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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优一礼道:“臣弟与小宋大人家的七小姐情投意合,愿娶她为侧妃。”
皇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怔,随后很快便恢复了过来,笑道:“情投意合?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子忧自与小宋大人自己商议便是,又哪里需要朕成全?”
朱子优脸色有些发沉,带着几分无奈道:“臣弟早就与小宋大人商议过了,可惜宋大人不知何故,竟然回绝了,是以臣弟只能求皇兄出面了。”
皇帝松了口气,朗声笑道:“敢情子忧是在小宋大人那里吃了瘪啊?哈哈……”
朱子优的脸色越发阴沉了,躬身一礼道:“求皇兄成全。”
皇帝笑着摇头道:“子忧啊,这事儿朕还真帮不上忙,你说若是小宋大人同意,他家千金不肯,这还好办一些,可如今是小宋大人不同意,他那性子你难道不知道?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没少在朝堂上让朕下不来台,他既是不肯了,朕若还去说,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朱子优脸色一变,沉声道:“如此,皇兄是不肯帮这个忙了?”
皇帝脸上笑意稍敛,摇头道:“并非朕不肯,实在是不能。”
朱子优冷笑道:“是臣弟让皇兄为难了,看来臣弟只能去求皇室宗亲们,求他们在小宋大人面前,替臣弟说合说合了。”
皇帝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点头笑道:“子忧若是真的想娶那位宋七小姐,这倒也是个法子,那些个皇室宗亲们,原本就闲得发慌,子忧给他们寻点儿事做做倒是好的。”免得他们一无聊就把手伸到朝堂上来了。
朱子优见自己所求之事不成,而且招亲擂台一事也被延后了,心中大为不快,连勉强的笑容也装不出来了,阴沉着一张脸道:“皇兄事忙,臣弟便不再打扰了,臣弟告退。”
皇帝点了点头道:“嗯,退下吧,哦,对了,别忘了母后寿诞时的贺礼,也让母后高兴高兴才好。”
朱子优点头应了声是,心中却暗道:会有很大一份贺礼的,保管让太后高兴得要死。
朱子优没能说动皇帝帮他,一时闷闷不乐,他那王府里的姬妾们则就倒了大霉了,几天工夫,就有好几个侍妾被他折磨得起不来床了。至于他说的去求宗亲帮忙,也不过是一句威胁的话罢了,他过不了多久还有大事需要劳烦那些个老古董呢,又怎么肯为了这种娶妻纳妾的小事去烦他们?
而清语这边,因为要赶在太后寿诞前准备好一套完整的护肤品,所以也十分的忙碌,每日一大早出门,转道镇国公府,然后再去买的宅子里研究配方,每天过着…一线的日子,竟然连续半个月都没去过无尘阁了,几次与无尘的见面,都是无尘等在她每日的必经之路上,然后两人才隔着马车匆匆地说上两句话。
有好几次,无尘直接去清语的实验室找她,不过清语都是在埋头做自己的事,没怎么理会他。
倒不是清语有多功利,多想讨好太后,而是她不敢让自己闲下来,一旦闲下来,她不由自主地就会为自己的未来发愁,就会担心那些未知的危机,心中的那股不安,也日益强烈。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究到了太后寿诞的前一天。
明日,但凡四品以上的诰命夫人都将去参加宫中的宴会,不过小辈们却并没接到邀请帖,宋家几位姐妹里头,只有清语得到了一份帖子,那是杜雅雯特地向太后求的恩旨,准清语入宫为太后贺寿。这对于小辈们来说,倒算是独一份的荣宠了。
不过事有不巧,清语于太后寿诞前一天的早上接到请帖,没想到傍晚回到家中却突然病倒了。
清语这病,来得突兀。
这日,她回到芷兰苑,如往常一般喝了一杯茶,然后洗漱了一番,正打算看会儿书就上床歇息,却突然感到头晕无力,一转眼的工夫,竟连起床都做不到了,嘴里也发不出声音来,身上倒是没什么地方疼痛,但就是起不来。
清语心里着急害怕,却连说话都没办法,只能瞪着眼睛,期盼有人能进来发现自己。
好在值夜的墨香,在到了平日里清语熄灯的时间后,见小姐屋里居然破天荒地来亮着灯,于是掀开帘子进来看了看,却见自家小姐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目光中带着些焦急。
墨香立即发现了不对,忙上前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清语忙朝她眨眼,她现在也只能眨眼了。
“小姐,您怎么了,您倒是说句话啊,您这样,奴婢害怕”
清语只得又眨了眨眼,墨香这才意识到小姐似乎不能说话,忙问道:“小姐,您是不是说不出话来了?”
清语又眨眼,墨香大急,转身就往外头去了,片刻后,沈嬷嬷和柳香进来了,沈嬷嬷一见清语软趴趴地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动的样子,顿时失声痛哭起来,活像清语已经死了一样。
倒是柳香勉强镇静些,忙吩咐墨香去请李大夫来。
片刻后,头发有些凌乱的李大夫脚步匆匆地来了,隔着帘子替清语把了脉,然后摇头道:“六小姐脉象平和,不像是有疾的样子。”
沈嬷嬷眼睛都哭肿了,抬头问道:“既然没病,怎么一动也不能动?”
李大夫沉吟了片刻后道:“依老夫看,六小姐似中了毒。”
第一百五十三章一日逍遥散
第一百五十三章一日逍遥散
“中毒?”沈嬷嬷惊呼:“什么毒?大夫您有解药吗?”
李大夫有些尴尬地道:“老夫对毒药没多少研究,倘若是市面上常见的几种毒药,老夫倒还可以一解,像这种脉象丝毫不受影响的天下奇毒,老夫也只是曾经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识过。”
“不过,六小姐的这种症状老夫倒是听说过。据传江湖上曾经有一个邪恶的门派,便擅长使用这种无色无味的毒,这种毒药对身体并无大碍,不过中毒后会浑身无力,口不能言。那个门派用这种毒药祸害了不少良家女子,不过两年多以前被朝廷剿灭了,这种毒药也就随之失传了。所以,老夫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六小姐到底是不是中的那种毒,最好是另外请太医院里头熟悉解毒用毒的太医来看看。”
李大夫虽然从医也有二三十年,不过因为长期只为侯府效力,所以倒是对常规病症多有研究,比如什么跌打损伤、头疼脑热一类的,对于江湖奇毒一类的,他接触得太少,能听说过都已经算是不错了。
柳香听闻这种毒药对身体没有什么妨碍,紧绷着的心这才略微放松了些,也知道这边的事情没有主人家来做决断是不成的,于是忙让墨香去墨苑请老爷过来。
宋元义原本已经睡下了,不过墨香因为心急,所以此去动静颇大,宋元义被吵醒,有些不悦,却听见墨香带着哭腔的声音和海棠焦急的询问,顿时不悦化作了担忧,女儿房里的丫鬟这半夜过来,定然是有急事。
宋元义忙披衣起床,唤了墨香进来问话,才知道清语果然是出事了。
几句后,宋元义已经穿好了衣裳,转头对海棠吩咐道:“你跟张友顺去一趟宫里,请王太医过来,嗯……就说是夫人旧疾犯了。”
这种事情发生在侯府里头,若是不好生遮掩,明日一早就会被整个京城的人知道,若这毒是清秀下的,那她这一辈子就算是彻底被毁了。
海棠自然晓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闻言应了声是,先行出门去了。
宋元义一路紧赶慢赶,跟着墨香去了芷兰苑,进了清语的闺房,抬眼便见沈嬷嬷在一旁哭个不停,忙轻喝道:“不要哭了,事情还没闹明白,哭有什么用”
沈嬷嬷忙收了声,红肿着眼睛退到一旁。
宋元义走到床边俯身看了看清语,见她虽然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但是气色上看来并无大碍,而且眼睛也清明如常,心里也稍微好过了一些,柔声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清语眨了两下眼,表示自己没什么不舒服。
宋元义又问:“可是吃了什么不妥当的东西?”
清语心急,又眨了两下眼,她今日没有在自己家里吃饭,而是在镇国公府跟安国夫人一起用的晚膳,回家后只喝了一杯茶,若是安国夫人没出事的话,那么就是那杯茶有问题了。
柳香一直在一旁看着,看见清语的表情,忙上前应道:“回老爷,小姐今日是在镇国公府用膳的,回到芷兰苑后,只喝了一杯茶。”
宋元义忙问道:“茶是谁沏的?”
墨香脸色一白,忙上前“扑通”一声跪地,急切地道:“老爷,茶是奴婢沏的,但是奴婢绝对没有下毒,小姐待奴婢好得不得了,奴婢怎会有害小姐之心……”
宋元义摆了摆手道:“你先起来,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你去把剩下的茶水、茶叶,拿过来给李大夫瞧瞧。”
墨香脸色略好了些,起身应道:“回老爷,没有剩下的茶水,小姐每日饮茶不会超过一杯,所以奴婢每回沏茶,刚好只有一杯,剩下的茶渣,当时就清理了。不过,小姐用过的茶杯应该还没洗。”
宋元义揉了揉太阳穴道:“那就去把茶杯和茶叶拿来。”
墨香应了声是,急慌慌地出去拿东西去了,片刻后,又几乎连滚带爬地回来了,“老爷,茶叶罐子上有张纸条,奴婢沏茶的时候明明没有,莫不是跟小姐中毒有关?”
墨香一手拿着茶叶罐子,一手拿着茶杯,那张纸条便夹在茶叶罐子的盖子下,露出了一小截。
宋元义抬手将茶叶罐的盖子打开,取出那张纸条看了一眼,然后念道:“一日逍遥散,十二个时辰后药性自消,于身体无碍,勿急。”
李大夫听得这话,点头道:“这药名倒是跟老夫适才所说的不谋而合,那个门派最擅长也就是这个一日逍遥散,只是这药方听说是被付之一炬了,怎么还会有这种毒药流传于世?”
宋元义皱眉沉吟道:“这人既有机会得手,却又不是下的致命毒药,可见他图的不是清语的性命,又留下字条,将药名和药性相告,倒是让人费解了。这人这般大费周章,所为何事?”
不过,不管怎样,宋元义都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至少,这件事情不是清秀做的。
“你是叫柳香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