喧嚣气氛的影响。
“夏少,您说句话啊,别憋着。”良久,响起一道略显粗嘎的声音,语气里难掩气愤,“蓝潜这次真他妈的欺人太甚!只要您开口,就是开他的后门儿弟兄们也敢上!”
“哟嗬——瞧瞧我听到什么有趣儿的事情了?!刚才是哪个说要开小爷的后门儿的?自己站出来,让小爷看看你有哈本事敢动小爷我?”蓝潜痞痞的说着,嘴角还带着笑意,只是,盯着某位壮汉的眼神却冷得令人发抖。
“樊昊,二十三岁,身高192公分,体重80公斤。父亲樊立文是市公安局局长,现有情妇三名。母亲私企老板,主营服装、化妆品,现有情夫两名。你本人为双性恋,偏好是——亵玩二十岁以下的清秀男孩儿。据说两年前搞残了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韩余站在蓝潜身后半步左右,双手插在裤子荷包里,头微侧,清亮的嗓音没说完一句话,樊昊的面色就红紫一分,而夏禹初的脸色也是青黑一片,眼底像是盛了墨,深沉得看不清。
夏禹初给灰色衬衣男子使了个眼色,樊昊立即就被人带了下去,蓝潜只是挑了下眉头,并未发话。
“请坐——”夏禹初仔细的打量着蓝潜,论相貌,蓝潜算是在场所有人里最出挑的,论气质,邪佞之中夹杂着狠厉,似一头饮血为生的野兽,论能力,二十七岁的中校,同辈儿里,恐怕还难有人能出其右。“蓝少风采更甚以往了。”
蓝潜坐在夏禹初对面,夏禹初打量他的同时,他何尝不是在打量着对方。样子自然是成熟了些,比以前黑了不少,不过倒是不损其英俊。脾气收敛了很多,学会了稳重思考。那场耍猴的戏码要搁在以前,绝对二话不说第一先砸场子,第二同罪魁祸首干一架,第三找机会报复回来。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表面上淡然的揭过,提也不提。这样的夏禹初让蓝潜不由多忌惮了几分。
“比不上夏少你魅力过人。”套话谁不会说,两人你来我往的打着太极,都在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对了,烟儿妹妹怎么没来?”夏禹初瞟了眼有些坐立不安的小表弟,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她明天有课,要早起。”蓝潜皱了下眉头,避重就轻的回答。
“喔?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夏禹初端起酒杯朝着蓝潜举了举,“下次一定选在周末。”
蓝潜喝着杯子里的红酒,没说话,不知是变相的同意还是拒绝。
“难得聚在一起,不好好玩玩儿岂不是浪费了好时光。”夏禹初指了指三楼的娱乐室,“台球怎么样?玩儿几局。当然了,输家必须接受惩罚。”
“好啊。怎么个玩儿法?”
“很简单。一共五局,每输一局就脱一件身上的衣服,鞋袜也算在内。”夏禹初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蓝潜的装扮。包括鞋袜,一共五件,不多不少。
这样的游戏当年不是没玩儿过。蓝潜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技术不错,跟夏禹初伯仲之间,输赢五五之分,按理说这样的要求夏禹初占不了便宜才是。可正是因为太正常了,蓝潜才不敢掉以轻心。他总觉得夏禹初有什么阴谋,但一时之间,他有猜不到。
“怎么,蓝少害怕了?如果你害怕的话,咱换一个项目玩儿也行。蓝少想玩儿啥?”
激将法虽然老套,但多少还是管些用处的。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见招拆招也是蓝潜的强项。于是,蓝潜浅笑着点了下头,“我跟你比?”
“那是自然。”夏禹初起身领着蓝潜往三楼走去,眼眸半眯,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他愉悦的心情。
进到台球室里,蓝潜总算明白了夏禹初的计划。所有整齐摆放着的球杆,无一例外,都在距杆头大约十厘米左右的地方拐了个玩儿,看上去倒有些像是高尔夫球杆。
蓝潜笑着抽出一支球杆,摩挲着那个圆润的拐角,颇感兴趣的笑了笑,“这倒稀奇,高尔夫式台球?夏少好技术。”
夏禹初也抽了一支球杆,笑得张扬,“没办法,在兰州太无聊了,只好学些古怪的东西打发时间。我先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为毛我会如此的心虚?
因为我欠了一股的债。
我会还债的……
赌局
“夏少,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球杆特别一些就不说了,这开球的人选不是应该由掷币或抽签来决定的吗?难道夏少在大山里呆久了连最基本的规则都忘记了?”韩余适时的出声,笑得亲和,说出的话却让夏禹初那边的人都蹙起了眉头。
夏禹初十分镇定用巧粉擦着皮头,看不出生没生气,“你不会以为我是在故意为难你家蓝少吧?”
规矩是你定的,球杆也是你准备的,连开球你也要抢着来!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为难?韩余嗤笑一声,“不然呢?”
“你确定不用我来开球?要知道你家蓝少可是头一次用这种特制的球杆打球,如果滑杆的话,可是会很丢人的。”话是对韩余说的,可看过去的方向却是朝着蓝潜。
蓝烟对着韩余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开口,又对夏禹初做了个“请”的手势,往后退了两步。
摆放在最中央的台球桌长约3。5米、宽1。7米,台面四角以及两长边中心位置各有一个球洞,一共有二十二个球,主球一个,红球十五个,彩球六个,颜色分别为黄、绿、棕、蓝、粉、黑,由高到低,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分数。正是标准的斯诺克台球的玩儿法。
夏禹初从容的走到放置主球的开球区前,支起球杆,俯下的身子拉出优美的脊线,犀利的眼神散发着幽光,像一头优雅睿智的美洲猎豹。
“碰”的一声,红球有半数左右都被击散,蓝潜见状略勾了下嘴角,还真是个不错的开局。拐了个弯儿的球杆在夏禹初的手里却没有任何的突兀之感,似乎他用的就是一根再正常不过的普通球杆。
夏禹初回到沙发上做好,视线瞟向蓝潜,眼里透着戏谑。“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
蓝潜站起身子,围着球桌走了一圈儿,韩余等人都为他捏了把汗,他自己倒是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紧张。
歪杆儿台球,他还没试过。五局太少,他赢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要他全输,那也不大可能。
又是“碰”的一声轻响,主球再次滚动,撞到了最左边的一颗红球。没有得分,也没有犯规。蓝潜直起身子,回到座位上,眉间微蹙,确实打得不顺手。
夏禹初上场后自信满满,连续五个红球、四个彩球落袋,得了三十三分。轮到蓝潜的时候,蓝潜却犯了规,主球没有碰到红球而是碰到了篮球,五分的罚分加到了夏禹初的头上,变成了三十八分,而蓝潜仍是零分。
周围响起一阵嬉笑声,夏禹初并未阻止,蓝潜这边却是静谧得有些诡异。
第一局很快便结束了。夏禹初得分一百一十九,蓝潜则是零分,一球未进。除了最开始学台球的那段时间,蓝潜从未如此狼狈过,竟被人剃了个光头。
夏禹初走到蓝潜面前,高临下,“愿赌服输,蓝少想脱哪件?”
蓝潜盯着夏禹初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裂开了嘴角,“如果我赢的话,我说脱哪件你就要脱哪件。”
夏禹初点了点头,“没问题。”这种打球方式,他练习了整整两年,蓝潜一个初学者想要赢他根本纯属扯淡。
蓝潜低着头,手里解着衬衫的扣子,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裸着上身的蓝潜依然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儿,精瘦的身体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每一杆都沉稳的应对,虽然没有一杆成功过。
第二局仍然以夏禹初的胜利结束。127:0的结果,惨不忍睹。
蓝潜不慌不忙的脱掉自己的鞋子,只着白色的袜子在地上走来走去,颇有一番闲庭信步的滋味儿。
第三局中途的时候,蓝潜终于打进了第一个球。场上响起一阵欢呼,以韩余的声音最大。不过,之后的蓝潜却又恢复了频繁失误的状态,直到第三局结束也没再打进一个球。似乎那个进球凭的全是一时的运气。
脱掉袜子的蓝潜赤脚踱着步子,脸上丝毫不露尴尬。第四局他幸运的进了两个球,一个红球,一个粉球,得了七分。
皮带解开,蓝潜褪下了长裤。此时的他身上只余下一条紧身的白色平角裤,堪比健身模特的完美身材让在场的多数男人都止不住的羡慕。
夏禹初扫了一眼蓝潜腰腹以下的部位,“如果你现在放弃的话,后面的环节我可以不作要求。”
蓝潜笑笑,这句话的意思,他明白。他当场认输,承认自己不如夏禹初,这个游戏,就此结束。他若继续坚持,结果可能是输掉最后的遮羞布,然后赤身的到楼下逛上一圈儿。
以往的惯例,皆是如此。
“认输?抱歉,我们蓝家没这样的规矩。”蓝潜用巧粉擦着皮头,抬眼看了眼夏禹初,“这样吧,如果最后这局我赢的话,你就跟我一块儿下去走上一圈儿。”
看着蓝潜笃定的神色,夏禹初眼里划过一抹疑惑,“你觉得有可能吗?你可是连十分都没拿到。”
“同意或不同意。我只想听你的答案。”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我。”夏禹初稍微皱了下眉,有些摸不准蓝潜的心思,“我同意。”不管怎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样儿都是白耍的。
第五局的前半场跟前面的几局没有多大的差别,蓝潜被单方面的死死压制,夏禹初已经拿到了四十一分,桌面上还剩下七个红球。但当夏禹初再次出手的时候,主球却只是轻轻的擦过红球,并未将红球打入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