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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不允,难道还能把被自己破了身的女儿嫁给别人不成?于是他便下了决心,打算过两日便去那西郊别院,直接把清秀给办了。
再说侯府里头,宋元义怒火冲天地骂走了前来提亲的官媒,狠狠地灌了一大杯茶后,才对姜氏道:“夫人此事做得甚对,没有同意那官媒的提亲,倒是给为夫省却了不少的麻烦。”
姜氏根本不知道宋元义为何会对这门亲事上火成这样,她不同意,完全是因为不希望清秀成了王府的侧妃,将来骑到自己头上来,身份高出自己一头,仅此而已。不过,她倒也算是歪打正着了,此举正合了宋元义的心意。
“妾身记得呢,老爷说过,哪怕对方有再显赫的家世,也决不让女儿与人做妾,虽说王府的侧妃乃是贵妾,可怎么说也脱不了一个妾字,妾身怎敢不把老爷的话放在心上?”姜氏把自己那点儿小心思藏了起来,不要本钱地装着乖。
宋元义点了点头,不过他此时心里还为那官媒的话上着火呢,对姜氏突然的温柔体贴也没怎么在意,反倒是把心思都放在了西郊别院的清秀身上。
“看来,不能让清秀再留在西郊别院了。”宋元义似自语般地说了一句,然后命人将海棠唤了进来,对她道:“你和张友顺去一趟西郊庄园,去把七小姐接回来。”
海棠应了声是,出去了。
再说此刻皇宫的御书房里,皇帝朱子明正翻看着似乎永远也看不完的奏折,对站在书桌前的他的亲弟弟仁亲王朱子文道:“我记得你上回似乎不是这么说的吧?”
他从奏折上抬起头来,看向朱子文,笑道:“上回你说,他已经打算动手了,不如就让他更疯狂一些,若是这中间才搭上一条四大才女的命,百姓只会更憎恶他,当时你可是这么说的?”
朱子文躬身一礼道:“是,臣弟当时的确是这么说的。”
皇帝又道:“那你今日怎么改主意了?又要朕以母后的寿诞为由,把那闹剧一样的招亲擂台拖延到寿诞以后,却又是为何?”皇帝脸上带着一抹古怪的笑容,调侃道:“还是朕的弟弟,总算是开窍了,喜欢上了宋四小姐?”
朱子文低头应道:“臣弟当时考虑不周,若宋四小姐真的因此而香消玉殒,只怕宋家恨的不止是四皇兄,对皇兄也会有些埋怨的吧。四皇兄反相已露,这条罪名已经是坐实了,又何必再让他造下杀孽呢。”
皇帝哈哈一笑道:“好的坏的都被你一个人说尽了,依我看,你不是怕宋家埋怨朕,你是怕你的小情人知道你的身份后,埋怨你见死不救吧?”
朱子文神情一凝,低头应道:“臣弟不知道皇兄说的是什么。”
皇帝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笑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我吗?你就是无尘公子,无尘公子就是你。”
朱子文闻言一惊,却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只得暗暗地叹了口气,问道:“皇兄是何时发现的?”
皇帝笑道:“也没多久,你一直说无尘跟你是好友,我当时还没察觉你就是他。不过他的画风跟你一般无二,我倒是怀疑过。上回听说无尘公子离京,转眼你就病了,我微服去你的亲王府探望过你,就是那时发现,躺在王府里的人不是你的。”
朱子文无奈地苦笑道:“古岚的易容术自诩天下无双,却也不过如此,只一个照面便被皇兄看出来了。”
皇帝摇头笑道:“我不是看出来的,是感觉出来的,你呀,到底是我的亲弟弟,若是我连真假都分不出来,岂不是妄自当了你二十几年的兄长?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弄个无尘公子的身份出来,以你的亲王之尊,想做什么不能做?那面具虽说倒也精细,但是长期戴在脸上,你就不觉得不舒服吗?还是,你认为我是个妒贤嫉能得连亲弟弟都容不下的皇帝?”
朱子文低头应道:“臣弟从来没有认为皇兄是那样的人。”
皇帝叹了口气道:“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把你这个王爷的身份搞得这般不堪,让世人都觉得你是个不堪重用的、扶不起来的阿斗。我时常扪心自问,是不是我表现得太过妒贤嫉能了,以至于你不敢一展才学,以至于你不得不靠这种手段来自保。可我真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现在,你若想要那个位置,朕都可以让给你……”
朱子文叹了口气道:“皇兄不要再说了。臣弟从来没想过要做皇帝,也正是因为如此,臣弟才会那般自毁羽毛。因为臣弟一直记得一个故事,史书上记载,前朝世宗皇帝以一个梦为由,夺了赵氏兄弟的兵权。那个梦后来被人们戏称为‘梦里黄袍加身’,虽说那只是个梦境,但臣弟以为,若事情果真发展到那一步,赵氏兄弟黄袍加身、篡位为帝也并非不可能,纵然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可事实已成,又能如何?”
“观如今,宗亲势大,皇权旁落,若臣弟不知避讳,岂不是给朝臣和宗亲们制造了黄袍加身的机会?到时候皇兄的政令和变革又该如何推行?大臣们稍有不满,便会联名罢黜皇兄,令臣弟登基,到时候臣弟纵使千般不愿,却已经是成了兄弟相残的局面了,臣弟不愿如此。”
朱子文说完此话后,安静地立在一旁,皇帝脸色变幻,好一阵后才叹道:“这些话,是……是父皇对你说的吧?”
朱子文没有否认,低头应道:“是父皇临终前说的,但臣弟深以为然。”
皇帝叹息道:“朕只怕此生都难以超越父皇的成就了,单只论父皇对人心的掌握,朕就不如他多矣。”
“早年父皇在世时,最宠爱的皇子莫过于子文你,那时谁都以为父皇会立你为皇储,将大位传与你,谁料父皇临终时颁布的圣旨,却是将皇位传给了我。不瞒你说,我好一阵都觉得,是自己抢了应该属于你的东西。”
朱子文听闻此言,一直平静的面色终于露出一丝几不可查的悲哀,低头应道:“皇兄此言差矣,父皇心中既定的皇储人选一直都是皇兄,臣弟,不过是……不过是一道幌子罢了。”
皇帝闻言一愣,摇头道:“子文切不可这样说,倒是辜负了父皇对你的一番宠爱。”
朱子文没有抬头,而是轻声道:“这话,是父皇临终前亲口对臣弟说的。”
素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皇帝,听闻此言也不由得惊讶得无以加复,只是片刻后,惊讶却变成了心疼。
他起身走到朱子文的身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父皇说的,未必就是真的,子文莫要妄自菲薄,以我所见,父皇早些年对你的宠爱,绝不会是假的。”
朱子文自嘲地一笑道:“兴许是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润肤霜
第一百五十一章润肤霜
皇帝见朱子文兴致不高、情绪有些低落的样子,忙岔开话题,笑道:“不过,子文你的眼光倒是特殊啊,怎么挑来挑去的,就喜欢上了宋六小姐呢?我一直以为你会喜欢清莲那样的女子。”
朱子文听皇帝说起清语,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脸上带了淡淡的笑意道:“其实,清语跟传言有些不一样,嗯……是很不一样。”
皇帝笑道:“这个,朕倒是信,关于你的传言也都不怎么样,可又有谁知道咱们的仁亲王实际上是个文武全才呢。不过,我看这些日子倒是你跑前跑后的去找宋六小姐,似乎她并没有十分热衷于你呢。”
朱子文苦笑道:“谁让臣弟身份不明呢,她心里大约还是有些防备的吧,只等这回的事情了了,臣弟便跟她坦白自己的身份,然后娶她进门。”
皇帝点头笑道:“好吧,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不过,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说,别的不行,下一道赐婚的圣旨还是可以的。”
朱子文摇头笑道:“等她答应了再说吧,免得唐突了她。”
皇帝哈哈一笑道:“看来你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兄弟二人把话说开了,反倒比从前相处得更自在一些。
而此时,清语依旧在跟她的大豆和食盐做斗争,在实验了若干次,浪费了十几袋大豆后,她终于成功地从大豆溶液中提取出了稳定的油状物质:大豆卵磷脂。
有了这一样东西,制作基础的护肤乳液就变得简单起来了。
她没有设备萃取植物精油,但却有技术提取植物原液,并将之提纯,哪种植物具有哪种美容功效,她清楚得很,于是在忙碌了整整两天后,第一批桂花润肤霜诞生了。不过,唯一的缺陷是,这种润肤霜是纯天然的,没有加入人工防腐剂,有效期很短,在冬季或许能保存两三个月,但是在夏季,恐怕只能保存一个月,这也就注定了,这些护肤品不能量产,只能批量定制。
第一批润肤霜一共有六瓶,而且因为没有定制专用的瓶子,清语是用药房里买来的装药丸的小白瓷瓶装的,外观有些不美好,但是内在的功效绝对够让人震惊。这一批润肤霜的出炉,让清语暗沉了好几天的心情总算有了些阳光,出了宅子的她,觉得连此刻的天空都不再如往常一般阴霾了。
上了马车,清语直奔镇国公府而去,实验成功的喜悦,需要人分享。
流霜居的大厅里,杜雅雯将桂花润肤霜抹在自己的手背上,举着手背左右端详了一番,然后不由得啧啧称奇:“清语,这真的是你做的?乖乖,难怪你这么有自信,这东西真是不错,润润的还不油腻,我活了这么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见着这样的胭脂水粉,你这丫头,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胭脂水粉哪个女子不爱?听闻杜雅雯说得神奇,承谨也不免心动,有些惴惴地开口道:“夫人,真有那么好?”
杜雅雯笑道:“来来,你也试试看。”
承谨等的就是这句话,忙不迭地拿起小药瓶,用指尖粘了一点儿润肤霜,涂抹在自己的手背上,然后脸色便也如杜雅雯一样精彩了,“真是很好啊,香喷喷的不说,还不油腻,真是好,这样的胭脂水粉,只怕卖得再贵也会有夫人们愿意买来用吧。”
杜雅雯道:“那是自然,以往是没有好的,如今有好的了,谁会愿意亏待自己的脸?这下,我倒觉着我是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