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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他走过去按住梦荣的肩膀:“先吃饭吧,淮君会没事的,别太担心。”他搬了一个凳子放在梦荣的身边,他顺势坐下来。距离出事已经三天了,期间陆淮君一丝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梦荣焦急的守在床边一刻不离。
今天也是陆淮远回队的日子,他这次休假也就三天。因为淮君的出事,全家都没有好好的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他的视线落在床上那个苍白脸色的人上,他对陆淮君的印象不深,最多停留在小时候多见的那几回,自从他去了部队后和她见面的次数要以年来算。不过这次出了这事,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起身帮忙整理了一下被子,忽然,身下的陆淮君睁着眼睛茫然的盯着他。
他心里一咯噔,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言和张了张嘴欲出声,不过嗓子也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眼前的人,隐隐约约的和记忆中某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她一直试图在说话,停顿了几秒后隐约的吐出:“陆……陆淮远……”
陆淮远眉头一簇,随后又伸展开来:“淮君?你醒了?”
“啪”的一声,梦荣手中的饭盒掉落在地上,里面的饭菜也随着撒了一地。梦荣听到他这句话后,急忙的跑到病床前,看到陆淮君终于睁开了眼,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极大的喜悦充斥在脑海,梦荣敌不过心中的欣喜眼泪唰的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陆淮君在梦荣眼里就是她亲生的女儿,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容不得有一丝差池。
“淮君,你可终于醒了,急死妈妈了。”梦荣握住她纤细的手,嘴角也扬起了笑容。陆淮远稍稍退了身,给母亲让了个位。但是床上的陆淮君目光却一直跟随着陆淮远,对于梦荣只是稍稍的撇了一眼。
梦荣有点奇怪的顺着陆淮君的目光看了一眼:“淮君,那你大哥,淮远呐。”
言和仿佛又回到了高原上,那种初入藏的头昏脑胀,胸闷难喘气的感觉扑面而来。她紧皱着眉,完全没有力气去想目前是什么情况,全身像被车碾过一般疼痛,异常的疲惫。她只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会,但是只要一闭眼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个满身是血的自己躺在山区的谷底被高原的太阳炙烤。
她全身冰凉的打了个冷颤,身子轻微的抽动了下。
梦荣见到她一副茫然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招呼儿子:“淮远,快去把医生叫来。”陆淮远提步正要走出去,谁知道背后又传来床上那人的声音:“陆……淮远。”
她见到他要走的身影几乎是脱口而出,陆淮远顿了顿。
“淮远!快……”梦荣的心一下子从地到天再从天到地,剧烈的起伏让她倍感难受,可是一看到病床上陆淮君茫然懵懂的样子更是像有根针扎在心头上。她不明白淮君的命怎么就那么不好,双亲离世,腿还有毛病,到现在还整出这出事。这万一要有个后遗症的,她要怎么跟老陈交代。
梦荣感觉到自己的双脚都在颤抖,她的心里一直在祈祷着,淮君一定不能有事。
陆淮君醒来的消息马上就传到了陆家,陆老二话不说带着马詹就出了陆家大院,陆淮宁也连忙从朋友那赶到了医院。
“检查结果表明一切正常。”
医生将检验报告递给陆老,梦荣有些担心的看着淮君又问道:“可是医生,你看她现在跟谁都不认识似的。确定没有其他的事么?”
“可能是受了撞击的原因,再留院看看,目前为止身体上还是没有其他大碍的。”医生看着她解释道。
“是啊,妈你别太担心,淮君醒来就好。”陆淮宁上前说道。梦荣虽然心里挂着心,不过听到周围都劝自己,也不免强迫自己放下心来。
言和始终皱眉盯着眼前的这一切,她无法完整的说一句话,未知的情景几乎快要将她淹没。她明明是摔进了深渊里,明明已经没有了生还的可能,为什么现在会在医院里,身边会有这么多从不认识的人?除了他,虽然她对当时陆淮远的样子模糊,可是心中有股直觉,那就是她曾经的浮木,给了她一次生命的浮木。
陆淮远低头看了一眼表,发现时间已经不够了,见到陆淮君已经没有事,他这才起身说道:“妈,这会我得回去了。”
梦荣一脸失望,虽然对于这种淡淡的离别已经习以为常,但是这次原本是和家人好好聚的机会,却没想到出了这等事,连一个离别都不能好好的说,她心里头憋屈了好久想要交代儿子的话也没有说出口,你说这能不让她失望么。
反观陆老,因为自身是军人的关系,已经见怪不怪:“你先走吧。”
陆淮远点点头,朝母亲勾起一个嘴角:“妈。你也别太担心了,听淮宁的吧。”他临走前不忘嘱咐一声,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言和盯着他远去的背影,一种毫无安全感的失重感从心里头喷涌而出,进入她脑子里最多的词语莫过于:陆淮君,淮君,淮君。她不知道,淮君是谁,只知道肯定不是她,但是他们的样子就在不断的提醒,陆淮君就是你,你就是陆淮君。
她的心里一直很明白,她叫言和,在同一个地方死了两次的人,第一次被一个叫陆淮远的军人救回了一条命,第二次她没有那么好运气,摔进了谷底……
刚回队里就遇上了师长徐湛住院,所以师里一大堆事情都压在了他头上。从去师里那天起就马不停蹄的开会东跑西跑。徐师长在离师不远的军区总院住院,是急性阑尾。徐师长的老婆孩子都从B市连夜赶到了军区,虽说这病不重,但是徐师长的妻子一听到手术两字就慌慌张张的带着儿子过来了,连假都没批。
“陆参谋长,听说你小妹出事了?现在怎么样?”被称作陆淮远的最佳拍档的李少川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坐到陆淮远的身边问道。
陆淮远停下手中的笔:“现在醒了,无碍了。”
李少川看了一眼陆淮远,被他憔悴的神情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我说你不用那么拼命,老徐过几天就出院了,这些事情等他回来再做也成,何必折腾你自己。”陆淮远低低的笑了笑,打趣的说道:“你以为徐师长是我们两啊,他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一年到头也休那么点假,这不家人过来不好好聚聚?”
“嗨……”李少川深深的叹了口气,罢了罢手:“别说了,他有老婆孩子就金贵些啊?改明我也找个!”
他摇了摇头,换来李少川一个白眼:“怎么,你还不信?这次休假我妈可是给我安排了一姑娘,人家长的那叫一个水灵。”
“你就别糟蹋人家姑娘了。”
他收拾了下桌子上的东西,说了句。
“唉……我说,损人不带你这样的啊!咱都是当兵的人,你深知……”
“喂,妈……”李少川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陆淮远拿起电话唤了一声。在一旁的李少川无趣的减弱了声音,心里一阵嗤鼻,他就不信他堂堂一个军人,居然会找不到老婆?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死?
“淮远……”
“怎么了?”梦荣一般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这次她挑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心里估摸着是发生了什么事。
梦荣在电话那头张了张嘴,但是心里想说的话又憋回了心底。她转身看着已经出院了的淮君,冲着电话里回答:“没事,上次回家不是没和我好好说话么,我就打个电话听听你声音。”
陆淮远顿了顿,神色正经:“妈,我不是淮宁,你就直说。”
梦荣早就应该料到这个儿子的性格,思想敏捷,一般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梦荣想了想,捂着电话说出了心里的疑问:“现在淮君性情大变,屋里人都不认识了,嘴里也就念你的名字,跟电视上那些失忆的人太像了。”
陆淮远也是一怔,对于这个不太熟的陆淮君出院后只记得他名字的现象他也是非常不解:“你别多想了,兴许就跟医生说的那样需要时间吧,毕竟淮君从高处摔下能捡回命很不容易了,所以,你就放宽心。”他一边抚慰自家母亲,一边也是疑惑滋生。
4秘密(上)
“淮君,晚上想吃点什么?让你严姨给你做一顿好的,你瞅自从你出院到家都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一顿饭了。”梦荣从衣架上拿过大衣,递给站在玄关处正准备去医院复查的言和。
“什么都好。”
她淡淡的说完这一句,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出了陆家大门。马詹有些意外的冲梦荣看了一眼,在他眼里,淮君可是温柔和蔼的姑娘,先不说这说话的口气是柔柔的,和梦荣的关系就是比亲生还亲切。可自从这淮君出事之后,性情大变,说话不仅变得果断凌厉,就连看人的眼光也不禁多了几分疏远,让他们这群人看着心里竟莫名的生出畏惧。
不仅仅是马詹有此想法,梦荣一天到晚心里头就惦记着这事,隔三差五的朝医院打电话,那医生估计都快被她磨死了。梦荣看着要求独自出去复查的淮君,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淮君,让马叔送你去得了,外面冷。”
回应她的是沉默,远去的背影让她看着既熟悉又有一股陌生的气息。
这里的冬天异常的冷,相对于言和曾经住的地方,气候也要湿润很多。她摸了摸被冻得通红的鼻子,从街边买了一杯热奶茶捂在手心里。她不知道她此时的心里是怎样的,感觉就是一团被扭坏的麻花,乱七八糟的打着各种解不开的结。从她醒来开始,陆淮君的名字就一直跟随她,她尝试过很多的方法令自己去接受她尚活在人世的现实,对于这种现象她无从解释,想多了甚至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言和。
所以顺着现实走,才是她将要面对的。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心里那股不甘,让她重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