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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件事情不是清秀做的。
“你是叫柳香吧?”宋元义问。
柳香忙点头应了声是,宋元义又道:“你且仔细伺候着,我和李大夫去外头等着。”女儿躺在床上会有诸多不便,自己和李大夫到底是男人,留在闺房里于礼不合。
宋元义吩咐了柳香后,又低头对清语道:“你莫要着急,王太医很快就来了,他对解毒倒是有些门道,兴许这毒并不是无药可解的。”
清语眨了一下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宋元义替清语掩上被子,转身去了大厅里。
清语静静地躺在床上,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才得到太后寿诞的请帖时,心里的确想过,如果能生一场病就好了,自己就不用去那种复杂的场面立规矩了。而且,越是临近太后的寿诞,她心中的不安也越是强烈,仿佛在这一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如今倒是好了,直接中了这种毒,哪里都不用去了。
片刻后,宫里的王太医赶来了,见自己进的是小姐的闺房,不由得有些迟疑,宋元义忙道:“请恕下官隐瞒,是小女被人下了毒,下官不欲声张,还请王太医见谅。”
王太医原本有些不悦,但听说是侯府的小姐中了毒,脸上的神色也就肃然了,毕竟明日便是太后寿诞,若这会儿出点儿什么人命的话,还真是很不吉利的一件事情。
替清语的两只手都把过脉后,王太医摸着下巴上的短胡须沉吟了片刻,然后点头道:“令千金这脉象,是中了一日逍遥散的毒。不过这倒是奇了,谁会把江湖上已经绝迹、而且千金难求的一日逍遥散用在令千金身上?简直莫名其妙。”
宋元义没有把那纸条交给王太医看,而是面有忧色地问道:“不知王太医可有法子解了这毒?”
王太医摇头道:“准确的说来,这一日逍遥散不算是毒,说是补药倒贴切些,虽然服用后会有十二个时辰不能动,却也正因为这药能让人真的全身放松下来,所以药效过后,反倒会觉得神清气爽。而且,这药下官也没有解药,只怕令千金得在床上躺上十二个时辰了。”
宋元义听闻王太医也说这药对身体有益无害,心中稍定,朝他一礼道:“多谢王太医了,事关小女声誉,今日之事还请太医不要对其他人提及。”
王太医点头应道:“那是自然。”说罢还了礼就要走,宋元义忙给海棠递了个眼色道:“海棠,你送王太医出去吧。”
海棠点了点头,送王太医出了芷兰苑,在门口处给王太医塞了张一百两面值的银票。王太医也没拒绝,心安理得地收了。
王太医并不算嘴巴大的人,只要封口费给足了,他一般不会到处说人是非。
海棠送走王太医后,回到芷兰苑清语的房间里,正听见宋元义在那里安慰清语。
“其实只是躺在床上一日不能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多留些人守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只是明日太后娘娘的寿诞你不能去了……其实也是好事,小辈里头去的很少,你这般出挑,反倒太显眼,锋芒太露也不是好事,你就好好地睡上一觉,这些日子为父见你都瘦了,也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清语这段时间的确是累坏了,身体累倒是其次,心里累才是真的累,每日都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所以当父亲在她耳边轻声安慰时,她竟然真的放松了下来,沉沉睡去。
宋元义见清语睡着了,这才命海棠留在此处仔细看着,自己来到客厅里,把芷兰苑里所有的丫鬟婆子全部叫来,一一地仔细盘问了一番,不过盘问的结果让他很是失望,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有可疑的人进出芷兰苑。再联想他看到的那张纸条,字迹苍劲有力,绝对是出于男子手笔,只要一想到有个男人不知何种目的曾经出入过自己女儿的院子,宋元义的心里就没法如表面那么平静。
看来是该加强侯府的戒备了。宋元义在心里想着。
不过,他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因为第二日皇宫里出了大事,此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精力再去想什么加强戒备的事情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寿宴
第一百五十四章寿宴
第二天太后寿诞,凡是四品以上的文武百官和四品以上的诰命夫人都收到了请帖,纷纷携带着送给太后娘娘的寿诞贺礼,前往万和宫赴宴。
就连常年称病不出的姜氏,也破天荒地穿着她的诰命朝服跟着太夫人和上官氏一起进了宫。
万和宫的正殿里,陆陆续续赶到的文武百官和诰命夫人们自觉地分成了两边,男人们站在右边,诰命夫人们站在左边,当然,按照惯例,依旧是品级越高的,站的位置便也越靠前。
位于最前端的位置,左右各设置了十把太师椅,这些太师椅是为上了年纪的公侯以及公侯夫人们所设,侯府的太夫人也在此之列,早早地被宫女们搀扶着,在椅子上坐了,跟一些老姐妹聊些家长里短的话题。
片刻工夫,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便都到齐了,整个正殿的两侧站的全是身着盛装的朝臣以及诰命夫人们,红色和黑色各占了一半,这两种颜色参杂在一起,奢华中带着些低调,明艳中带着些沉稳,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客人们到齐后,便是几位王爷登场了,新一辈的王爷只有两个,一个四王爷朱子优,一个仁亲王朱子文,这两位王爷从正殿门口一起进来,朱子优一袭暗红色朝服,头戴金色朝冠,倒显得人如美玉一般,若不是他眼睛下面略有些浮肿,眼神也带了几分阴沉,倒真是翩翩佳公子一位了。
可惜,不管朱子优如何出色,只要他选择和朱子文一起出场便不会有人看他,关注他,所有的目光和赞美,都被众人毫不犹豫地给了朱子文。
亲王的朝服与王爷的朝服颜色上差别颇大,一个是暗金色,一个却是暗红色。一个金灿灿的,一个却显得颇为暗沉。按理来说,暗红色的衣裳其实比暗金色的衣裳更容易让人出彩,正因为衣裳的颜色不算抢眼,才能显得出穿衣之人的风采来,而暗金色的衣裳本身太过明艳,非一般人能驾驭得了。
不过,这暗金色的亲王朝服穿在朱子文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了,那样聚天地之灵秀于一身的天之骄子,穿着那样明艳而张扬的衣裳,反倒如天神临凡一般,叫人不敢逼视,却又忍不住要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脸上。
数百米长的大厅走道,朱子文走得坦坦荡荡,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浅笑。
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大约就是这般了,除了看见年轻的郡主县主们时、他那时不时飞出来的媚眼以外,朱子文的相貌气度和言行举止,几乎完美得无可挑剔。
朱子优虽然被朱子文的风采掩盖了十几年,但他却还是没法习惯这个事实,心中依旧会觉得不平,于是越是往正殿里头走,他那双眼睛里的阴沉也越发的浓厚。
两位年轻一辈的王爷在朝臣队列的顶端站定后,又有与先皇一辈的王爷们进了正殿,这些人都是与太祖皇帝一起打过江山的兄弟之后,不是先帝的亲兄弟便是先帝的堂兄弟,总之,都是姓朱的,都是皇帝的叔叔辈。
待闲杂人都到齐之后,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陆蒙走到大殿正中的高台上,唱了一句:“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随后,皇帝和皇后簇拥着太后自大殿的里头走了出来,太后杜雅琴今日穿了一套大红色的太后礼服,外头罩着金丝掐花的霞帔,许是因为旧疾痊愈的缘故,看上去比七夕宴时气色更好了几分,倒和年纪还不到三十岁的皇后看起来像两姐妹似的。
皇帝一行人走上高台后,朝臣和诰命夫人们呼啦啦地跪了一地,齐声喊道:“臣等叩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今日心情明显比较好,笑着摆手道:“都起来吧,哀家有多时没参加过这般热闹的宴会了,今儿大伙儿都放开些,莫要拘礼。”
皇帝也笑道:“今日母后发话了,众卿便都随意些吧。”
台下众人齐齐唱了句喏,不过虽然皇上和太后发了话了,但谁又敢真的随意?
这中间的繁文缛节自然是多得数不清,先得有祭酒大人出来念贺寿词,那一长篇下来,直念得人昏昏欲睡,好在那些个年迈的公侯和一品夫人们得到了优待,有位置可坐,否则这么久站下来,只怕得晕倒好几个了。
贺寿词念完后,便是各家呈上贺礼的时间了,这贺礼也是按品级顺序逐一呈递的,最先呈递的自然是那几位皇室宗亲的贺礼了,这些个皇叔们的贺礼都十分的中规中矩,既不会贵重得出挑,也不会寒碜得让人见笑。
这通场的贺礼单子念下来,又是很长一段时间,各种贺礼总的来说可以分为三大类。
第一类是值钱的,金银珠宝,玉器宝石,极尽名贵之能事。送这种贺礼的,一般都是拥有商贾背景的朝臣们。
第二类是猎奇,什么稀奇送什么,比如凤凰身上掉的毛、龙脑袋上切下来的角这一类的,众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第三类就是心意型的了,大多是绣品、字画类,这一类也有个总体特点,就是怎么复杂怎么来,绣品必然是百寿图或者是观音图,必然是十天半个月绣不完的。至于字画类,与绣品也差不多,都是以耗时巨大为佳,似乎不这样便不能体现送礼的人对太后的一番孝心似的。
清语准备的那一套护肤品,应该归为第二类,因为当杜雅雯将礼单呈上,李总管当众念出来之后,这新奇的名称顿时在诰命夫人这一边激起了强烈的反响。
“哦?保湿润肤霜?这名称倒是新奇别致,承恩,将安国夫人的贺礼拿上来哀家瞧瞧。”太后娘娘听了也同样新奇,又见诰命夫人们一脸好奇地看向这边,于是便干脆遂了众人的意,把那贺礼单独拎出来看上一看。
这回清语的准备倒是颇为充分,这一套送给太后娘娘做贺礼的护肤品是用一个紫檀木盒子装起来的,里头总共有一大两小三个陶瓷盒子,和两个一般大小的陶瓷瓶子。这些盒子和瓶子都是特别烧制的,带螺丝口的青花瓷器